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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锦报复他的失控,就是露出獠牙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液。滚烫的血液混着合欢水,吞入腹中,水火相融,早就已经分不清彼此。
魔界的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什么也看不见。禾锦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望着黑漆漆的天空问他:“你怎么会在魔界?”
情欲过后,祈梦之也显得有些慵懒。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抵在她头顶,“不知道,可能是潜意识里想找你。”
“赤焰和玄冰之间有共鸣,你知道吗?”
“知道。”祈梦之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每次深陷险境,我都能感觉到。”
禾锦伸手抱住他,前所未有的安心。原来有个人一直默默在自己身后,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便会拔刀相助。
“跟我回魔宫吧,我帮你报仇。”
祈梦之睁开眼睛,瞳孔逐渐溢满冰冷。他望着漆黑的夜空,沉默了很久很久。
禾锦困惑地回头,望进他幽深的眼眸之中,“不愿吗?”
“我再想想。”
第396章 一个子嗣
第396章 一个子嗣
魔宫罕见晨曦之光,从窗外照射进屋中,就落在梳妆台上。禾锦将头发仔细梳顺,木梳搁进盒子里,明亮的阳光就在她手上跳跃,指尖如玉。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阳光。
禾锦望着窗台叹息,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镜子之上时,镜中的容貌逐渐发生变化,变成她曾经很熟悉的模样。
凛冬,又出来了。
她能透过镜子清晰看到他的模样,就和在梦里时一样,只看着她不说话,朝她抬起手,好像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一个杀人凶手,无论说什么她都不想听。
禾锦手中变幻出一把锥刀,用力砸向镜子,将镜子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她自己的影像。指甲因为太用力,嵌进肉里,她毫不犹豫地松开锥刀转身离去。
晨曦之光隐没在乌云之下,魔宫又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穿过长长的花园,来到偏殿,侍卫告诉她风绫正在书房里等她。禾锦推开门,瞧见他又进了自己的卧室,盯着墙上那副画看。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禾锦跨过房门,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风绫轻轻一笑,将头发拂到耳后正好露出他的侧脸,每个动作都总是恰到好处,“你比我看得多,你不也没看够吗?”
禾锦顺势抬头看了画一眼,涌起的回忆让她心头有些不舒服,便随口敷衍了过去:“这里地方小,我们出去说吧。”
风绫笑而不语,转身便随她离去。
殿上摆好点心,酒换成了热茶,这是风绫交待下来的事情,尽管禾锦从不吃这些东西,桌子上仍然会摆。
禾锦落桌,不耐烦地推开茶壶,“拿酒来。”
上次风绫离开之前,特意把一些易醉的酒埋了,剩下的酒大多数是仙酒,喝着虽劲大,可却没有凡酒那般伤身。
奴婢满上酒杯,禾锦喝了一口醇香浓郁,没有想象中的辣味,蹙了眉,“怎么拿了仙酒?我从凡间带回来的酒呢?”
“回魔尊,那些酒……”
“照你这样天天喝,早该喝完了。”风绫笑着打断了那奴婢的话,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看这仙酒就挺好,我喝不惯凡酒,你若想招待我,就拿这仙酒。”
那些酒早就被风绫处理了,还特意交待下人们在桌上摆热茶,虽说禾锦不喜,可她总会有喝一两口的时候。至于这酒,等她喝惯了仙酒,胃口养得金贵,自然就不会再惦记着凡酒。他不动声色地改变着她的生活习惯,由浅入深,潜移默化。
禾锦自然没有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端了酒杯敬风绫一杯,只觉得酒没有以前辣口,更容易下咽。
风绫喝完一杯,随手将杯子搁下,开始谈论正事,“仙界晏梁公主到了适婚之龄,正准备从青年才俊中挑选一位驸马出来,尹苏、祈梦之皆在当中,这边境的战事多半又要搁置了。”
禾锦点点头,“应当算件好事。”
“现如今总算能喘口气,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禾锦又想起了一件事,“西魔主还没有消息吗?”
风绫顿了一下,复道:“此事我一直在查,你不必过问。我指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锦儿。”风绫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嘴边的笑容轻轻浅浅,“和我生一个孩子吧。”
禾锦有些意外,“你为何会提这件事?”
