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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牢不可破的铁墙。
俗语有云: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只是那道用铁索临时盘起的墙?
狂风凌厉,轻易的便找到了缝隙,呼啸着穿透了“铁墙”,化作风刀,刀刀见血,割在高个男脸上、身上。
“啊!”惨呼声,在这僻静的山野地方如鬼哭狼嚎。那道垒起的铁索墙失去了灵力的控制,轰然倒塌,露出高个子男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已变成一个血人,痛苦不堪地满地打滚口中含糊不清地祈求着:“杀了我,杀了我罢!”
他的身上数不清挨了多少风刀,可是偏偏伤口都不深,不足以致命。倒是他的右手,在手腕部分被风刀齐齐切断,血糊糊得一片,极为可怖。
“呀!”子夜骤然瞧见那种惨况,大惊失色,抱着黎沧的手也随之一松,便直直地往地下跌去。黎沧眼疾手快,急招清风一阵,在子夜即将落地时拖了他一把,助他稳稳落地。
“哇!”子夜忍不住吐了起来,高个男的惨状实在是他平生所未见。即惊恐又恶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胆小?”黎沧话是这般说,却还是近前帮子夜拍背顺气。
子夜抚着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口,道:“黎哥哥,你,你太狠了。挨了那么多刀,手也断了。这,这太吓人了。他,他这得多疼啊。”
☆、皇子
先前杀那个矮个男时,黎沧是在短时间内便将其体内的血液凝固成冰,死得极快。子夜虽有些骇然,但远没有现在亲眼看到高个男被剐来得震憾。
“疼?哼,谁叫他方才胡乱摸你的脸?”黎沧语气竟似孩童一般较真。
“摸下脸又不会死?要不,就饶他一命?”子夜自小长于乡野,心地淳善,此时也完全忘了这人方才可险些要了他们的命。
黎沧伸手弹了弹子夜的额头:“心善也得分人,你莫忘了,他们刚才杀那对老人时可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更何况他现在这样,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听见没,他还在求我杀他呢。”
子夜瞧了眼不远处那对老人的尸体,又瞧了瞧痛得满地打滚的高个男,强忍着胃中的不适,叹息一声,道:“这么活着当真不如死了痛快。你下手干脆些,可别折腾他了。”
“这简单。”黎沧捻起一缕清风,倏地一挥手,清风化为利刃,瞬间便穿透了高个男的喉咙。
对于两位老人的死,子夜很是内疚,不过事情已然这样,多说也无用,所能做的不过是将两位老人的尸身在草屋后安葬好。子夜不想老人的亡灵被那两个恶人打扰,黎沧便驭起风将他们二人的尸体卷到山林里,也给埋了。
处理完这些事后,天光已是大亮。天空中积了一夜的雨也终于在这时落了下来。
雨天不便赶路,两人便在这半塌而未塌的茅草屋里暂时避雨。
子夜问他,“你真是北魏的皇子?”
黎沧笑了笑:“怎么,不像?”
子夜歪着头想了想:“皇子是皇帝的儿子,那应该自小锦衣玉食,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可是你却一路被人追杀,还差点一命呜呼。”
黎沧道:“锦衣玉食确实不错,但也没有世人想象得那么好。我父皇最是风流,宫中妃子无数,产下的儿女更是不在少数。我的生母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婢,生下我后,不但没能母凭子贵,反而处处受排挤,连病了都没有御医来医治,只能活活的拖死。”
连子夜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可是黎沧在说这些时脸上的神色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别人身上发生的事般,无关痛痒。
“怎么能这样?你父亲都不管你母亲吗?居然不给她医病!”
“父亲?”黎沧的脸上荡起一抹讽刺的笑来,“皇家哪有父亲之称?我称那个人‘父皇’,在他面前我自称是‘儿臣’。我们是父子,但更是君臣。他后宫有宾妃万余人,儿子也有几十个。哪里能管得过来?其中死几个人再寻常不过了。更何况我母亲是宫婢,娘家无势,在深宫中不过如蝼蚁般轻贱。”
“黎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子夜想劝慰一番,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劝,只好用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
黎沧一如既往地笑着:“并不。我母亲死时我只有四岁,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我也甚少去想这些事,因此并不会太过难过。”
“啊,你才四岁啊!那后来是谁将你养大的?”
“皇子不同于普通百姓,没有母亲,依然有宫女、太监照管,吃穿用度皆是定额分配。”
只不过吃用经常被势利、刻薄的宫人克扣。宫里那些明枪暗箭的他也没少挨。好在黎沧命硬,硬是活了下来。也是他机灵,懂得装傻充愣让别人都不太注意他,渐渐地针对他的暗箭也少了许多。再后来,长到十岁那年,他被测出拥有水灵之力,并且还是中上等之姿,因此,父皇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但这些,他不想对子夜说。子夜纯良如美玉,他怎忍心让宫里的那些肮脏的事污染了他的视听?
可尽管黎沧已淡化了许多,子夜依然觉得他很可怜,看向黎沧的神色里都满是怜悯。他觉得自己虽然父母不详,但雪姨和爷爷待他如至亲,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生出想要寻找父母的想法。如此想来,竟是比黎沧堂堂皇子要幸福得多。
黎沧很受不了被子夜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遂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道:“若论起来,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居然和堂堂的皇子结拜,当真是走了大运!”
子夜道:“走大运?这么说来好像是唉,我若是跟着你是不是也能锦衣玉食?”
