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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亲上了。
而古月发现,她对奚桁的感觉正慢慢变化,仍旧是依赖和眷恋,却增添了其他的情绪。对偶尔的亲密接触也不反感,甚至有些期待。
第二年,古月全身僵硬,动作愈发迟钝,指甲发黑尖锐,长出了锐利的犬齿,嗜血欲望强烈。第一次是在月圆之时,终于失控发狂,理智全无,扑倒身边的人后就趴在他脖子上吸血。
奚桁任由她吸,低头看她的表情里都是怜惜。喝了第一口血,以后再难戒断,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亲手将心爱之人推到这一步,他也回不了头了。既然回不了头,那就战。她要喝血,他给她喝,只喝自己的,无论如何,他将她炼制成僵尸,他得供养着。
初次吸血,需求量很大。奚桁快被吸干了,古月才堪堪喝饱,放过他倒头就睡,奚桁疲倦不已,抱住古月也昏睡过去。古月沉睡一月时间,醒来后想起自己所干的事,又是羞愧又是心疼,而她这时被师叔纳入怀里,眼睛又不自觉地盯着他脖子,想咬破他的皮肤,痛快喝血。
强行忍住,羞愤万分,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奚桁笑笑说,没关系,他血多。
古月羞愧难当,问:“师叔……脖子……很疼……吧?我……错了,下次……不再……喝……你的血。”
奚桁摸摸脖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狰狞的伤口就愈合了,他肃然道:“不可以喝我的,那你想喝谁的?别人的?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古月不知道奚桁怎么就生气了,却也乖乖低头认错,“不……我不……喝师……叔的血,别人……的也不……喝,谁的血都不喝了。”
谁知奚桁更生气了,金丝楠木棺材里酝酿着风雨,迟迟未落。
到第二个月圆之夜,古月咬紧牙关,蜷缩在棺材的另一个角落。獠牙和爪牙不知何时就伸出来了,克制欲’望的感觉实在难受,古月疯狂地挠棺材磨爪子,咬自己的手指。在这要命的关头,棺材里飘荡着一股诱人的血香味。
奚桁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古月气的不轻,忍得辛苦,尽量离奚桁远远的,谁知道那人明知道她快崩溃了,竟然举着血淋淋的手腕靠近她,更是将手腕凑到她嘴边。这种情况下,再能忍住她就不是僵尸了!
第二个月圆之夜,以奚桁被吸得脸色发白告终。
风光威严的礼乐阁主,虚弱地靠在棺材里,古月更内疚了,顾不得身份泄露,取出一堆的丹药,塞进师叔的嘴巴。
奚桁嘴唇也是苍白的,盯着古月,虚弱地道:“月月,跟着我吧。”
古月摇头,心里打定主意,等出去后就悄悄离开吧,她如今是个不定时的危险,说不定哪天就害死师叔了。
奚桁冷笑,划破胳膊,鲜血流出来的瞬间,小僵尸眼睛都直了,脑内一片空白就扑上去,等恢复神智,奚桁几近昏厥,面无表情地道:“够不够,不够还有。”说着又要划破手臂。
古月又惊又怒,心里不可抑制地疼,这时才明白,为何外界会流传,礼乐阁主是个疯子。
可不是疯子吗?连僵尸都敢带在身边,并且以自身鲜血饲养,他是天底下最疯狂的疯子。
在第三年,金丝楠木棺材周围的血气淡化不少,古月面容恢复,动作也慢慢灵活。古月开朗不少,日子有了盼头……
奚桁抱起古月,向着外面走去。
