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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最后一场幻境,仿佛所有的隔阂都不曾发生过,幸福圆满,最是折磨人心。
高堂之上是陆然喜笑颜开的面容,新人合璧,喜气生辉。
“一拜天地!”李行的声音响亮。
朝天一拜,望上苍成全佳偶,共连理,携白头。
“二拜高堂!”
朝高堂一拜,盼长辈家人祝福,天赐良缘,心心相印。
“夫妻对拜!”
转过身,言语顾珩相对,乱世失散的二人就差这一拜便可以地久天长。
一拜过后,顾珩牵起言语的手,她的手暖暖的,不再冰凉。
“送入洞房!”李行的声音多了几丝兴奋。
凉凉的风吹过厅堂,言语感受到,这是她最热爱的秋天。
入夜后,言语盖着红纱盖头坐立在床畔,芬芳在一旁陪着她。
偶尔芬芳抱怨道:“那些宾客也真是的,都那么晚了,还拖着姑爷。”
红纱里传来一声疑问:“姑爷?谁啊?”
芬芳打趣着:“小姐,你都嫁人了,芬芳不喊顾公子姑爷喊什么呀?”
“对啊,我都嫁人了啊,呵,我竟然真的嫁给了顾珩,芬芳你说说,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啊。”言语低着头,像是心底藏着事。
“是是是,小姐和姑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早该喜结连理了!”芬芳笑嘻嘻地答。
“可我为何如此不安呢。”言语担忧地说道。
芬芳蹲下来握紧言语放在膝上的双手,坚定道:“小姐,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以后要是姑爷欺负了你,我一定会为小姐出气的。”
盖头里的声音忽然沙哑了起来,“芬芳,我好想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几滴水珠从盖头里落下。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芬芳急忙劝道:“小姐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姑爷快来了,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哭着脸,这样不吉利的。”
门被推开,言语透着红纱望去,是顾珩款款而来的身影。
芬芳立马让开,去端来了合欢酒。
顾珩坐在言语的身旁,手不知该放哪,紧张得很。
“你先前还像看戏一般看着我紧张,如今你不也是紧张到不行?”言语轻声笑道。
顾珩无奈道:“大家都是第一次大婚,你我都体谅些。”
芬芳将合欢酒端来,“小姐,姑爷,喝了这合欢酒,就能保佑你们的有百年之好了。”
“才百年?”顾珩挑起眉盯着着两杯酒,那个眼神,左右是看不上这只寓意百年之好的酒的。
芬芳不知如何解释,言语便拿起了酒递给顾珩,说道:“你不喝我就自己喝了。”
这合欢酒哪能让新娘自己喝!顾珩接过酒杯,与言语交杯饮酒起来。
二人把空了的酒杯放下,芬芳偷笑着,端着酒杯便关门出去了。
顾珩缓缓掀开言语头上的红纱,言语娇好的容颜在烛光的印衬下显得楚楚可人。
“你怎么哭花了脸?”顾珩注意到言语泛红的眼眶,像是刚刚哭过一场。
言语眨着眼睛,“没有,你太慢了,我困得很。”
“困了?那现在该干嘛?”顾珩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心跳不已,又紧张了几分。
言语打了个哈欠,“睡觉啊,不然干嘛,睁眼到天明?”
顾珩叹了声气,“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那么煞风景。”
“过来。”顾珩朝言语命令道,言语一紧张,身子不禁往后挪了挪。
顾珩无奈,之好又靠言语挪了过去。
他面对着言语,轻轻帮言语取下头上的凤冠和簪子,一头乌黑的秀发泻下,映着言语羞红的脸颊。
顾珩深吸了一口气,手缓缓向下,解开言语的嫁衣。
红烛摇曳,屋外是深秋之夜,凉风呼呼地吹,而屋内却入盛夏,躁热的很。
共对一轮明月,总算没有分离圆缺。
顾珩慢慢向言语靠近,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像是试探,小心翼翼。
二人倒下床,顾珩的动作强势起来。
言语被吻得迷离,理智在慢慢流失。
顾珩扯开薄薄的一层里衣,言语的锁骨露了出来。
他的吻渐渐向下,吻着言语的脖子,像是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顾珩,我们该醒了。”言语睁开泛红的双眼,望着床顶的木雕,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告诉着她,这一场幻境,她记得清清楚楚。
动作停了下来,顾珩没有吻下去,而是紧紧抱着言语,一刻也不愿松开。
“我的记忆很清楚,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是吗。”言语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想要掉下的热泪。
顾珩的头搭在言语的肩上,肩上是光滑的肌肤,她能感觉到,像是有雨滴般的水滴落在肩上。
“差一点,差一点我便想在这幻境中与你生生世世。”顾珩苦笑,这幻境太甜,也太苦了。
“走吧,这儿□□稳了,我们受不起的。”言语柔声说。
顾珩声音沙哑低沉,“这一天,我便当作它是真的了。”
寻世珠的亮光一闪,二人又回到了本来的世界。
第59章 前朝遗梦(1)
寻世光现; 时空逆转。
顾珩和言语回到现实,身上的红纱喜袍顿时幻化成了本来的衣物,幻境之后; 只是一场空梦。
二人顺着逆转的时空降落; 不一会儿,便掉落在一个熟悉的世界。
四周一片寂静; 这应该是洛城的街道,虽然周围的景色略微不同; 但顾珩一眼就认出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 小贩叫嚷着; 孩童哭闹着,人声嘈杂着。这一幕幕的画面随着顾珩和言语的到来而被瞬间定格了起来。
周围都是静止的画面。
空中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恭喜你们通过了寻世珠的考验,你们是老夫那么多年来见过的唯一一对能得到寻世珠认可的人。”
“这是哪?”言语问。
“这是二十二年前的洛城; 这个世界,是你们向寻世珠许愿想回到的世界。”
顾珩问:“若我们在这个世界寻完所要的答案,又该如何回去?”
