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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为何要杀你?”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西钥重冷笑:“你以为魔界的人就是喜欢滥杀无辜?本尊一向杀该杀之人,取该取之命,你小小年纪和本尊无冤无仇,本尊不杀你,你走吧。”
挽姜心里挂念帝无湮的伤势,听到魔尊这么说便也不再逗留,不过到底还是因为他的话羞愧了一把,她是不是把魔界的人想的太坏了啊。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我走了。”挽姜还是说不出口,毕竟魔尊虽放过她,但那些八荒士兵还是死了,因为魔尊的缘故,永远的留在这里长眠,。
“魔尊,这丫头你为什么要放过她?”二护法愤然的看着挽姜渐行渐远的身影,声音颇有些不满。
“本尊方才只是让帝无湮昏迷了过去,再不动手他很快就会醒来,你以为,那丫头和归矣灯相比,孰轻孰重?”西钥重神情冷淡的看着二护法,却叫他惭愧的低下头,是他糊涂了。
西钥重转身,那些八荒士兵早已经四处逃离,望着面前耸入云霄的冰山,西钥重缓缓地勾起了唇,兰儿,等我!
双手在身侧张开,半边黑半边白的头发直直竖起,无风自扬。一股雄厚澎湃的高深内力汹涌而出,天地间顿时风起云涌天昏地暗,西南整个突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西钥重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雪山,令天地色变的精湛修为凝聚掌心,一声怒喝,西南开始地动山摇,西钥重猛的拔起千余丈的高山,无数的雪堆从上面滑落,纷纷扬扬。西钥重双手用力一震,庞大的雪山刹那间碎成千万块碎石,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有些小妖躲闪不及,被砸的头破血流。
“魔尊,雪山下面果真是万年玄冰,看来归矣灯的确在里面。”五位妖王之一的豹王眼睛泛着幽光一脸惊喜的看着玄冰欢呼道。
西钥重素来冷淡的眼里也淡淡的浮现一丝笑意。
不再多说,西钥重再次浮在半空,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聚集掌心,他沉下心神,缓缓地用内力提起那块完完整整的万年玄冰。
玄冰出土那一刻,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头发根根直竖,牙齿磕碰的直响。五大妖王十大护法纷纷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没事打一架的人如今倒是难得一见的互看顺眼了,没办法真他娘的是太冷了。
当玄冰彻底出来时,一道璀璨柔和的七彩光芒瞬间出现,黑暗的天地一时间亮如白昼,那光芒充满了柔意和温暖,众人在光芒下竟不再觉得寒凉,而是浑身舒畅。
这便是上古时期名动九州的归矣灯。
挽姜抱着昏迷的帝无湮站在冰河边看着西南散发出的柔和暖意的盛大光芒,七彩颜色缤纷妍丽。她竟从来不知,上古神灯归矣灯竟会在八荒这样荒凉的地方,一睡就是万年。
第十九章 归途遇旧人
帝无湮醒来是在两个时辰后,挽姜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他。慢慢的睁开狭长深邃的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对上挽姜焦灼的眼睛,神色恢复清明:“魔尊走了?”
“嗯。”挽姜犹豫,要不要告诉师傅归矣灯已经被魔尊夺走了呢?以师傅的个性一定会怪罪自己没有守护好八荒,其实这又哪里是他的错,凡事尽力而为,他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魔尊还是果决勇敢的对抗着,单凭这一点,挽姜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师傅。。。那个归矣灯。。。”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她还是做不到欺瞒别人。
“我知道。”帝无湮神色安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无妨,左右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多难他都会拼命去得到。现在他拿到了归矣灯,那么,接下来,就是陌上铃了。”
挽姜默然垂首,她岂会不知那个上古时期流传甚广的故事呢。
陌上铃和归矣灯,相传源于一个极其凄美绝恋的爱情故事。人间有书曾记载过这么一句叫‘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是一对深恋彼此的恋人留下的千古鸣唱,是期盼自己心中挚爱早日回到自己身边的似海深情。相传那一对相爱的人为了寻到彼此,千载万年摇响陌上铃,点亮归矣灯,最终回到了彼此身边。他们曾在扶溟川对着誓言钟许诺,天地可变,沧海可移,此心长留,此生唯一。
“师傅,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魔尊下手也太重了。”她赶到冰河时就看见帝无湮无声无息的仰躺在河面上,那样子真吓人。
“我没事。”帝无湮轻轻的笑了笑。
他哪里受什么重伤,魔尊根本只是迷昏了他。只不过是。。。帝无湮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脑海中回忆起打斗时的那一幕,他分明记得自己手中的轩辕剑刺到了魔尊,心下还在讶异以魔尊的修为怎么会躲不开这一剑,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庞大的气息迫近,他转过脸时发现身后竟又是一个魔尊西钥重,当下脸色一凝,急忙转回头,那个被他刺中的魔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一愣神这才被身后的魔尊趁机迷晕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等挽姜和帝无湮回到东极天微澜殿时,才知道出了大事。
二皇子祈回失踪了!
