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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和陆青川在席间百无聊赖地坐着,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忽然间,一个孩童不知从哪而冒了出来。
那孩童估摸着才两三岁,刚学会了走路还不会说话,嘴里支支吾吾地不知在呢喃着些什么。
言语凑近一看,发觉那孩童有些眼熟。
这不是小时候的顾珩吗!
渔歌见那孩童眼里泪水汪汪的,可怜的很,想来就是自己乱跑,忘了自己的父母坐在何处。
“小孩,你爹娘是谁?姐姐帮你找一找。”
小顾珩话说不全,肥糯糯的小手着急得到处乱指,渔歌听不懂,只能摇摇头。
见这个大姐姐也没办法,小顾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惹来了周遭宾客的围观。
“你怎么在这欺负小孩?”陆青山上前抱起了在哭泣的小顾珩。
“他迷了路,说什么我又听不懂,我还能怎么办?”渔歌摊手无奈道。
陆青川帮小孩抹干净眼泪,琢磨道:“看样子这个小孩不过两三岁,话还不会讲全,洛城里两年来添了公子的,还被邀入婚宴的,应该是顾大人一家了。”
听到“顾”这个字,小顾珩欣喜地点了点头。
渔歌惊讶道:“哇,陆青川,这洛城几家几户何时添了娃这你都知道?”
陆青川笑笑:“这些事,你以后也会了如指掌的。”
渔歌随着陆青川来到顾大人夫妇的桌席,自己的孩子走丢了,顾夫人正着急的很。
小顾珩看到自己的娘亲,立马从陆青川身上蹦下来,小短腿跑着小碎步奔向了顾夫人。
“夫人你看吧,我都劝你别担心,顾珩他会自己跑回来的。”顾大人安慰道。
顾夫人白了他一眼,抱着顾珩赌气道:“哪是自己跑回来的,明明是别人送回来的。”
渔歌见这夫妻俩实在有趣,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夫人连忙向渔歌夫妇两道谢,一番寒暄过后,渔歌问起席间同顾夫人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姑娘,陆青川同她说,那是新娘子的姐姐,孙家的大小姐,同顾夫人玩的甚好。
第64章 前朝遗梦(6)
夜已深; 喜宴早已结束,渔歌一身困得很,伸着懒腰慢慢地游荡回自己的房间。
深夜里; 她隐约地看见假山园子里有个人;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凳上,月光洒下; 渔歌也看清了那人身上的喜袍。
“陆大哥,这么晚了; 你不陪着新娘子; 怎么在这吹凉风; 赏月光?”
陆青山看向渔歌,懒洋洋地开口道:“月色那么好,我想多待一会儿。”
渔歌寻了个石凳一同坐下; 笑道:“大哥,你不会是怕见到新娘子吧?”
陆青山随着渔歌也笑了笑,“怎么会,这既然是皇上赐的婚; 我哪有害怕抗拒的道理。”
“那这又是为何?”渔歌手撑着下巴,抬了抬眼问道。
陆青山沉默不语。
渔歌劝慰道:“我听陆青川说,孙家有权有势; 家大业大的,孙家的小姐都比得上宫里的半个公主呢。”
“是吗?”陆青山回应道。
渔歌点头,又说道:“不过这半个公主指的可不是我,我的境遇比较惨; 那孙家的小姐可是在我之上的,这半个,指的应当是那位皇宫里的,我的姐姐,沉璧公主。”
陆青山眼里有丝笑意。
渔歌见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便继续安慰道:“听说你从小与她一起玩到大,她那古怪的性子没人受得了,虽说孙家小姐是‘半个’公主,但这‘半个’一定也是祛了那孟沉璧嚣张跋扈的脾气的,这样来说,你也不亏的。”
“以前的事你真的是忘了?”陆青山问道。
怎么又说到了自己身上?渔歌随口一答:“忘了,忘了,一干二净。”
“从小一起玩的不止有她,也还有你。”
“噢?是吗?她以前怎么欺负我来着?”渔歌提起了些兴趣。
陆青山叹了声气:“都是小孩子,你别放在心上。”
渔歌心里嘲讽道,小孩子?推我入河这种事倒不是小孩子做得出的。
“看来是很惨了,难怪我不愿记起以前的事。陆大哥你宅心仁厚的,以前我被欺负你一定会出来帮我的吧,那陆青川呢?我被欺负时他在干嘛?吃糖糕,看热闹?”渔歌问道。
陆青山惭愧道:“并不是那样,从前我以为你们姐妹玩闹与我们兄弟那般,越打感情越深,所以我也不明白沉璧对你,究竟是不是欺负,每一次,都是青川急急忙忙地过来找我,和我说‘哥哥,那个小公主又被欺负了,你快去救救他’。。。。。。”
说着说着,陆青山又说起:“其实沉璧是个很细心的姑娘。”
渔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孟沉璧装得太深了,太深了!
