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细雨越来越大,所有人已经离去,而彻王却一直站在原地,脸色淡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少天胆怯的走近彻王的身旁,小声的说道,“彻王,我们回去吧。”
楚彻回过神来,细雨湿润了他俊俏的容颜,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拳头,他身为北越国高贵的彻王,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多是唾手可得。
而这一次,这一次,玄武血玉牌却偏偏被楚轻狂几人赢去,这一次,他输得很彻底,叫他怎能甘心?!传出去他堂堂北越彻王颜面何在?!
“彻王,大雨就快来临,我们回去吧,”周少天再一次提醒道。
彻王眯了眯眼,手中的白折扇被雨点已然湿润,并且还染上了些许污尘,接着他将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迈步朝街道离去。
周少天望了一眼泥土中的折扇,随即迈步立刻跟上彻王的身侧,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
台前的泥地中,粗鲁血肉模糊,雨水洗净了他身上的污染血迹,手与腿上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漂泊街道,如同一条血沟,渐渐沉入泥土。
新河茶楼,三楼偏僻的雅间里,大米躺在床上全身裹着棉布条,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连同木床也吱吱的发出响声。
房间里除了中间摆放的桌椅,靠窗子旁边还有一个柜子,虽然简单而小,但是整齐干净暖和。
青峋与楚轻两人站立在床上,难过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虽然青峋给大米输了很多灵力,护住他的心脉和体魄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大米的身上疼痛,颤抖的身子连同木床吱吱作响,却无法减轻丝毫。
轻狂苦着脸,双目红润,泪珠被压在眼眶里。
而青峋清澈的双眼,像个核桃,又红又肿,珍珠一颗颗的从她纯净的容颜滑落。
床前,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粗布绣边裙坐在一旁坐在侧旁,手指搭在大米的手脉上。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摸了摸黑色的山羊胡须。
“大夫,怎么样了?”轻狂立刻问道。
“把他身上的捆绑的布条全部拆了!”
“大夫,大米哥身上多是伤,拆了布条会不会影响到伤口,”青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迹,担忧的问道。
大夫伸手剥开大米手臂上的布条,露出了鲜红的血痂,随即他站起身来,“你们是不是给他的伤口上过药?”
“是涂了一些药粉!”青峋回道。
桌下炭盆里的无烟木炭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暖暖的气息在房间里回荡。
“难怪恢复的那么快,他的伤口已经在结痂,所以不能用这个布条捆绑,那个药粉可以继续使用。”随即大夫从腰间挎着的药箱里拿出一只药瓶,递到轻狂的面前,“这个是止痛药,今日开始每日服用一颗可减轻疼痛。我在给他开个生肌的药方,半月即可痊愈。”
第114章 黑影飘过
轻狂接过药瓶,拱手道,“多谢大夫。”
随即他立刻打开药瓶,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转身走近床前俯身,将药丸送到大米的嘴唇。
“好……好疼……好苦,”大米抿了抿唇,颤抖的声音低低呢道。
青峋走近床前,弯腰注视着床上的大米,拉了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难过的咬了咬唇。
“大米哥,药虽苦,却能减轻疼痛,待会就不那么疼了。”
窗外芝麻阵雨一直滴落,乌云密布暗沉了天空,白天突然变成了黑夜,闪电从窗外划过,响雷轰轰震动窗子颤抖。
大夫写好了药方送到了青峋面前,“药方写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去抓药了。”
“有劳大夫了!”青峋从袖口里拿出两定银子,递到大夫手中。
大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满脸欢喜,“应该的,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告知我。”
接着,青峋送大夫离开后,将房门紧紧关上。
突然,窗外暴雨哗哗,如同怨妇拍打紧闭的木窗。寒风呼啸穿过窗子缝隙,寒气袭击房间被炭盆中的火苗掩盖,响雷一个接一个震动窗子,闪电一道道从窗前划过。
待大米双目紧闭后,楚轻狂走向桌上坐下身来,内疚担忧的目光依旧远远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
青峋憋了一眼窗子,轻步走进屋子里,只见此时的躺在床上的大米服用止痛丸后,身子不在颤抖,木床也不在吱吱作响。他此刻正双眼闭紧,呼吸均匀,看上去睡的很沉。
“轻狂哥哥,你去休息会,这里我来守着就行了。”
青峋走向桌前,坐在楚轻狂的对面,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将一杯送到轻狂的面前,随即自个儿也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也好,我先休息去,晚上再过来。”轻狂站起身来,望了一眼熟睡的大米,随即迈步消失在门口。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大豆般的暴雨一直未成停歇,房间里桌子下的碳火一直燃烧。
桌上的蜡烛已被点燃,青峋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娇小的身影被蜡烛风光弱弱的倒影在墙上,清澈的目光在烛光下闪着莹光,她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
大米伤势那么重,大夫说过要半个月才能康复,看来这次,他们是要在新河镇待上半个月了。
突然一声巨响的雷从窗外响起,使得烛光一阵晃动,也惊醒了熟睡中的大米,大米动了动手指,嘴里喊道:“水……”
青峋见此,立刻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水来到床上,弯腰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的脑袋,一只手端着茶水一点一点的喂进他的嘴里,很快一杯茶水见底。
大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动了动唇,“原来我还活着!”
“大米哥,我和轻狂多舍不得你死,所以你自然不准死呀!”
