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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为道宗创造奇迹。
连姝步步为营,取得道宗大多数人的信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那身修为是怎么来的。依她原本的天赋,再勤勉再给她两百年,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这边,古月和连姝已经绕着林子打了大半圈。
古月一剑从连姝的脖子间扫过,连姝迅速躲开,发丝碰上剑芒,吹毛立断。古月笑道:“悯善长老,这还没打到一半呢,你怎么快要喘不过气了?瞧这步子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身修为是借来的呢,中看不中用。”
连姝的眼色极速忽闪了下,哈哈一笑,咬牙切齿:“小兔崽子,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很欠抽啊,怎么,你家大人没有教你吗?”
古月右手将子夜往连姝胸口捅去,同时左手一勾,吴歌从后面包抄,咧嘴爽朗地道:“是啊,我家师叔放任自流,傀儡术、剑术什么的都得本大师自学!可是本大师偷懒耍滑啊,进步慢悠悠的,一般情况下不敢出门,可师叔说我年纪大了,非把我踹出去历练一番。出门前还怂的不行,怕打不过别人要吃亏,谁知道,悯善长老这么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有吴歌,后有子夜,连姝只能往两边躲,然而古月的两把剑灵活至极,又调皮的拦在两边,连姝一身狼狈,气息不稳。
古月游刃有余,看上去轻轻松松,好像猫逗弄着老鼠,但是手下动作招招狠厉,两把剑不是穿心,就是抹脖子。她哈哈大笑:“悯善长老,悯善剑是大名鼎鼎的好武器,你怎么不用啊,难道这把剑是你偷来的,要不怎么不听你使唤呢?”
连姝跟着笑了笑,后颈一阵凉风,她迅速躲开,额头掉下一滴汗,抬头看古月,阴森森地道:“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叫谁?”
“除了你还有谁!”
“哈哈哈哈哈哈!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连姝你就是个大兔崽子白眼狼!”
清脆的声音听上去是悦耳的,但说出的话,每一句都让人吐血。连姝气得不轻,对骂回去。说着说着,她冷冷一笑,身形突然消失了,就连气息也感受不到,像是远远遁走不在此处。
古月睁大眼睛,原地打转,拿剑乱砍乱劈一气,像是惊慌失措气急败坏。她在心中冷笑:遁走是绝不可能的,面子里子都被自己踩在地上,不取走自己的命,她定然心有不甘。
“你出来,堂堂悯善长老,打不过就躲躲藏藏,你还要点脸吗?给本大师滚出来!”
古月继续骂,“都来看啊,这就是道宗的第一傀儡大师,打不过人就躲起来了!悯善长老,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连姝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是看到古月像个没头苍蝇胡乱转的样子,心中一阵解气,她瞄准时机,宝剑直指对方心窝。
噗——
她不可置信的垂眸,自己的腹中,赫然插着一把剑。鲜血涓涓流出,染红了白衣。
她明明用了敛息符,这人怎么发现她的?
愣神片刻,噗——身后又插入一把剑,冰凉彻骨。
古月从头至尾都是笑吟吟的,桃花眼仿佛装满了星子,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悯善长老,还记得你做的孽吗?”态度吊儿郎当,语气漫不经心,但每一句话,都细思极恐。
手下的剑,毫不迟疑的往里推。
“不,我不会失败,永远不会败。”连姝瞪着血红的眼睛,主动向前一步,任由子夜穿透腹部,同时她恶狠狠地将手中剑向古月刺过来。古月后退几步,子夜拔出,连姝痛哼一声,左手背后握住吴歌,狠狠一拔!
“啊!”疯狂吞吃丹药,连姝甩出疾风符,跑了出去,一把拽住唐宴,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古月,立刻放下你的剑,否则我杀了她!”
她这番动作突兀之至,吓到一边的其他人。
悯善长老,竟然败了?
