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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子,你……”络诀歌缓缓握拳,微眯的双眸里写着警告。
风清扬答应过他不将这事告诉任何人的,他要是敢说了,那他就……就……
风清扬无所地看着络诀歌故作阴狠的脸,淡淡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药在曦儿身上!”
“什么?”
络诀歌一听,气得两眼发直。
如果喷火的目光可以烧死人的话,那此时的风清扬早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风清扬爱莫能助地耸耸肩,红彤彤的夕阳下,那张妖冶的笑脸美得勾魂摄魄。
络诀歌却恨不得一掌将他的脸给拍烂了。
陈曦一会儿看看暴走的络诀歌,一会儿看看淡若清风的风清扬,慧黠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半晌,掩嘴高呼:“他要的不会是还阳丹吧?噗……哈哈哈……”
瞬间,她笑趴了!
“你!死女人,不准笑!”
络诀歌的脸陡然变绿,长腿往前一迈就要去捂住陈曦的嘴。
可,风清扬颀长的身子往左一挪,恰如其分地将那个坏笑的女人护在身后。
慵懒地瞄着他,大有一种你敢乱动就不给你的意思。
“天灵子,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络诀歌气结!
“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谁动我衣服,我废他手足。爹爹,小千说的对吗?”
不知何时,小千思也站定在陈曦的身后。
看似童言无忌的几句话一语中的,有人幸福的笑了,有人悲催的哭了!
络诀歌总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无良一家子,瞧瞧,这么小的小孩子也被他们给教坏了!
疑似泪花的湿润氤氲在他的眸底,他伸手指着风清扬,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曦“同情”地看着他:“唉,我说你怎么看起来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呢,原来是少了一点男人的魅力啊!”
“……”
“嘿,你要还阳丹就早说嘛,这么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不就更显得你像个女人么?”
陈曦好笑地从风清扬的身后探出头来,手里摇晃着一个大红锦盒。
“妖王,你说声谢谢,我就把它给你呗!”
“天灵子,你就这么放纵你的女人欺负本座的?”
打不得,骂不得!络诀歌拿陈曦没辙,只好将羞愤的怒火冲着风清扬发泄。
风清扬倒好,伸出手指掏掏耳朵,风、、流倜傥地目光四望,华丽丽地无视了他的抗、、议。
“……”
络诀歌幽怨了!
偏偏小千思还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娘亲,还阳丹是什么东西啊?能将女人变成男人的吗?”
“啊?”
陈曦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络诀歌已经气得冒烟的脸上,“含蓄”地回答:“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
“那是……那是……”
“那是能让男人变得更加男人的东西!”
络诀歌警告地瞪视着陈曦,眼底写着——你敢说不是试试?
陈曦无辜眨眨清澄的大眼睛,好像,她也没有要拆他台的意思吧?
“哼!一物换一物!”
络诀歌气呼呼地将发黄的信纸丢向陈曦,同一时间,眼明手快地夺过陈曦手中的红盒子。
风声呼呼,眨眼,带着他的小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曦看着他一气呵成的背影,弯腰大笑:“哈哈哈……”
笑够了,她问风清扬:“难道妖界就没有人会炼还阳丹么?”
她还奇怪为什么那天在给小千思炼制解药的时候,风清扬吩咐她顺便炼一颗还阳丹出来呢,原来,那家伙早就跟风清扬要了啊!
噗!还阳丹……
风清扬的唇角弯了弯,淡淡地笑道:“你认为他好意思在属下的面前说这事?”
“呵呵,是不好意思!”
只是啊,在属下面前说了没威严,在他们面前说了更是没面子哟!
陈曦促狭地笑了笑,摊开手中发黄的信纸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写给张怜儿的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但却足以说明了那个男子帮月牙儿的用心与思念之情。
只可惜啊,这信还没有来得及寄出去,那名男子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未能抱得美人归,反而因此丢了性命。
陈曦将信纸收了起来,看看已经黑了大半的天色,对风清扬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
“不……我不走……你们不可以这样赶我走……”
“不……你不可以废了他,他那么在乎皇位,他好不容易才当上皇帝。求求你,求求你别废了他……”
“好,我答应你们,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别为难他,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泪流决堤,湿了枕巾。
噩梦中的张怜儿泪流满面,无助地摇晃着脑袋,低低地乞求着……
放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床单,痛苦的呓语在老旧的小房子里低低回荡。
“无言,忘了我吧!我不要来世了!这样的爱太累了,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见你!啊……”
最后一声惊呼,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单薄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落在她窗前,笼罩在那张白如纸的俏脸上,她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终究,她还是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了!
自从那天再次见到冷无言,她一直都睡得不安稳,怕的就是再梦到从前……
可是,她今晚居然睡得那么沉,沉得……任由那噩梦将她埋藏在心中的怨言都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无言,你可知道,我当初跳崖的苦衷?
你可能明白,我这些年极力隐藏自己,过得多么艰辛?