青峋放好大米的脑袋抽回了手,转身几步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接着又返回到床前。
“怎么样?好点了吗?还疼吗?”
大米微微的晃了晃头,“吃了止疼药,不觉得疼了,不过还是很疼!”
听此,青峋脸色一紧,俯身立刻问道:“怎么啦?哪里疼?”
大米虚弱的肥脸噗嗤一笑,肥肉顿时堆积一起,“看你紧张的,我只是睡久了背疼,你扶我坐起来吧。”
接着,青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坐靠在床前,帮他盖好被子。而这个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只见轻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大米你醒了?!该吃药了!”
大米眨了眨虚弱的缝隙眼,苦着脸崛起嘴,从小到大他最怕吃药了,而且这药那么黑,一定很苦很苦。
“一醒来就要吃着黑呼呼的药,一定很苦,一定很苦,早知道我就多睡一会儿。”
轻狂端着药来到床前,见大米这副表情,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肥肥胖胖的大米最怕吃药。
“大米,这药是生肌的对你伤势有帮助,不管多苦你多要喝,”说着,轻狂便端着药碗,送到了大米的嘴唇旁。
大米吸了吸鼻子,顿时苦涩的气味扑鼻而来,大米侧过头去。
“光这气味就很苦,能不能待会在喝?!”
面对一个怕吃药的病人,轻狂实在是无奈至极,他端着药碗的手悬在大米的面前,动了动唇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却被青峋抢先一步。
“不行,”青峋一只手夺过轻狂手中的药碗,一只手扶着大米的脑袋固定,“大米哥哥,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药我就准备喂你了?!”
大米苦着虚弱的脸,翻了翻只剩一条缝隙的白眼,嘟起嘴唇,“青峋,女孩子温柔点,太粗鲁了以后……唔……”
“赶紧喝药吧你!”
就在大米张嘴说话之时,青峋顿时一手固定他的脑袋,一手端着药碗,将药灌进了大米的嘴唇中。
很快,碗里的药一喝而空,便只剩下了些许残留的药渣。
大米吞了吞喉咙里的苦药,苦着脸,
“青峋,我多已经是病人了,你还欺负我。”
青峋端着药碗站直了身子,“大米哥哥,你不吃药,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楚轻狂扬了扬眉,严肃的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再斗嘴了,青峋你赶紧去休息吧。”
“轻狂哥哥,我不困,我还想多待一会!”
“青峋,明日一早我们还得去玄武山庄,你赶紧去休息,”楚轻狂紧绷着脸认真的说道。
是的,明日一早他们还得赶路去玄武山庄,她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青峋点了点头,将药碗放在桌上,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偶尔被闪电映亮了苍穹,低沉的阴雷让人心神不安,暴雨一直哗哗的下,冷风呼啸撞击着窗子。
新河茶楼到处烛火摇曳,虽然不及灯火光亮,但是足已照亮茶楼的角落。
青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开始打坐练功,桌上的烛光一点微博淼淼,隐隐约约的将她的身影邪照在床上。
半夜之际,所有人多已经熟睡,大米也睡的很沉,而楚轻狂坐在桌前手捧着书看的正入神。
突然门外砰然一响,接着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窗前闪过。
第115章 生龙活虎
轻狂放下手中的书,心底顿时警惕起来,他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后他犹豫了片刻,随即抬手握住门栓,将门打开的那瞬间,突然一股黑烟在楚轻狂的面前飘过。
楚轻狂顿时脑袋一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五更天的时候,暴雨终于停歇了,寒风也不在狂啸,偶尔几声鸡啼声从远处飘进了新河茶楼各个角落。
这一夜显得十分漫长,青峋打开房门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昨夜她一直修炼到三更才入睡,使她的脖子有些僵硬。
回廊上的烛光还一直亮着,一楼大厅也亮了许多烛光,掌柜的与伙计们正忙活着,开始开门迎客。
青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即关好门,朝隔壁大米的房门口走去。
而大米的房间,仅剩一点微亮的烛火亮着,青峋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而房间里的一幕让她震惊不已。
只见,大米坐在凳子上精神极好的正吃着糕点,而楚轻狂却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睡的很沉。
青峋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擦了擦双眼定睛一看,没错是大米,他穿着一身青灰衣袍,坐在桌前吃着糕点,而轻狂却躺在床上呼呼沉睡。
而此时的大米注意到青峋,他将手中的糕点塞入唇里,接着起身几步来到青峋是面前。
肥肥的嘴唇两边鼓嚼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青峋,你还没吃早餐吧,这茶叶龟糕太好吃了,赶紧来尝尝。”
随即大米拉着青峋的手臂来到了桌前,肥肥的双手搭在青峋是肩膀,将她按坐在凳子上。
此时青峋完全是蒙了,她傻傻的注视着大米的一举一动,在看看床上躺着楚轻狂,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人调换身体了?!
大米拿起茶壶给青峋到了一杯茶,接着又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块茶叶龟糕送到青峋的面前,“快尝尝!”
青峋并没接大米手中的糕点,她抓了抓脑袋,接着站起身来,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大米。
“你是大米吗?!”
大米噗嗤一声,拉过青峋的手,将糕点放入青峋的手中,接着他走向青峋的对面坐下来。
“青峋妹妹,我身子好了你反而不认识我了。”
“你身子一夜之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