华阳张大嘴巴,许久,拍手大笑,一眼不眨地望着随后赶来的黑袍年轻人。是他看走眼了,这个小黑袍,真的是越看越俊,越看越有趣了。
“长老,哪有你这样的,输了就有个输了的样子吗,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能跟小孩子耍赖呢?”
连姝额头青筋暴起,表情快崩了,她忍了忍,“我们都低估了这个人,她在将来必然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少谷主,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华阳阴柔的脸上摆出森冷的表情,“长老,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呢?我爹都不敢这样指责我。”
连姝:“…………”因为你爹把你惯坏了,蠢货,蠢货,一个个都是蠢货!
唐宴额上的定身符被连姝撕开,依旧木愣愣的,只觉得长久以来的信仰被打碎。悯善长老是无敌的,是宽容的,是仁慈的,可今日见到的这个人,不仅输给了古月,还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甚至在现在输了之后,拿自己威胁那人。
“师父……”
连姝低声柔柔地道:“你一个巫修,是没资格叫我师父的。本长老应付你,不过是为了在巫宗安安插一个耳目罢了,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蠢。”
唐宴被打击得不轻,她愤怒地挣扎,“你这个骗子,枉我如此信任你。放开我放开我!”在挣扎之时,她袖中掉落一只纸鹤,在草丛中悄悄扑腾下翅膀,飞走了。
连姝挟持唐宴,古月始料未及,她还是低估了好徒弟的劣性,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拿唐宴威胁自己,她这是被逼到末路了。
不过,放下武器显然不可能的。
古月讽刺地笑道:“唐宴背叛师门,勾结道宗长老,就算本大师把她带回阆山接受审判,也是死罪。死在自己人手上,还是死在外人手上,都是要死,有什么分别?”
唐宴愤恨地瞪着古月,“古月!”
古月挥挥手,敛起微笑,道:“唐大小姐,一路走好吧。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回去告诉长老们的。”
说完,吴歌势如破竹,直直向着连姝。连姝嫌弃地看了眼唐宴,丢在一边,想照过来几只傀儡帮忙,往旁边一看,气个半死,在傀儡比斗中,她这方又要失败了。
她受了伤,唐宴也失去作用,傀儡也帮不了忙。连姝取出一沓银色符篆,周围灵气顿时翻涌,天空闷雷哼哼——竟然是天雷符,一符既出,被选中的人被雷追着劈,直到灰飞烟灭。
古月就轻轻笑了笑,也取出一沓符篆,晃了晃,银光更甚,符文更繁,散发着古老森严的气息。
跟她比符篆,保证和比傀儡和修为死的很快。
之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子夜吴歌齐齐穿出。而连姝甩出符篆之后,惊惶地发现,天雷都奔着自己来了。
现在还能干什么?连姝看了华阳一眼,眼睛都扭脱了,华阳仍然无动于衷。她脸色扭曲,甩出瞬移符。额头蓦的一凉,她保持着翘兰花指的姿势,定住了,瞬移符在指间凌乱地舞动着。
吴歌轻鸣一声,破空而出,直指连姝。
就在这时,华阳终于动了,从袖中取出一物,向上抛去。林中狂风呼呼倒灌,昏天暗地,电闪雷鸣。
古月瞪大眼睛,“药王谷的王八壳子。”
防守禁锢之神器,玄武甲。
她竟然忘记了,这旁边还有一个人呢。药王谷少谷主华阳,根骨一般修为一般,但是耐不住,他有个爱子如命的好爹爹。
“轰隆”一声,古月的小身影被巨大的玄武甲罩住,里面的禁锢阵法立刻启动,刚一迈步,脚腕就被藤蔓缠住了。
是她失误,让连姝逃过一劫。
还是先捅破这王八壳子吧。
华阳眼中透着火热,道:“本公子要她的根骨,怎么样才能挖出来?长老,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他等了很久,终于又等到一个天赋卓绝的奇才,而且这个,比他那个好哥哥当年的根骨更胜一筹。
“多亏少谷主出手相助。放心,黑袍的根骨百年难遇,正衬了少谷主的身份。” 连姝狠狠松一口气,望着被困的古月,怨毒充斥眼底。
华阳眼中闪着狂热和贪婪,“根骨我要,她的修为也归本公子。长老,你能办到吗?”