此刻微澜殿陷入诡异的沉寂中,主管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道:“君上,那日二皇子殿下来找您,知道您去了西南后立刻赶了过去,这么多天属下一直以为二皇子殿下和您在一起,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您老人家根本没见到殿下他啊。主管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泪,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下去吧。”
“我二哥是在去西南的路上失踪的?”挽姜转过脸看向主位上高坐的帝无湮:“师傅,我二哥定是被魔尊带走了。”她二哥仙力浑厚,一般人岂能伤的了他,这东极天除了帝无湮无人是他的对手,所以她想来想去,也只有闯入东极天的魔尊有这个本事了。
“不是魔尊。”帝无湮抿唇,看着挽姜认真的说道:“祈回失踪的时候,我和魔尊都在西南,而且,一路回来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祈回他应该是和谁走了,这个人他一定认识,你先不要担心,我去找他。”
“师傅,我和你一起去吧。”挽姜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在这里只能干着急,师傅,我也想帮忙。”那个人毕竟是疼她的二哥啊,她要是真的能坐得住才怪了。
“罢了。”帝无湮揉了揉额角,宠溺的摸了摸挽姜的头发:“师傅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往南边找,你往九重天方向找,你二哥有可能是回去了,若是没有,你也好告知天帝天后。小挽,路上小心。”
挽姜此刻站在云层上,目光仔仔细细的看着下面,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她离开东极天已经三天了,搜寻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祈回的消息。
帝无湮已经在四海八荒下令彻查祈回的下落,应该。。。应该快有消息了。
突然,脚下的云定住不动,挽姜的视线像是被凝住,她俯身紧紧盯着下面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不,确切的说是树下躺着的人,以及那个人身旁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
没有一丝迟疑,挽姜飞快掠身而下。那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被那个小孩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她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只是脑袋里想着,这个人会不会是她二哥。
“你在做什么?”
挽姜站在那个孩子身后,出声喝道。那个小孩半伏在地上那个人身上,听见声音慌忙起身回头。
这是个妖怪!
挽姜震惊的看着那个孩子鲜红的嘴唇,伸出舌尖舔干净嘴角流下的鲜血,尖尖的獠牙,一双赤红赤红的妖瞳诡异的发着光,正一脸嗜血的看着她。
随着红眼妖怪转过身,挽姜趁着间隙也看清了地上男子的面容,虽然只是一瞬间,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地上躺着的男子,竟是那个她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那个人,竟是那个欺骗她又帮助她的,云里!
怎么会是他?!他现在是怎么回事,被妖精吸了血都不知道吗?
“吼~”那个妖怪发出一声怒叫,挽姜觉得,他定是对她扰了他吸血的兴致产生了极大的怒气。只是现在,她也很生气。
“你小小年纪竟这般嗜血狂躁,我问你,你可知错?”挽姜上前一步,右手摊开,缙云剑随即握在手中。
“吼吼~~”红眼妖怪龇着牙叫道。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听不懂她的话么。
挽姜抿唇,从怀里掏出幻灵显身镜,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东西她从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幻灵显身镜两面皆是镜子,一面是白,照俗身,一面是黑,显真身。
挽姜用白的那一面对准妖怪,目光看向黑色那面,镜子里面那层朦朦胧胧的薄雾缓缓散开,越发清晰起来。
那名模样还算清秀白嫩的十四五岁少年,在黑的那面镜子里显现出的,竟是一个发枯皮干浑身漆黑满嘴獠牙的。。。。。。
僵尸??!!
挽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没错,的确是僵尸。
她该不该说她的运气太好了,这种万年难遇的生物都让她碰到了。
僵尸这种生物不是六界之内的生灵,他们是人死后被一些天地间漂浮不散的怨气吸附,积年累月万万年的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出一个僵尸,僵尸超出六界之外,不用轮回转世,具有与生俱来的法力。
这一只,分明是刚形成不久的小僵尸。
挽姜收了缙云剑和幻灵显身镜,她想,她可以把这只小僵尸带回佛陀天好好加以感化引导,刚形成僵尸不久,一切还来得及,人之初性本善,只要好好的教导,一定可以改掉小僵尸体内嗜血的毛病。
只是。。。。。。
挽姜的目光移向地上安然躺着的云里,眼里渐渐的露出一丝丝迟疑,他要怎么办?
第二十章 药引彼岸花
一步一挪慢吞吞的走到云里身边,寻了个干净平坦的位置坐了下去,右手支起闲闲的撑着脑袋,眼睛在云里那张倾城清隽的脸上巡视好久。
“喂,你怎么了?说句话啊。”左手轻轻的在他胳膊上碰了碰,眼神不经意瞟向他的脖颈。
方才她用佛陀印收了那只小僵尸,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可是腿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仿佛是扎了地生了根,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她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这副模样。此刻看到他脖子上两个牙齿窟窿,还在汩汩往外冒着血,挽姜觉得那伤口格外扎眼,索性伸出手覆在他脖子上,替他抹去了伤口,变回原来光洁细腻的肌肤,嗯,这样顺眼多了。
“云里,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挽姜微微倾身朝他又靠近了一些,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
“算了,这次算你走运遇到我,就当是还清了上次在迷妖谷你救我出去的恩情,以后,我可是不会再对你出手相救的。”
挽姜摸了摸鼻子,颇为满意自己的回答。她觉得自己真是伟大,以前云里那般对她如今她竟然还愿意去救他,她果然是跟着佛祖太久了,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以至于愈发的怜愍众生起来。
鼻间传来阵阵郁冬花淡雅清新的香气,昏迷中的云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轻微的动了动,右手慢慢抬起一把抓住挽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呃?”挽姜愣住,她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