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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儿又低声骂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砰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王汉铭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羞辱。这次遇上了苏曼儿,算是连皮子带里子全被人给踩在了脚底。
“先生,你这头上怎么了?”
来往的护士看到王汉铭脸上鲜血淋漓的,急忙就询问起了他的伤势。
王汉铭伸手摸了摸,这才感觉到了痛意。他深深看了那关上的病房门一眼,默不作声的跟着那护士去包扎了。
从医院出来后,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枚硬币后才走到了地下站台,然后独自上了磁悬浮列车。
王家出事后,所有会被安装定位系统的交通工具全被他抛弃了。他躲在了远郊的农庄里,出入只能坐公车。虽然农庄里也藏了一大笔钱财,但是与以前相比,他的确是落魄了。
他再一次点开了储存在通讯器上的视频。看着唐绣对众人说的那番维护戚玉的话,眼睛慢慢就湿了。
都是一样的遭遇,为什么他就没个师傅来解救一下呢!
“喂,你踩到我的裙子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汉铭转头一看,便见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坐了个少女。对方此刻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他低头一瞧,便见到自己踩在了人家的白色裙摆上的脚。
他连忙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将脚给缩了回去。
看着那白色裙摆上的黑色鞋印。王汉铭顿时就有些脸红起来。
“你的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他抬起头对那少女说道:“或者我们路过商场,我再给你买件差不多的。”
付梅定定看了他半晌,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突然问道:“你家住在哪里?”
王汉铭心里一紧。默默的闭上了嘴。
在公车上遇到这种问你家地址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用你赔的。你家离得近吗?你只要带我去你家洗洗就好了。”付梅微微垂下眼眸,表情可怜:“我哥哥经常教育我,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讹人钱财。”
她声音很稚嫩。还带着一点没发育完全的童音。
王汉铭看着这样的少女,只觉得自己刚刚的揣测是那么的恶毒。这样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女跟着他回了家。该担心的应该是对方才对吧?
他羞愧的抬起头说道:“我住在城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坐坐好了。”
付梅抬起头朝着对方矜持的笑了一下。
“谢谢哥哥。”她微微弯了眼睛,声音清脆的回道:“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王汉铭脸更红了。明明是他做错了事,结果却得了对方一声谢。他发现自己无法与这个少女清亮的目光对视。
将目光撇开后。他往旁边又挪了挪。大概是所有的勇气都在家里出事前用光了,他现在很不习惯跟陌生人离得太近,即便对方看起来还小。左右看了看,发现车厢内特别空,前后左右空位也很多,却不知道这少女为什么偏要跟他挤在一起。
“哥哥,我叫付梅。”
他正纠结着,却又听到那少女跟他说了句话。
“哦……我叫……我姓王。”他转头回了句,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通讯器上的视频。
他想起了刚才在病房里得来的消息:唐绣进了军营,并且跟什么少帅一起演习去了。
可惜他进不了军队……
“王哥哥也认识唐绣师傅吗?”
唐绣师傅?
王汉铭一下子就抬了头,震惊的问道:“她是你师傅?”
付梅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当然不是啦。不过我哥哥跟唐绣师傅认识呢。我这次来中央区,就是想找到唐绣师傅,然后问问她我哥哥去哪儿了。”
“你哥哥跟唐绣是什么关系?”王汉铭皱眉问道。
要说认识唐绣,他也认识啊。他还记得在文家庄园的时候,自己差点没将对方当成个女鬼。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气闷。他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呢!都见识过唐绣的本事了,就该趁那时候扑上去求着对方收自己为徒啊!
想起自己那时候的表现,王汉铭只觉得懊悔万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哥哥是跟着唐绣师傅一起离开赵家庄园的。再后来,我哥哥就失踪了。”付梅眼睛眨也不眨的撒着谎道:“我现在要找哥哥,自然得先去问问唐绣师傅。”
原来又是个失了家人的可怜人吗?
王汉铭微微动容,哀声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一个失踪了的人意味着什么,这小女孩应该还不明白吧。他的手指在通讯器上摩挲了几遍,到底没将那些打击人的话说出口。L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说法
王汉铭带着付梅在城西的郊外下了车,将她领到了一座农庄的前面。
“好大的房子啊。”付梅站在农庄的门口,露出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兴冲冲对着王汉铭说道:“王哥哥,你家怎么这么大啊。”
这片农庄位于山凹之中,北边是一条盘山公路,东西两侧全是果园,正对着大门的是一片幽幽的湖面。在这背山面水的中间地带,一座座农庄点缀其中,彼此以果园花房相隔,相互间完全陌生。
王汉铭看着少女一脸的惊叹目光,不由苦笑了两声。
这就算大了么……
那么他们之前位于城中的那座庄园呢?
建在东海边的别墅呢?