连姝回望华阳,强装慈和,“都是少谷主的。”
林间传来阵阵脚步声,飞禽走兽胡乱奔逃。来人身穿整体划一的黑袍,背后负剑,腰间悬挂乌沉沉的剑斧玄铁牌,是唐家人。
领头的是唐家的管家,见到林中场景,心中骤然跳了下,很快就看见了自家大小姐唐宴,灰扑扑的既颓废又狼狈。唐宴见到管家,乘人不备跑过去汇合,她还担心被人发现,但是显然想多了,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只玄武甲上。
连姝瞥了一眼,目光意味深长,然后转过头不再说话。而华阳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个小人物而已,谁管她死活?跑了就跑了,反正也没啥用。
管家不知缘由,施礼道:“大小姐,属下来迟。”
唐宴跟随唐家人走,走了会儿,转过头看那玄武甲,心下复杂。管家疑惑地瞧她,唐宴摇摇头,“没事的,走吧。”
唐宴这时还不知道,她这一走,在不久之后,无论是她,还是整个唐家,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69章 古月之死
唐家人走后; 连姝和华阳注视着玄武甲; 一边的傀儡比斗已经进入尾声; 美人傀儡大获全胜。
连姝注视着美人傀儡,既愤恨又不得不承认; 这人的确比她厉害。不过再厉害又如何; 还不是被俘虏了?主人不在; 看她怎么收拾这堆烂木头!
仿佛感受到连姝的心声,美人傀儡打败对手之后,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 根本不给这女人反应的时间。
华阳鄙视地看了眼连姝; 看这女人出息的; 连傀儡都不放过。他收了玄武甲,道:“走吧长老。”
此时此刻; 玄武甲内乌云翻滚,根本无法分辨出白天和黑夜。
古月坐在一条破烂的小船上; 在大海中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几天。
她知道; 自己如今正处于药王谷的镇谷之宝——玄武甲,也就是王八壳子内。
古月两只手握用子夜吴歌,慢悠悠地划着船,一边划船,一边看景,其实也没啥可看的,满天都是乌云; 没有星星更没有太阳,大海无边无际,水中更是诡异,连条鱼都没有。
她一进来就掏出沙漏计算时间,如今已过了三天。期间试图御剑,飞上去,最后又莫名其妙回到船上;也试图跳下海,却连条鱼都见不着;划着船四处飘荡,别说海岸了,连颗礁石都没碰上。
古月服气了,彻底服气了。王八壳子果然不负盛名,是个绝佳的牢狱。无论是谁,被关在这里,除非本事滔天,否则在这里困到老死也是有可能的。
幸亏带了足够的吃食,古月咔嚓咔嚓的咬着萝卜,心里总算不那么焦躁了。
王八壳子是个神器,书上记载,是以最后一只玄武神兽的壳为材料,利用里面的神兽气息,铭刻繁复的上古阵法,很久以前,被药王谷先辈们用来囚禁犯了大错、罪不容恕的修士,后来演变成关押敌人的法器。
所以,要想从里面出去,必须得找一个擅长上古阵法的阵法大师,把阵法改了。但这件事儿很难,隐族的阵法大师极少,而且造诣一般,根本没有能力去破解上古大阵。
不过这事儿只是对一般人来说。古月挑挑眉,她背后可是站着一群祖师爷呢。
当是时,古月迅速啃完一根胡萝卜,擦擦手,桃花眼一闭就进入交流群里,给阵王发过去一个私聊。
阵王痴迷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