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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看了看周围,点点头。
“我这心血虽比不得小姐的明珠与糖丸儿,但在市面上还是值些银子的,不如请小姐做个见证,让这小子赔我些银子,我也好先给小姐付点定金,如何?”
火灵儿眼睛一亮:“这感情好,不过我不要银子,我给你做了见证,往后可以随意到你这儿来玩,你屋里东西随便我拿,如何?”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便宜,巢机子赶紧点头称是,越发觉得这丫头实在招人喜爱,舌灿莲花夸赞了一番,惹得二小姐娇笑连连越发觉得这人蒙着黑布果然跟影子哥哥分外相似。
于是两人相谈甚欢。
火灵儿当然不知道辛大老板有多少钱,但他的产业巢机子倒是了若指掌。
就这样,在辛大爷一句没插上嘴的情况下,二小姐拿了全部金子,其他家产现银全部赔给了巢机子。
被人瓜分家产还不算,金子不够一千两还被逼签了卖身契给二小姐,辛点风万分苦逼。这两家伙,没一个是他收拾得了的,有苦难言只得宽慰自己:好在自己独身一人并无家小可以拖累,这样吃得一颗仙丹,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二小姐洋洋得意的跟着巢机子派人去抄了辛点风的家,又得意洋洋的兜着金子回碧柳园炫耀。荀庄主乐的见牙不见眼,自己高兴觉得不过瘾,还给二丫头摆酒庆功,特地请来了红景先生。
火灵儿洋洋得意的描述自己如何卖宝、如何得金、如何收了个不要工钱的长工,今后要在阿爹的支持下将这事迹再接再厉发扬光大。红景只觉得肠胃阵阵抽搐,气得面色青里显白,借口身体不适拂袖离去。
荀庄主的笑声更加爽快。
火灵儿不明所以,见着红景面色不好步伐踉跄,只道是他真的身体不适,便起身追了出去送上宝灵丹道:“红景大哥,我这里有糖丸,可解百毒治百病,包吃包灵,你尝颗试试。”
看着那双无邪又天真的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关怀,又让红景心头柔软起来:火灵儿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荀天麟这老贼!
可惜在二小姐那里却总是亲疏有别,阿爹的话始终是大过别人的话,就算承认今天这个挣钱的方式不对,但是挣钱依旧是头等大事。
红景先生卯足劲儿要与这老贼分个高下。
红景让火灵儿买下江边一座茶楼,重新装修粉饰一番,名曰天下第一楼,并以自己名头造势大显厨艺,开办“锦食会”。所谓“锦食”自然是为锦衣玉食者服务,王孙公子,庸雅之士聚集,自然是财源滚滚。
这样一来二小姐也算有了日进斗金的稳定收入,总该不用再亲自买卖。
对此,荀庄主只说了一句话:金子多了烫手么?
