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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传说; 南枝都将信将疑,不过当故事看看; 还是不错的。
至于这事实; 还真是难说。
南枝看着眼前的君璃; 自从在花想容的世界里得到了看相的本事之后; 她现在就能用肉眼检查对方是人是鬼。
然而,眼前的君璃根本不是鬼。
试问; 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不是鬼那是什么?
南枝也弄不明白了。
清聊目光动了动; 对于一个活了一百年的人,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棺材里躺的应该是白乐吧。”清聊看着石笋上的棺材; 淡淡道。
谈到白乐,君璃神情有点悲伤,她回过头,看着上面的棺材; 苦笑:“没错; 就是他。”
说到这里,君璃又笑着转过头来,原本明亮的双眼突然变得暗沉:“当年还真要感谢你和问斋先生; 替我杀了他!”
清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谈到白乐就变成疯子的君璃。
当年求他来杀白乐的是君璃,等白乐死的时候,她又跪着求他救白乐。往事种种,清聊都还记得明白。
“我听说,极乐调可以赠爱者一个结局,能不能。。。。。”君璃开口。却在话未吐完时,被清聊打断了。
“不能。”
“为什么?”君璃本来就暗沉的双眼更加暗沉,声音也变得沙哑低喑。
“白纸缚灵术,一直为玄术宗门所排挤,白氏为了立足玄术宗门之列,曾立下誓言,若以此术有违天道,必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白乐屠了桃夭镇九千人,其行之恶,又以九千尸骨炼成纸缚灵,其道之邪,早已违背天道。”
“是吗?”君璃冷笑,似在质疑。
她可不信什么天道。
“是,他为你做的一切,也望你好自珍惜。”清聊淡淡言道。
“南枝,我们走。”清聊转身拉起南枝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君璃怔怔地站在那处,头顶的白纸小人一片片落下来,她想了很多种结局,可终究无果。这世上能给人结局的只有天岚飞仙有这个本事。
“花清聊!”君璃怒吼。
身后的风突然刮起来,悬浮在半空的小纸人发出阴森的孩童笑声。
南枝和清聊同时转过身,只见君璃站在白纸中间,神情悲凉,双眼血红,最诡异的乃是她发中的白玉仙鹤钗,下面坠着两颗血珠子,鲜血从珠子上一点一点地滴落。
“今日,你休想从这里出去。”君璃大笑起来,她张开双臂,紫色的宽袖打开,像一双翅膀,半空的小纸人化作一缕一缕的白烟,白烟的形态变成鬼魅模样飞来飞去。
南枝和清聊都被困在中间,根本没有出路。
南枝学艺六年了,但没见过这种开战的场面,之前都是一对一,或者她和师父以多欺少,今日却成了她和师父被以多欺少了。
“师父,你行不行?”南枝抱紧师父的琴,神情有些慌。
“区区纸缚灵又岂是你的对手?”师父非常淡定地拍拍南枝的肩膀,笑得最是温柔。
南枝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确认,这是师父要委予重人给自己吗?
“师父。。。。。。我恐怖不行的。”南枝在打怪方面一直都没有自信,她认为自己做个漂亮的少女,长到一定年纪,找个像师父这样有颜有本事的男人做夫君,生一两个孩子,过过小日子。
然而,师父说:“把琴扶好。”
南枝不得不把琴取出来,双手端着,看着这满天飞舞的白烟鬼魅,两条腿已经不停地哆嗦。
师父突然靠过来,白袖慢慢覆盖着她的手,温暖的手指抓住她的右手抬到琴弦上。
此时此刻,南枝和师父保持着一个怎样的姿势呢?南枝左手端着琴,右手被师父从背后绕过来握住,从正面看或从后面后,她都是在师父怀里的状态,虽然,中间还是有点微妙的距离,可南枝还是会慌啊。
感觉师父生气把琴丢了,双手就会环住她,将她揽入怀中似的。
指尖挥开,一道灵力从弦上飞起,将当空的白烟鬼魅射杀。
师父这种单手就能弹出极乐调的人,南枝不想用华丽的词来表述,只想说一句“强势”
师父临危不乱,一边握着南枝的手在弹琴,一边跟她说:“你可是有两位师父的人,怎么如此没有自信?”
南枝哭笑不得:“这跟两位师父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出息,永远都没法出师。”
“我们又不指望你能出师!”清聊牵唇浅笑。
南枝无言以对,就知道师父很腹黑,无时无刻想着打击她。
清聊又说:“我们可以保护你一辈子。”
南枝的手指突然一僵,哪怕是清聊捉住指尖她都无力拨不了弦。
清聊索性松开手,另一只手从南枝手中将槐琴拉过来。
因为师父的灵力足够深厚,所以这琴身自己悬浮在半空,他两只手指尖交错于琴弦之上,一挣一挑两式便将白纸阵弹崩。
白烟化作白纸小人,发出嘤嘤嘤的阴森哭泣之声,像大雪纷纷飞到君璃的身后。
清聊师父的墨发也因为这浑厚的灵力而飘了起来,有一丝掠过了南枝的脸颊,带着温柔的香气,淡淡地扫进肺孔,令人心动。
师父的手很好看,像玉做的,又纤长细嫩,可能是弹琴的原因,就是大家所谓的神仙玉手,南枝非常迷恋这双手。以前看问斋师父弹琴教学的时候,她都忍不住上前捧着啃。
有一次弹琴听课听懵了,被问斋师父叫醒后,她以为自己在梦游就冲过去抓起问斋师父的手指狠狠一啃。
当然,她没有咬断师父的手指,不过,师父因为指尖指了口水雷霆震怒,罚她一天一夜不准吃饭。后来才有了他吃饭时要南枝先沐浴,洗衣服需用山泉水洗十遍方能碰他的东西。
洁癖嘛,可以理解的。
如今再看到清聊这双手,南枝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唉,后天就是她生辰了,也不知道问斋师父会不会来。
“花清聊,是你杀了白乐,是你欠了我!”君璃大败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南枝这厢才从过往的思绪都回过神来。
君璃一步一步朝着清聊师父走近,玉钗子所坠的两颗珠子不断地甩出血雾,诡异而凄美。
“当初是你央求我杀白乐,何况白乐该杀。”清聊双手捧住了琴,因身长玉立,格外地好看,哪怕是微微生气也是缕缕仙气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人,你们知道,却还要让我背负他的死,让我生生世世都要背负他的死。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君璃越走越近。
血红的眼睛突然恢复本色,而在一瞬间就提起一把带着血雾的利剑狠狠刺来。
南枝心头一慌,大喊:“师父小心。”
不知为什么,喊完小心,自己还会凑上去给师父当剑。
南枝也佩服自己的勇敢,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怂?难道是想在师父面前证明自己不怂?
