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矮个男子点亮了桌上的灯,看了看床上的子夜,忽然怪声怪气地道:“哟,好个俊悄的小子。没想到殿下还好男风,逃亡之路上,居然还有如此雅兴。”
“闭嘴!”黎沧勃然大怒,捆着他的铁索也被震得“咣咣”地响。
子夜却是愣愣地看了看黎沧:“五殿下?他们叫你五殿下?”
矮个男子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你攀上的可是当今魏国的五皇子。”
黎沧冷冷地道:“即知我身份,可知谋害皇子乃诛九族的重罪!”
那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高个子道:“可惜啊,这里是南越国,又是荒山野地,殿下若是死在这里,又有谁能知道?又有谁能救你?”
黎沧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非死不可!”那两人同时应答着。
“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五殿下也自然是知道的,就不用我等多说了。”
“也罢,小命要紧。《阴阳图》就给你们吧。”
一听到《阴阳图》那两兄弟的眼睛里同时流露出了贪婪的光来,“《阴阳图》现在何处?殿下只要乖乖交出,我等立时便走。”
黎沧道:“我还要靠《阴阳图》保命呢,岂能随便交出?”
那高个男也知道他们的承诺是不足以另人相信的,遂道:“不知殿下要怎样才可交出《阴阳图》?”
黎沧道:“你放了我,我便拿出来给你。”
矮个男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阴阳图》必然贴身藏于你身!”
说罢,他手指曲起,默念咒语,黎沧身的铁索便似灵蛇一般游动了起来,铁索灵蛇游到了黎沧的怀中极为灵巧地翻来翻去。黎沧身上被绑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查找。
铁索在黎沧上上下下翻查了一遍无果后,便又在矮个男的驱使下翻查子夜的身上,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黎沧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当知道这世有一种咒术叫‘隐物术’。不怕告诉你,我已将《阴阳图》隐在这屋里某个角落里。若是杀了我,《阴阳图》就会在隐物术下自动被焚毁。只怕,比起要我死,你们的主子更想得到的是《阴阳图》吧?”
“五殿下当真是狡猾得很!”
“若没有点心眼,又岂活到今日?你们二人也是不容易啊。我先前刻意留下过痕迹是朝北而去的,好让你们误以为我要回北魏。没想到,你们两人却朝东边来追我。想来必是孙垚那厮想独揽功劳,故意让你们往东来追我吧?孙垚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便宜了你们。眼下,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腿脚也不便利了,水灵之力只恢复了一层,就算不捆着我,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提及孙垚的事,是故意想激怒他们。人在怒恼的情况下,头脑就不那么理智了。而后面的话,则是刻意在示弱。
果然,那高个子低声对矮个说:“事到如今先找到《阴阳图》要紧。孙垚那厮朝北追了几天没有收获保不齐就要折回来,他的灵力本就在你我之上,主上面前又向来受宠。今次可不能叫他再抢了头功。”
矮个子也点点头,低声道:“方才我借铁索用灵力探过,他的腿伤得不轻,估计灵力也没完全恢复,就算解了缚,想要从我兄弟手下逃也不容易。”
黎沧见他二人嘀嘀咕咕个不停,不耐烦地道:“到底商量好了没?《阴阳图》若是不想要,干脆就让我和《阴阳图》一道彻底消失吧。你们大了不了就是任务失败嘛?!我的手下也经常犯错,我最多不过罚顿板子罢了。”
☆、驭风之术
黎沧说得是轻描淡写,可是那两人却忍不住联想到任务失败的后果。
要知道,他们领的第一任务是得到《阴阳图》,而后才是除了黎沧。黎沧的性格脾气在皇族中是出了名的温和,但是他们的主子可不一样,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他们本就不敢想象任务失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又被黎沧刻意提及,哪里会有不惧的?
“好!我就先放了你!你休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们可不念你是不是皇族。”
矮个男说罢正要念出了解缚咒,却听高个阻止道:“等等!”说罢,念一声:“起!”便将绑在床上的子夜给揪到手里。
黎沧脸色顿变:“他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毫无灵力,你们不得伤他!”
高个子男仰头哈哈大笑:“五殿下果然断袖了,居然如此在意这个小子。如此甚好,我们兄弟便不怕你耍心眼了。”
子夜虽然还没搞清个中的缘由,不过瞧那两人下手如此之狠,当下也不敢乱动,只对黎沧道了一句:“黎哥哥我相信你能救我的。”
秋水也似的明眸定定看着黎沧,明明蓄满了俱意,口中却还说着相信他的话。
矮个男这下更放心了,念了个解缚咒,黎沧身上的铁索儿便如灵蛇一般倏地溜了下去,又嗖得一下回到了矮个男的手中。
在解缚的同时,高个男也不敢放松,凝起全身灵力,提防着黎沧动手。
黎沧拖着伤腿慢慢坐在床沿上,口中默默地念了个咒,简陋的木床上便现出一本金色封面的书来。
“那就是《阴阳图》快拿!”
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图》已经被黎沧抢先握在手里,道一声:“退开,否则玉石俱焚!”
矮个男不敢乱动,高个男挤出个“善意”的笑来:“五殿下,我们不是说好了,解了你的缚你便将《阴阳图》给我们吗?魏国谁人不知殿下乃是谦谦君子,向来最守承诺。”
黎沧冷笑一声:“人以诚待,我必以诚相报。人若欺我,我必十倍奉还。方才说好的条件是你们放了我,我才给你们《阴阳图》,谁知你们却抓了我的兄弟,如此废信弃义,还和我谈君子之道,岂非可笑?”
