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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一袭白裳,飘然欲动、仙姿卓雅,远远望去,洁净得宛若厉山冬日落下的片片雪花。垂顺的青丝以木簪半绾,简约而雅致。
面容清秀俊逸、谈吐温文尔雅。唇边始终挂着有礼的浅笑,交谈时语缓声柔,令听者舒心。
同老祖坐一块儿,一黑一白,一冷一温,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趁两人在谈事,楠艾来回扫视,琢磨着:白衣一定要配三殿下这般温雅清俊的仙人吗?不知老祖这冷面美人穿着白裳,又是何种姿态?
从老祖将楠艾端抱进屋,昱琅也略好奇打量了几许。他是初次拜访老祖,也是首次见到老祖真面。
早前只听得天界传言:归墟老祖不善交往,面冷心淡,但其容貌可谓冠绝天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饶是天庭的女仙,也不过他六七分的美姿。
却从未有哪位仙家传过,老祖身边伴有一女童,且举止亲密地被他端在手臂抱着过来,不免会揣测她的身份。
但今日前来有要事商议,昱琅并未过多在意,即刻切入正事,将天帝交代的话俱陈一遍。
听完昱琅转述,老祖问道:“若我未记错,荒邙封印之事一向由北霁帝君负责,怎会寻到归墟来?”
昱琅不瞒道:“帝君前些日有事闭关,不知出关时日。天帝甚愁,遂请求老祖出山,协助天庭度此难关。”
闭关。。。。。。老祖想的却是:灵蛇鳞片炼制的衣裳恐得耽搁了。
昱琅见其似在考虑,又劝:“荒邙封印关系到六界安危,一旦破除,邪魔纵虐,灾祸将累及天下生灵。破军星君摇光已带天兵去了荒邙镇守,封印一事还望老祖能出手相助。”
老祖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看了眼楠艾。
楠艾恰好在听他们谈话,被他突然盯来,茫然不知所以。
老祖回身问向昱琅:“此事我可答应,只是楠艾有事想请教,三殿下可否听她几句询问?”
楠艾?是这女童的名字?昱琅看向楠艾。得到老祖答应实属难得,即便有条件也是无可厚非。便和颜问她:“不知你有何事想问。”
楠艾感激地朝老祖递了个灿笑,起身行了个礼:“听闻三殿下乃掌管世间草木的神君,有一楠树枯败,可否请三殿下使个起死回生的法术?”
“何处的楠树?”
“厉山。”
若是人界草木,医治复活并不难。但厉山乃天界仙山,仙山的草木皆有灵根。。。。。。
昱琅默思一瞬,问:“楠树是否修炼成仙?且确定已死?”
老祖接过话:“修为本是仙,但一直未成仙。如今楠树精魄已散,根须尚在。”
“修为是仙却未能成仙。。。。。。”怕是曾有过失逆了天道。昱琅面色不太轻松,口中轻言:“精魄已散,回天乏术。。。。。。”
楠艾见他拢起眉,尤其听得‘回天乏术’四个字,心底陡然一凉。双唇嗫嚅几下,仍不太甘心:“当真无方可治吗?”
昱琅凝眉思量,稍刻,手中幻出一青玉长颈小瓶,放在桌上:“此瓶中装有复木仙泉,日出滴一次,月起滴一次,如此能令枯树复繁。楠树的根尚在,将其滴在根须,只要根不腐坏,楠树可重获新生。只是。。。。。。”
他略顿,坦言:“精魄陨灭,恐复活的只是树木。除非他精魄尚存有一息在根系中,命未绝,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楠艾却是高兴坏了,即便只是将树复生,她也愿意尝试,总好过让爷爷在厉山孤零零化作焦炭。
她一时激动,忘记自个儿腿脚不利索,跳下椅子跑过去,将瓶子握在手里。欣喜若狂地看着这瓶救命良药,眼中氲出泪雾。
这仙泉兴许管用!不。。。。。。定管用!
