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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况最好的,也不过是父母爱重,得以居住在家中,依旧是家里的小姐、姑娘,在自己家里有父母疼爱,依旧是世家贵女,虽然幽居深宅,但也好过在夫家守寡,又或者青灯古佛。
只不过这些世家女子的家中不止她一个女儿,等到她妹妹,又或者是侄女儿要定亲时,旁人念着他们家有一个不嫁人的姑娘,到底是颇有谣言诽谤,使得这一家后辈女儿定亲不易,蒙受波折。这等情况下,那幽居于府中的闺阁小姐又是何等境况,却是无人知晓了。
可以说,从谢丞相和谢夫人愿意冒大不韪与寒门子弟结亲,只为了给谢恬一个美好未来这一点便可看出,他们是真的爱重女儿,真正在为谢恬考虑,而非为了什么世家清誉和地位,这已经难能可贵了,然而正如谢恬所说,他们这样对她好的方式,并不是她想要的。
“母亲若是真的爱重妹妹,唯愿她日后安康幸福的话,不妨还是亲口问一问她怎么想。”见谢夫人脸色苍白若纸,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玄渊不由微微皱眉,沉声说道,“个人的生活观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否快乐,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目视谢丞相与谢夫人,沉声道:“将吾等想法强加于恬儿身上,不问她的心意直接替她做下决定,如此这般,她当真就会觉得开心,日后的人生就一定喜乐快活?如此行径,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却根本没有想到点子上。”
“湛儿!”一向温润如玉、儒雅端方的谢丞相极为少见的厉声喝道,制止了玄渊继续说下去,他握了握谢夫人的手,安慰的拍了两下,才转头皱眉质问玄渊,“你这是对我跟你母亲有所不满?还不快道歉,你刚才那话伤着你母亲的心了。”
谢夫人却在此时摇了摇头,打断了谢丞相的话:“不——”她闭了闭眼,脸上的担忧、痛楚之色一扫而空,她看向玄渊,神情温柔却又坚定决绝的说道,“湛儿说得对!”
她苦笑一声,带着几多无奈、几多怜惜:“我们自以为是对恬儿好,宁愿与寒门结亲为她择婿。然而老爷,你自己说说,你挑选出来的那三人,又有哪一人是恬儿良配?真嫁与他们,恬儿真的能幸福,能过得比在府中时快乐?”
“有关于恬儿的事情,我会去好好问问她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千般思量、万般考虑,也只是希望她过得好。”谢夫人看着柔弱,然而能把持谢府后院多年,并不是只知道依靠谢丞相的菟丝花,懂得如何取舍判断。
玄渊见谢夫人已经有所松动,显然不会在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谢恬的想法,为她安排一些她自己并不愿意的事情后,不由也暗自点了点头,只要谢夫人不再抱着该给谢恬找个夫婿的想法,那么谢恬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也不难。
此事暂时解决了,玄渊又道:“我有些事情要出府去办,可能有数日才归。”但等谢丞相和谢夫人追问是什么事情时,玄渊却又闭口不言,只是推说此事并不重要,无需他们费心。
隔日上午,玄渊在竹林中练剑完毕后,在告别谢家三人口,一个下人也未带,只带了行李,牵了谢湛的好马,直接出了京城往岐山而去,陈兰生固然是已经是被报复了,但岐山中的雪楹等妖,也许他们天下纯良懵懂,是被陈兰生误导,可这不代表他们一点罪过都没有。
无知并不是犯了错误能不受惩罚的理由和借口,错就是错,债就是债,这不是任何借口和理由能够逃避的。若说无知便能害了人性命不受惩罚,现在玄渊也要说自己“无知”、不知道事情轻重,若是这般,他将岐山一干妖鬼精怪一网打尽,也不算错,也不该被惩罚。
岐山乃是兰州境内的一座深山,此处穷山恶水,附近除了仅剩几户村户和一个村落,人烟稀少,十分偏僻荒芜。陈兰生的家就在兰州岐山山脚,因为他家中贫寒,为生活所迫才进山采药,而一般普通百姓,是不敢进入岐山的。
