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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连忙把皇后扶着坐了下来,玄光帝也随着坐下,淡淡地对皇后说说,“朕刚刚喝酒不小心洒了衣服,就来这里换一件干净的。”
这就是解释了。
默言没想到玄光帝对皇后如此尊重,真是有点意外。
只是既然是衣服脏了,为何没有太监侍候在身侧?为何只有皇上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默言想起刚才听到的娇呼声……
皇后刚进来的时候有激动已在瞬间消退,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母仪天下的微笑,语气柔弱而温和,“不知道是哪个宫女侍候皇上,臣妾倒想看看哪个宫女那么机灵,想要打赏她。”
玄光帝眉头微微一颦,沉声说道,“出来吧。”
语音刚落,已经有个花样般的女子走了出来,眉目精致,穿着低调而华丽,默言一看就知道是刚进宫被选上的采女。
默言忍不住轻叹,太后说得对,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消停一下呢,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果真是无所不及呀。
心虚!被算计的皇上!
女子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惶恐,“皇后吉祥,嫔妾是钟秀宫的采女。”声音倒是柔美动听。
皇后淡淡的问道,“既然是钟秀宫的采女,应该在外面看戏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皇上的地方?难道没有宫女教你规矩吗?”
说着,语气有点凌厉。
“皇后……嫔妾是衣服不小心被勾破了,以为这里没有人,所以想来这里换一身衣服……”
都是换衣服,真是好巧!
皇后牵唇,“你叫什么名字?”
“嫔妾秦香莲。”
“你爹是礼部侍郎秦大人?”
“皇后,你到底想问些什么?”玄光帝沉声问道。
皇后笑了笑,“臣妾只是觉得,如此巧合之下让陛下遇见了一个天姿国色的妙人儿,替陛下高兴呀。”
皇上神情一冷,“然则,皇后你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不答,转头对默言说道,“你先出去!”
默言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皇后的意思是让她到门外阻挡,不让人进来。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要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最好就是不要跟着来。
知道得越多,自己只会更添几分危险。
想起皇后不要她身边的宫婢跟随而来,只让自己跟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得到消息还是这一切是她安排的。
皇后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真的像表面那样为了捉奸?
即使秦香玉出现在这里是没有规矩了点,皇上却终归是皇上,这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老婆,他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皇后明着是不能做得太过份。
想起一朝得志的谢良媛,今天的事,她肯定再也没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的了,这后宫目前还是宁淑仪坐大。
心虚!被算计的皇上!
她突然灵光一闪,皇后是想借她的嘴来告诉太后,一切都是巧合?
后宫果然没有蠢人,皇后的办事方法到底是绵里藏针的。
不知道这位皇上被自己的皇后将了一军会有什么感觉。
她不相信他会察觉不出来自己被阴谋了。
站了一会,门被用力推开,站在门前的默言被门狠狠地撞了一下,肩膀疼得她差点想蹲下来喘气。
大步走出来的是玄光帝,他抿着薄唇,寒冷的扫了默言一眼,看得出他在怒火当中,而那怒火是不能朝皇上发泄的。
而这个时候,倒霉的默言已经感觉到他的怒火已经冲她而来。
她连忙跪在地上,对于这个执掌天下人生死的天子,她的声音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皇上……”
玄光帝怒从中来,一脚把她踢倒,“滚开!”
他带着一团怒火离开了泮月阁。
默言被踢得倒在一边,疼出了一额细汗。
皇后在秦采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面带微笑,而秦采女脸含春色,看来,她们已经达到了目的。
而她这个证人要“如实”向太后禀报,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
“回去吧,不要让母后太担心。”皇后对她们说道。
于是一左一右扶着皇后穿过游廊,五娘等人都跪在那里,很明显,皇上的怒火也烧过他们了。
看见皇后淡定的神情,五娘这才松了一口气,代替了默言扶皇后上了鸾轿。
默言暗中松了一口气。
回到畅音阁的时候,秦香玉已经从最后面的位置坐到了皇后的身边,皇后也向太后解释说,“秦采女甚得皇上喜爱,臣妾就作主封她为良媛,母后可同意。”
“妙儿你怎么会和秦采女一起回来?”太后淡淡的问道。
蹊跷就永远是蹊跷!
皇后的目光投向了默言,示意她作解释。
默言恭敬地回答,“秦采女有点不适,皇后娘娘恩典,允许她一同到泮月阁歇息。”
皇后笑着接话,“相谈之下,臣妾才发现他就是皇上口中念念不忘的女子,于是就自作主张带了回来,好让皇上高兴了,望母后成全臣妾的心意。”
太后深深地看了默言一眼,笑容慈详说道,“既然是皇后的心意,哀家岂有不成全的道理,一切就依你。”
默言复站在太后身后侍候,不小心触到宁淑仪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她。
这后宫本来就没有愚蠢的人!
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可没有证据,蹊跷就永远是蹊跷!
默言从容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事后,宁淑仪回到金华殿大发雷霆。
“皇后是存心和本宫作对!!本宫刚刚除掉一个谢良媛,她马上就捧一下秦采女,哼,她以为凭着那残躯还能斗得过本宫??”
锦荷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热茶,宁淑仪一手挥掉了茶,“咣当”一声,瓷杯摔了个破烂。
锦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有没有烫到了!!”
锦菊知道宁淑仪心中不只是愤恨皇宫,更怨恨的是太后太偏心。
“娘娘,就算皇后捧那个秦采女又怎么样?从今天的事看来,皇上的心是在你这里呀,只要娘娘想个办法,还不是一样把那秦采女解决掉。”锦菊劝说。
“是的是的,娘娘就是随便喊一下疼,皇上已经心疼得不得了,娘娘不要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锦荷附和。
取而代之!必须生下皇子!
