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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很好的。”
言语轻蔑道:“所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墨白轻叹一声,“当年,前魔姬入凡,正是当时东朝的那位公主将死之际,所以魔姬魔灵入世,便用了那公主的身子,在东朝当了一阵子公主,直至你出生。”
言语追问:“为何她要入凡?”
“魔君一直有统领人界的计划,可远古以来,魔界与人界一直有封印,凡人不可入,妖魔不可出。魔君苦练多年秘术,才让西出之口能在一瞬间有一丝裂缝出现。机会只有一次,所以魔君决定让前魔姬,也就是你娘,入人界,怀人胎。”
“怀人胎?”言语紧紧地追着问。
墨白点点头,继续道:“是,人胎,只有魔界之人怀了人胎,并生下这半人半魔的孩子,人魔两界的结界才会得以融合,然后消散。如此一来,魔君才能实现他的宏图大计。”
言语迟迟未答,不知在沉思还是在平静得知真相后的悲愤。
后来,久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后来呢?”
“去凡间的只有魔姬一人,剩下的事,别说我,可能连魔君都不知。”
“竟然不知,为何魔君口口声声地称娘是魔界的叛徒?”
墨白神色严肃地答:“那是因为,小主子您身上魔性,是魔姬封印的。”
言语冷笑了一声,说道:“感情我娘是盼着我当人,感情我娘想让我守护着人间,感情我杀了那么多人,让魔族大举侵犯人间,全都是辜负了我娘的一番心血?”
墨白坚定道:“前魔姬当年究竟想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是如今魔姬您不管想做什么,我与墨赤一定会死死追随您。”
言语以为,听了墨白的这说的这些故事,自己会动摇一丝入寻世珠的念头,可现在想来,这份念头不仅没有动摇,反而像藤曼一般茂盛地攀爬生长了起来,她又多了许多好奇,好奇她娘在人间的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奇她娘究竟为何要封住自己的魔性,更好奇如今,她娘究竟去了哪里。
她觉得很多事,很多人,都与自己娘有关,比如师傅老头,比如陆青山,又比如千寻寺上的常智方丈。
这寻世珠,非入不可。
言语把这一切想通后,嘱咐墨白道:“你在这凡间呆久了魔君会起疑,墨赤那儿还需要你,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会看着办。”
墨白刚打算走,忽然又想起一事,告诉言语,“小主子,这座村子,不太寻常,您虽然为魔,但万事也需小心。”
言语好奇道:“如何不寻常?”
墨白在言语来到村子的这一天就打探到了许多消息。
“这村子一直信奉着东海的蚌精,过几日的十五,便是祭祀朝拜之日,每年的这个日子,村民都会为蚌精献上祭品。”
言语听出了几分意思,问道:“以人当祭品?”
墨白点头:“是以人为祭,不过这些人,不是渔村之人,都是些外来的游人,被哄骗进渔村,然后被当成祭品送给蚌精。”
“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外人起疑?”言语问。
“这蚌精有些修为,每次吃完祭品,便会以灵力将关于这祭品在这世间的所有痕迹都清掉,包括认识的人的记忆,所以被当作祭品的人到最后,就如同从未在这世间呆过一样,根本不会有人起疑。”
言语嘴角微微一弯,像是生出了什么计谋,“那么厉害,不过正好,我正愁着怎么能不动声色地接近这蚌精。”
墨白有些担忧,问道:“小主子,您该不会是打算。。。。。。”
“你走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墨白猜出了言语想要当祭品的心思,此事虽然危险,但他知道,魔姬与她娘一样,对什么事做了决定,便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随风展翅,化作黑鹰,往西边回去。
第55章 暗许他人
言语在树林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 看见天色暗了下来,才往渔村回去。
傍晚渔村的人都回了各自的家,村子里安静得很。她回到了村长家的院子; 看见她与顾珩那间房的烛光亮着; 烛光下照着一个影子印在窗上,只是黑乎乎一个轮廓; 但言语很明白,那是顾珩在等她的影子。
她不愿回去; 便在附近逛了逛; 这一逛; 碰巧看到了村长何老正拉着他的女儿何玉偷偷摸摸地往小树林去。
言语起了疑心,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树林深处,何老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 发现无人,才小声开口道:“女儿,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
何玉不解; 问道:“爹爹,你那么晚把我拉来,究竟有何事?”
何老欣喜道:“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
“爹爹我看那新来的顾公子不错; 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一看就是洛城的什么大户,你若跟了他; 爹爹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何玉羞红了脸,说道:“爹爹你说什么呢,那顾公子虽好,可也是有家室的人,咱们可不能这样。”
何老怪自己的这个女儿太过古板,不知变通,“过两天咱们也可以让他没了这个家室。”
何玉一惊,猜到了自己父亲的心思。
何老说:“过两日便是咱们的祭祀,如今这送上门的祭品咱们可不能不要。”
“可,这顾夫人。。。。。。”何玉心存一丝愧疚。
何老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那顾夫人整日死气沉沉的,看来顾公子也不会忍耐她多少年,我们何不帮顾公子一把,爹爹也看得出来,对于顾公子,你也是上心的。”
心事被道破,何玉害起羞来:“女儿虽仰慕顾公子,可这有违常理之事,是万万干不得的。”
何老哪管那么多,只一门心思地为了何玉好,“其他的事交给爹爹来做,你这几日只用往顾公子哪儿多走动走动,让他留意留意你,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放心,有爹爹在,一定会让那顾公子对你动心。”
何玉虽然觉得此事不妥,但少女怀春,又怎么能抵挡这般诱惑,若说这不心动,是绝不可能的,万般权衡下来,她也默许了爹爹的计划,先试试看,看看顾公子对自己究竟动不动心。
言语躲在一颗树后听完了这番对话,她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待他父女二人走后,自己在小树林里自言自语地感慨起来,“看你们这般用心,不如我来成全成全你们。”
回到村长的院子,那间房子里的烛光依然亮着,言语想着自己的计划,忽然就不避起嫌来,颇为潇洒地推开房门,坐到床上,然后在床榻之间挪来一方小桌,好声好气地对顾珩说:“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别过来,这桌子我施了法,谁碰一碰就得中毒七窍流血而死,听明白了吗?”
