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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子夜都在刻意地回避萧照。为此,她每天早上一直等到辰时过后方才出留云居的门。晚上赶在萧照回府前便早早地回到留云居,回去后必然还会锁紧院门、房门。
第一天,子夜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愣是没和萧照碰过面。子夜不禁有些纳闷了,怎么大将军这几天没主动来找她呢?莫非是气自己刻意疏远他?嗯,就他那小气性子,不生气才怪。那我是不是应该去主动找他?不行,府里人多口杂的,被人瞧见又不知要编排出多少闲话来。不见就不见,谁稀罕?
子夜气呼呼地吹灭了蜡烛,爬到床上睡觉。翻来覆去的,一闭上眼睛脑子就忍不住浮现出萧照的模样:他说过的话,他微笑时的模样,甚至他温柔而柔软的唇……想着想着,脸就又烧了起来。
“讨厌!讨厌!”子夜干脆就用枕头压在头上,想要强迫自己快些睡觉。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爱矫情,倒也不假。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撬门。难道是进了贼?
子夜心头一惊,但转念又想:不对呀,留云居是大将军府的内宅院落,就算有贼胆大包天,又岂能随意就躲过外头的卫兵?
正疑惑间,便听“吧嗒”一声,门被撬开了,紧接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真的进贼了?那些卫兵也太没用了!子夜张口就喊:“贼……”
声音还不待出口,便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子夜哪肯轻易就犯,张口就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将军?你怎么做起贼来了?咬疼你了吗?”子夜便拉着萧照的手要看时方才发现灯已熄,屋里暗得很。又急急忙忙地跑下床去找点灯,忙乱中却找不到火褶子。
“啵!”烛灯自己亮了起来,子夜道:“我怎么给忘了你就是驭火师。偏你还白白看我找了半天火褶子。”
☆、恩爱两不疑
“你一声不吭的找来找去的,我还道你在找什么呢。好心给你点灯照个亮,谁知道你是在找火褶子?”萧照一边说着一边脱了鞋子和外衣。身上就剩个洗浴后才换上的睡衣。
子夜瞪大了眼睛:“你为何脱衣服?”
萧照往床上一躺,用行动告诉她为何脱衣服。
“喂喂,这是我的床,你占了我睡哪里?”她想拉他起来,却反而被他拉到了怀里,“你睡我怀里。”
子夜挣扎了两下,却反而被禁锢得越紧,连得着他的呼吸也似乎急促了起来。
他难道是想要和我那什么……想到这个,子夜脸红得像个猴屁股,心砰砰地好像要跳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明知故问。可是此时太过尴尬,除了这个她实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子夜,你想我了吗?”他在她的脖间吻了一吻,那么轻、那么柔,她却忍不住抖了一抖。真要的那什么吗?是不是太快了点?
“大将军……” 子夜的心中似翻江倒海一般地纠结着。一方面不抗拒他的靠近,另一方面又有些本能地害怕,更何况还未成亲呢,多羞人呀。
“叫我阿照。”萧照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带着一丝情。欲,听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阿,阿照。”
“这几日忙得连家都回不来,但脑子里总是在想你。”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略边上,每说一个字便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来。
“阿照你这几日都没回来?”子夜这几天自己刻意避而不见,一方面是怕府里的长舌妇乱嚼舌根,另一方面也隐隐地希望萧照能更多地关注她。哪成想,他这几日居然都没回家!那自己又是闹腾给谁看的呢?
萧照眉头一挑,“怎么,你不会是连我没回家都不知道吧?”
这个小心眼的,若是被他自己都没关注到这些,指不定又要生气呢。子夜赶紧道:“当然知道了。我正想问你,你这几天为何这么忙?”
萧照道:“下个月陛下大寿要检阅军队,我自然要忙些了。若不是为了见你,我至少要在军营里住上半个月。今儿回得晚了,怕你睡着,也没敢惊动你。想着悄悄地进来,本想望你一望便走。可是一见你,便又舍不得走了。”
军营建在效外,骑马去一趟也得两个多时辰。想到萧照忙了一天军务后,还要骑两个多时辰的马,就为了见自己一面。子夜不禁有些心疼,暗暗下决心:反正也要成亲,反正早晚是都是他的人了,他想要就要吧。
接着又听萧照道:“子夜你莫害怕,我就搂着你睡什么也不干。”
一听这话,子夜却是有些意外,合着就是她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萧照根本没动那心思。
虽说担心卸下了,可是为何又隐隐有些失落呢?
嗯,这就是犯贱。
这一夜,伴着萧照的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子夜一晚好梦。睡得正香甜时,又感觉到被子动了一动。子夜睡开眼,见天还暗着,可萧照已经起身在穿衣服了。
子夜也跟着坐起来:“起那么早?”
“路远,只能早些起了。今日还要练兵,不能让将士们等我。”萧照坐回到床上又抱了抱子夜,有些恋恋不舍地道:“等到陛下生辰那天,我会趁着他兴致好,求他为我们赐婚。”
子夜不安地道:“我这样的身份,皇帝能同意吗?”
萧照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用担心。你将来会以乐府的嫡长女,也就是乐枫亲妹的身份嫁我。”
“唉?”
