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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主正欲开口,何老主却一把拦住了他,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别打草惊蛇了。”
“是,老祖宗。”何家主明了。
何老站出来道“猫儿,何卿歌与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为何非要为她与我们为敌?要知道,你的敌人可是不少的啊。”
帝清欢一愣,难道何家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不成?不对,不该如此啊。
何老继续道“猫儿,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何卿歌将印珠交出来,我们也不会要她的命,你也不必与我们为敌,你觉得如何?”
帝清欢轻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何卿月与马家是什么关系?”
何卿月一愣,不敢置信,双眼含泪,仿佛收到了多么大的打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出是多么的伤心,不然也不会当面哭泣。
帝清欢看到这一幕,翻了一个白眼。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做戏了。
“卿月是马家家主的嫡亲外孙女。”何老看了何卿歌一眼,直接道“只要卿月得到印珠,那么以后别说何家,就算是马家也是卿月的囊中物!”
帝清欢理清思绪,道“原来如此啊,那个小妾就是马家家主的私生女?”
私生女什么的,是比庶女更卑微低贱的存在,哪怕嫡女的丫鬟都比私生女的地位高,所以此话一出,何家主何老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何老自傲道“马家主甚是疼爱卿月,并不肤浅。”
帝清欢明了,转头对那低头啜泣的何卿歌道“明白了吧。”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何卿歌缓缓抬头,冷厉的面容哪还有一滴泪水,只剩下怨恨悲愤。
“你们耍我!”看到这一幕,何老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
“就许你们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就不允许我们算计了?”何卿歌脸色铁青“这么多年,我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何老你身为何家的老祖宗,不偏帮我,竟然帮着血脉卑微贱种的原因!原来是你们早就算计好这一切了!”
“你岂能怪我?”何老负手而立,沉声道“以前,何家在仙界可是顶级世家,哪怕是沈家都得退让三分。可数万年前,神界的何家突然覆灭,只余何广然一名老祖庇佑,不然我仙界何家岂会沦落如此境地?你母亲天赋不错,但是为人太过迂腐顽固,不适合做家主。卿月的性子身份,都极利于何家的发展,以后何家将马家吞并,何家便能恢复以前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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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有你……
帝清欢愣住了,缓缓道“神界的何家竟然覆灭了……”
何老冷哼道“不然你以为我何家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识海中的寒凤神情复杂道“本以为何家是全部叛变,却没有想到只有何广然一个叛徒。不然神界何家也不会覆灭……”
“看来当初没有灭了这个何家,是个明智的决定。何卿歌那丫头不错!”
听到寒凤的话后,帝清欢也是万般思绪。
“你怎么知道是何家吞并马家,而不是马家吞了何家?”何卿歌冷笑道“你以为马家是凭什么,短短数千年就升到一等世家的席位?”
何老一愣,摇头道“马家这一代的子弟都不堪入目,皆是无能废物,岂能带领马家?”
闻言,何卿歌直接将一个玉简丢向何老,轻笑道“那你就好好看看,你口中的无能废物是怎样的天才!”
何老蹙眉,心中不安,却还是打开了玉简,一刻钟后,何老面色发白几欲昏厥。
何家主厉声道“你给老祖宗看了什么!”
何卿歌淡笑道“看看那些无能废物是怎么吞并一个又一个的家族。”
何家主一怔,一把夺过玉简丢在地面,一道灵力飞去,玉简瞬间化为灰烬。
“就算马家的子弟是天才,那又能说明什么?卿月深受马家家主疼爱是没有错的!”何家主冷笑道“何卿歌我告诉你,如今卿月已经掌管了马家的大半家业,以后马家定是卿月的。”
何卿歌脸色一白,虽然知道何卿月从小便心机极深,但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厉害,以私生外孙女的身份竟然夺得了马家少主的位置。
何老继续道“老祖宗,你别听何卿歌胡说八道,卿月其实一直都在马家,家中的那个卿月只是替身而已,等到卿月完全掌管马家的时候,便是我何家重塑辉煌的时候!”
何老满心欢喜,刚才的怀疑全部烟消云散,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何家的家业。
“果真?”
何家主沉声道“果真!此次卿月归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她本想等夺回印珠后再告诉您,给您一个惊喜的。结果被何卿歌给破坏了!”
闻言,何老大喜,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笑意,“哈哈,我何家终于有机会重塑辉煌了!”
“何野,你做得不错!生了一个好女儿!”何老拍着何家主的肩膀道“可惜卿雪就不如卿月聪慧。”
何野笑道“卿雪比较像我,有些小聪明,但不如您的大智慧!”
何卿歌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身子踉跄着退后几步。
“何卿歌,将印珠交出来。”何家主忌惮的看了一眼猫儿,道“马家的实力你也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连累那猫儿,就乖乖把印珠交出来,看在我们父女情谊一场,我留你一命!”
何卿歌看了一眼猫儿,深吸一口气,眼底隐藏不了的痛苦,手指颤抖着伸向眉心,看样子是要取出印珠了。
“何卿歌!”帝清欢不悦。
“我什么都没了,我不能再没有你……”苦涩的声音痛苦绝望,何卿歌满脸的泪痕。
“傻丫头。”帝清欢摇头轻笑。
直到此时,秦淮看向何卿歌的脸色方才好上几分。
“给我!”何家主催促道。
帝清欢眸色冰冷,冷冽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畔“清正廉明的何家岂容你们这些愚蠢不堪的脏东西!”
