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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对待顾珩不像是客人,倒像是把顾珩当成了主人,把他二人带进府里也就回自己屋里了,随意得很。
顾珩对这座宅子也是熟悉得很,他把绿娆安置在一间柴房里,双手双脚都绑着,以防她醒来逃跑。
他把言语带来一间卧房里,这间卧房恰好又是当初言语和妙妍翻进来的这一间。
“怎么是这一间?”言语好奇地问。
顾珩淡淡解释道:“这座宅子虽然看上去完完整整的,但其实里面修缮好的屋子只有两间,一间是刚刚那老管家的,还有一间就是这个。”
言语“噢”了一声,然后又忽然泛红了脸,问道:“今晚我住这儿,那你住哪儿啊?”
顾珩漫不经心地说:“自然是和你住这一间啊。”
言语脸上的红又深了一度:“啊?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顾珩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那张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冷笑道:“你想哪了!你睡上面。”顾珩指了指床,然后又说:“我睡下面。”顾珩指了指床旁的一方桌椅。
言语指了指床,不好意思道:“你那么累,要不你睡上面?”
顾珩挑起眉眼问:“你真那么想与我一起睡上面?”
陆言语:“。。。。。。”
“没有,我睡,我一个人睡。”言语急忙跳上床,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盖得那么严实,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顾珩靠在椅子上偷偷瞄了言语几眼,看着她睡觉时的那些小动作,觉得有些可爱。
在很久以前,顾珩便发现小语睡觉的时候有个小习惯,那就是喜欢用手或者用被角捂住耳朵,那时候他问过她一次,捂着耳朵不累吗?用被角捂的时候都顺带快把半张脸给捂上了,不闷吗?
小语那时说,她从小在山村长大,山村环境野,蚊子多,而自己最讨厌睡觉时蚊子在耳畔“嗡嗡嗡”的叫声,扰人得很,所以每次睡觉就养成了捂着耳朵的小习惯。
看着眼前的小语像是睡着了,翻了个身背对着顾珩,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上。
夜渐渐深了,顾珩也渐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夜很沉,但是顾珩睡得很浅,他双眸未醒,却隐约感觉到房间里有些动静,直到他又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碰触着他的脸,一时间,顾珩立马一把抓紧了那只手,然后缓缓睁开眼,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方圣神。
眼前的脸贴着自己很近,很近,鼻翼与鼻翼之间只差那么一个小拇指的距离,那是言语的脸。
离得太近,言语能很清楚地听见顾珩焦灼的呼吸声。
她有点紧张,马上把脸抽了回去,站直腰板对顾珩说:“你看吧,睡椅子不舒服,你才睡得那么浅,正好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床给我睡也是浪费,还是让给你吧。”
顾珩挑了挑眉,一句话不说就拦腰抱起了眼前的人往床边走去。
她比想象中要轻,得吃好点补补,这是抱起言语后顾珩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言语不知道接下来顾珩要做什么,虽然只是椅子到床边的这五步距离,言语也觉得十分漫长,她不由得抓紧了顾珩顾珩胸口处的衣领,手心微微出了些汗。
等顾珩把言语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后,他才趁着烛光发现,言语的脸又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你要是真的体贴我,就不要让我一次次地抱你回去。”顾珩坐在床边,语气柔和。
言语扯过被子遮住半边脸,只剩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她点点头,看着顾珩有些愧疚。
过了一会儿,顾珩还是雷打不动的坐在床边,身子靠着床头。
顾珩这样子坐在她旁边,她怎么睡得着,于是问道:“你在这干嘛?”
顾珩:“我改主意了,我坐在这睡。”
言语:“为什么?”
顾珩淡淡地说:“帮你赶蚊子。”
第40章 造反
经过半夜的这一番折腾; 言语起得晚了些,她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顾珩的身影; 往前望去; 桌上留着一份早点,早点旁留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白字黑字写着四个大字:记得吃饭。
言语还在担心妙妍,没什么胃口; 于是只简单地吃了两口就作罢。
她走出房间; 想去看看昨夜被带回来的绿娆。
她来到柴房门口; 隐约听见房内有些动静,看来绿娆是醒过来了。
言语推开房门,房里的绿娆看到言语; 愣了愣后不理她,继续试图挣脱开绑着身上的麻绳。
“没用的,就算你挣脱开了,我也还会继续给你绑上去; 在你家主子没有倒台之前,你别想出这个屋子。”言语在一旁悠闲地看着绿娆这白费力气的挣扎。
绿娆狠狠道:“陆言语,就算没有我; 我家主子也一样会赢,到时候替你收尸的还是我。”
言语笑了一声:“不不不,我还挺看得起你的,没有你的传话; 我倒是要看看,你家主子怎么赢。”
绿娆停止了挣扎:“少废话,要杀要刮,你给句痛快的!”
言语没想到绿娆那么有骨气,缓缓说:“直接杀了你多无趣啊,你认识我府里的青禾吗?就是被陈尚书的小儿子娶回家的那个。她和你一样,想偷偷做一些我看不顺眼的事,我这个人正义得很,她要对我做什么我便还到她身上。。。。。。”
言语的目光越发狠毒了起来,继续道:“想必她的事你也听说了,清誉、名节,通通都没了,如今在陈尚书府里当个妾室,任打任骂,连当初在陆府当个丫鬟都不如。”
绿娆:“你究竟想怎样!”