楠艾正迈开腿要朝旁边的老祖走去,可没站稳,双腿一软,摇晃欲坠。因要护着手里的药瓶,她不敢松手撑住桌子,整个人猝然往前栽,直直倒向昱琅。
昱琅眼疾手快,两手接住,将她抱了个满怀。
楠艾抬头,含泪却笑开颜:“多谢三殿下!大恩大德定不忘!”
这般近的距离,昱琅将她面容看了个仔细。弯弯笑眉,盈盈明眸,是个好看的女娃,长大后必然容妍貌丽。尤其睇看她氤氲泪雾的眼,又哭又笑的样子,十足惹人怜惜。
一旁的老祖默看两人,视线落在昱琅环抱在楠艾腰侧的手上。。。。。。
他起身,上前不慌不忙地搂过楠艾的腋窝,将她提起来,端抱在自己右臂上。
楠艾一只手自然而然搭在老祖肩头,朝他欢欣地扬了扬另一手中的仙泉瓶。
“老祖,爷爷有救了!”她笑得雀跃,直把眼泪给笑了出来。
老祖以袖轻拭她脸颊的泪:“既是高兴,哭个什么?”
昱琅站起身,疑惑地瞧了瞧楠艾的腿,刚刚她很明显因双腿无力而栽倒,所以才会被老祖一直抱着?
“楠艾腿脚不便,方才鲁莽冒犯了三殿下,莫怪她。”老祖略作解释。
楠艾一听,羞窘着忙道歉,撞了三殿下可十分不妥。
昱琅摇摇头,温和一笑:“若是腿脚不便,又岂会责怪,如我未接住,才是我的不对。只是。。。。。。是否需要我带楠艾去药神君那查看一二?”
老祖婉言拒绝:“她是因修炼所致,调理些日子便可复原。”
这提议本就显得有些干涉他人私事,昱琅便没再坚持。
*
老祖应诺半个月后会自行前往荒邙,昱琅得诺,拱手致谢,即刻动身回天庭复命。
而这半个月,老祖打算帮楠艾治疗腿脚,以便他不在的时候,楠艾也可自如行走。即便无法短时间彻底复原,至少不影响她正常生活。
***
得知楠艾修炼成形,洛霜和洛澄两姐弟闲来无事就跑来找她,勤快得很。
只是楠艾暂不能走太远,几人也就在老祖的大堂内外玩耍闲谈。
楠艾如今的身形约莫同洛澄一般高。洛澄一直想要个妹妹,几次踮起脚尖,同楠艾撒娇:“喊我哥哥嘛!”
每次都会被楠艾曲指狠叩脑门,驳斥道:“等我修炼些时日,兴许就比你姐还高了,你趁早喊我姑奶奶吧!”
洛霜则掩着唇,乐呵呵道:“假若楠艾喊你哥哥,老祖得喊你什么?”
两人齐刷刷望着她,俱是一头雾水的表情,这同老祖有何关系?
洛霜却笑得意味不明,也不言明。
*
这日,三人嬉闹完,楠艾到了修炼的时辰,姐弟两扶着她回屋。
经过十日治疗和修炼,楠艾已能走上一段路,即便发软时,也可攀附东西慢慢走动。
趁他们离开前,楠艾问洛霜:“大鲸能游过归墟到东海吗?”
洛霜疑问:“你要去东海吗?”
楠艾坦明:“待腿脚复原,我得回一趟厉山。”
东海往西陆过去两三百公里就是厉山,她水性不佳,飞行术尚不精,只得借助大鲸或者其他渡海的工具。
“厉山?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吗?”洛澄兴致勃勃连问:“那里美吗?跟归墟一样美吗?山里有仙兽吗?”