高个男道:“《阴阳图》给我,我自然会放了你的相好!”
子夜有些不太高兴了,扭着头叫道:“什么相好?你嘴巴放干净些!”
“小子别乱动,否则我的铁索一不小心勒断了你这漂亮的脖子,我们的五殿下可是会伤心的。”高个子嘿嘿地笑了一声,又对黎沧:“非是我们黑氏兄弟无信,只是五殿下足智多谋,我等实在不可不防。还请殿下早早送上《阴阳图》,不然这位小兄弟可就要吃些苦头了,这么俊的小脸上,若是割几个口子,实在是可惜了。”
高个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子夜的脸颊,饶是他这样不好男色的人,也不禁心驰意摇,忍了不住道了句:“如此绝色,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拿开你的手,不许碰他!”黎沧怒意大盛,心中杀意顿起。
矮个男对高个男道:“大哥,看来这个小子是拿对了,你瞧五殿下都失态了。”
黎沧按下怒气,道:“既然我们都不信任对方,不如就一手交图一手交人。”
高个男道:“就依你!”
黎沧道:“在此之前你得解去他身上的铁索才行。否则,万一你又将人掳了回去,我们不是亏大了?”
高个男暗忖,反正黎沧也带伤,手上的这小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身上也感不到什么灵力,应该也没有什么威胁。解了他的铁索不怕他们耍花招。一但《阴阳图》到时,再杀了黎沧也不迟。拖着个伤腿,谅他也跑不远!
打定了主意,高个男子便念了个解缚咒,解去子夜身上的铁索。
黎沧朗声道:“你让放他自己跑过来,我同时将《阴阳图》扔给你们。”
“嘿嘿,好!”高个男说罢推了子夜一把:“小子,你可以走了。”
子夜知道厉害,当下不多犹豫便朝黎沧跑来。
“《阴阳图》在此,接好喽!”随着黎沧一声长喝,手中东西抛出,但是方向却不是高个和矮个的位置,而是侧面的一道墙上——只闻得“嗖”的一声,《阴阳图化成一道金光,直直地将草屋墙上砸出一个洞,消失在草屋外头。
那兄弟二人原还打算待东西到时,立刻就下杀手。哪里想到,黎沧居然使了这么一招,想来也是为了脱身。
个高子道了一声:“杀了他们!”便留下矮个子在屋里,自己如箭一般地窜出了屋外。
《阴阳图》落下的方位并不远,高个男很快就找回了。捡起《阴阳图》时,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这就是被天下人奉为至宝的图册,没想居然落到了他的手中。如此大的功劳,主上的恩赐必然不少。
私吞他倒是也想过,不过想想主上的手段,以及后面可能会面临的各种追杀,便不寒而栗。也罢,毕竟这种东西在战时能起到大作用,在他手里用处不大。
“黑老二,东西到手了。那两个小子你解决了没?”
高个男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矮个男的回应,心下暗奇。距离并不远,怎么会听不见?
“黑老二,黑……”
那个叫黑老二的矮个男人永远也无法回答他了,他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坍塌了一半的茅草屋下。身体表面上没有一丝伤痕,可是面上表情却是极度痛苦。
高个男伸手一摸,只觉得如触寒冰,冷得他忍不住缩回了手,心中更是惊骇不已。这,这黑老二全身的血,居然凝成了冰!
惊骇未消,他便觉得周围那原本轻柔的山风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扭过头来,惊见黎沧驭风立在虚空之中,微微地笑着:“我以为你会望风而逃,想不到居然还敢留下来,倒是省得我再追了。”
子夜攀着黎沧的脖子,从他的背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底下,“好厉害,原来你还能驭风呀。哈哈,太好玩了,伤了腿怕什么,我要会驭,腿断了都成。”
黎沧解释道:“风的五行属水,我自然可驭。”
说得是轻描淡写,可是子夜不知道是,普通的驭水师只能控制水。只有像黎沧这等水的灵力极高的人才可以借风、雷、雪这类由水而化的自然之力。
“怎么,怎么可能!即使你的灵力恢复如初,最多也只能驭水罢了。莫说是驭风了,便是将水化冰也断不可能!”高个男显然还在惊讶中。他们既然能追杀黎沧,当然早已将他的本事摸了个透,知道黎沧的水之灵只是中上等而已,若是处在江河湖海上,他兄弟二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这周围只有山,连口井都没有地方,黎沧应该是借不到水势,就算不曾负伤,也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敢放心的给黎沧解开铁索的原因,并非是他轻敌,而是确有把握。
黎沧当然不可能告诉高个男,他的水灵之力不但恢复了,且还已上升到了上上等,达到了能驭一切水之属性的地步。
“子夜,他方才是哪个手摸你脸的?”前一刻还温和带笑的黎沧,此时的语气里尽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子夜道:“是右手,怎么了?”
高个男心知不妙,抢先一步开始驭灵,他灵力所驭的铁索不断盘旋交叉,化成一面巨大的铁墙,意图抵抗黎沧的攻击。
风,从四面八方聚拢,在黎沧的四周盘旋着,吹得驭风而立的二人衣袍翻风如蹈。
“去!”黎沧启唇只念了一个字——那个在他口中温柔得如情人呢喃的“去”字才将将吐出,聚在他四周的风便瞬间如脱缰的野马奔向了那面巨大的、看似牢不可破的铁墙。
俗语有云: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