顾珩觉得今晚的言语有些不一样,像是多了几分很久未见的可爱,他欣然答应着,说道:“明白了,当然明白了。”
趁着烛光,言语偷偷打量了一番顾珩,这副皮囊的的确确有几分那个村长口中的“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顾珩自然是不懂言语的百般算计,也自然是不懂言语看自己眼里的几分狡诈。
房里按着言语的要求,亮着一盏烛,烛光微微摇曳,忽闪忽闪,晃得人心神不宁。
言语侧卧一旁,开口问道:“顾珩,要是我接下来做了什么事,你可别多管闲事。”
顾珩侧卧另一旁,答道:“如今我哪管得了你,你开心便好。”
一夜醒来,天虽是灰蒙蒙的,但言语掐指一算,今日是个吉日,兴土木,宜嫁娶,妙得很,妙得很。
这个清晨,言语便在院子里到处张望,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搬着各式各样祭祀的用具,往渔村宗祠那儿奔走。
忽见村长何老的匆忙的身影,言语拦下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忙了起来。”
村长抹着额头的汗水,焦急道:“这不是祭祀快到了吗,还有好多活没做,大伙儿忙的很。”
言语灵机一动,说道:“村长您看,我与顾珩在这白吃白住的,不如让我们也去帮帮忙,算是报答你们收留我们的恩情。”
村长有些犹豫,这布置宗祠本是村民们自家的事,让外人参与不太好,可眼下人手的确不够,而且既然顾公子要来,祠堂里何玉也在忙着,恰好是个好时机。衡量了一番,村长也同意了。
言语回屋与顾珩说起此事,顾珩有些惊讶,帮忙?这不像是如今陆言语会说出来的话。
言语只好解释说,趁此机会摸清了他们的宗祠,到后日咱们寻蚌精也方便些。
顾珩随言语到了宗祠,宗祠里正热火朝天,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村长看见顾珩到了,便故意大声吆喝着:“顾公子!真是麻烦你们了,你们明明是客,还让你们来帮这个忙,真是惭愧,惭愧!”
言语偷偷朝着何玉往了一眼,何玉此事正攀爬在架子上,打扫祠堂上积的灰。听到村长说顾珩来了,何玉急忙欣喜地在人群中找寻着顾珩的身影,她还未找到顾珩的身影,倒是先对上了言语的目光。
何玉急忙收起了自己眼里的欢喜和期待,她有些慌张,不知所措地微微向言语点点头,示意了一下。
言语觉得很有意思,便冲何玉微微一笑,装作什么都捕捉不到的样子。
这么一笑,让何玉又心虚了几分。
言语环顾了四周,大伙都在个忙个的,根本没工夫主意何玉和顾珩,她又观察了一下,何玉攀爬的架子与顾珩只有几米之差,这个距离实在是妙得很,妙得很。
如今天时地利,就差自己的人和了。
言语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施了个法术。
一阵狂风吹过,何玉的架子晃了晃,她有些害怕,便大叫了起来,然后脚一紧张踩了个空,眼看着就要从架子上摔了下来。
言语见势,用手用力推了一把顾珩,顾珩一个踉跄冲上前去,眼看何玉快要摔到地上,顾珩顺便双手一接,稳稳地接住了何玉。
这一出英雄救美,精彩的很。
何玉惊魂未定,傻愣愣地还倒在顾珩怀中,顾珩提醒道:“姑娘,你没事吧?”
何玉这才晃过神来,急忙羞红着连从顾珩怀中下来,她低下头,害羞到:“多。。。多谢公子搭救。”
村长原本见何玉摔下,慌张的很,可顾珩这一搭救,慌张立马转换成了喜悦,自古以来,英雄救美人,便成有情人,看来自家的阿玉和顾珩,有戏,有戏。
言语看着村长看见顾珩救了何玉的这赤裸裸的奸诈之色,不禁感叹,自己都还在这儿,他就这般明目张胆了,凡人的脸皮真是厚的很。
“想必何姑娘崴着脚了,这儿人都很忙,顾珩,不如你扶何姑娘回去休息一会儿。”言语又推波助澜了一把。
村长一笑,没想到这顾夫人如此深明大义,“真是多谢顾公子的搭救,不知顾公子可否帮我把女儿送回去,这祭祀,我实在是走不开。”
言语又搭上一句:“是啊,顾珩,你送佛送到西,把这位姑娘送回去吧。”
顾珩瞥向言语一眼,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于是他便顺着言语的意思,装模作样地扶着何玉回了家。
何玉哪里有崴着脚,她浑身上下除了心跳快了些之外,到处都是好好的,可既然大家都这么一说了,她也起了贪念,就装作扭了脚,让顾珩搀扶着自己回去。
按照言语设想的剧情,英雄救美后,这何玉定会跨越世俗的眼光,芳心暗许于顾珩,管他顾珩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