嗯,肯定是这样。
她玉南枝可是两位天岚飞仙的徒弟,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怂的。
然而,她想证明自己不怂的机会几乎为零。
师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指轻轻一提,把她整个人当风筝一样放飞上天,然后在半空转了一个圈,落在了师父的身后。
就在玉南枝落地的瞬即,师父一只手握住了君璃捅来的剑,面不改色,轻轻一握,剑碎了。
南枝瞪大了眼睛,很想给师父叫声好,可是情势太紧张,她喊不出来。
“灵顽不灵。”清聊师父握碎君璃手中的剑以后,再张开手指一掌挥出去。
君璃被这道灵力推开数仗,她因身体撞在了背后的石笋上,本就逼仄之地放着一口棺材。因为强烈的震动,棺材几乎从上面掉下来。
“不!”
君璃太在乎那棺材里的人了,她不顾一切地飞上去,带着千千万万小纸人将棺材托起,慢慢地降落在地。
棺材落地之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纸人又飞散在半空,留下君璃抱着那口棺材的画面,看到这样一幕,南枝竟觉得悲伤。
红珠子摆动时,朱雾朦胧,衬得君璃冷魅艳丽。
“我可以杀掉白乐,也能杀掉你,好自为之。”清聊沉声开口,他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把南枝提起来,岂不伤了她?
“枝儿,走。”清聊脸上再无笑容,拉着南枝的手就走,随手在半空画了个圆,一扇虚门出现,他们一起跳了出去。
南枝愣愣地跟在清聊师父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那只手,像玉一样的手一直握着自己,刚才就在刚才,清聊师父唤她枝儿。
枝儿还是她九岁那年,刚见到两位师父时,清聊师父给她起的小名。
那一年,花辘天仙领着她去到离城,坐在一间厢房内,她却像个拿出去卖的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从未那么乖巧地坐在茶几前。
花辘天仙说:“我给你安排的两位师父可是天岚万年难得一遇的并蒂莲。”
第三十章 极乐调
九岁的南枝认真地听着; 心里却想; 桌子上的糕点能不能吃; 她快饿死了。
花辘天仙又说:“你知道并蒂莲是什么吗?就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仙。”
南枝心想; 双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见过的双胞胎多了去了; 别说是双胞胎,就连四胞五胞都见过。
花辘天仙见她不为所动; 又加重了悬疑的语气:“这两位飞仙; 可是天岚美男排行榜第一; 而且。”
南枝听得无趣; 觉得花辘天仙真是太唠叨了,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这个紫米糕看起来很好吃; 我可以先吃一个吗。”
“别打岔!”花辘天仙生气道; 一把年纪的,居然被一个小孩子这样无视。
“可我就是肚子饿了呀。”南枝捂着肚子; 当时的肚子特别争气,当着花辘天仙的面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行行行,你先吃,边吃边听我说。”花辘天仙虽然不靠谱; 但良心还算在; 可怜南枝便允她吃东西。
也就是从那一次,南枝爱上了离城的紫米糕。
花辘天仙喋喋不休,说清聊师父怎么怎么样; 问斋师父怎么怎么样,说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合,怎么怎么样。。。。。。
花辘天仙还说,她要是做了两位师父的徒弟,一定要小心什么,注意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及时处理好师父们紧张的关系等等。
花辘天仙口水都说干了,南枝也吃饱了,传说中的并蒂莲就出现了。
当时是一白一黑,丰神俊朗,出尘脱俗的两位男子走进来。
南枝深深地被惊艳住了。一口紫米糕差点咔住自己。
白衣胜雪,风姿玉颜的是清聊师父,黑衣冷魅,玉姿冰颜的是问斋师父。
两位师父收到花辘天仙的传信,本是不合的却也相约同来,看看被天仙强行塞进来的徒弟长什么样。
南枝现在想来都很惭愧,她的吃相决定了她在问斋师父心里的形象。
“这是带来了一只小猪?”问斋看着南枝面前吃光光的碟子,再扫了一眼满嘴都是紫米糕的南枝,嘴里也就这几个字形容她了。
南枝呛了一口,喷在了问斋的身上,顺便顶了一句:“你才是猪。”
对,她骂了初次见面的问斋师父,并且喷了他。所以他不喜欢她!
现在想一想,南枝恨不得重新来过,若能重来,她绝对不能那样说那样做,她一定要乖乖地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什么也不吃,等着两位师父来接自己。然后使劲地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