“几年前,我随父亲出兵打仗,回来时为她带了一方西域的丝巾,她日日戴在身上,哪怕弄脏了也是自己亲自洗,大冬天的,手上长了冻疮,直到现在,天冷了还会复发。”陆青山不再仰着头望着月亮,反而低下头来,望着染着月光的石子路。
渔歌越听越不对劲,那不成孟沉璧心里所属之人是陆青山?
“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青川着急了。”陆青山嘱咐道。
渔歌此时还在琢磨着孟沉璧的小心思,愣了愣后点头道:“嗯,大哥你也早些回去。”
陆青山望着渔歌的背影,悄声地自言自语道:“渔歌,你真的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一早醒来,孟渔歌被人告发身为一国公主和陆家的二少奶奶,竟在陆青山大婚之夜与他私会。
兄长与弟媳之间,这种事忌讳的很。
言语顺手在桌上偷偷抓了一把瓜子,她一边吐着瓜子壳,一遍嘲笑道:“这孙蔷,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渔歌来到大厅,只见新入门的大少奶奶,孙家的二小姐孙蔷,正抓着手帕,抹着眼泪,哭得那是一个雨带梨花,惹人生怜。
陆青山坐在一旁,不予理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说过,这根本是没有的事。”
陆然见渔歌来了,虽有怒意,可毕竟要在意她公主的身份,声音低沉地问道:“渔歌,你昨夜去了哪?”
渔歌想,虽然自己和陆青山清清白白,可占了人家大婚之夜的时间,始终是惹人闲话的,“昨夜太困了,便回屋了。”
孙蔷哽咽道:“我敬你是公主殿下,可你也不能这般欺负人,昨夜夫君彻夜未归,我便派人去寻找,小翠,你说说,您昨夜都看到了什么。”
孙蔷身后的一个丫鬟唯唯诺诺地走出来,跪在地上,说道:“昨夜,我看到,大公子和公主。。。。。。在假山园里。。。。。。天太黑,奴婢看不清,只见公主贴着大公子很近。。。。。。”
“胡说!”陆青川此时赶了过来,刚一进门,便听到了这小丫鬟的胡诌之词。
那小丫鬟委屈了起来:“二公子,此事千真万确。”
陆青川向陆然行了个礼,然后走到渔歌身旁,开口道:“昨夜我见渔歌累了,便带她回屋休息了。”然后又转向对跪在地上的丫鬟厉声说道:“难道回屋休息后的事,也要一一向你禀明,才能止了你这番胡话吗!”
小翠不敢再吭声。
孙蔷理直气壮道:“二弟,你莫在为公主辩解了,我这儿有一方丝帕,是今早夫君回来时,我从他换下的衣服中找到的,这方丝帕上绣着公主的名讳,他们若无私情,这又如何解释?”