于是二小姐依旧很热衷自己亲自买卖,只是在那方式方法上花样开始越来越多了。
育儿教女,荀庄主在小计量上始终略胜一筹。红景在旁细细呵护,火灵儿虽然依旧混事百出,但好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恨事。
山下的世界当然比九宫山更为精彩,而且没有清虚老儿哽气,火灵儿过得潇洒快乐,早已忘掉了最初下山的宏愿,投身奸商洪流,招惹各路人神妖仙鬼怪玩得不亦乐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此反复,三年又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终于要长大了。。。。
☆、祸事(上)
天下第一楼,濒临万里长江,雄踞蛇山之巅,挺拔独秀,辉煌瑰丽,凡三层,计高九丈二尺,加铜顶七尺,共成九九之数。登楼远眺,极目楚天舒,不尽长江滚滚来,江城风光尽收眼底。
当年红景先生选址于此,开办“锦食会”,每年如期一次从未间断。天下第一楼的生意一年比一年火爆,如今已是要提前半年才能预约到位置了。看着会期将近,大家都期待着,天下第一楼愈加热闹。
此间二楼雅室,通堂大厅内,稀落散座几组客人,大跑堂辛二悠闲的端着酒食小心伺候着宾客。锦食会还需有些时日,现在还是清闲的时候,不过能到二楼来的,当然不是一般平民,虽然后台够硬,但也不可唐突得罪,徒生事端。
可大多时候,都不是一个跑堂不想生事便可安生的。
靠江那面的窗口一个锦衣公子正得意炫耀自家又得了什么宝贝,如在锦食会上献宝必将得到来年的优待,顿时引得周围一阵羡慕哄好之声,邻桌一个独坐的黑衣人却嗤声大笑:“天助我也,财路不绝。”
锦衣公子正待发火,忽地从那大窗栏杆之外,跳上一抹红影,一个翻身便落于黑衣人跟前,轻足点地毫无声响。众人望去,见那人挽两个包髻,一副尚未及笄的童儿装扮,但眉目极为俊俏,那一身红色劲装衬得肤色骄人面若桃花。
众人惊叹,这小童儿好生俊俏的容貌,好生俊俏的轻功,往后定是一偏偏好儿郎。
辛二淡淡了看了那童儿一眼,没有上前,继续着手中的活儿心中腹诽:明明就是个混世小魔星。
想当初江城堂堂地下赌城大老板的名头哪方势力见了不敬畏三分,如今在这小魔星手下就只能做个少说多做的店小二也就罢了,还被嫌弃名字难记顺便就直接叫辛二了。
辛二撇嘴,又一个倒霉孩子出现了吧。
“少侠好俊的轻功!”黑衣人拱手称赞,毫无危险预警,“在下妙手花千里,如蒙不弃结交我这朋友,那便请坐喝杯清酒如何?”
“喝个屁喝,你这小偷,还我东西!”那孩子一拍桌子,开口就骂,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位少侠,我几时拿过你的东西?”花千里一头雾水,把这红衣童儿上下再打探了几番,却还是想不起什么时候拿过他的东西。
“笑话,难道我堂堂火灵儿还会冤枉你么!”火灵儿双瞳晶亮,带着丝调皮的笑意,“我虽然不知道你几时拿的,不过肯定就是你拿了。”
“嗤,妙手花千里?也不过就是一个贼而已。”锦衣公子似乎找到落井下石的机会,站起来朝火灵儿拱手:“在下陈锦生,愿与少侠一同擒下这厮。”
“想我花千里所盗之物皆是不义之财,你家若没有贪赃枉法收刮民财,又怎会被我所盗,”花千里慢悠悠坐回凳上,轻抿一口茶水,并不把陈锦生放在眼中,讪笑着望向火灵儿,“你口口声声说我拿了你家物件,不若报上名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也好让我想得起把它丢在什么地方了!”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窃窃私语,这年头,敢明目张胆的吼着自己是义贼的人还是得有点本事才行,不然早被打成猪头送官了。
“那玉晶坠儿分明就在你身上,偷了就是偷儿,还找那么多屁理由,”火灵儿耸耸肩膀很不削的讥诮:“敢做不敢当,回家做婆娘。”
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低贱之人,哪知开口却一副市井腔调,花千里有些哭笑不得,“红景先生可是有言在先,此物能者得之,凭什么说那是你的?”
“哼,红景大哥送我个小坠儿还要诏告天下么?我不小心打湿了挂在窗上晾晾,你就顺手牵走,这也叫本事么?”
