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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之前就制定好了计划,在匈奴使臣的刺杀中,让嘉妃这个身份因为救驾而亡,将许清恬送人宫中任由宁成帝处置,让许清宁重新做回许清宁并且封他做国师吗?
这计划还是宁成帝自己提出来的,难道他还不知道?至于这副模样吗?还是说,其实宁成帝不是真正的触景生情,而是在演戏?嗯,也是,帝王的演技总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宁成帝痛彻心扉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虽然在知道许清宁是男子后,他以前对他的绮思和幻想都打消了,可到底那一个多月的幻境对他而言是真实的。
要说他心里对许清宁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为着那诡异的信任才如此纵容许清宁,才对他如此好,那才是假话,虽然他真的不喜男子,但感情并不会消失,即使那并不是爱情。
他是真的以为玄渊为了救他而中了那暗箭上的毒,因而毒发身亡。此时正是心中悲痛交加时,已经死去的“爱妃”却突然睁开眼睛,不耐至极的瞪了他一眼。
被这一眼瞪得终于回过神来的宁成帝在满脸的眼泪鼻涕中恍然大悟:哦,是了,他不是计划好了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嘉妃救驾身亡的吗?他还以此顺利的让嘉妃这个身份落幕,而且能名正言顺的施恩于真正的许清宁的……
宁成帝满脸懵逼,终于反应过来爱妃,呸,许清宁根本就没有死,只不过是按照计划中所说的那般装作救驾身亡了而已,他根本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怀里抱着的玄渊在瞪了宁成帝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装作已经毒发身亡死去的模样,软倒在他怀中。甚至为了效果逼真,他并没有逼出胳膊中箭的毒,只是让毒不要蔓延开来。
而此时宁成帝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敲开来看看,自己刚才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且还那么伤心那么惊惧。
甚至是在懂事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在大庭广众下痛哭,简直是丢尽了他作为帝王的脸面。宁成帝真的是羞愤欲死,觉得刚才的自己一定是脑残了。
宁成帝心中因为亲眼看到玄渊死去的惊惶和震颤已经散去,他那好似被攥紧痛得窒息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他的理智终于上线,明白此时玄渊无事,终于不再痛彻心扉。
他一把揽住玄渊因为只有十五岁,所以纤细又瘦弱的身体,带着满脸的泪痕将玄渊打横抱了起来,同时右脚重重一踹身前的御桌,冷冷道:“禁卫军,将这殿中所有人全部拿下,不许放走一个!”
在众人惊惶混乱见,禁卫军众多将士扬声应下,毫不犹豫的按照帝王的吩咐去做,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他们放开了手脚,在加上暗中暗卫相助,所以他们很快就控制了局势。
而此时宁成帝已经打横抱着救驾而亡的嘉妃大步流星的往大殿之后供人暂时休息的内室走去,浑身是伤的李德忠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与满脸泪痕哭到浑身颤抖不能自抑的白芷和紫苏跟了上去。
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宁成帝大步走进了殿中,步履极快,在跟在他身后的李德忠等人看来,他却是因为嘉妃的去世在痛苦难受,才会如此情绪外露。
甫一进入殿中,白芷和紫苏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她们哭得满脸泪痕,几近抽噎,是真的痛苦无比,尤其是白芷,她才是与少爷接触更多的人,此时忍不住泣道:“都怪小姐任性妄为,才会人少爷糟了今日的灾厄,小姐真是丧门星!”
作为奴婢,她此时义愤之下痛苦难忍,甚至忍不住开始唾骂起许清恬起来,如果不是许清恬要作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当初入宫的是许清恬,如今死的让是不是就是许清恬了?
刚刚关上内室木门的李德忠膝盖一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这,这,这嘉妃的贴身宫女在说什么?李德忠觉得自己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而他并不想知道好吗?
将左臂还在不断渗出紫色血液的玄渊轻轻的放在内室中的软榻上,宁成帝忍不住转身瞪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痛哭出声,浑身颤抖的白芷,都是她多言,所以如今这件事情连李德忠都知道了!
不过宁成帝也知道,之后他要处理“嘉妃”的遗体,要将许清恬带入宫施以惩罚,这些事情都需要李德忠来完成,让他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哭什么哭,你们主子又没有真死!”宁成帝瞪着白芷和紫苏,怒气冲冲的吼道。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人哭得他心烦,还是因为她们让宁成帝记起了刚才哭成傻逼的自己。
白芷听到宁成帝的怒吼,先是害怕惊惧,然后就是愤恨难受,自家少爷都为了救陛下而身死了,陛下却还这般冷情,实在是不配少爷以身相救,辜负了少爷的情谊。
但当她醒悟过来宁成帝话中的含义,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陛下这话说什么意思?什么叫主子还没死?可少爷手臂中了淬了毒的暗箭,生死不知的倒在陛下怀里没了气息是她们都看见的啊!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装死够了的话起来把伤口包扎了行不行?”宁成帝才没那个心思去解答白芷的疑问,目光又转回到躺在软榻上的玄渊身上,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浓密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最后如蝴蝶振翅一般掀了开来,露出一双清冷剔透,寒绝淡漠的眸子来,这双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无甚情绪,冷淡得有些惊人。
慢悠悠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玄渊狭长眼眸微挑,带着几分不悦的瞟了宁成帝一眼,才坐正身体直接逼出了左臂上的毒,并且止住了不断淌出的鲜血。除了稍微失了些血,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白芷紫苏愣愣的看着“起死回生”,好像诈死了一般的玄渊,都忘了继续哭下去了,愣愣的盯着玄渊大气也不敢出。而李德忠更是惊惶无比,不明白好生生的死去的嘉妃怎么就活过来了?