因为都传说岐山内有吃人的妖怪,若是贸然进山,运气好的只是被困在山中几日就会被放出来,可若是运气不好就可能会葬身深山之中,成为妖怪或者野兽腹中的食物。
流言未必空穴来风,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些传说传得久了,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深入岐山了,近年来除了陈兰生,岐山附近的村民们便是知道深山中多有药材宝物,也不敢进山去采摘。
这一日,一向偏僻荒凉,基本上不会有外人经过的岐山山脚下的小村庄里却突然来了一个清煦雅致、仪表堂堂的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骑着骏马而来,俊美非凡,气质出尘,令人不由倾倒。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贵客,这个总共只有上百人口的小村庄中的村民们都不敢轻易靠近,只觉得在这人风姿之下,他们已经被比成了田野里的麻雀,连上前攀谈都不敢,生怕靠得近了会惹来贵客不悦,只敢在远处张望。
玄渊对这些人的反应也不以为意,只打算找个人帮他看着他手中牵着的马,便要一人独上岐山。
第467章 古代人妖之恋10
兰州岐山距离大宁京城并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也不过一两日功夫便可抵达,所以玄渊自京城出来,一路赶来兰州岐山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若非岐山距京城不远,陈兰生上京赶考,若是路途太远,一路花销又从何处挣来?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当岐山山脚村庄里的村长得知玄渊请他暂时看管一下骏马,自己要进山后,当下脸色大变,满脸焦急的制止道,老村长伸手抓住玄渊右手手腕,枯瘦苍老面容上满是惶急,“这位公子,万万不可一人进那深山啊!”
见玄渊只微一挑眉,朗风明月般出尘俊逸的面容上噙着几抹不置可否的清淡笑意,似乎并没有将他的劝说听进耳中,老村长慨然一叹,松开了抓住玄渊的手,面上露出一抹沧桑之色来。
即使是村长,然而老村长身上所穿灰色长袍也多有补丁,显然家境不好。他年纪大了,拄着拐杖,有些颤颤巍巍,但仍继续劝道:“公子并非岐山附近居民,却是有所不知,这岐山深处有妖精鬼怪,吾等普通人若是贸然深入,怕是性命难保。”
“多谢老丈好心,不过这祁山有妖物横行之事不过谣传罢了,若是真事,老丈等人居于岐山山脚,为何不曾被妖怪掠走杀死,可见谣传不过谣传罢了。”玄渊知晓村长是真心规劝,只微微一笑说道。
见村长面上难掩苦涩,玄渊又道:“退一万步说,便是岐山真有妖邪,想来也并非恶妖,否则岐山附近居住之人岂不是早就遭殃?况且,这么多年来,岐山附近难道真无一人进出深山,未曾遇难。”
言到此处,村长自然想起住在附近的那穷秀才陈兰生,陈兰生幼年时家境尚可,否则也读不起书,可读书写字哪一样不用花钱,陈家还算不错的家境却是被生生拖垮,变得贫困无比,他父母也早已故去,只剩他一人于世。
虽然因陈兰生的秀才身份,十村八店附近的人家都对他多有照拂,然而便是如此,陈兰生想活下去也得另谋生路,他虽然是个秀才,然而岐山附近皆是穷苦百姓,既无人请他做启蒙老师,也没人请他润笔,他只好冒死往山中去寻药材,以此谋生。
思及陈兰生之事,老村长终于是长长喟叹一声,枯瘦斑驳的右手握着拐杖撑着身子,他竟还是坚持要阻止玄渊进山:“这些年来,确实有一名为陈兰生的书生进出岐山安然无恙,但公子切莫以为自己幸运便前去冒险。那陈兰生……”
老村长本不欲背后说人闲话,然而玄渊这等光风霁月、清朗俊美的公子,他却也着实不忍他贸然入山枉送性命,便慨然叹道:“那陈兰生怕是与妖怪有所勾连,方才于深山中幸免于难,他居在村子附近,吾等也常见他家多有玄奇之事发生,只故作不知,怕招来妖怪。”