“杀了吧。”
伴随着凛冽的杀意,猫儿的眉心涌出一点光影,飞舞着一只淡蓝色的凤凰火焰,冰焰跳动,仿佛具有灵智一般。冰焰飞舞,所到之处万物冻结,不只是身体,哪怕是灵魂都冻住了一般。
何老等人皆是脸色惨白,本以为哪怕打不过,也可以逃跑,可是此时亲历那种入骨寒意,才发现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凤凰冰焰越来越近……
“住手!”
死到临头,却被打断。
凤凰冰焰就停在何家主的面前,只有咫尺之遥,冰冷刺骨冰冻灵魂的寒意让何家主身形颤抖,嘴角流出丝丝血迹,却又冻住,仿佛血液都被冻住了。
看出帝清欢的疑惑,何卿歌解释道“我要他们的罪行昭告天下,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闻言,虽然帝清欢不太满意,但是依旧接受。
在她看来,直接杀了他们,再去灭了马家何卿月等人,不就好了。再绝对的力量面前,天下人也不敢说什么。但她也知道,何卿月想让她母亲摆脱柔弱难产而亡的污言碎语,想留下何家的一世清名。
“好。”
何卿歌笑得苦涩,抬头挺胸的走向何老,厉声道“何家的辉煌重要还是何家的名声重要?让马家的外孙女做何家的家主,何家还是何家吗?”
何老的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却带着浓浓的不甘。
执着何家的辉煌一辈子,此时让他放弃,岂能愿意?
“卿月是心向何家的!”
秦淮冷声道“冥顽不化,愚不可及。”
何老固执道“我将卿月从小抚育长大,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少在那里卖弄!”
何卿歌怅然若失的摇摇头道“你是我何家的老祖宗,我不杀你。”
何老一怔,随后冷哼一声,依旧不领情。
“何老,我也是你亲手抚养长大的,你就忘记我是什么性子吗……”何卿歌满脸的苦涩。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不喜他,她从小便跟着何老,后来二妹三妹出世后,她又长大了,才离开何老独自去外面闯荡的。
不曾想,再见面竟是如此境地。
“……”何老沉默了。
何卿歌的面容恢复了清冷,道“我给您一次机会。让您好好看清楚,何卿月的面目,好好看清楚,马家家主的算计!”
提到何卿月,何老才开口道“如果你输了,你得放过卿月,不得让那猫欺辱卿月!”
何卿歌平静道“如果我赢了,何卿月何野何卿雪马嘉柔都得死。”
“好。”何老信心满满。
看到这一幕,帝清欢冷冷道“说完了?说完了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出去之日,我们会来接你们,千万别想着逃,不然……”后面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你们两个跟我们走。”帝清欢指着何卿歌和大长老道。
………………………………
第一百八十章 何家曾经的主子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跟着帝清欢秦淮走了。
当几人的背影消失在山坡下后,那飞舞的冰焰才越来越淡,直至消失,只留下了残存的寒意。
“老祖宗,为什么要答应她?”何家主沙哑着问道。每说一个字,喉咙就疼得厉害,可却忍不住对性命的渴望。
“拖延时间,等沈家收拾她。”何老神情复杂道。
何家主一愣“您怎么确信沈家能收拾那猫儿?”
何老冷声道“沈家能够重金悬赏那猫儿的动向,自然是知道怎么对付她的!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敢下手。”
“可……”
“没什么可是,别吵了!”何老厉声道。
何家主看着闭目养神的老祖宗,眼底闪过怨毒。那死丫头又不杀你,你肯定淡定得很。
离开那片小树林后,帝清欢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何卿歌疑惑道。
帝清欢直视何卿歌的眼睛,沉声道“神界的何家是怎么没的?”
何卿歌闻言有些诧异,没有想到猫儿会如此在乎神界的何家,刚才便已经多番试探父亲,现在又直言不讳的问我。
再多疑惑,却也诚挚道“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数万年前,何家跟错了主子,所以导致覆灭,只留下何广然一名老祖。哪怕到了现在,何家在神界也并无家族,所以才会如此败落。”
“跟错了主子?呵呵。”帝清欢笑了笑,猫脸上满是讽刺“何广然如今如何了?”
何卿歌坦言道“已是战神凤清止的左膀右臂。”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豪。
听到凤清止三个字,秦淮的面色有些难堪,纵使知道那人与师尊的真实关系,也知道他曾是自己的替身,可对于师尊与他的那一段过往,还是难以释怀。
秦淮的手掌摩擦着剑柄,眼底闪过厉芒。
断崖下的羞辱,他定会还回去!只是不知道他的灭世之剑厉害还是我的止戈剑道更强盛一分。
帝清欢乐呵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何卿歌蹙眉道“你与老祖认识?”
虽然这个可能性太小,毕竟老祖生活在神界,而且离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数万年了。但何卿歌总觉得这猫儿比她想象中的更厉害。
“你可知何家曾经的主子是谁?”帝清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