“如今仙魔矛盾一触即发,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应当趁这个机会生个继承人,免得魔宫后继无人。”风绫说得头头是道,还加了一句:“妖界也是一样,总要留下血脉让那些长老们闭嘴。”
禾锦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个问题来得太突兀了,摇了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现在准备也不迟。”风绫算了算时间,“十日焚香浸骨,黔水蒸泡七天,饮三日竺果,也不过二十来天。”
禾锦失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锦儿。”风绫叫她名字时总压着尾音,听起来似乎别有深意,“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准备。”
“可……”禾锦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太勉强,“这突然多一个人,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当一个娘亲,不行不行……”
风绫没再逼迫,只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我成婚一千多年,就算魔胎再难怀,也理应有一个子嗣,否则岂不是让六界看笑话了。”
禾锦仍旧犹豫,“可你我政治婚姻……”
“正是因为如此,你我更不能落人口舌。”风绫打断了她的话,语调平缓,“锦儿,你没有做好当娘亲的准备,我却盼着这个孩子很久了。就当是我陪你这么多年的补偿,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高傲如风绫,竟然求一个孩子做补偿。
禾锦心头五味杂陈,也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对,终究松了口:“让我想想。”
“好,不要让我等太久。”风绫笑着抚摸她的长发,动作还是那么轻柔,“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也只要一个,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将来为了争夺皇位自相残杀。而这个孩子,我希望他是你生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真心实意地爱他。”
他的话动容了禾锦,想想这么多年他的陪伴,实在是太苦了。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微微叹息,“那就试一次吧。倘若没有怀上,仙魔大战之前你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你答应了?”
禾锦点点头。
风绫再怎么从容不迫,怎么掩不住心头的喜悦,他半蹲在她身前,将她紧紧抱住:“锦儿,我……”
她滑下的衣襟里,露出一个清晰的牙印,猝不及防地映入他的眼里。
殿外有人高呼:“格客将军求见。”
禾锦放下酒杯起身,“我去去就来。”
风绫僵硬地坐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腿脚使不上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身侧的奴婢上前来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吓人:“魔尊近来召见过谁?”
“只召见过一个血奴。”
“可有留宿?”
“未曾。”
风绫松开手,撑着床榻缓缓站起来,瞳孔中的冷意越来越幽深。
第397章 动摇心思
第397章 动摇心思
禾锦见完格客回到偏殿,风绫竟是不在。隔了这么久才来一次,他也没说上几句话便走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还不知道他下一次来,又是什么时候。
禾锦端起手中的酒杯,忽然觉得这酒难以下咽,又重新放了回去,“风绫走之前可说过什么?”
“回魔尊,妖王只问魔尊召见过谁,可有留宿,便走了。”
禾锦顿感意外,风绫这么问……可是知道了什么?手中变幻出一面镜子,仔细查探,才发现肩膀上有一个牙印还没有消除。
她回魔宫之后,特意照镜子清除了身上所有的痕迹,却唯独遗漏了这个。
风绫定是看到这个印子生了气,所以才会走得这么着急。这么一想,禾锦竟觉得心虚,就好像是背着他在外偷吃,不小心被他给发现了。
若是放在以前,风绫也不会说什么,禾锦自然理直气壮。可是放在现在,风绫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她会去想风绫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好像就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禾锦下意识起身,因为起得太急切,带翻了酒杯。她禁不住想,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风绫不一样了。
“魔尊,要起驾回宫吗?”
禾锦胡乱应了一声,却心绪烦乱。
她应当沉下气,以不变应万变。况且风绫让自己给他生孩子,证明他心里还有自己,他不会不来。
魔宫的天也映着她的心情,变得阴雨绵绵。也不过才等了半个月,禾锦就沉不住气了,越等心里越不是滋味。
风绫肯定是故意的,他太会计算人心。
就像当年算计的这场联姻,他总是从不经意的小细节入手,让她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走,没有反驳的机会。
他做事从来不会没有理由,也不会没有目的,包括这次离去也肯定有他的算计在其中。和风绫的相处永远都像是一场博弈,倘若她先服了软,就落了下风,主权的掌控就会落在他手中。
这种被他牵着走的感觉,让禾锦十分不舒服,总是下意识地逼迫自己不要着了风绫的道。可越是表现出不在意,她想起风绫的次数也就会越多,每每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她偶尔也会想。
风绫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与算计无关,只是单纯的生她的气了呢?
正是因为他心思太强大了,所以禾锦很多时候都不太顾及他的感受,因为风绫不是那种会让他自己受委屈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心思和想法。两人都太了解对方,所以在他面前禾锦一向肆意妄为,而风绫也总会用他的方式去包容她,让她没有内疚感和负罪感一如既往下去。
她不觉得一个牙印就能让强大的风绫受伤,难受得死去活来。
可,万一是真的生气了呢。
他在她面前构建出一个刀枪不入的形象,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理智去对待。禾锦看不到他的强大背后是怎样的面孔,看不透他的算计,也同样看不透他的软弱。
可万一是真的受伤了呢?
禾锦摩挲着脖子上的戒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