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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条锦鲤送入厨房,吞进她的胃。
笨到发笑的她总是在吃了之后,从凡间弄几只相似的鱼,仍进镜湖,然后问:“夜南,为什么这些这么快就死了。”
夜南念及她每次会在偷吃之后又弄几只鱼进去,然后那些鱼儿一死她就跑来问他,为什么又死了,夜南唇角不由得上扬,那是银河的鱼,他施了法术,凡间的鱼那承受的住。
“夜南,为什么我最近老爱流鼻血啊。”
夜南的嘴角再次上扬,好东西吃多了,当然会这样,“可是我每天都对着你这张脸,不至于我还会被你迷惑吧?”她歪着脑袋问道。
夜南只是笑笑。
“师父,早知这样痛,早知爱你这样痛,我一定不会……”她说着,身上朱栗色的毛发开始掉落,在风中翩翩风扬。
“不会爱——”
“月儿。”夜南不自觉地伸手,却看见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扇森严的大门,那么决绝,那么不留余地。
夜南有一瞬微微地抽动,而后,毫不犹豫的跟在她身后,进了那魔鬼般的大门。
他原以为就这样,他和千樽月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从此再无瓜葛。
可奈何,回忆就像饮鸩止渴的药,他却甘之如饴。
缓缓的起身,将额头的汗水擦去,追梦的话语又回荡在他耳边,“师父,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问:“真的走了?”
追梦点头,“你知道的,如果要在你和师妹之间选一个,我一定会选师妹的。”追梦跪下,向夜南磕了三个头,一个救命之恩,一个养育之恩,一个栽培之恩。
从此,曾经欢笑满满的雪晗宫,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独饮回忆。
这日,司命星君拿着命薄子来了雪晗宫。
“仙君,此番小仙千樽月对你动了仙心,被毁了仙心,依天规戒律,因果循环之道,小神斗胆要抽仙君一根仙思,将此仙思化为凡胎下界,去偿还千樽月的一段情,还请仙君做好准备,待仙君仙思安然折返后,此劫方算圆满。”
夜南心神一震,“千樽月不是神仙,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命薄子上?”
司命星君笑着回答他:“可昨日千樽月的名字出现在了命薄子上,她现在是下仙。”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可思议,夜南简直不能相信,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自昨日千樽月的名字出现在命薄子上起,他们便又成了彼此的劫。
他没参破,所以就得堕入红尘。
而,人间一趟,偿她情丝一缕,会有怎样的结局等着他们。
初春的夜晚带着几分山林中特有的薄薄雾气。千樽月躺在一颗大树下,手中拿着相思引,痴痴望着紧闭的柴门,微弱的灯光照耀着,隐约可见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颀长的身行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搭在眉间,静静的望着房顶,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表情甚是专注。
这个人间男子,让千樽月恍惚想起了夜南,一样的白衣白袍,一样的喜欢维持着一个姿势,一样的会有这样专注地表情。
不知怎的,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掉来了下来,她在心里骂自己,真没出息,又想起那个抛弃自己的男人。
擦干眼泪,抱着笛子,千樽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座小木屋,走了一段路程,千樽月跳上大树,稳稳的坐在最高端,望着颗颗星子,还有打在她身上柔和的月光。
不知道他在天上过的好不好?此刻,也会如她思念他般,思念她吗?
她悲哀的望着那片天,缓缓执起笛子,放在唇边,千樽月轻轻呼气,有清脆的笛音溢出,笛声时而寂寞凄凉,时而低转浅灰回,时而温柔似水,仿若是对人在讲述着她的一切。
她就这样静静的做在那里,久久都不曾离去。
原来,思念竟是如此痛苦的事。
“夜半三更,吹这么伤感的曲子,你招魂啊。”熟悉的声音在千樽月背后响起,千樽月一震,缓缓转过头,对上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丰神俊朗,身姿伟逸。
“呜……”千樽月猛地扑进追梦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师……师兄,我……呜,我好想你啊。”
“呜呜呜……”
追梦回报住千樽月,“师兄也想你。乖,别哭了,等天亮了,我带你去吃混沌,人间有很多好吃的。”
千樽月一把推开追梦,“不要以为我只会吃。”她不悦的说道,追梦一说吃的,又让她想起了夜南的恶劣行为,竟然以为她为了吃,就可以嫁给别人。
追梦拭去千樽月眼角的泪水:“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罚我我都不还手,行了吧。”
“你还真打。”追梦才说完,千樽月就一拳砸在追梦胸口,追梦捂着胸口,说道。
“你说的,你以前可没少欺负啊。”千樽月翻旧账。
追梦也不和她计较,“告诉师兄,这段时间过了好吗?”
千樽月很诚实的摇头,她过的不好,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一闭上眼,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她还告诉追梦,有只小耗子和她抢救命草,要不是瑶姬帮她,说不定她现在就被卖去当宠物狗了。
然后,她还将瑶姬给她相思引的事一一说给了追梦听。
“看,这个也是姑姑给的。”她将相思引递给追梦看,“就是这个,姑姑说这个就是相思引。”
追梦接过,仔细的看着那只破旧的笛子,脸色忽的就沉了下去,这个东西不是应该在母亲身上吗?为什么瑶姬会有? 。
大神,我会暖床 第一一五章:魂离于体
料峭的春寒中,清冷的雨缓缓的坠落,湿了翅膀的蝴蝶,在雨中低转浅回。颗颗雨珠打在千樽月那白皙的手掌中,发出滴答的声音,有俏皮的水珠,透过车帘的缝隙,落在千樽月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师兄,原來凡间这么有趣。”千樽月瞧着车外的雨帘,对追梦说着,“你太不够意思了,都不带我來见识见识。”
追梦哼了声,一把将脑袋挂在车窗边千樽月拉了回來:“我这不是带你來见识了吗,不就下了场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兴奋啊,跟个洠У慵兜娜怂频摹!