他摇摇头,将有些遥远的思绪拉回,客气的说道:“荒郊野岭的,你别见笑了就行。”
付梅笑眯眯点了点头,抱着胳膊说道:“是有点偏僻。还有点冷。”
虽然她穿着保暖裙,但是被这夹杂着水汽的寒风一吹,还是刺激的她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门,穿过了一条有些荒芜的小径,便来到了一幢三层的复式别墅前面。
付梅看着那因为无人打理而显得枯败的草坪,脸上竟生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也幸好这是在冬天,即便不打理也只是显得有些荒凉而已。若是春夏之交,草木生发之际,这院子还不得被那些杂草给淹没了。
王汉铭按入指纹,将付梅带到了家里。
“卫生间在那里……我让清洁机器人跟你一块儿进去。”他给对方指了指方向,低声道:“你进去洗个澡,洗完澡衣服也应该处理好了。”
外面不敢放机器人,家里头却缺不了这东西。否则他这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还真没法自己活下去。
付梅已经有好几天没洗澡了,闻言自是求之不得,高高兴兴的进了卫生间。
客厅里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宁静,两边落地窗上的窗帘全都被拉开了。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将屋里照的亮堂堂的。
王汉铭指挥着机器人将沙发搬到了有阳光的地方,然后默默的坐了过去。
院子里的景色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就是这一点儿也不好看的景色,几天前,他连隔着窗帘缝瞧上一眼都不敢。
如今,他终于不用躲藏,不用再畏惧光明了。
但是他的父母却被他弃在了黑暗当中。
阳光一点儿也不强烈,王汉铭看着摊开在眼前的双手,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
他为何这般懦弱!他存在的价值就是每日枯坐在这里等候吗?
付梅站在他的背后。听着男人轻声的呜咽,心里突然便生出了强烈的共鸣。呵呵,王汉铭,帝国反叛者的儿子,竟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可怜虫吗?
跟她一样的可怜虫。
只是她不会一直都这样的可怜。她自会越来越好的。
“呀!”
一阵急促的叫声传来。
王汉铭连忙回过头看了一眼,便见到了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付梅。
“你怎么趴在地上了。”他无措的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是摔倒了吗?”
付梅暗自冷哼了一声,面上却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地上哪来的这么多水啊……哎呦。我的手好疼……”
王汉铭急忙走上前将她搀了起来,目光往下一扫。果然在地板上看到了一小滩亮晶晶的水渍。他疑惑极了,完全不知道这摊水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因为有清洁机器人在,房间里的污渍灰尘总会在第一时间被打扫干净的。
难道是在清洁机器人被锁在卫生间里时,留在外面的他给弄出来的?
可他不记得自己刚才碰过茶水之类的啊。
“你没事吧。”将付梅扶到了离得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后。他有些无措的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付梅抬起头朝着王汉铭看了过去,眼里含着的两泡泪欲落不落:“王哥哥,怎么办?我动不了了。”
王汉铭一听顿时就急了:“啊?那怎么办?”
不会是摔坏了骨头吧?
付梅却只是低声哭泣。
“你别哭,我马上叫人来给你看看。”他进了卧室,找到通讯器后便给最近的社区医院打了视讯。
五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社区医生带着他的机器人助手进了门。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医生淡淡的说道:“骨头没事,大概是肌肉拉伤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完连药都没开,只收了点诊费便离开了。
王汉铭转头有些抱歉的望着付梅道:“对不起啊,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去吧?”
把人家姑娘都摔伤了,不亲自将人送回去,他会良心不安的。
谁知付梅却抬起了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哀伤的回道:“我是从帝国逃出来的,再回去不就得坐牢了么。王哥哥,你千万别赶我走……要不,要不你就把我放在你家院子里吧。”
一边说一边卷起了两只手上的袖子,露出了空荡荡的手腕:“你看,我手上的芯片早就被手术去除啦。所以你不用怕我给你带来麻烦的。”
看着那两截白嫩嫩的手臂,王汉铭顿时就震惊了,再看向付梅时,目光便比之前多了些同命相怜的信任。
“你要是不嫌弃就住下来吧。”他抬手摸了摸付梅的发顶,低声道:“你不是要找唐绣师傅问你哥哥的行踪么,我也要去找唐绣拜师的。既然我们目标相同,不如就一起行动好了。”
一个人呆在宅子里总归是太冷清了些,多个妹妹住进来也不错。
付梅强忍着将头上的手打开的冲动,微微笑着说了个“好”字。
流浪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一处既隐蔽又舒适的住所了。
最主要的是,这处住所的主人还十分好骗。
她暗暗笑了下。精神一松便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宋川也是累极了,一出了虚拟空间便拉着唐绣朝着基地外的休息室走去。一连十几个小时的战斗呢,即便敌人都没怎么发抗,但是一个个的戳掉敌人身上的演习背囊,那也是一件很辛苦很无聊的事情了。
不止是他,整个华夏区的军士们都是这样。一开始都是兴奋莫名。抢着去处理俘虏;后来渐渐就麻木了,戳起俘虏来无精打采的,甚至不小心戳到俘虏脸上去惹的对方破口大骂的都有。
“宋先生,我感觉这样不好。”蒋星同望着四周围的军士的表情,心里深深的担忧起来:“你们赢的太容易,这次演习,他们虽然胜了。却没学到多少实际的东西。”
全靠了唐绣与宋川上阵,然后一众军士上前将俘虏控制起来就是了。
宋川皱了皱眉:“是么?”
他打量着四周围的兵士,疑惑的问道:“除了没什么精神,我没觉得他们有哪里不妥了啊!”
大家跟自己一样,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