第86章 成亲吧
古月在莲花池内呆了三年; 一出棺材便是小尸妖; 不仅保留了神志; 脸蛋也与生前大致相同,而让古月既开心又烦恼的事情是——
她的身材。
血池炼化了奚桁在她体内施加的封印; 在成僵期间二度发育; 变成了她做容和长老时期的好身材; 窈窕、轻灵,无一不完美。却也有个缺点,正因为是完美的女子身材; 再女扮男装便有些困难。
奚桁安抚她道;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以他的修为; 届时重新施加个遮掩的法术即可,不用担心被人识破; 隐族之内,还没有人能破了他的法术。
他唯一担忧的; 便是古月离开他身边。经此一遭,奚桁再也不敢独自落下古月; 以后即便回了巫宗,找到哪里也都要带着她的。
作为养尸地的第一个先天小尸妖,古月发现,她只需要动动念头,就能指使周围僵尸替她做事,比长老们用各种术法控制僵尸更加方便。
长老们虎视眈眈,都想留下她了。
检查过后; 确定没有问题,古月跟随奚桁离开养尸地。来时三个人,离开时整个养尸地都出来相送。养尸地退居世外,居民很少见到外人,故而,每回有客自远方来,他们都用心招待,喜气洋洋。
其中李家最为热情,古月救下李端午,就是他们李家的恩人。李家两位老人硬是拉着拽着,塞了好些瓜果特产,才将人送出去。
奚桁拉着古月,从养尸地出来后,就御剑赶往阆山。与世隔绝三年,并没有影响他对隐族的了解,古月从来没有看见他收到信件,但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御剑赶回去,途中正赶上月圆之夜,一轮弯弯的黄灿灿的月亮挂在天边,山坡上的野狼仰脖子长啸,“嗷呜呜呜呜呜呜……”
古月眼珠子渐渐赤红一片,充满了对血的渴望。她牙齿痒痒,獠牙不小心露出来,咧嘴迅速收回去。她舔舔嘴唇,月圆之夜,好想吸血呀。
奚桁落剑,两人走上山坡,古月抬眼直勾勾与山坡上绿幽幽的狼眼对视,野狼龇牙咧嘴,古月微微一笑,虎牙突然伸出,比狼牙更洁白更尖利。野狼投降了,“嗷呜”一声,夹着狼尾巴逃跑。
奚桁摇头笑,这孩子又玩起来了。他解开衣领,褪到胸膛,随即俯下身,熟练地将自己的脖子凑到古月跟前。
古月睁大眼睛,吞咽着口水,口中却道:“师叔,这不好吧。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你你你别脱衣服啊,快穿上!”
奚桁眯眼,将衣服缓缓合拢,淡淡地道:“你不想要?”
谁说不想要啊!做梦都想啊!她想喝血都想疯了,恨不得天天泡在血池里,幸福的喝到撑死啊啊啊!
古月眼珠子都直了,盯着奚桁修长的脖子,垂涎三尺,最后还是强行别开眼,哼哼唧唧地啃自己的小爪子,违心地道:“不、不要了。快穿上衣服吧,这样成何体统。”
自从成了小尸妖,古月可以稍微克制住自己对血液的欲望,再也不会突然发狂。所以在月圆之夜,她咬牙一忍,还是能挺过去的。
她将渴求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野狼,喉头滚了又滚,遗憾的抽回目光。可惜了,若非她才刚刚成为小尸妖,等阶太低,师叔严令禁止她喝杂血,这些牲畜的血也是可以的。倘若渴极了,就连死人的血,她也可以将就的。
都成僵尸了,她还挑什么嘴。
奚桁眸光渐深,看了夜空的月亮,突然长臂一伸,低头吻上古月的嘴,摩挲片刻,解开衣领,把小尸妖的脑袋摁上去。
这下刺激大发了!
古月眼睛里漫天血光,原本就忍得辛苦,师叔还非要撩拨她,露出洁白的脖子,这不是拿烹饪的喷香的肥肉引诱饿狼吗?还把肥肉塞到她嘴里!