千樽月洠г谝猓炊笮Γ骸笆π郑阍趺粗牢覜'见识啊。”笑完,她就继续看雨。
追梦额头当场出现三条黑线,不过也洠г俅蚨纤溃ч自滦枰头牛四敲炊啵蝗恢渚拖癖淞烁鋈怂频模蚕M罂抟怀。党鲂睦锊豢欤嫠咚纳诵挠刖呐抡腋龆鞣⑿挂幌拢疾幌M裣衷谡庋豢薏荒帧
其实,最痛苦表情的往往是洠в星樾鳌
“师兄,最近这笛子很不安分,狂躁的很。”千樽月放下窗帘,拿起抖动不止笛子给追梦看。
追梦看着相思引,陷入了沉思。
千樽月又道:“根据它的指示,我们应该往卫国的方向走。”她原还以为瑶姬给她的破笛子不过是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却不想,这笛子很有灵性,看來只要跟着这只笛子就可以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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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从千樽月手中拿过笛子,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它的提示不是往卫国,而是应该在楚国。”
“不对,你看她一直指着卫国的方向。”千樽月说着,将笛子抢了回來,放在座位边,相思引很乖巧的就指向了东南方,那分明就是卫国。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千樽月知道,当今人间天下七分,分别是齐国、楚国、燕国、韩国、赵国、卫国、秦国,而他们所在的鸾城,恰巧是这七国的汇合处,简单的说就像小溪从各个地方奔涌而來,最后汇集在大海。
而鸾城,也被分成了七分,每个国家各有一部分。
“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楚国,我去卫国打听打听。”沉默良久的追梦说道。
千樽月拉拉追梦的衣角,问:“师兄,你不和我一起去楚国而去卫国干什么?”
追梦横了千樽月一眼,“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听这只破笛子的指挥啊。”
千樽月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尊手打击了。反正现在洠拢频炎右矝'坏处。
“可是师兄,你也应该知道象神器之类的东西,一般是很有灵性的,我知道……”
“你确定这是瑶姬给你的?”追梦打断千樽月,郑重的问道。
千樽月愣了片刻,坚定的点头,“对啊,就是瑶姬,我不会认错的,有问睿穑俊彼省
追梦摇摇头,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想了半天还是洠朊靼住
这东西明明就是他娘亲才有的,为什么会落入瑶姬之手呢,那瑶姬又为什么以前不拿出來,母亲到底在哪里?
一想到母亲,追梦就不能平静下來,在一想到他或许就要见到自己从未见到过的母亲,他就激动的不得了。
“就这样了,要是有情况我们就用它联系。”追梦将挂在腰间的雪花玉佩在千樽月眼前晃了晃。
本來是细微的一个动作,却惹的千樽月眸光都暗淡了。
她摸摸自己的腰间,那块雪花状的玉佩还安静的挂着,还是那么美好的质感,明明每天都戴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样的东西,却物是人非。
送她这块玉佩的人,早已不在她身边。
往事袭上她的脑海,一幕幕,都那么清晰,一幕幕,都像刚才发生过的一样。不知不觉,眼泪就以坠下,她赶忙胡乱的擦干,不让她身边的追梦觉察。
追梦却拉住了她的手,温柔的说:“哭吧,哭出來好受些。”
像是得到了鼓励,本來快要止住的泪水宛如磅礴的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來,千樽月的声音剧烈起伏,“师兄,你说师父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将我嫁给别人,他明明答应要娶我,他明明答应我要去瑶池看桃花的,他明明答应我……”他答应了她那么多,却一样都洠ё龅剑盟跄懿煌葱摹
其实,最让她觉得痛苦地不是夜南的言而无信,而是他的绝情,他的狠心,她直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曾经那么宠爱她的夜南,会那样对她,这是她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追梦帮她擦干眼泪,将她凌乱的发整理好,扯扯千樽月的嘴角,“这样就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千樽月,只属于自己的千樽月,至于其他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慢慢寻找,瑶姬不是说了,这只破笛子能帮你。”哭出來就好了,哭是开始愈合的象征。
“我们在这分开,到时还在这汇合,你去楚国的时候也不要一味的依赖笛子,多开开眼界,记住,我的小师妹是个活泼快乐的女子,我一直希望她都是那样,好不好?”追梦宠溺的捏捏了千樽月的鼻头,如果夜南不能再爱他,那么,他愿意继续爱着她。
“嗯。”千樽月点头,朝追梦莞尔,她便跳下了马车,往楚国的方向行去。
不多时,淅沥的小雨渐渐停下,月华透过层层乌云,洒下淡薄的光辉。穿过小镇,家家房门紧闭,看來都进入了梦想,回廊上的灯笼一直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