萧照遂将和乐枫商量定的事情简单的和子夜说了一遍,又道:“乐夫人那边已经说通了,这两天就会为你上族谱。以后你就是乐府的大小姐,身份贵重,希望介时可莫要瞧不上在下才好。好了,我该走了,时候还早,你再睡会。放心,我不会惊动任何人,保证不让府里的人再笑话你。晚上我会回来得很晚,你先睡,我自会溜进来的。”
子夜道:“你这样奔波太过辛苦了,要不还是在军营里住段时间吧。”虽然她心里也是舍不得他的,但是更舍不得如此辛苦。
“不行,我想见你,想抱着你睡觉。”再多的辛苦,在拥到她的那一刻便都值了。
相思入骨,最惧分离。
于萧照而言,白天的每一刻都觉得过得异常的慢,恨不得太阳立刻就下山,他也好早日是回到子夜身边。好不容易忙完飞奔回家,又是满身臭汗。不想让子夜觉得他臭,他先去浴房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又摸进了留香居。当然,一路上还要避着点人,子夜脸皮薄,不能叫那些下人们再笑话她了。哎,自己分明是主人,却搞得像个贼似的。
今晚,子夜倒是给他留了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子夜?”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她的应答。晦暗的灯光下,只能隐约看到她侧躺着的身影。靠近些还能听到“呼呼”的打呼声,只不过这呼声有些太大,太刻意些了。
萧照脱鞋上了床,呼噜声还未止,仿佛真的好梦正酣。萧照清了清嗓子,道:“当真睡着了?”
“呼呼……”
萧照拍了拍她的脸。
“呼呼……”子夜呼噜更响了些。可是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居然是在萧照在亲她。
子夜眉头皱了皱,开始思索要怎样醒来又自然,又能吓他一吓。
但是怎么不对,他怎么开始解她的衣裳?孰可忍,衣服不能忍了。子夜一把揪紧领口叫了起来:“喂,你做什么?!”
萧照以手撑头,斜眼看她:“既然都睡着了,那么我做点什么你应该也不会知道才是。”
子夜道:“你是正人君子,怎么能趁机轻薄于我?见我睡着了,你应该给我盖下被子,然后再默默地躺在我身边才对嘛。”
“然后等着被你跳起来吓一跳?”萧照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哪个男人是正人君子。”
子夜笑呵呵地捏了捏萧照的脸,“旁人不知,我只知阿照必然是君子。”
萧照闭口不言,只管看她。
子夜有些不安起来:“你说过的,暂时不会碰我的。”
“嗯。”
“那,睡觉吧。”
“我有些后悔了。”
“嗯?”
“罢了,睡吧。”
萧照躺下的时候,又顺手将子夜捞进怀里,呢喃道:“等到陛下赐婚后,我必要挑一个最近的吉日成亲。日日这般,实在太熬人了。”
“阿照。”
“嗯?”
“阿照。”
“嗯?”
“能这样唤你真好,能被你这般拥着真好。虽然我是乡下丫头,但我觉得老天待我实在太好了。”
“子夜,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做过伤害你的事,你可能原谅我?”
“什么?难道你背着我又找了别的相好?”
“不是。”
“那是什么?”
“只是那么一问,你可能回答我。”
“我的阿照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即使做了什么也必然是有苦衷的。”
“你就那么相信我?”
“若是连你都不能信,这世间我又能信谁呢?”
“子夜……”萧照吻了吻子夜,吻着吻着便又一把推开了她,转过身去,“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我把持不住。”
“那个,我听说男人总这样憋着伤肾。”
“什么?”
“要不你还是回房睡吧。”
“谁告诉你的?”
“没,没人说,我自己想的。”
“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事了?”
“唉呀,好困呀,我先睡了。”
“休想蒙混过关!你是不是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没有!”
“月兔宫?”
“咦,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是我去的!前些天在街正好碰到个熟人,非要拉我去的。”
“熟人?”
“就是月兔宫的老板,那个喜欢穿女人衣服的男人。我就是在街上溜达累了,胡乱进去歇了歇脚,真不是故意想去。”
萧照冷着脸道:“男女之事,只能我教你,旁的地方不许看,不许问,不许听!记住吗?”
子夜赶紧点头。
谁知道下一刻,萧照便又道:“既然如此好奇,不如我现在教你可好?”
“啊?”子夜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我睡了!”
这天是萧照的休息日,他和子夜一道吃过早饭,便直接入宫去见萧贵妃。
萧贵妃正在修剪庭前的花草,心情颇佳,见到萧照便招手让他上前,询问他哪株开得艳。
萧照与她闲话了几句,便直言不讳地道:“姑母,您上次询问阿照娶妻之事。阿照思来想去,也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萧贵妃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这是想通了?”
萧照点了点头,“阿照自幼丧母,是姑母将阿照视如己出,一路照拂长大。姑母担心阿照为男色所惑,阿照心中又岂会不知姑母的一片苦心。今日入宫,便是特意来禀报姑母,阿照想娶亲了。”
萧贵妃道:“如此最好。姑母明日便去禀报皇上,为你和文昌赐婚。”
☆、狭路相逢
萧照道:“姑母见谅,阿照想娶的不是文昌,乃是乐家的嫡女乐子夜。”
萧贵妃一听不是想娶文昌心下便有些不悦,面上却丝毫未显,“乐家的嫡女我倒是见过,似乎没有一个叫做子夜的。”
萧照道:“乐家有女,养在东海,近期方才认祖归亲。”
萧贵妃脸色顿变:“胡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