垂下眼眸,玄渊终是忍不住沉沉笑了起来,他还以为陈兰生算个人才,不然怎地能赢得雪楹芳心,又高中状元博得谢家青睐选为夫婿?可如今看来,陈兰生行事不够谨慎,绝非能干之人,而考状元又是靠着雪楹等妖,只怕才学也没几分。
这等品性、这等能力浅薄之人,玄渊当真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会被选作天命之子,面上不由露出一抹稍显冷冽的讥诮之意来。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玄渊早已知道,这每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有的是真的配得上这气运加身,可有些……却纯粹是天道钟爱,自身未必多有能力的。
玄渊已打算深入岐山,此时见老村长依旧满脸担忧,眸光轻闪,不由宽慰道:“老丈不必担心,在下实则正是为了岐山作怪妖邪所来。”见老村长满脸惊色不解,玄渊顿了顿后续道,“陈兰生勾结妖怪之事已经败露,在下乃替天师道观前来降妖伏魔的。”
“若是岐山中妖怪被除去,老丈你等居于岐山附近的百姓便有福了,岐山多宝,不管是药材还是猎物,又或者上山劈材,皆是能换得银钱、维持生计的法子,日后你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不至于空守宝山而不得启用。”
玄渊所言,老村长如何不知,然他看玄渊彬彬有礼、俊朗斯文,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道士,哪里肯让他一人贸然进山降妖伏魔,乡下之人淳朴,便是知道玄渊除妖对他们是好事,也是不肯让玄渊去送死的。
玄渊无意再与老丈多言,只轻抬右手,食指触唇发出一记响亮哨声,那匹他自谢府骑出来的骏马便从小道旁奔了出来,半点也不留恋刚刚还在啃食的青草,抚了抚骏马没有一丝杂毛的洁白鬓毛,玄渊将骏马托付给老村长。
正要离开这个小村子上山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玄渊又折了回来,从腰间悬挂的钱袋中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欲要递给老村长,他唇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仿佛打着什么主意。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老村长连连摆手,不肯再收,“不过是帮你看马而已,你已经给了报酬了,再拿你的银子,我如何心安?公子你且放心吧,我知道你这是好马,定会好生照料,当真用不着再给银钱。”
玄渊却并不收回手中银锭,只唇角笑意越发沉沉,带着几分深意,却怎么看都觉得是不怀好意,玄渊修眉微挑,一双星眸满是潋滟笑意,只是这笑若是当初由当初在玄渊手下吃了亏的人看来,只怕要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当真是阴测无比。
将银锭塞进村长手中,玄渊凑过去,唇角噙着几分似笑非笑之色,附耳在村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他声音极小,除老村长怕是无人得知他究竟说了些什么,风中只残留着“笼子…牛车……”这等支离破碎的话语。
老村长满脸茫然,但终究是点头应下,也未曾推拒银锭,反而郑重点头答应。见老村长应下,玄渊眉宇间不见多少喜色,只是更添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莫测深沉,当真是让人不由心疑他存了什么“妙计”和打算。
岐山被称作是宝山也不为过,玄渊上山后,便见这钟灵毓秀、灵气逼人的山间有花丛烂漫,其中不乏品种珍贵的奇花,有野兽奔跑跳跃,不乏獐子、狐狸等猎物,而以玄渊的神识,自然也发现了岐山四处遍布的珍贵药材,不得不说,这里还真是处处是宝物。
也难怪靠着住在岐山上的蝶妖雪楹,陈兰生不仅找到了价值足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