死人当然不可能死而复生,唯一的答案就是嘉妃根本就没有死!
三人刚刚醒悟到这一点,右手将袖子一笼负于身后的宁成帝便嗓音微微沙哑的开口道:“宣旨下去,嘉妃许氏贤良淑德,端赖柔嘉,风姿雅悦,品貌端庄,自入宫以来,深得朕心,朕爱之重之。”
“今嘉妃救驾有功,然红颜薄命,弃朕一人而去,独留朕一人凄凉于世。今追封嘉妃为嘉皇贵妃,以皇后之礼葬之,位居于妃陵众位妃嫔之上。”宁成帝声音沙哑低沉的将这段早就写好的旨意念出来,却觉得心中别有一种古怪。
幸好……这只是他们的计划,并不是他真的死了。虽然他是男子,朕对他也再无爱重,但到底感情是不一样的,宁成帝并不希望他真的死去。
李德忠和白芷紫苏都忍不住懵逼了,陛下你这是在张口说瞎话吗?嘉妃娘娘还活生生的坐在你身旁呢?追封什么的,真的没问题?
就在三人惊讶茫然间,玄渊抬眸朝着白芷和紫苏看来,嗓音清冽,语气淡漠:“白芷,紫苏,不日许清恬将会被送进宫来,你们两个就帮着她熟悉一下宫中环境,再回许家吧。”
到此时,如果李德忠还是满脸茫然,紫苏还是懵懵懂懂,但白芷却已经把握到了什么,顿时明了,今日少爷是将计就计,装作为救驾而身亡,今日后,许清宁和许清恬的身份再次交换,他们各归各位了。
“许清恬”是救驾而亡的嘉妃,被追封嘉皇贵妃,她已经死了。所以就算真正的许清恬被找回来又如何呢?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许清恬这个人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日后她将为自己当初的任性和愚昧,用一生来付出代价
而少爷许清宁,他重新拿回许清宁的身份,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更重要的是,有“许清恬”的救驾之功,许家在朝中地位必定会再次上升。
但白芷仍是有些不解,这件事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许家占了大大的便宜,陛下真的有这么仁慈和宽容,不仅没有迁怒许家的欺君罔上,反而还给许家这么一个大的功劳?
而且明明知道少爷救驾后并没有毒发身亡,陛下竟然还是配合了少爷,这,这……白芷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猜测陛下是不是真的好南风?所以才会如此纵容少爷。
然而白芷不会想到,这么个坑爹的计划就是宁成帝提出来的,而且他自己还被自己计划中的发展(玄渊救驾身亡)给吓到了,真是丢脸极了,宁成帝自己都不想提这黑历史了。
第264章 泥石流宫斗日常28
月挂中天,夜色如水般凄凉,在皇宫中举行国宴的时候,一个通往皇城的角门处,正有一个粗使太监,在总管太监的吩咐下等在此处,然后从赶到角门来的一行人手中接过了一个被捆住的女子。
粗使太监满脸都是不满和不情愿,动作粗暴的直接将这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些许恶臭,不知道多久没好好打理过的女人丢在了自己往日里运送蔬菜的板车上,然后推着她往皇宫内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不说应该把我送回许家吗?你们要把我送去哪里?
许清恬双手被扭在背后用绳子绑着,双脚也被死死绑在一起,整个人跟只虾子一样蜷缩着,被人丢在散乱着些许碎叶子和泥土的板车上推着走着,鼻子里还能闻到那种蔬菜腐烂后发臭的馊味。
被绑着丢在这板车上被人运送,许清恬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心中惊惶无比,不断的询问着,可惜的是她的嘴已经被堵着,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来,却说不出正常的字。
她被带回京城后,没有直接被送回许家,反而是被一些她不认识的人粗暴的从那些镖师手上接了过来,如今更是屈辱的被人用送菜的板车运送,这样的待遇和粗暴对待让许清恬心中无比不满。
她向来是徐母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但是虽然心中无比的愤怒,但是许清恬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在她心中,另外有一种惊恐和害怕充斥了她的整颗心。
因为她已经发现了运送她的人是个太监,妾一定是出自皇宫,也就是说她逃避选秀入宫,逃出家门的事情已经被陛下知道了。许清恬虽然任性妄为,但是他也知道欺君罔上是怎样的罪过。
推板车的让穿着褐色的太监服饰,手上很有几把子力气,显然是做惯了粗活的。他本来就是皇宫里御膳房负责送菜的太监,今日被管事的叫过来,拖了他的板车来运一个人。
这可是额外的工作,而且也没有赏钱拿,这份工作自然是让他干得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好好对待这个人,索性完成任务就行,他一个去了根的太监,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
也幸亏许清恬不知道,她这边嫌弃这板车脏污,但这个粗实太监又何尝嫌弃她脏了他这平日里用来运送蔬菜的板车呢?刚摘下来的蔬菜虽然会带着点泥土,但也是干干净净的,哪像这个女人,真是……脏。
累死累活还没有赏钱拿,这个粗使太监在按照吩咐把人送到了地方后,也没什么好心把人给好好的弄下来,直接把板车扶手这一边高高抬起,让板车形成一个往下的陡峭斜坡,直接让板车上被绑着的女子从板车上滚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到地方了!”语气冷冷带着几分怨怼的说了这么一句,忙活了半天还迟了晚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