宁淑仪冷冷一笑,“皇上紧张的不是本宫,而是本宫腹中的皇儿,难道你没们发现,皇后那贱人要力保谢良媛?若不是本宫怀了帝裔,你以为皇上会在众妃嫔和命妇面前不顾皇后的凤仪,果断地处置了谢良媛吗?”
锦荷和锦菊噤声,对于皇上的是非,作奴婢的不敢判断。
锦荷比较机灵一些,她恍悟,“难道皇后因此不忿,所以又要准备一个人……”取而代之四个字在她嘴里翻滚了一下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锦菊连忙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娘娘只要生下了小皇子,娘娘在后宫的位置还是无人能敌的!”
锦荷向锦菊打了个眼色,锦菊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磕头,“奴婢该死!”
宁淑仪并没有发火,相反,她的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的是一种无奈,她摸了摸自己不明显的腹部,唇角含着一抹苦笑,“小皇子?谁知道本宫生下来的是公主还是皇子?有人保证本宫一定生皇子吗?”
锦菊说,“皇恩泽厚,娘娘生的一定是小皇子。”
“万一不是呢?叶妙诗那贱人病了那么多年还不肯放过她手中的大权,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锦荷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因为……皇后为陛下生了大皇子?”
“没错!”
宁淑仪的目光凛然起来,“只有本宫生了小皇子,才会有筹码和她争,现在不管皇上多么的宠爱,都不是实在的!”
“所以,本宫不要万一!”
不管如何,她都要生下皇子,只有那样,她才有机会取皇后的位置而代之。
不是出卖!要强的皇后!
锦荷眼睛一亮,给了一个主意,“过了元宵节,宫里惯例会请天音寺的无痕大师为皇上和皇后暖福,据说当年皇后多年无子嗣,还是这个无痕大师出马,才让皇后生了大皇子,奴婢也打听过了,这无痕大师在民间很有些名头。”
宁淑仪沉吟,半晌,才毅然说,“那好,锦荷,帮本宫送信给宁夫人,叫她想办法让大师到时候到金华殿一趟。”
锦荷连忙应是。
正在宁淑仪想办法怎样生个儿子的时候,太后这边也已经把来龙去脉打听了个清楚。
默言不是要出卖皇后的意思,她知道就算不说,太后是后宫里的人精,迟早会查出来的。
若是到时候发现自己对她不忠,失了信用度,失了太后的喜爱,以宫人见高拜,见低踩的惯性,她会过得比在针管房艰难百倍。
得到太后的喜爱,她才发现,有个靠山,活得真的滋润很多。
当然以她察言观色的本领,太后对皇后娘娘的疼爱,肯定不会追究这事,也绝对不会在皇后面前提这事的真相。
就算皇后手段蛮横了一些,怎么是了三宫六院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
在默言道出真相之前,太后当然已经派人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皇上曾经出现在泮月阁,离开的时候面带不快之色。
所以听了默言的话之后,又是怒又是无可奈何,“妙儿也太要强了一些,都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开,只要皇上心里有她和孩儿,就算他现在宠爱哪个女人都只是暂时的,做妻子的应当对自己的夫君体量大度一些。”
默言不敢妄自评论,只敢低头听着太后说话。
无奈!太后担心皇后!
李公公在太后身边许多年了,他说道,“宁淑仪今日也太嚣张了些,那么多人在,想要喧宾夺主,也难怪皇后沉不住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太后你也不要为他们的事而太操心。”
太后轻叹一声,默言连忙送上一杯热茶,让她润了润喉咙。
然后她扶着躺到了锦榻上,轻轻为她按摩腰部,今日坐的时间长了一些,默言猜她一定会觉得腰背劳累了。
“皇上也是个倔脾气的,她这样设计皇上,只会让皇上离她越来越远,这又是何苦;两夫妻算计来算计去的,怎么也不像样子呀。”
李公公赞同:“先帝和太后的感情才真真是相敬如宾,皇后娘娘应该学一下您的。”
太后开心地笑了,“你呀,一直就在哀家身边,怎么就忘了哀家当年无助过呀。”
李公公不动声色的恭维,“不管后宫斗得多厉害,太后以你的仁度服众,也让先帝对您死心踏地。”
“啐,你这个小李子,什么死心踏地,也不怕让她们笑话了去。”
默言微笑,“太后是一个仁慈的人,又怎么会是笑话,奴婢们尊敬都来不及。”
“小李子你看,又是一个会说话的丫头。”
“太后好眼光,身边的人都是会办事的。”
太后哈哈笑了起来,“小李子,你是不是也把自己赞了进去?”
李公公面不改色地回答,“谢太后赞赏。”
默言抿嘴笑了。
太后心情好了些,开始担心皇后了,“妙儿今天这样设计,明着好像她占了上风,事实只会把皇上往宁淑仪身边推,以皇上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碰那个充当棋子的秦采女的;唉,她都病了那么多年,为何还要拿这些气来受,看开一些对她的病也好。”
无奈!太后的担忧!
李公公提议:“要不要奴才去劝说一下皇后?”
太后沉吟,问道,“默言,你认为呢?”
默言讶异太后会问她意见,于是她慎重地想了一下,轻声说道,“皇后那样做,也是太爱皇上,爱之深,当然恨之也切,只要皇后这口气下了,就又会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和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