那两人只顾唇枪舌剑,陈锦生讨了个没趣,涨得脸色绯红,坐下去还狠狠的瞪了几眼,想找回点面子与同桌拉话,顺便把火灵儿也鄙视了一番:“说起来像是花千里偷了他的东西,可也难保不是这小子知道花千里得了玉晶吊坠前来耍赖。毕竟红景先生的玉晶吊坠的魅力就摆在哪里。”
陈锦生的话听起来颇有道理,大家都觉得是这个理儿,看着那两人在大厅里旁若无人的争执,俱都有理,虽然一时间难以分辨是谁对谁错,不过却乐得看戏,也就再无人做声。
“难怪偷儿都要蒙头,原来是可以不要脸啊!”火灵儿突发感叹。
花千里面皮一抽,周围一阵哄笑。
辛二神色如常,对这一切都已习惯,例行公事般为旁边好奇的青衣客人解释:厨神红景可是这天下第一楼的大厨,锦食会如此盛行,也是因为他在。可红景为人脾气极为古怪,想在锦食会上吃他亲自主刀下厨的食物,须得玉晶吊坠。这玉晶吊坠虽不是绝无仅有,可也为数不多,而且大半都在当权者手中,民间想得其一还真需费点本事。
“你这小子,若真和红景那般亲密,想他下厨又何须玉晶吊坠,明明就是嘴馋不得其法,便想赖我这坠子吧!”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要这坠子是为了吃啊?明明偷了我的东西,却还死不承认,真是可笑!”
“懒得与你啰嗦!”花千里抓起佩刀,准备离开,与这么个半大的小孩儿争执真是有失风范。
花千里心下泛堵,火灵儿理不饶人,众人都认为这嚣张的小子不可能轻易放走花千里,怎么着也得闹上一番。哪知火灵儿却没有众人想像中的反应,而是耸耸肩膀坐了下去,扁嘴嘀咕,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个什么稀罕的玩意儿,我不要了。哼!小爷我好心跑这么远来救你性命,不愿领情那就自个儿去死吧。”
花千里有些心惊,搞不明白这小子究竟是何用意,但却不敢下楼,回身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呀,我只是说我那小坠儿有毒而已,中毒者,手腕筋络泛黑,当黑气漫过三寸,便是无药可救。而且一碰则痒,痛痒挠心。”火灵儿慢条斯理拨弄着桌上的小酒杯,语气十分平静的继续说道,“……厄,那是人称‘毒仙’巢机子新研制的毒药,死状会惨到什么样子,我都还没见过呢!”
众人一听这火灵儿竟然与那毒仙有来往,顿时窃窃私语:哇,惹上那老毒物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花千里神色凄然,袖口拉高,手腕处果然泛着黑气,抿唇从怀中掏出玉晶坠子拍在桌上问:“现在还你,可有解药?”
“哈,哈,什么解药?”火灵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瞄了眼桌上的玉晶吊坠,调皮笑道,“我又没下毒,怎么可能有解药。”
“你……先前是我不对,在此赔礼了,还望少侠指条活路。”花千里咬咬牙单膝跪地,这遭只能认栽了,活命要紧。
“反正还没黑过三寸,你不如砍掉试试呀。”火灵儿提起坠子嘻嘻一笑露出小女孩儿娇态,那笑容着实可爱,让众人不禁一呆,可心中却更加畏惧:这孩子看似天真可爱,却谈笑间建议别人砍掉双手,想那妙手花千里,去了双手还能叫做妙手吗?……不过,不是说有毒么?他自己拿着怎么没事?
“哈哈,这回妙手变‘没手’可就有趣了!”陈锦生在一旁大笑。
花千里气愤至极,见那黑气缓缓上泛,‘三寸’的死位已然不远,心中大惊,来不及细虑,立刻抽刀砍去左手。鲜血溅了一地,可那断肢处却仍有黑气上泛,而且开始痒痛难当,而没砍的右手却反而没事。
花千里咬牙忍痛,心道上当,恶狠狠地盯向火灵儿。火灵儿一抖,抬手捂住眼睛悻悻道:“我又没说砍了就一定行。”
众人见状无不心惊肉跳,这花千里也算是个人物了,不过这火灵儿……真够狠的,人们正唏嘘着,却听楼上传来一声怒喝。
“好一个心思狠辣的黄毛小儿!”
三个道士从楼口漫步下来,年幼道童怒目瞪向火灵儿,年长道士却无甚表情,为中长者白衣道袍银须白发,生得极为威严。
火灵儿瞄了一眼,半句不肯吃亏,张嘴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