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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驭灵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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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衣着仆实,素颜无妆,发上也只有个木簪子,但整个人却仿佛凝尽了山河湖海的灵气,硬是将天下的女子都比了下去。甚至连齐鸾新娶的那位被称为建安第一美人的侧妃萧氏,也远不如她。
  至此,齐鸾方才明白,原来女子美到极致,是根本不需要俗物来烘托。
  彼此,齐鸾虽甚年青,但心思已极为沉稳,失神也不过只是须臾之间。
  他敛正神色,自报家门,“吾乃是越国新帝第三子,奉父君之命,特来觐见阴阳司主,呈上国书。”
  那少女卸下了竹篓,齐鸾瞟了一眼,里头装的尽是一些新摘的草药。他估摸着对方应该是阴阳司里司药之人。
  “这新皇帝倒是不错,居然把亲儿子都派来了。”她将手一伸,“国书呢?我瞧瞧。”
  “国书在我身上,不过这是要司主亲启的。”言下之意,是不能随便给旁人瞧的。
  那少女眨巴着眼睛,“对呀,是该亲启。”
  话落之时,她却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齐鸾没有反应过来,怀中之物便已经被她掏走。
  “不可!”
  话,终归是说晚了,她撕开了信,抖开来随便地瞄了一眼,便道:“真是无趣,不就是说你们齐家换了个皇帝吗?绕来绕去,一大片官话,看得人眼烦。喏,还你!”
  堂堂一国的国书,就被她如弃敝履般随随便便地扔了回去。
  齐鸾捧着国书,脸都气绿了,“你,你怎么给撕开了?我都说了这是呈给司主亲启的,你这叫我如何交待?”
  那少女看了看旁边掩嘴低笑的侍从,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就是阴阳司主。他们没和你说吗?”
  洞里的侍从们笑得更欢了,而齐鸾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堂堂的阴阳司主,居然是这么个毫无架子,衣着朴实的小姑娘。但是看左右人的神情不似作伪,何况这里也绝对无人敢冒充。
  齐鸾连忙弓腰行了一礼:“齐鸾见过司主,不知司主在前,多有冒犯,望司主恕罪。”
  那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般严肃当真无趣得很。我叫洛梨,你也可以唤我阿梨。”
  这,有些愈矩了吧?论身份,她足以和各国皇帝平起平坐。
  齐鸾正迟疑着,忽见面前伸来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手上拿着一个红得发紫的李子,“吃吧。山里也无甚招待,这是方才采药时顺手摘的,可甜了。”
  她甜甜地笑着,唇角有刚刚吃李子时留下的一点红汁,衬得她整个人愈发的明艳动人。
  齐鸾在阴阳洞里住了三天,就打道回建安了。
  临走的那天,齐鸾以为她会来送行,毕竟这几天他们个相处的很不错。她喜欢听他说外界的故事,尤其喜欢他口中那个叫做“建安”的地方,总是缠着他说这说那,全然一副不经事世的小姑娘的模样,根本没有半分司主的架子。
  等了一早上,齐鸾都未见洛梨的身影,洞内的人说,司主估计是又上山去了,没个半天时间回不来。
  齐鸾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明明昨日他同她辞过行的,也问过她:“你会来送我吗?”虽然她当只是歪着头笑,并不曾回话。可齐鸾心里以为她定会来送行的。
  毕竟是阴阳司主,又哪里会真心视他为友?想到这里,他的失落渐渐化为一丝伤感,终还是领着属下离去了。
  天柱山山势高且陡,连绵数里。他们一行人,刚刚走出天柱山,前方蜿蜒的小道上出现了一个少女娇俏的身姿。她依然是朴实无华的装扮,背着个小包裹,歪着头笑嘻嘻地道:“喂,齐鸾!你在我们阴阳洞里住了三天,要走了都不请我去你家里作作客吗?这便是你们大越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吗?”