说罢,孙蔷正要从袖中掏出那一方丝帕。
渔歌想到昨夜的确是丢了一方丝帕,没想到是落在了假山园里,没想到被陆青山捡走了,更没想到这会成为自己和陆青山有染的证据。
她倒不慌,后退了两步,偷偷地施了个法,让那帕子变了些样子。
孙蔷将帕子递给陆青川,陆青川左右看了看,笑道:“怕是昨夜嫂子太累了,以至于花了眼,您看清楚,这帕子上绣着的可是谁的名字。”
陆然起身也看了看那帕子,只见帕子上绣着的是“翠烟”,是那丫鬟小翠的名字。
孙蔷慌了神,这帕子早上看明明绣着的是“渔歌”二字,怎么转眼间变成小翠。
陆青山表面虽淡定自若,可他心里万分确定,这的确是渔歌的帕子,昨夜捡了回去,想今日还给她,眼前反常的孟渔歌,又究竟是何人。
孙蔷才嫁入陆家第一天,便吃了个哑巴亏,真是有苦说不出。
陆青川带着渔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真的喜欢我大哥吗?”掩起了自家的房门,陆青川有些无奈地问道。
渔歌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你瞎说什么呢,连你都不信我?”渔歌眼睛瞪着陆青川。
陆青川急忙否认,傻笑道:“怎么可能,你说什么我都信。”
“没想到新来的嫂子那么难缠,看来大哥得受苦了,走吧,我带你出门玩,你别想着今天的烦心事了。”陆青川说。
听到要出门,渔歌的眼里散出了光。
第65章 前朝遗梦(7)
陆青川带着渔歌来了这家新开的杏花楼; 他们寻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待店小二拿着菜单问这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时,陆青川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将菜单递给渔歌; 阔气道:“你想点什么就点,小爷我今儿银子管够!”
渔歌见陆青川如此豪气; 自己也不客气起来,鸡鸭鱼肉; 天上飞的; 海底游的; 通通点了个遍。
今天来了桌大客,店小二满脸喜意地记下菜名。
“那你昨夜去了哪?”闲来无事,陆青川又问起渔歌。
“啧啧啧; 你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昨夜我不过回去的时候和大哥唠了两句嗑,没想到这个新嫂嫂如此蛮横。”
陆青川担心起来,“她以后讲不定还会再找你麻烦; 你可得躲着她些。”
渔歌哪是胆小怕事的人,反驳道:“你应该劝她躲着我,凭什么是我躲着她?”
“这不是怕你吃亏吗!”
几个身着异服; 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进了杏花楼,惹起了陆青川的注意。
那些人背着一些行李,从渔歌的桌子旁走过。像是要住店的样子,他们向掌柜的询问了一番; 交了些银子,掌柜的就亲自领他们上了楼上的客房。
渔歌注意到陆青川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些人,不禁问道:“怎么了?好奇怪,那帮人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那是胡人的服饰,最近从西域来洛城通商的商人有些多。”
不一会儿,那帮胡人中的一人从楼上的客房下来,走出杏花楼时又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番,陆青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想跟上去瞧瞧。
“你以前有吃过糖葫芦吗?可好吃了,我出去给你买一串。”
还未等渔歌应完话,陆青川便急匆匆地出了杏花楼。
等菜一一上齐,渔歌见陆青川还未归来,就自己吃了起来。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隔壁桌像是坐了人,那人点起菜来:“两斤白酒,一只烧鸡,再来条鱼!”
渔歌回头一望,那声音果不其然,是那日在千寻寺骗钱的老赖和尚。
那老赖和尚如今仍是一身布衣,破烂得很,他看到了渔歌,便毫不避讳地同她打起招呼来,“哟,大妹子!好久不见。”
渔歌放下筷子,在隔壁桌坐下,指着他便质问道:“你,你叫什么来着?法号虚行?你不是千寻寺的和尚吗?这一桌的酒菜你是怎么一回事?”
和尚夹着菜,开口道:“和尚早就不当了,你莫叫我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