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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妪的嗓音透着犀利,风缦曦惊恐的看着陌容容,一句话不敢说。
“从今天开始,你我的生命将融为一体,我是陌容容,也是风缦曦,你不是也恨西钥云里吗?他那么无情的对你,为了挽姜对你赶尽杀绝,你就不恨他不想报仇?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还有什么理由不联手呢?”
陌容容的脸在跳跃的烛火下狰狞似鬼,风缦曦瞪大眼睛看着她,看着她突然显露出鲛人的真身,蛇一样的尾,上半身却是女人的身体,刚才还苍老难看的脸此刻变回以往年轻时的模样,脸上和身上的肌肤被闪闪发光的鳞片取而代之,一头灰白头发早已经消失不见,海藻般秀丽的长发垂至脚踝。
她轻轻的启唇,美妙的音符自唇角溢出,清灵悠扬。
人间传说鲛人歌声美妙动听,原来不是传说。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陌容容,那乌黑的发上只有一颗硕大的贝壳饰品,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串五光十色的珍珠项链,手腕上,脚踝上,都是闪闪发亮的珍珠。
“你。。。你。。。”风缦曦支吾了半天,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陌容容水波般的眼睛看向风缦曦,声音清灵梦幻:“来啊,快来啊,变出你的真身,来吧。”
她的话好似有着魔力,刚才还有些害怕犹豫的风缦曦此刻像是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努力的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倒下去,然后,她口中念诀,原本纤细孱弱的身子瞬间被一团白雾笼罩住,紧接着一条巨大的白蛇冲天而出,若不是这地宫很是高大,此刻已经容不下这巨大的蛇身。
白蛇‘嘶嘶’地吐着信子,灯笼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陌容容,碧绿的眼眸泛着幽翳的神色,庞大的身躯在地面盘旋了好几圈,它一点一点的慢慢朝着陌容容靠近,蛇尾在地上拖着,五人粗的蛇身开始缓慢的将陌容容围在中间,终于,蛇身整个的将陌容容围起来,巨大的蛇头抵着地宫的屋顶,绿幽幽的眼睛低下去看着陌容容。
陌容容嘴角扬起,笑颜如花的抬起头,她伸出手抚上蛇光滑的身子,冰冷的触感传入指尖,她细细的抚摸了一会儿,蛇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动作。
终于,陌容容轻轻的启唇,嗓音空灵如梦:“吃了我,吃了我你就会拥有健康的身子,吃了我,你就可以报仇,吃了我。。。”
一声又一声,魅惑的声音一圈圈荡漾开,是传进了谁的心底,是唤起了谁心底积郁已久的希冀。
碧绿的蛇眼里迸出贪婪的眸光,碧盈盈的泛着光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蛇头猛的朝下冲去,血红色的大口张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下一刻,直接将陌容容整个的吞进肚子里。
“啊!”吞下陌容容的同时,蛇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蛇尾卷起打向厚实坚硬的墙壁,墙壁竟然直接裂开,蛇尾再次击向地面,地面也出现了无数道深深的裂痕,然后蛇身消失,风缦曦蜷缩在地上痛苦的直打滚,她捂着肚子惨叫着,身体呈现出诡异的姿态。
“你骗我!”风缦曦疼得冷汗直冒,她死死的捂住肚子,声嘶力竭的控诉道,眼角都是泪。
没有人回答她,地宫里除了她痛苦的叫喊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到了最后,她的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身上再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风缦曦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汗水湿答答的贴在脸颊上,身子痛的一阵阵痉挛和抽搐,她已经没力气去管了,眼睛半阖着,没有一丝生气。
突然,她的脸诡异的移动起来,五官全部错开位置,像是在打架一般,器官在脸上四处爬着,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要破皮而出,看上去惊悚到了极点。
最终,一切风平浪静。
地上的女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青丝杂乱的披散开来,她伸出手将头发拨到脑后,露出了隐藏在头发下的面容。
那是一张可怕的脸,若是有人在这里亲眼所见,估计会直接吓破了胆。
只见那张尖尖的小脸上,一半是风缦曦的面容,另一半,则是陌容容的面容。
第二十九章 愿作结发妻
“现在,还认为我是在骗你吗?”突然,右边那张陌容容的脸开口说话了,右眼竟然移到了最左边的位置。
左边的风缦曦嘴角上扬,红唇美艳:“怎么会,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那副破败的身子,终于能够甩掉了。”
两个人诡异的笑声弥漫在这座阴森的地宫之中,回绕荡漾,久久不绝。
“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陌容容抬手抚上左边风缦曦的脸颊,宣布道。
风缦曦也伸手抚上右边陌容容的脸颊,笑道:“自然,你我二人如今融为一体,就算是神,也无法分开你我一丝一毫。”
“很好。”陌容容愉悦的笑起来:“以后我出来的时候,你乖乖待在里面。当然,你出来时,我也不会给你添乱。”
两个人心领神会,彼此的心意都知晓的清清楚楚,眼底都是得逞的笑意,以及毒蛇般的狠毒。
曾以为可以陪着她一直走下去的人,早已经在半路全部离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一路漂泊,带着满身的伤痛和绝望,飘向莫没有尽头的殊途。
曾以为终其一生再难踏出一步,以为自由行走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成为午夜梦回时婉转的梦,然世事难料,三百年前离开她的双脚如今再次回到了她的脚上。
“玉方已兑现承诺,还请魔尊不要忘记答应玉方的事,明日昆仑丘,玉方静候魔尊大驾。”
玉方上神走出内殿,额角隐隐有薄汗,脸色也较来之前苍白了许多,云里微微点头,提步踏入殿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玉方。
“云里?”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挽姜回过头轻轻的唤道。