  喜悦之情在齐鸾的心里慢慢地荡漾开来,“你是想跟我去建安?”
  洛梨掐着腰,微仰着头看他,“怎么,你不高兴?”
  齐鸾忙道:“高兴,自是万分高兴。可是,这样合适吗?”
  她的模样一看就是私逃出来的。
  “自是不合适。”洛梨纵身一跃,身姿如燕,轻盈盈地便落到他的马上,“所以我才偷偷地跑出来呀。咱们快走吧,不然被陈叔他们知道了,我可就惨了。你在阴阳洞住了几天也该知道,那里除了一个又一个的洞窟什么都没有,当真无趣的很!”
  洛梨是身份贵重的阴阳司主,哪怕是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越顺帝,在听说齐鸾居然把她带到建安时,高兴的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来。连连嘱咐齐鸾一定要招待好她,最好让她在建安定居。
  阴阳司主啊,天下五行驭灵师的共主。只要她在建安,各国的五行师必会慕名前来觐见,这对于当时国力还明显弱于魏国的越国而言,简单就是吸引驭灵师的一块金字招牌。
  齐鸾不负所望,不仅招待妥当,甚至与她互生感情。
  她曾问过他可曾娶妻。
  齐鸾告诉她:“无”。
  他没有说假话,但是也刻意隐瞒下娶过侧妃之事。为此,他不惜将侧妃萧氏送走。
  在她面前,他是儒雅俊朗的君子,是花前月下,柔情万千的情人。可是在外他却是虎视眈眈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是不惜弑兄逼宫的野心家。
  他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何冲突。
  直到那一天。
  那天,他站在空阔华贵的朝圣殿,语气淡定是请他的父皇让出皇帝之位。
  老皇帝坐在纯金打造的龙座上,眉角眼梢的皱纹仿佛比从前更深了,他问他:“你就这般等不及吗?”
  齐鸾伏身跪下,“儿臣不愿像父皇这般,等到年老力竭才坐上帝位。”
  老皇帝笑了起来:“我原以为你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种。”
  齐鸾道:“这两者并不冲突。”
  “可是你忘了吗?阴阳司主历来只诞一女,你若为帝,却没有太子承位,岂非可笑?你争来争去,百年之后,江山还是要拱手让人。”
  愧疚在齐鸾的心中如涟漪般圈圈荡羡,但是面上却还是那副镇定得过份的神色:“我会立阿梨为后,今生今世也只爱她一人。至于后嗣又有何难?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后院?”
  老皇帝笑了笑,转头喊道:“司主,你可听清了?”
  龙座后的金屏风后,洛梨缓缓地走出。齐鸾的呼吸为之一窒,镇定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不安。
  “阿梨……”他想解释,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再多的辩解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三宫六院?三皇子,果然是好心机。”
  再不喊他齐鸾,而是三皇子。
  齐鸾的心被刺痛了,“阿梨你是阴阳司主,这世间最最尊贵的女人,除了皇后之位,也再无任何位置能与你相衬。”
  “原来你都是为了我啊。”洛梨笑了起来,盛世容姿,倾国倾城。但笑容里却不复往日的明媚,只有深深的悲哀。
  笑着笑着,她忽然神情一肃,长袖一抖,“本司主何等身份,凭什么沦为你三宫六院中的一员?皇后之位又如何,你以为我会稀罕?”
  大袖一挥,殿中狂风乍起,她闪电般地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为何你从不告诉我,你已娶了妻?欺骗本司主,当诛!”
