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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上车姥姥就忍不住的向爸爸开口询问,当然,这个也是我纳闷和关心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就竖了起来。
爸爸轻叹一声,“妈,等会儿咱们进屋我再仔细的跟你们说吧,先告诉我,你们大老远的过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要办吗。”
那明月看了姥姥一眼,赶忙就说出我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妹夫啊,主要是我妈身体不好,昨个在县城检查的说是……”
说了一路,等到我爸把车子停好,我们坐着电梯上楼,那明月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清楚了。
“就是这么个情况,那县医院的大夫说让我们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我们本来合计去省城的,但是在那你说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熟人,这就合计来找若君了,谁知道她电话还没打通,一下火车还遇到个心眼子不正的司机,还绕路,幸亏……哎呦,啥都不说了,不管咋的能现在看到你我这心也算是放了。”
我有点怕坐这个电梯,感觉它呼隆一声动弹还有点吓人,像是能掉下去似得,所以手也紧紧的把着姥姥的胳膊,她看着我倒是轻轻的笑,嘴里不停的说着,“没事儿得四宝,城里的电梯都是这样的。”
爸爸的脸则在听完那明月的话有些严肃,“那妈在县城医院的检查报告什么的你都带着了吗。”
“带着了,都带着的。不过人都说来大医院还得重新检查一遍。”
爸爸点头,“是得重新检查,但一会儿给我先看看吧。”
那明月长舒一口气,“哎呀,这下咱真是放心了,妹夫啊,我听说你不是军官吗,咋其实是医生啊,医生好,有病都不用求人啦。”
爸爸轻扯了一下嘴角,“我以前是在军区医院任职的,也是在那里认识的若君,那时候是挂衔的,现在已经转到地方私人医院了,所以,也算不上什么军官了。”
那明月不解,“为啥啊,那军区医院多好啊,那不得都是少校往上啊。因为啥到地方的私人医院啊,那福利待遇……”
姥姥轻咳一声打断了那明月的话,“不要多嘴,这是文东自己的选择,我们外行人不懂就不要多问。“
爸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中原由有些复杂,不过主要是我出了点医疗事故,所以,自己就离开了。”
那明月急着打圆场,“也是,出来也挺好的,在部队那医院规矩多多啊,私人医院挣得更多,只要医术高明,在哪都一样是不。”
爸爸没多言语,下了电梯后直接用手一指,“这就是我家,妈,你慢点。”
姥姥点头。在我的搀扶下直接走到门口,我看着爸爸开门,打开灯后屋子里一片大亮,入眼的玄关处竟然悬挂着一人多高的锦缎卷轴,上书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我没细看,不过卷轴最上方的那三个字我认识——‘金刚经。’
“怎么,家里常招脏东西?”
那个卷轴实在是太显眼了,不用特意去看就能发现,正对着入户门的,所以姥姥自然也看到了,漫不经心的就张嘴问着。
爸爸点头,“是,我工作的关系,怕把不好的东西带回到家里,所以,就请了这个回来。”
姥姥应了一声,“我感觉你身上的阴气有些重啊……”
爸爸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请回这个后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之前真是病怏怏的,所以,也一直没到出空去看看葆四。“
我没吭声,跟在家里人后面进屋,客厅很大,宽敞,透亮,可看了一圈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先别说他跟妈妈的合照或者是结婚照了,连个女人用的东西都看不着,连带着去洗手间瞄了一眼,牙刷啥的都只是一个人的,妥妥的就是爸爸一个人生活的既视感,在联想一下那个小保安的话,我心里差不多明白了,爸爸和妈妈不是分居,就是……
“文东,你实话跟妈讲,是不是跟若君离婚了?”
看看,这俩字没用我想出来,姥姥已经在客厅直接把这俩字说出来了。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姥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明月有些紧张的坐在姥姥身边,而爸爸,看起来则比较淡定,他半垂着眼,叹了口气后坐到姥姥的身前点头,“嗯,是的。”
姥姥紧咬着腮帮子看着爸爸做了个深呼吸后才继续开口,“什么时候……”
爸爸低着头,手指在身前交叉,抿了抿唇应道,“两年前。”
姥姥还要继续追问,结果一打眼看见了我,随即开口,“四宝,你先进里屋去玩儿,我要和你爸说几句话。”
我点点头,对爸爸讲出离婚这个字眼时没觉得惊讶,其实,也没啥大感觉,父母对我来讲都没什么感觉那他们离不离婚对我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在我心底,只有姥姥那才是我的家,我好像只有姥姥姥爷二舅他们就够了,父母,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当然,我想有所谓也他们也不会给我接触的机会的……
爸爸起身直接给我带到一个卧室,摸了摸我的头继续开口,“葆四,这本来是给你留的房间,可是一直也没给你接回来,这屋子就这么空着了,现在还放了一些杂物,但我经常找人来打扫的,屋子里很干净,你今晚在这儿住好吗。”
我点头。四处的看了看,粉色系,很少女的感觉,我应该庆幸他们一直没把我接回来,不然,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肯定没有和小六睡在炕头的感觉要好。
坐到床上后爸爸就把门关上出去了,客厅里的声音还在隐隐的传出,我听见姥姥在质问,问爸爸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为什么这个事儿她一直都不知道……
叹了口气,我走到书桌那里毫无目的的翻着抽屉,我觉得,其实姥姥是跟我一样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接触到妈妈的生活,她能做的,也只是等,等妈妈回去看她,看我,或者是通过一根电话线,寥寥几句的稍微了解一下妈妈的情况,离婚这种事应该是比较难说出口的吧,她又怎么会跟姥姥讲?