正文 1076。第1076章 打赌(9)
她的头埋在双膝之间,隐忍的伤悲终于崩溃决堤。
窗外,两道身影悄悄矗立。
陈曦侧头,看着冷无言那僵硬的唇角,他身上那冰寒的气息已经降到极限。
尽管他来之前怀疑她的用心,甚至对她说“请人来演戏也只是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的他无意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张怜儿悲伤的表情勾起了他心底深处最绵软的地方!
那些絮絮叨叨的呓语早已在他的心头激起了千层浪。
握拳,他大步就要推开木门。陈曦却在这个时候拽住他的手臂,对着他轻轻摇头。
在冷无言微蹙的眉头中,暗夜中传来了凛冽的杀气。
他和陈曦隐藏了气息,目光落在高高的院墙上。
只见,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神色严肃地翻墙而过。
他们似乎早对这里的格局有所了解,一出现就笔直地往张怜儿的房间而来。
在门口时,他们对视一眼,悄悄用剑尖撬开落锁的木门。
哐的一声细响,哭泣中的女子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剑尖的光亮折射在女子的眼睛上时,她果断地拉过枕头盖在被子下,自己一晃眼躲到了床尾的角落里。
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借着昏黄的月光,他们死死地盯着床、、上鼓起的那个小包,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
“……”杀!
两人再次交换一个眼神,然后,齐齐举起长剑砍杀了下去。
“唔……”
与此同时,张怜儿已经在掌心中凝聚了灵力,厉光刚要往那两人的后背射杀出去。
忽然,她的厉眸往窗外一扫,双掌顿住。
外头还有人!
这个肯定的认知让收回了掌心的灵力,当旁边那两柄长剑砍向床头的时候,她的身子猛然往屋外冲去,口中大呼:“救命!救命啊……”
“跑了!”
两个黑衣人发现张怜儿已逃出门外,急忙追出,不一会儿就找到那个举手无措大喊救命的女子。
他们两个眸光冷了冷,飞身而起,挡住张怜儿的去路:“……”
张怜儿惊恐地瞪圆了双眼,拼命的呼救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秀眉皱得像小山。
一步步,阑珊地往后退去,月光下,她的脸苍白如纸:“为、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不识好歹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黑衣人冷哼。
目光灼灼地落在张怜儿那张绝色的容颜上,他的目光变得猥琐,忍不住向一旁的男子商量:“兄弟,就这样的尤、、物一剑砍死未免太可惜了!要不……嘿嘿,咱们把她带到郊外,玩够了再下手?”
“嘿!这主意不错……”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
张怜儿惊慌地摇头,目光看似落在两个黑衣人的身上,实际上,她是在寻找刚才躲在门外人。
奇怪了,她刚刚明明发现窗口处的月光比别的地方暗淡了一些。
凭她多年吸收天地灵气的经验,她知道那灵气稀薄的地方一定有人。
只是……为什么她跑出来后却不见任何可疑的踪影?
眼前这两个黑衣人不过是跳梁小丑,她无足畏惧,但是,那暗处中能隐藏气息不被她发觉的人才是个中高手。
张怜儿想,无论那人是谁,三更半夜来这里的,肯定不怀好意。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吟着坏笑向她扑来,她佯装慌乱地四处逃窜,一边跑,一边尖声喊救命。
“该死的……”
被陈曦隐藏了身形的冷无言拳头握了又握,一双幽暗的眼一瞬不瞬地落在张怜儿那慌张失措的俏脸上,那双无助的眼眸刺疼了他的心,掌心一顿,下意识就要帮张怜儿除去那两个人。
然而,陈曦的手却再次拦住了他的动作。
“放手!”冷无言低沉地启唇,声音不大不小,在暗夜中充满了神秘的冷意。
两个抓着张怜儿的人以为那凭空而出的声音是冲着他们说的,身子猛然抖了抖。
回头,却见月光下的院子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啊!
“见鬼了!还是快走的好!”
一黑衣人说道。
“不……别抓我走……别杀我……”
张怜儿惊惧地摇头。
这惧意不是源自于眼前这两个人,而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曾经多少次就是这么冷酷的两个字帮她解了围,但也因此得罪了那两个可怕的女人。
她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两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白灵云派来的。
因为那日,冷无言多看了她一眼,也因为,她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内心从而让白灵云那个多疑善妒的女人有了警惕。
这几日,她早已有所防范,没想到的是,当杀手到来的这一刻,冷无言居然也在这里。
她悲伤地摇头,水波荡漾的眼眸四处张望,心底多么希望,多么希望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她多么希望他将她给遗忘了……
“月牙儿,快放手!”
冷无言眼睁睁地看着张怜儿被那两个黑衣人带走,眸光冷如寒冰。
第一次,他用这么锐利的眼神看着陈曦,他的眼底,没有深情,没有信任,唯一有的是喷薄而出的怒意和紧张。
陈曦却云淡风轻地笑了,妍丽的笑容中别有深意:“圣上,你真的还认定我是月牙儿吗?”
“这个问题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你没看见张怜儿已经被带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