噼里啪啦问许多,若不是洛霜打住他的话,定然滔滔不绝。
一提到厉山,楠艾心间顿暖,眉目盈笑:“当然美啦!但与归墟不同。一年有四季,春季绿荫葱葱、夏季花繁枝盛、秋季金装红裹、冬季白雪纷飞。”
洛澄听得向往不已:“我要去!我同你一起去!哪天出发?我找大鲸带我们。”
“好啦!这事还没说起呢!”洛霜连拉带拽地将洛澄扯出门,叮咛着:“等楠艾腿好再说,想早些去就别打扰她修炼了。”
*
待四周安静下来,楠艾开始敛息运气,朝二楼飞将而去。落地不太稳,需抓住栏杆,但比之前进步许多。
她一鼓作气,腾空而起,纵跃三楼。半空中,气息忽滞,一个不稳,直落大堂。
只听嘭地响声,摔得她四仰八叉,龇牙咧嘴。
老祖恰朝会回来,就见她低头坐在地上,好似泄愤般捶打地面。
“这地惹着你了?” 他上前将她抱起来。
楠艾抬起头,泪眼婆娑。老祖心下一紧:“怎的?”
“疼啊!”
“哪儿疼?”他语气几分担忧,将她抱在椅上,幻出药膏,就要帮她上药。
楠艾:“屁股!”
屁股。。。。。。
老祖顿住,握紧药膏,眉心拢起。。。。。。
见他好似思考状,楠艾小脸一红:他该不会在考虑帮我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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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半时分,嘭嘭巨响从外边断续传来,隐约夹杂抽气声、呻。吟声。。。。。。
躺在床榻的老祖再难闭目养神,下床出了屋。
将出屋,只见屋外一道身影在空中划下弧线,直直摔落下来,又闻巨响。
“哎哟喂!我的屁股。。。。。。真要开花了!”
“老祖就不会在院子里种些花草吗?硬邦邦的,疼死个人!”
远远就听得楠艾骂骂咧咧声,自个儿摔了,却顺道把他数落一番?
老祖冷着脸从三楼飞下,落在一楼大堂,瞬步走出。
楠艾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又是揉屁股又是按胳膊的,口中抽气碎语未停,看来是疼得紧。
“自己法术不精,摔得疼了,却来责怪我不种些个花花草草护着你?”
楠艾一听,惊得转身,见老祖立在门前,面容隐在暗处瞧不清晰,那语气的叱责怎辩不明。
她急忙起身,整整衣裳,颠簸脚步趋步迎去,乖巧站他面前。
老祖身躯高大如山,十足压迫,尤其近处看明他不愉的面色。她心头瑟瑟,面上哄笑:“摔得疼,就不自主发泄几句,话没过脑,老祖莫怪呀。”
老祖淡睇她,讽道:“婴孩都知跑前先学走,你反倒不如婴孩,腿未复原就想一步到位飞起来。”
“这话可不一定对。”楠艾驳得振振有词:“首先呢,我不是婴孩,路是肯定晓得如何走了。况且我腿脚暂不便利,如若习得了飞行术,游刃有余后,那不比走路利索?又快又轻松。”
“呵!”老祖冷哼: “歪理被你说得有理了。你可知为何屡屡摔落?”
楠艾略心虚:“修为不足。。。。。。诀窍未通?”
老祖直言:“腿脚未复原,飞行中便会泄气,气一泄,绷不住力,如何稳得住?即便借风踩云,风也会散,云也会落。你是想飞十丈就跌一次,跌到鼻青脸肿,腿残身废?”
虽是严词厉言,可句句在理,不像她那般诨言瞎理,也字字戳了楠艾心窝。她目光一暗,两手绞着袖口,挫败地低下头。
本想早日回厉山,才每日又是修炼又是练习飞行术。假若爷爷尚留一息在根须,要是因自己误了救治的时日,愧疚滋生,扰得她不得安眠,晚一日便多一日忧心。
楠艾顿时没了劲,惆怅叹口气,正想进屋歇息。
老祖将她这闷闷沮丧的模样瞧了个明,将她叫住,手中唤出个物件——一片晶莹剔透的翡翠玉叶子。
他口中念诀,将玉叶朝空抛去,登时变做一片三尺长、一尺宽的硕大玉叶,悬浮半空。
“此乃飞行法器——翠飞叶,可依据所需变幻大小,你若使用,这般大小足矣。”
楠艾眼前一亮,喜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