正合计着,手摸到抽屉里的一个相册,拿出来一看,这个里面倒是有些妈妈和爸爸的合照,应该是几年前的,妈妈像是有心事,而爸爸则笑的满脸甜蜜,再往后翻,还有我三四岁时的照片,傻傻的站在家门里朝着镜头咧着嘴笑,这个,应该是爸爸他看我的时候给我照的吧,我都没印象了,继续往后翻,还有些爸爸穿着白大褂的照片,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我看见了一个合照——
“庆祝信雅医院成立二十周年照……”
我念着,手指本能的在照片上的白大褂人群中摸索着寻找爸爸的身影,但指尖滑动到中间随即就顿了下来,睁大眼,仔细的看了看,反复确定几次后当即确认,中间的这个男人是沈叔叔!
“姥姥!”
拿着照片我直接就跑了出去,“你看姥姥!是沈……”
刚吐出一个字我就想起了姥姥曾交代过的事情咽下了后面的话,指着照片上的沈叔叔急着看着姥姥,“你看,你看啊!”
那明月狐疑的目光落到照片上,随即也抽了一口凉气,“是,沈……妈呀,这不是那谁么!”
爸爸看着我们的反应有些发愣,“怎么了,这是我现在所在医院的合照,有问题吗。”
那明月清了一下嗓子连带着打量了一下姥姥眉头紧锁的脸,张了张嘴。指着照片上的人,“这,这都是谁啊……”
“哦,有我的同事,还有我们院的一些主要领导,私人医院么,有投资人,和名誉院长。”
“哦……”
那明月咽了咽口水,手指向沈叔叔的脸,“这个人,我瞅着挺像领导的啊,是你们院的领导?”
爸爸点头,“沈总是院长家的亲戚,也是投资人当中的一个。”
“呀,这瞅着就是领导样啊,那现在都挺好的?”
那明月还在试探,爸爸则看着照片摇头叹气,“沈总两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怎么,你们认识?”
“去世了……”
那明月的脸白了一下,头当时就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不认识,俺们不认识,这大老板俺们农村人上哪认识去啊!”
☆、第114章 朝阳
许是看那明月的反应太过激动,爸爸的表情有微微的疑惑,“真的不认识吗,沈总以前经常会做些慈善活动,我还以为你们在电视上见过他呢。”
“啊,他还做过慈善呢啊……”
那明月胸口起伏的看着我爸,“对,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点印象,这人一瞅着就跟领导似得,一看这长相吧,就不是领导就是老板啊,可惜了啊,那这么年轻就没了啊,啥病啊……”
爸爸有些惋惜的点头,“他是肝炎发展成的肝癌,后来还去国外换过肝,本来说是恢复的不错,但两年前又有些硬化腹水现象,病性比较复杂,最后自己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医院,说要出去散散心,结果找到他时,已经就在安溪市病情恶化去世了,听说连他的家人都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我想要不是因为他本身的病毒性肝炎,病情不会这么不可控,正值壮年就走了,很可惜的。”
那明月的脸色一度僵硬,口唇也变得煞白,“你说的安溪我咋听着这么耳熟,是咱那边的安溪不?”
我明白二舅妈为什么这个反应,时间,地点,都对的上,也就是说,真如姥姥所言,沈叔叔,一去市里,就病情恶化去世了,可是,怎么会就这么快呢!
爸爸还是点头,眼神透着无奈,“是,就是离安丰最近的那个县级市,安溪,我也很纳闷,沈总没事去那边散什么心,但人已经走了,我们只是参加了一下他的追悼会,一直以来,也都很清楚他的病情很重,或早或晚,他一定会早走一步的,发生这种事,不算是意外,只不过,可惜罢了。”
那明月没声了,额头兀自就冒出细微的虚汗,清了一下嗓子,她看向姥姥,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妈,你说,这人年纪轻轻就走了是可惜哈,也就,也就不到四十吧。”
姥姥的脸早就看不出血色,再加上一天的奔波,眼底灰锵锵的全是浊气,她看着照片,也没有去看爸爸的脸。语气却是透着那么一丝毫不在意,“人各有命,有生就有死,或早或晚的事情,我们旁人就算是觉得在可惜,再不值,也是没用的……”
爸爸嗯了一声,“是啊,没办法的事情,该做的,沈总家人也都做了,也可以说是拼尽全力的,听说沈总这个肝移植手术是在美国找的最好的专家运用的也是最先进的治疗手段,光这一点,就是常人很难企及的。”
姥姥没多言语,只是仍旧看着照片,指了指沈叔叔旁边一个气质尚佳的中年女子继续开口,“我看这个女人跟他有点像,是姐弟吗。”
爸爸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点头,“是沈总的姐姐,我们医院的名誉院长,也就是董事长。”
“那是叫……”
“沈明雅。”
爸爸说完,看着姥姥还有些不解的笑笑,“怎么,妈,你们对我们医院很感兴趣?”
姥姥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是细细的端量着那张照片,“文东啊,妈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您说。”
姥姥抿唇,抬眼看向爸爸,“你是说你两年多前来到这个医院的是吧。”
“没错。”
姥姥深吸了一口气,“妈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的军区医院,但我们老百姓心里最起码都很清楚,能吃上公家饭的人都不愿意去给个人干,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