  齐鸾没有挣扎,目光灼灼地望着洛梨,“萧氏只是,只是侧室。”
  “侧室?侧室不是妻,就不是你的女人了吗?更何况,她都为你生下了女儿,你如何能狠得下心,将她们远远送走?”洛梨只要稍稍再加一分力,便足以让他损命,可是她的手却在擅抖着。
  洛梨从来不是心狠的人,更何况她手下握着的命,是她挚爱男人的。
  爱你时,我倾尽了全力,所以余生已无力气去恨。
  她放开了他的脖子,仰着头,努力地不让眼泪坠下。
  “从前是本司主错爱了,今后不会再爱。”
  她抬步离开,齐鸾伸手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袂,“滋啦”衣袂撕裂,她却倏地远去。从头至尾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萧照的过往

  大越的天牢是修在地下的,终日不见天日,与幽暗、潮湿为伍。一般只关押着重刑犯,比如犯有谋反之罪的萧照就被关在这里。
  当子夜走下天牢最后一级台阶时,金丝绣花云履的鞋底上已经沾了不少的水气。
  牢头举着火把,弯着腰殷情地替她照清脚下的路。他不知道眼前这位贵女是什么样的身份,但能拿着陛下的手谕而来的,必然是贵不可言。
  “牢里脏得很,贵人可在审讯室里侯着,小的帮您把人带来便是。”
  “我要自己去。”
  牢头又劝了劝,见劝不动,只好给她带路。
  走过幽暗的过道,路过一个又一个散发着臭气的牢房,子夜终于在过道的尽头看到了他——萧照。
  牢房里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没有床,墙角只有稻草勉强隔开地上的潮气。萧照就半坐半靠在墙角,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笑了,“你来了。”
  语气清清淡淡,就好像从前在将军府,他等她吃饭时,见到她打着哈欠拖着步子慢慢进来时问的那句:“你来了”一样。
  可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却让她的眼眶酸酸的。
  “开门。”
  牢头犹豫着,“圣上手谕只说让您来看看他,并未说可以开门。”
  子夜又重复了一句,“开门!”
  跟在她后面的朵儿在牢头耳边低语了一句,那牢头神色一惊,看向子夜的目光更加尊敬,解开腰间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牢门里光线十分晦暗,因此直到走近时,子夜方才发现萧照的肩胛上被琵琶锁穿透,锁在了墙上。鲜血将他身上的衣衫染得成红中透黑,而他的脸上失了血色,看上去一片苍白。
  “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他安慰着她。
  那么粗的铁索穿过皮肉,锁在了他的琵琶骨上,怎么可能不疼?难怪他只能靠墙坐着,铁链的长度也根本不允许他躺下。
  子夜喝道:“为什么要锁这个?解开!”
  牢头面露难色,“犯人乃是五行驭灵师,只有锁了琵琶骨,他的灵力才能被锁住。否则,以他的本事,岂不是要越狱了?”
  子夜又重复了一句:“我叫你解开!”
  牢头扑通一下跪下:“小的,小的只是牢头。这琵琶骨并非我等寻常之人能解得开的。”
  萧照道:“他并未说假话,这种琵琶锁只有驭金师方才解开。”
  “阿照……”她擅抖的伸出手,想抚上他的伤口,却终是怕弄疼了他,只摸了摸他的脸,“你臭死了。”
  话一出口,眼泪也跟着落下。
  朵儿也抹了抹眼泪,“我去打水,给大将军擦擦吧。牢头,你带路。”
  萧照看着子夜,“子夜不哭,能见着你我已经十分高兴。我更怕你会不愿意再见到我。想必你,都已知道了吧?”
  子夜含泪点了点头,“他们都说,我应该恨你的,甚至该亲手杀了你。可是已经爱上了,又如何能恨得起来?若是爱和恨能那么轻易的转变,便不是爱了。阿照,你说对吗?”
  萧照看着她,满脸心疼,“我以为替你换了身份,再娶了你,前尘往事便可烟消云散。可是错了便是错了,欲盖弥彰终非长久之计。”
  子夜道:“其实,我今日来便想亲口问一问你,究竟为何,你要杀我母亲?你那时才是十岁的孩子啊!”
  萧照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尽管当年的事他不愿再想起,可是面对她,又如何能再隐瞒呢?
  何况,她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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