言语继续:“直接就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怎么着也得让你与我一样,尝尝那断肠散的毒,也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
绿绕怒道:“陆言语,你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言语语气一凉:“托你的福,我早就不得好死了,如今我只是一个人寂寞,想带着你同我一起去地狱走一遭。”
这场话言语谈的不怎么开心,看着绿娆那副惹人生厌的嘴脸,言语总会想起很多往事。自己当年年少无知,在顾家把眼前的这个歹毒的丫头当成自己前世修来的好姐妹,什么话都同她说,她带来的所有食物,自己都深信不疑地一一吃下,如今想想,自己还真是傻的可以。
怕绿娆叫唤,言语扯了一条白布,绑着她的嘴,她虽然还在挣扎,但手脚已经被绑得牢牢的,哪里还挣脱得开言语手里的白布。
安置完绿娆后,言语百无聊赖地在李宅里乱晃,老管家着急地找到言语,喘着气与她说,有人要见她。
言语警惕了一会儿,除了顾珩没人知道自己在这儿,等她回到院子后,才知道,眼前来找她的人,是个熟人。
这一天阴森森的,看起来像是个多灾多难的日子,不过是谁的灾谁的难,一切还无从知晓。
这一天,也是宁王与孙葳决定动手的一天。
宁王假借近日顾珩造反一事,以增援为由,带了一批兵力入宫。
当然,孙葳早已事先入宫探望皇上,见眼前面色青黄,双眼只睁得开一条缝的皇上口中在喃喃自语,孙葳假装凑近一听,皇上说了什么其实孙葳并没有听清,但是出了宫殿以后,他便假传皇上旨意,让宁王携兵入宫,保卫皇室。
于是,宁王的兵在皇宫里便是理所应当的事了。
孙葳依旧驻守在中和殿外,他估计了下时辰,宁王的兵应该入宫了,便下令让中和殿内服侍的人一一散退,只留下徐太医照顾便好。
孙葳手里拿着一卷圣旨,里面早已写好了待皇上殡天之后传为于宁王的遗诏,玉玺已印,万事俱备,只欠皇帝是手印这一东风了。
中和殿内很安静,孙葳的脚步声显得分外响亮。
侯在龙榻旁的徐太医见孙葳进来,自己连忙退居一旁,他已按照孙葳的吩咐,给卧在榻上的皇上施了针,封了穴道,让皇上说不了话,更动弹不得。
孙葳拿着那卷圣旨缓缓向前,那张龙榻仿佛就像自己胜利的王冠。
他在皇上身旁坐下,皇上如今不能动弹,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孙葳,喉咙里有千万怒吼不能发出。
孙葳看着皇上那憋红了的脸,劝诫道:“皇上,您别急啊,微臣只不过是来向您讨一道圣旨,您按了这手印,臣保证,一定让您舒舒服服地走。”
皇上还是瞪着孙葳,孙葳从怀中掏出了一盒印泥,然后从床上抬起皇上的手,可皇上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把自己的手往下压,因太过心急,他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
孙葳见皇上还在挣扎,细声细语道:“皇上,您还是按了吧,别费力气了,也别给自己找罪受。”
皇上虽然说不出话,但喉咙里一直发出呻吟,一旁的徐太医哪见过这逼宫的场面,吓得头都不敢抬,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充耳不闻。
皇上挣扎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孙葳抬起皇上的手掌,放在印泥里按了按,又把手放到了圣旨上按了按,圣旨上便出现了鲜红的手印。
这样一来,凑够了玉玺之印和皇帝的手纹,这遗诏便立成了。
孙葳咳了一声,一旁的徐太医抬起头来, 孙葳向他示意:“接下来的时,徐太医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徐太医应声道。
孙葳拿着圣旨,缓步走出大殿,身后的徐太医继续给龙榻上的人施针,只听见龙榻上忽然“唔”了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孙葳出了大殿,殿外早已跪满了百官大臣和宫女太监,孙葳满脸悲哀,叹气一声道:“圣上。。。圣上驾崩了!”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哀嚎,孙葳强忍泪意,向众人宣布:“圣上在病危之时曾下过诏书,传位于宁王,诏书在此,请李公公宣读。”
李公公是一直侍奉皇上的公公,平日里的诏书也都是他来宣读,可这诏书,如今却读不得,李公公知道这个诏书一定是假的,那怕盖上了玉玺,但是那皇上的手印也是假的,做不得数。自从皇上这次计划出宫以来,李公公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龙榻上的那个假皇帝出什么差错被人看出来,所以这几日他自己也是一直守在中和殿内,直至今日,孙葳出现遣散了众人,他便知道,皇上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如今就等顾公子带兵前来,自己还要拖一下时间。
李公公抹干了刚刚拼了命挤出来的眼泪,痛心疾首地上前接过圣旨。
孙葳把圣旨交给李公公后,自己也在文武百官的一边跪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垂着头,眼里没有一丝哀伤,全都是贪婪的目光。
李公公慢慢打开卷好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庄重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
“慢着!”
圣旨刚刚开始宣读,顾珩就骑着马带着重兵赶来。
原本跪在地上的孙葳听到了顾珩的声音后立马站了起来,他向身后望去,马上的身影的的确确是几日前才因造反而被打入监牢的顾珩。
他身体一颤,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计,但转念一想,自己手中都有皇上的手印了,还怕他顾珩做什么。
孙葳在中和殿外朝下面的顾珩喊道:“顾珩,你已错了一次,莫不可一错再错。如今圣上驾崩,圣旨已传,你没有机会了!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顾珩冷眼一笑:“孙大人,该束手就擒的应该是你!”说罢,顾珩身后的重兵们纷纷包围了整个中和殿,被困在殿外的大臣和奴才们纷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