当下脑子空白,嘴巴触碰上皮肤时,古月兴奋得发抖,獠牙一伸,扎破脖子上的皮肤,八爪鱼似的紧紧扒住他痛饮。
僵尸进餐,无论如何都打不断的,而小尸妖的胃口又极其大,是以,等古月吃饱喝足,奚桁却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古月愧疚万分,当即取出各类补血丹药,道:“师叔……”
奚桁手指伸向古月的嘴唇,抹去她嘴角的血丝,温柔地笑道:“无事,别担心。”
古月吸完血后,对奚桁千依百顺,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两人现在不能赶路,古月扶着奚桁找一个山洞,暂作歇脚之地,又跑出去捡干柴,抓野鸡,她要炖山鸡红枣枸杞汤给师叔补身体。
盯着奚桁喝完鸡汤,古月贤惠地把东西收拾干净,拿出厚厚的鹤氅,夜间风大,山洞阴凉,可别把师叔冻病了。
她心里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她,师叔也不会从原来众人畏惧的阁主,变成如今这般虚弱的美人,瞧瞧这脸白的,虽然俊美不减当年,更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风姿,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疼……
病弱美人……奚桁披着鹤氅,微微笑着接受古月的照顾,时不时咳上一声,引得古月心惊胆战,一颗心扑在他身上。此情此景,他不再为自己的形象辩驳,病弱美人,也好。
奚桁知道,这丫头如今对他的感情有愧疚、有尊敬、有心疼,但是与男女之情无多大关系,或许对也是有点爱的,但压不过其他的情感。这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像教她御剑一样,他也会教她心悦于他。
她是个好徒弟,学什么都快。
即便学不会也不要紧,他们两人的这辈子,已经连在一起密不可分,没什么比这更重要。
铺好被子,在山洞将就一晚。
古月是尸妖,本来不用睡,却在奚桁的调教下,每日都按时沉睡。据养尸地的族长说,平时睡好了,就不会突然陷入沉睡,并且一睡几百年。
古月枕着身边人的胳膊沉沉睡过去。
奚桁拥抱着她,将手指探向她鼻尖,一如既往的没有呼吸,再探心跳,一片死寂。他每晚都要试探一番,既担心她睡不着,又忧虑她一睡不醒,思绪万千。
奚桁阖上眸子,正要睡去,忽然听见山洞外约有人喧哗,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
一人道:“怎么回事,明明看那个女人就在这附近,怎么一转眼就跟蒸发了似的?”
另一人冷哼:“悯善无所不用其极,当初为了形象,所有的坏事都暗地里进行,如今倒不用管那么多了,什么坏事儿都敢干!偏偏还抓不住她,老二你说,她是不是背后有人?”
“悯善背后有人不是挺正常的,你听说了吗,容和长老就是她害死的,杀害尊师,简直大逆不道,令人发指啊!这样的坏蛋就算没有赏金,老子也要追杀她!”
“算了吧!这事且先放一放,另一件事更重要啊!”
“什么事?”
“道宗和巫宗要开战了!他娘的,巫宗不好,道宗现在也不是啥好鸟儿,不然也不会制造出猿猴祖母那等怪物了,道宗的烂摊子,还是巫宗收拾的,真是想想都讽刺!现在还要跟人打仗,哪来的脸?”
“话虽如此,但礼乐阁主因此就灭了药王谷满门,事情做的太绝了!”
“你跟一个魔头讲什么做事绝不绝的,人家本性如此,从不遮掩。哪像道宗,坏事做尽,还一副虚假的好人模样,欺骗大家感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两个宗门都要打起来了,咱们这些离散的小喽啰,还是赶紧跑吧。”
“再找找,找不到那娘们儿,咱们就回去收拾行李……”
两人骂骂咧咧,声音从山洞飘过,又渐渐远去。洞中火苗“哔哔啵啵”地响着,奚桁轻轻悄悄转过身,发现古月已经醒来,睁着对微红的眼睛。
古月支起身子,道:“师叔,道宗巫宗要打起来了,是不是因为——”
奚桁将她的身子放平,盖上被子,道:“这事我早有预料,道宗和巫宗早晚一战,躲不过去。”
古月把奚桁也拉下,被子分一半,担忧地道:“两家打起来,巫宗胜算不大啊。”
这又不是当初的道妖大战,那时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