掀开那层薄如纱的帘帐,云里顿了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挽姜,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嗯,是我。”云里站在帘帐处,目光含笑的看着站在镜子前的挽姜,然后他朝她慢慢的张开双臂,深深的时光里,这样温柔的笑意似水温绵,动人心弦。
挽姜抿唇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如往昔,她转过身,郑重而缓慢的朝着云里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的那样慢,又是那样心跳如鼓,每一步都是心灵的震颤,有着不可置信,有着满心期许。
终于,挽姜扑进云里的怀中,熟悉的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这是属于云里的气息,是可以让她安心的气息。
两个人都紧紧的抱住对方,抱的那样用力,害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这样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说。
“云里,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紧紧的揪住云里的衣袍,挽姜把脸埋在他怀中,闷声问道。
头顶传来温热的轻抚,云里那清润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不是做梦,这不是梦。”
用力的点点头,挽姜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双脚:“想不到,这双脚还能回到我身上。”
没有脚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没有云里在身边,她甚至连离开房间都做不到。
“没有脚,你还有我。”云里捏住她的脸颊,嘴角上扬:“本公子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奴隶我,小傻子不懂得好好珍惜,该罚。”
“罚什么?”挽姜拍掉某人的爪子,一脸无辜的问道。
云里眼中闪过坏笑,趁着挽姜没有防备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嘴里是熟悉的邪魅语调:“娘子,成亲都几百年了,咱们是不是该把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啊?”
“什。。什么事?你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两个人也齐刷刷的倒在了宽大的床榻上,云里一手支起身子,一手移向挽姜的腰间,笑容说不出的欠揍:“娘子,你还欠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夜呢,不若趁着今日一起给办了吧。”
“云里!”眼瞅着云里的手已经拉住她腰间的系带,挽姜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小手紧张兮兮的抓住某人的大手,舌头打结般说道:“你。。。你。。。我。。。看。。。现在是。。。白。。。白天。。。这。。。不。。。不好。。。好吧。。呵。。。呵呵。。。”
“为夫觉得此时此刻甚好,还是说娘子喜欢晚上洞房花烛?”云里歪着脑袋看着她,狭长的眸子里堆满了促狭的笑意。
挽姜:“。。。。。。”
“尊皇,已经准备好了。”恰在这时,殿外传来三护法的声音,挽姜一个激灵,顿时觉得莲花此时此刻出现的实在是太明智了,再这样下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里好笑的看着身下一脸如释重负的挽姜,忍不住开口继续逗弄她:“怎么,娘子就这么不愿意和为夫圆房?”
“圆。。。圆房。。。。”挽姜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里,小脸早已经红透,她是真的被云里的无耻给打败了,这样羞人的话都可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不过看着云里的眼神,她心底还是软了:“不。。。不是,我只是,只是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我还没有。。。还没有准备好。。。”
说完这些,挽姜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推开云里,然后飞快的翻身往殿外冲去,她的老脸真的是要丢光了。
三护法虽然已经知道挽姜的脚已经好了,可是亲眼见着自家魔后娘娘风风火火的从殿内奔出来时,他还有有些反应不过来。
“娘娘?”三护法膛目结舌的看着挽姜低着头狂冲向议事殿,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云里慢悠悠的从内殿走出来,看了一眼低头乱窜的挽姜,眼中笑意加深,然后从容不迫的提步,朝着挽姜的方向走去。
三护法素来喜欢算计阴谋诡计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瞅着云里和挽姜都过去了,三护法收回手连忙也跟了上去,只是嘴里还一直在嘀咕道:“看来娘娘是迫不及待了啊,啧啧啧,一定又是被尊皇灌了什么迷魂汤。。。”
“莲花。”
前面的云里悠悠的一声唤,三护法吓得一激灵,连忙狗腿的跑上前,说道:“属下在,尊皇有何吩咐?”
云里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本尊体恤下属,近日你也辛苦了,本尊特地赏你一百碗魔都断肠酒,记得要一滴不落的喝完,知道了吗?”
三护法一张脸俨然成了苦瓜脸,他绝望的看着云里,说道:“属下。。。知道了。。。多谢尊皇赏赐。”
云里好心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留下一脸绝望的三护法站在原地,抱住殿廊上的柱子嚎啕大哭。
魔后娘娘说的不错,宁可得罪小人和女人,也不要得罪他家的魔尊大人。
魔都的断肠酒,向来是给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喝的,那酒是用死人身上长出来的血雾花制成的,加上百种有毒的毒兽尸体共同酿制而成,喝一口,都是酷刑啊。
况且,他作为魔界护法,那酒对他来说,除了拉肚子也没其他的作用。
可是一百碗断肠酒啊!那是要拉肚子拉到何年何月啊,他将是魔界第一位喝断肠酒拉肚子拉到死的护法。
真是,名垂千古永不朽啊。
挽姜晕头晕脑的跑了半天,走到议事殿的殿门口时,她惊奇的发现几大护法都在这里,忍不住停下步子走了过去。
“菊花,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六护法瞅了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