“何止啊!皇子将来少说也是要封王封地的,到时我送你一个城,让你做城主。有了身份和土地,想娶越国的贵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呀,这么好?我当了城主后,能把爷爷和雪姨,还有虎子他们都接来一起住吗?”
“把你们整个葫芦村搬过来都行,若是一个城不够,再多送你两个又何妨!”
“说话算数?”
“自然算数,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莫说一个,一百个都成。”
“以后不许别人随便摸你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许!”
“嗯……好吧!”
雨,缠缠绵绵,一直下到晚间还不见停。子夜和黎沧索性就又在这里住了一晚,直到次日早上,雨停云散,两人方才驾马离去。
骑在马背上的子夜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问身后的人道:“黎哥哥,你不是会驭风而飞吗?你瞧小白驼着我俩也挺累的,要不让它休息休息吧?”
黎沧知他心意,道:“驭风颇费灵力,我若带着你,估计飞不了多久灵力用竭,咱俩都得掉下来。再说了,保不齐后头会有追杀者,总要多留些灵力防身。”
子夜一听还会有追杀者,吓得吐了吐舌头:“你的仇家到底是谁,为何非要致你于死地。啊,对了,莫非就是为了那本烂书?”
黎沧“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阴阳图》天下至宝,得之可强一国之运。居然在你口中就成了烂书一本?可知要气煞多少人!”
子夜不屑地道:“既然那么好,你索性印个几百本去卖,保证能赚大钱,最重要的是不会有危险。”
黎沧忍不住又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你呀你呀,怎么净想着钱?《阴阳图》乃为上古神书,本身就有强大的灵力。即使你抄了又有何用?书中的各种临兵阵法,都需要配合书中的灵力方才能大显威力。”
“上古神书,这么厉害!”子夜的好奇心又被唤起,当下就央求道:“好哥哥,快给我讲讲这图的来厉吧。”
他二人如此厉经生死,交情已然极深,黎沧自然也是知无不言:“《阴阳图》出现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其来历不明。图册中依“金、木、水、火、土”各有对应的布阵之法。若是使用之人是驭灵师,便可引出图中水之属性的阵法。两军对战中,绝对可以出奇致胜。但也因此,若非领军大将,得之无效。
传言,千年前那一任阴阳司主因见此图中多为布阵之图,恐流于外界将会带来无尽兵祸,遂将此图密封于天柱山阴阳洞府中。十多几前,随着当时的阴阳司主踏足外界,《阴阳图》也随之现世。也不知为何,最后竟然落到了萧照手中。”
子夜插话道:“阴阳司主?那不是传说如谪仙一般的人,从来不出世吗?”
黎沧道:“阴阳司主集五行之力于一身,又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家族的共主。虽传言行事低调,历界司主皆为性格冷淡之人,但她若想出世,谁能拦她?只怕各国欢迎还来不及。当初越国国力远不如我魏国,只因阴阳司主洛梨在建安城开府而居,五大家族少不得隔三岔五的前去觐见,渐渐的我魏国的五行师便大量流失到了越国,为越国皇室所用。不过区区几年间,越国力便与我魏国旗谷相当。听说,当时的国君曾枉想借洛梨之力进犯魏国,好实现一统南北的野心。好在司主洛梨谨守均衡之道,未曾允许。”
子夜道:“我也听说过,阴阳司主很是厉害。但我并不知道她能轻易灭掉一个国的,若真有这么恐怖的力量,自己岂不就能当皇帝了?”
黎沧摇头一笑:“若论单打独斗,阴阳司主的灵力足以碾轧任何五行师。但是为君,却不单单那么简单。要懂政治,懂谋算,非常人能为之。莫说是帝王了,便是领军之将,除了本身的灵力要强之外,还要懂行军布阵,懂调兵遣将。至于阴谋算计,这虽是上不得台面,却也少不得。”
子夜道:“如此说来,算计来算计去的,做皇帝也确实无趣的很。我若是阴阳司主,天下哪里去不得?我也不愿受困于一城一池。对了,那洛梨现在还在建安吗?我们若是去了建安,是不是也能见以她了?”
黎沧道:“十二年前,洛梨突然失踪,自此鸟无音讯,更奇的是天柱山下的阴阳司也解散了。五大家族此后每年都会派人去天柱山一趟,可从来没有见过洛梨回来。”
“就此消失了?”子夜咬着嘴唇想了想,道:“或许她是觉得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众星捧月,最后厌烦了,索性隐姓埋名,游历四方去了。”
黎沧道:“目前坊间流传最广的,确实是这种说法。”
☆、子夜的”隐疾“
两人一路闲话着,累了便停马休息。夜里,或借宿人家,或索性露宿野外,反正天气一日暖过一日。
行了几天,这日终于到了望阳城。
望阳城乃是有名的渔米之乡,为越国第二大城,繁华程度仅次于首都建安。
远远地,便见墙楼恢宏,城墙连绵无际。进至城中,但见街道宽阔平坦,沿路楼宇林立,景象气派,当真是远超子夜所想。
子夜一进城,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如条欢快的小泥鳅,这个铺子钻出又钻进那个铺子看看。
黎沧腿伤好了许多,已可以一瘸一拐地行走了。他一把拉住刚刚从一家成衣铺里钻出的子夜道:“你进人家铺子光看不买,可知背后有多少双白眼瞪着你?”
子夜满不在乎地道:“我自看我的,又没弄坏人家东西,为何要用白眼瞪我?再说了,他们愿意瞪就瞪,反正也伤不了我分毫。”
黎沧道:“可是光看不买,你不难受?我们还是先去找到汇通钱庄,待提了钱,你喜欢什么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