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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好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志同道合、最重要的是还肯发下道心誓言相互约束的合作伙伴,可不就得抓紧了么,万一闹翻了,从哪去找第二个不是。
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落下的尾巴后,玄渊就和帝夭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两个人在这片遍布妖兽的森林中寻了一处没什么强大妖兽活动的山林暂且停留下来,准备先对彼此做个了解,同时计划一番后期的合作事项。
在一株树干粗壮的高大乔木下,身着干练黑色劲装的玄渊与披着黑色宽袍的帝夭相对着盘膝坐在树下,两个不熟悉刚刚才认识的人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没有人主动开口引出话题。
虽然在他们都发下道心誓言后,他们双方之间的气氛已经不再剑拔弩张,不再流动着某种莫名的敌意,但要说他们从此以后就是好朋友好伙伴,能和谐相处,那也是玩笑一场,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宽大厚重的飞剑横放在膝上,玄渊因练习剑术而微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重剑的剑身,在长剑充满灵性的轻轻震颤发出一声清脆的剑吟声后,玄渊眼中不由流泻出几分轻柔的笑意来,他的本命飞剑灵性诞生得很早,想来再温养一段时间,一定能生出剑灵。
但要温养剑灵,需要不少的天材地宝和灵石,已经花光了剑宗发下来的五十年月例、如今是个穷光蛋的玄渊拿不出这些天材地宝来。但作为剑修,玄渊无论如何也拖慢自己的飞剑强化速度。
毕竟对于剑修而言,飞剑就等同于他们的半身,苦着谁他们也不会苦着自己的本命飞剑啊。身家不足以让自己的本命飞剑强化,这让玄渊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紧迫感,越发坚定了他要想办法挣取灵石的决心——他主动唤住帝夭,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么。
因为合作最开始是由玄渊最先提出的,所以他在右手轻轻拂过本命飞剑的剑身后,就主动开口,先牵出了话头:“既然我们决定要合作,那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先说清楚,免得到日后发现分歧时闹得不好看,合作就是破裂。”
接着,玄渊就大致将自己的实力告诉了帝夭,虽然他并没有提及自己出身剑宗要遵守剑宗的门规,但玄渊还是就日后合作着一起黑吃黑的事情发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将自己的原则吐露了出来。
玄渊这般说道:“虽然我现在确实囊中羞涩,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赚取灵石才做黑吃黑的事情,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一些底线,除非是身上沾染业力尤为深重之人,否则我不会下杀手。”
“我并不是惧怕杀人,也不是狠不下这份心心,只是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大肆屠戮一些并不算完全罪有应得的修士,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与魔修又有什么区别,那我何必还假做正义,不如干脆去做魔修反而没说一套做一套。”
玄渊素来清楚修真界混乱,四处各有纷争,现在他无力改变这样的现状,但却也不愿意因为环境如此就放任自己去肆意攫取他人性命财富,他确实很缺灵石,但该坚守的底线他同样会坚守,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堕落为肆意杀戮的魔修。
在玄渊说出的自己要坚守的那些底线后,笼在黑袍下的帝夭一时间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在为玄渊提出这些的要求思虑沉吟着,而他在稍作思虑后,终于语气淡漠清寒的开口说道:“大体我没有意见,只不过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要求。”
玄渊右手掌心向上,轻轻往上一托,示意帝夭尽管直言,无需犹豫踟蹰什么。他们双方是合作关系,既然玄渊有提出自己的一系列原则,那帝夭自然也有权利讲明自己有什么要求,有什么需要玄渊配合的地方。
帝夭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说道:“如果碰上合。欢宗的修士四处搜索炉鼎和修道苗子,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动手除去这些合。欢宗弟子,救出那些被充作炉鼎的修士,让那些原本要被迫加入合。欢宗的修道苗子们能不必加入合。欢宗那样藏污纳垢的宗门。”
挑了挑眉头,玄渊眼中露出几抹若有所思之色来,原本帝夭是媚骨魔体就让他怀疑他和合。欢宗有关,但帝夭走的是体修的路子,似乎又没有修炼双修采补之法,反而让玄渊摸不出帝夭的真实来历,但此时帝夭自己直言开口,无疑让玄渊确定,帝夭确实和合。欢宗有着匪浅的关系。
而且只从帝夭对合欢宗的一些用词和描述就可以知道,帝夭对于合欢宗竟是怀有诸多恶感,仿佛非常厌恶和憎恨合欢宗,这可真是有意思的很,让玄渊对帝夭和合欢宗的恩怨情仇有所好奇,心中对这件事情有所猜测。
瞥了眼玄渊手指上的薄茧,帝夭藏在黑袍之下的眼睛中竟是掠过一抹极淡的羡慕,他移开目光,语气稍稍冷凝下来,带着极致冷意和漠然说道:“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是媚骨魔体。”
正是因为这个恶心的体质,哪怕帝夭走了打熬身体的体修之路,但他依旧没有几分男儿气概。因为媚骨魔体这个资质的本质就是完美昳丽、是让人觉得惊艳好看,不管帝夭如何打磨身体,他永远身形颀长瘦削,宛如翩翩贵公子一般。
因为媚骨魔体这天生的炉鼎之质,帝夭五官精致犹如神人雕刻,昳丽完美到惑人心神,他肤如白玉光洁柔滑,如瀑的青丝黑发柔韧细密,虽然是男子,却仿佛自带柔光一般,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只让人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美、无一不好看。
但这让帝夭觉得恶心。
哪个正常的男子会希望自己一直保有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丽?哪个正常的男人会乐意凡是见过他的脸的人,无论男女都会疯狂无比的追逐他、痴迷他,用那种恶心得让人作呕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想把他占为己有?