蚌精说:“你放心,这一切不过是寻世珠复制出来的幻境; 你愿梦醒,没人能拦得住。”
声音又继续响起:“不过切记,这里虽然是幻象; 但是你们来自于不同的世界,是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两个人,所以你们存于这世,也隐于这世。”
“别人看不见我们?”言语问道。
“是的; 你们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这个世界的人看不见你们,你们做的任何事也不会对历史有任何的影响。不过要看记住,在这儿,不可用任何法术,否则,会被幻境反噬,后果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那苍老的声音渐渐远去,也渐渐微弱,待它消失的一瞬间,洛城原本被定格的画面开始动了起来,街道上的人们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着原本在做的事,继续赶着原本在赶的路。
虽然隐着身,但顾珩和言语不过是洛城街上最为普通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突兀。
以前怎么盼着能借寻世珠回到过去,一探究竟,可如今真的回到了这儿,却不知该如何开始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言语摸不着头脑。
顾珩思量了一番,开口道:“走,去皇宫。”
如今正是孟启光当政的东国,孟启正还只是个亲王,而孟瑜川也才刚刚两三岁的年纪。
皇上子嗣不多,多年来,膝下只有两位公主,大公主是皇后之女,名唤孟沉璧,二公主也只是个小宫女生下的孩子,名唤孟渔歌。
沉璧,渔歌。
从名字看就已看出二人这十多年在宫中的命运。
沉璧多好听,水中的玉璧,高贵亮丽,不染一丝尘土。而渔歌,不过是水面上渔民划桨捕鱼若哼唱的曲调,平凡而又俗气。
这平凡又俗气的公主,就是言语心心念念想找寻的母亲。
顾珩和言语按着记忆中洛城的路来到了皇宫,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宫门,宫门的侍卫也看不见他们。
虽然隐身这个功能很方便,可偌大的皇宫,如今想打探一下孟渔歌的宫殿,却不知如何打探,既问不了人,也不知该往何处。
他两像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只能一间宫殿一间宫殿的去找寻。
路过御花园,他们碰上了两个小宫女正窃窃私语,唠着八卦。
那个个头高一些的宫女在悄声说:“你快和我说说,渔歌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个头矮一些的宫女四周望了望,悄声说道:“还不是为了皇上的赐婚,公主不愿,就狠下心跳了湖,幸好周围还有几个宫女,把公主救起来,才不至于要了命。”
高个子宫女“啧”了两声,说道:“你说的可是公主与陆家的婚事?啧啧啧,我觉得渔歌公主和陆家的小公子也算是般配的了,虽说她是个公主,但身份低微,她那个当宫女的娘一生下她便死了,还有人说过渔歌公主是颗灾星呢。”
矮个宫女立马捂住了高个宫女的嘴,示意让她谨言,“嘘!这种话,你以后别再说了,你口无遮拦,我怕你惹出什么祸端。”
高个宫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确认无人后才安下心来,“这不是没人吗,再说了,只要不惹沉璧公主,说说渔歌公主的闲话没人会在意的。”
“我不和你多说了,公主还在沁园殿未醒呢,我得赶过去伺候了。”说罢,矮个子的宫女急匆匆地就走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言语示意了顾珩一眼,他们便跟着那宫女,去了沁园殿。
沁园殿里安静一片,被救起的渔歌公主正昏迷在床上,太医也正在诊治。整个殿里也只有三两个宫女和一位掌事的姑姑,并未见皇上和皇后的身影,看来这位公主,的确在宫里挺不受待见。
矮个子的宫女匆匆入殿,站在两三个宫女的那一侧,她低下头悄声问,公主如何了?身旁的另一个宫女也低下头摇了摇,情况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太医和宫女们围在床榻旁,言语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床上的渔歌双眸紧闭,脸色发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太医诊断完,与旁边照顾公主的掌事姑姑说道:“公主肺里的水已经清出,现在还在发着热,我开几服药,热退了,公主也就能好了。”
姑姑听完松了口气,但又担心地问道:“那公主何时能醒?”
太医望了一眼昏睡的公主,说道:“公主她已无大碍,只不过在水中泡久了,身子虚,睡一觉便好了。”
姑姑这才完完全全地放心心来,她吩咐了一个小宫女随太医去开方子领药,然后又问起那个刚刚进来的矮个子宫女,“这事你可和皇后娘娘说了?”
矮个子宫女有些沮丧,答道:“回姑姑,我禀报了娘娘,可娘娘说最近后宫事务多,过几日再来探望公主。”
姑姑叹气一声,望着床上病殃殃的公主有些心疼,自言自语道:“唉,若她娘还在,公主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姑姑湿了一块方巾,拧干水,盖在公主的额头上,看公主还要睡一段时间的样子,自己也不便打扰,就带着两个宫女走了。
人都走光,言语终于有机会走近床畔,看一看自己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的娘。
“睡着的样子和你很像。”顾珩凑上前也看了一眼传闻中的渔歌公主。
言语看着眼前这个睡着了的面孔,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