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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是真的不太喜欢爱妃这个称呼,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宁成帝是无辜的,就只是这样的称呼,玄渊就足以对宁成帝发难了。
故而,对宁成帝,玄渊的态度颇为冷淡,只淡淡道:“从宫外带来的书不多,书房也是空荡荡的,若陛下不嫌弃,自可随意观赏。”
他说话时并没有掐着嗓子,声音清亮甘洌,并不似女子那般娇柔动听,虽然因少年还未长成,并不如何磁性阳刚,但与女子声线也是有所差距,也不知道这位宁成帝是眼瞎还是耳聋,竟是没看出来。
其实也不怪宁成帝没有认出来,许清宁与许清恬本来就是孪生兄妹,容貌是完全一样的,再加上许清宁今年才十五岁,根本没有长成,还是个少年,这身高不足,容貌、声线又都是雌雄莫辩的,穿了宫装后谁能想到他是男儿身?
耐着性子在书房中转了一圈后,宁成帝承诺了之后会送上不少古籍来,在美人神情微微温和后,他便笑着说道:“夜色已深,爱妃,早日安置了吧。”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那绮思却是压不住了。
但宁成帝并不知道,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娇柔无骨雪肤花貌、任由他施为疼爱的美人,而是一朵食人花,不,用食人花都无法描述出他的恐怖,他就是一尊凶兽,随时能将他、将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天下覆灭。
玄渊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的笑意,眼角上翘的桃花眼轻觑了宁成帝一眼,眸光中似乎带着些许幽暗的危险,可到最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一点头,没直言拒绝。
宁成帝登时心中一喜,心弦为之一动,便走出了书房,往正殿之后的卧房走去。虽然这个让他惊艳的美人是个性情疏离淡漠的美人,甚至不怎么讨好他,也不亲近他,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人是有那么点贱。
越是对宁成帝不假辞色,他反而越发觉得美人性子独特,不仅没有被怠慢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种别样的欣喜,反正这后宫升迁也罢、宠爱也罢,全由他一人决断,只要能得了他的喜欢,这美人性子如何根本不重要。
白芷收拾床榻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如果不是心里还提着一口气,此时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瘫软在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少爷那般冷淡不敬,陛下竟然全然没有生气,此时还要与少爷入寝安置?
完了,彻底完了。
她一想到陛下抱着少爷准备入寝,掀开裙子却发现了xx时的景况,就不由觉得一阵绝望浮上心头,当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对陛下的同情。那什么,怀里的美人突然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汉子,这样的变故不会给陛下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白芷退离收拾好的床榻,与紫苏对视一眼,俱是看到了彼此苍白的面容和眼中的绝望,她们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抑制不了恐惧和惊惶,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们彼此的下场——被廷杖活活打死,然后可能连一具草席裹身都没有,尸体直接被丢出宫去。
“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李德忠见许小媛宫里的两个宫女还傻愣愣的矗在室内,登时眉头一皱训斥道。
怎么这位许小媛不懂规矩,待进来的两个宫女也这般毛毛躁躁?实在是不像三品尚书府里出来的。
若她一直都是这么个模样,便是容色再美,再怎么让陛下心动,只怕这宠爱也有如无根之水,不可能盛宠不衰的。毕竟这宫里,容色瑰丽的女子向来不缺,可能真正被陛下放在心上的,却没有几个。
等到李德忠带着白芷、紫苏退离了卧室后,宁成帝便笑着朝玄渊伸出手,想要握住美人的柔荑一亲芳泽,这个美人是真的让他心动,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情,都很是符合他的审美。
玄渊虽然不曾近过女色,但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位宁成帝眼中的情思是什么意思?此时卧室中除了他们二人外再无他人,玄渊也不顾及什么,抬起右手,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一屈,一道五彩的光芒便直接朝着宁成帝激射而去。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宁成帝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许小媛面前,而她粉面微红,露出几分羞态来,不由让宁成帝心动,他伸手握住美人的柔荑,低声吟道。
这一番夸奖让美人脸上的红晕越发动人,犹如初初绽放的粉荷一般羞涩娇美,别有一番风情,宁成帝喉咙微痒,心中仿佛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挠一般,低声问道:“你闺名是许清恬,是也不是,日后我便叫你清清如何?”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朕有佳人清清,实乃朕之幸事也。”宁成帝揽住美人盈盈一握的纤腰,带着她往罩着朦胧床帐的睡榻倒了过去,娇小纤柔的女子就躺在她怀里,让他心中升起火热来。
这可真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玄渊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宁成帝一个人在那里对着空气神情温柔缱绻的表白了一番,然后虚虚搂着一个人的纤腰一般,带着一团空气栽入了床榻之间。
他刚才打向宁成帝的五彩光芒,是幻术中的一种,这个幻术会让人沉浸于自己的想象中,在幻术中获得无尽的快乐和舒爽。是玄渊在修真界行走时斩杀了一名合欢宗的弟子,从他身上储物袋搜出来的,没想到此时却是用上了。
略带嫌弃的看了眼继续在床榻间使劲折腾的宁成帝一眼,玄渊又丢下一个幻术,让外间候着的李德忠等人不至于只听得宁成帝一个的独角戏,这才身影一闪,离开了这间卧室,进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玄渊可没有心思去管宁成帝要如何,反正这个幻术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是一晚而已,等明日清晨宁成帝自然也就醒来了。他只会以为自己度过了美好至极的一夜,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只是他的幻想而非真实。
所以宁成帝便与自己的右手以及柔软的被子相亲相爱的了一晚,真是春宵苦短啊~
第242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6
次日卯时未至,玄渊就从芥子空间中出来,重新回到卧房之中。床榻上宁成帝还睡得正香,清俊英朗的面容上还带着一分满足的笑意,眉宇间一片快慰满足,也不知道昨日晚上的幻境让他看到了什么。
玄渊目光清冷淡漠的看了依旧在酣睡的宁成帝一眼,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目光,管他从幻境中看到了什么,都是假象,用不着在意他的想法。玄渊绕过遮挡住床榻的屏风,来到了卧室外的起居之所。
他出来后才发现,白芷和紫苏这两个丫鬟竟是熬了整整一夜,一直守在门外不肯离去,她们时刻提心吊胆着,就怕室内传来陛下震怒的怒斥声,可是没想到一夜无事,陛下竟好似没发现少爷是男子!