帝夭不知道别的拥有媚骨魔体的修士喜不喜欢,反正他很恶心、很厌恶。就因为这个坑爹的体质,就算帝夭在走体修之路后整天辛苦的锤炼自身,但他却连个茧子都没有,他十指修长,指尖光洁,看不到一个薄茧,至于肌肉——
除非运转体修功法,否则他也是没有肌肉的。
这样的体质所带来一切都让帝夭觉得恶心,他不是为了作为炉鼎才生来这个世界的!
这样只会拖后腿的体质让帝夭觉得恶心透了,他低垂下眼帘,厌恶和憎恨毫无保留的从他的语气中倾泻出来:“我在被检测出这个…资质后并没有逃过一劫,和其他拥有媚骨魔体的修士一样,我被合。欢宗掠了回去,他们要强逼着我修习双修采补之法。”
“我觉得双修采补之道恶心,他们喜欢,我却不喜欢,所以宁死不从,不肯去修炼那些合。欢宗的功法。在合。欢宗,我一直寻觅着机会出逃,几经磨难,我终于在决定根本功法之前逃了出来。”
帝夭说起往事,语气很淡,对于当年他如何逃出合。欢宗也是一言带过,好像当初并没有经历太多艰辛,他只是说道:“我深厌合。欢宗,只要碰到他们掠夺修道苗子回宗,我就非得管上一管。”
第904章 故友帝夭完
高大粗壮的树木之下; 帝夭裹在宽大的黑袍之中,玄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他只听到帝夭通透好听的嗓音低沉下去; 语气淡漠近乎疏离; 他漠然道:“合。欢宗其实也有很多并非自愿,是被强逼着修行了双修采补之道的弟子。”
“我不是圣人,能够去评断出每一个合。欢宗弟子的功过,我分不清谁是无辜的谁是被迫的; 那我索性不去分辨什么。我只对那些掳掠非自愿的修道苗子加入合。欢宗的修士动手,他们既然不顾人的意愿非要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就遭受报应也是理所应当。”
会向发下道心之誓; 算是可信之人的玄渊提出针对合。欢宗的要求,并不是因为帝夭是什么追求和平的博爱圣母,也不是因为他是那种关心他人、愿意打抱不平的好人,并没有什么太过高尚的理由,帝夭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一些遗憾而已。
当年; 他被检测出媚骨魔体这样的资质后,在合。欢宗派人打算将他抢夺回宗门,强逼他修炼双修采补之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帝夭、解救帝夭,他被迫入了合。欢宗的山门,见识了合。欢宗内部一些潜藏着的令人觉得恶心的内幕,越发厌恶炉鼎之道; 不愿继续留在合。欢宗。
没有人帮助,没有人伸出援手,甚至还被觊觎着他的灵力,在合欢宗还有人想要迫害他,当初还只是炼气期的帝夭为了逃出合。欢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他最后逃出合。欢宗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遍体鳞伤,不知糟了多少罪。
就算逃出了合。欢宗,帝夭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多少,因为怕被合。欢宗的人找到,他在修真。界四处都是躲躲藏藏,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他在修真。界四处流浪奔波,吃了好些苦才成功进阶到筑基期,开始走体修的路子,从此算是在修真。界立住了根,再不怕被人迫害。
只是他当年曾经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罪让他记忆尤深,对于那些和他一样被合。欢宗掳走、被迫加入合。欢宗的修士,他心中总是存着几分感同身受,想要伸手帮他们一把,算是了结一番自己心头的遗憾,让自己过得快活一点,不要再为当年的事情挂心。
——当年他身陷于合。欢宗时,无人站出来帮助他,如今他有了实力,他不希望一些被迫加入合。欢宗的修士也和他一样等不来援手,生生落入到合。欢宗那肮脏恶心的宗门当中,被迫去修炼那些双修采补之法。
就当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就当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帝夭自从实力有所增长,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后,他除了想要强大自身,让自己的实力稳步提升以外,还想要去救一救那些怀着不甘和痛恨被合。欢宗掳走的修士。
在听完帝夭的话后,玄渊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于帝夭过去的那些经历,既然他轻描淡写的掠过,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玄渊也不打算讨人厌的追问什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我答应你。”
薄唇微微勾起,玄渊俊美阳刚的面容上露出肯定赞同的笑容来,他朝帝夭一颔首,温声说道:“既然合。欢宗总做这样强按着人拜入他们宗门的事情,那合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却是决口不提帝夭与合。欢宗之间的恩怨。
此时玄渊才离开剑宗五年,在剑宗发下的月例不曾花完之前,他一直都在闭关修炼着,对于修真。界的事情说来并没有很详尽的认识。而在玄渊还没离开剑宗之前,那时他沉浸在练剑之中,更加没有空闲去了解修真。界的事情,所以对合。欢宗,玄渊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
不管是媚骨魔体还是合。欢宗,都是玄渊从典籍中翻阅到的,他本不是在修真。界长大,原是出身凡俗界,对于修真。界的诸多常识到底知之不详,为了不露怯,不露出一副土帽模样来,玄渊还未筑基之前,在学习修真。界的文字时连带着把剑宗对弟子开放的典籍全都翻了一遍。
虽然此时才刚刚进阶金丹期的玄渊在修真。界经历的事情很少,但因为翻阅过众多的典籍,玄渊对修真。界的种种都能道来一二,倒也不能算无知。不过他也就能道来一二罢了,更深他实在是说不上来,譬如他其实就不太清楚合。欢宗内里是什么模样,在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