……难道陛下就是单纯的来盖着棉被睡觉?不可能吧,又不是没能力!总不可能陛下其实是喜欢男子的然后从善如流了吧?
“少……主子。”见到玄渊出来,白芷和紫苏双眼微微泛红的看了过来,两人急忙迎了上来,手足无措的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急得他们眼泪都快下来了。
玄渊微一抬手,止住她们略显急促和慌乱的询问,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事,一切顺利。”看了眼天色,玄渊又道,“紫苏去叫人来伺候陛下,白芷,你去从箱子里将今日要穿的衣服清出来。”
紫苏讷讷不敢多言,撩了帘子就退了出去,去外间候着的角房去寻在那里休憩的总管太监李德忠了,至于白芷,则是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套从六品小媛规制的衣服,这本是随着圣旨一起送到许府的。
床榻间宁成帝还在酣睡,见着四下无人,白芷借着俯身拿起一只琉璃碧玉钗在玄渊发间比划的动作凑到玄渊耳边轻声问道:“主子,陛下没有恼怒吗?”难道说,陛下竟然真的是……好南风的?
玄渊面色冷漠,微带一丝不悦的看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绾着飞仙鬓的“佳人”,伸手直接将发鬓拆散,任由一头如瀑青丝垂落而下,对于白芷的问题,他只是淡淡说道:“我用了些手段,让他早早睡过去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下子白芷是真的放下了心来,陛下没有发现少爷的男儿身,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她低低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琉璃发钗放回去,拿了羊脂玉的梳子轻轻的梳理那一头如瀑的墨黑长发。
“要是快点找回小姐就好了,偏偏要主子里代她入宫,受这番苦楚。”白芷自知日后身家性命都是绑在少爷身上的,此时说话就不免立场偏于许清宁而非许清恬,“夫人也太糊涂了些。”
就是想要保全女儿的闺誉和名声,也不至于把儿子搭进去吧?她倒是想得好,让少爷入宫后低调行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到小姐找了回来再将两人调换,但夫人怎么会想到,这进宫的第一日,陛下就召了少爷呢!
幸好少爷早有准备,这才将陛下糊弄过去了,可是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发现,若是一直找不回小姐又该如何?早知道如此艰难,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小姐病逝了。
白芷心中纠结时,李德忠已经带着人进来,小心翼翼的伺候宁成帝梳洗,穿上朝服后,宁成帝踱步到依旧坐在梳妆台前的玄渊身边,对她不怎么热情搭理他的态度接受良好:“清清,你觉得清嫔如何?”
清清?这等亲昵的称呼,还有那带着商量意味的询问,那嫔的位分,都让两人吃惊。嫔位乃是从四品的位分,在后宫已经能算中位嫔妃了,而有能在一品位分之下就有封号,这也是绝无仅有的!
白芷和随侍在后的李德忠都是一惊,白芷是狐疑纳闷陛下怎么对少爷,不,主子这般荣宠,主子不是说让他睡过去了吗?陛下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一副高兴欣喜的模样,还给主子取了昵称,又要给他晋位分?难道陛下……脑子有病?
而李德忠则是心惊这位许小媛,不,这位清嫔的受宠程度,只是一日,又要移宫殿,又是连晋六级,又赐下了封号,这清嫔,真的是了不得。陛下登基一年有余,如此盛宠的妃嫔,还真是没有,这位可是独一个!
他们却是不知道,玄渊所施的那个幻术的威力所在,那确实是玄渊从一个合欢宗修士身上搜出来的,但并不代表这个幻术是什么邪恶的法术,中了幻术的人只会觉得从身到心都无比的舒适惬意,完全是享受而非折磨。
宁成帝便觉得一夜过去,自己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这种状态实在是让每日忙于政务的他觉得心中快慰,所以心喜之下对于美人的好感度也是刷刷的往上涨,便直接用晋位分的事情来表达他的高兴。
“不如何。”玄渊不愿意梳起发鬓,此时依旧坐在梳妆台前,闻言懒洋洋的抬眸看了宁成帝一眼,毫不犹豫的一口否决,“听起来很奇怪。”清嫔清嫔,听起来跟清贫完全一模一样好不好。
修士最讨厌听到清贫这个词了,想要修行取得成果,财侣法地四者缺一不可,尤其是财最为重要。混得清贫的修士日子过得有多凄惨就不必多说了,谁也不愿意成为穷困清贫的修士。
宁成帝用清嫔来称呼玄渊,真的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别说让他觉得高兴了,怒气倒是真的有不少。这种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