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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子面无表情道:“我看你是命。根。子硬!”
“哎师父,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让我媳妇听见了,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青衫男子眼睛一眯,袖袍无风自动,忽地打出一掌,直接朝着山疏裆。部袭去。
山疏错身移开,心有余悸地捂着胯:“师父,有话好好说!”
“云枯冲破封印逃了,为师给你三个月时间,去把他追回来。”
山疏眸光一紧:“那我这一千多年的魔火岂不是白吸收了?”
“也没有白吸收,他神魂力已经虚弱得仅剩三成了,修为跌得与你持平。说起修为,你怎么跌到魔煞二阶了?”
山疏低下头揉了揉鼻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苍凛冷笑一声:“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为了个女人竟然……”话说一半,他又低声笑了下,“也好,总算有个人能治你。”
山疏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但很快隐藏了起来。
“师父,云枯究竟是什么身份,当年您只交代了让我吸收魔火镇压他,并没说他的来历。”
苍凛看着天边,目光寒凉道:“他是前任魔界帝君,被三界称作青羽帝君。”
山疏微微讶异:“所以师父您是……”
“我是现任魔界帝君。”
山疏低声骂了句日,随即咬牙道:“我这就去抓他,师父您若没事,就把炎魔宗好好收拾一番,顺带替我布置下,我要成亲了。”
苍凛:“……”
山疏转身就走,已经飞出去很远了,还不忘传声过来:“布置得喜庆点,拜托了,老头子。”
“没空!”苍凛硬。邦。邦地甩他一句,随后又小声嘀咕道,“老子都还是光棍,你成个狗屁的亲。”
他反身回到魔宫,命令已经被救出来的白录跟承郁,让他们出去采办。而他自己,则赶回了魔界,走前,他给山疏留了块能任意出入魔界的腰牌。
山疏追了半个多月,在东洲混乱之地追到了云枯。与他想象的不同,云枯看上去并不是阴狠凶恶的相貌,相反,他看上去温润如玉,倒像个白面书生。
云枯盘腿坐在地上,温和地笑道:“小子,你杀不了我,非要跟我打,你也会受伤,回去吧,本君不忍心杀你。”
山疏按了按眉心:“口气挺狂。”
“本君从来不狂,一直很低调。倒是你,狂得很呐。狂人就不该有软肋,你既然有了软肋,便注定不能再狂。”云枯温温和和地说道,“你那个师父,曾经也狂,当时狂遍三界,后来被神界驱逐,流放云荒,关押了三千多年。”
“他出来后就把你的魔界给掀了!”山疏当着苍凛的面虽然总跟他杠,可别人若想羞辱他师父,那是不行的。
云枯拍拍腿:“既然你想找死,本君就好心送你一程。接下来,就该轮到你师父了,也许他还比你先死,那魔疯子怕是已经杀到炎魔宗了。若非魔疯子逃了出来,他又岂会让你来追我。”
山疏不再跟他废话,腮腺紧绷,劲风鼓起黑袍,他扬手化出一柄闪着冷光的魔缨枪。
第73章 老祖1
山疏和云枯厮杀了半个多月; 最后虽然把云枯制住了; 但他自己也伤得不轻; 还中了云枯的致命毒——云销; 真正的蚀骨销魂。若非他修为大跌; 尽管会受伤,但不至于中毒。
云枯表面看着温温和和的,然而真正交起手来; 狠辣程度不比山疏弱。到底是魔界君主,哪怕用魔火炼化了两千年; 仍旧没能将他弄死,仅仅只是让他修为跌到了玄魔境。
山疏用锁魂网套住了云枯,将网兜变成巴掌大; 挂在腰间,抹了抹嘴角的血,飞身赶回炎魔宗。然而他刚到魔族领域,突然一支青色的箭朝他射来,指尖燃着黑金火焰; 抬手的瞬间,破空传来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
“若想救唐音的命; 就按照上面写的做。”
听见“唐音”两个字; 山疏手停在空中,瞳孔倏地一紧,随即旋身一转,两指夹住青色的箭。
箭上有张纸条; 他取下来展开,看完上面写的内容后,眼底一片阴鸷,周遭温度骤降。
感受到突降的低气压,网兜里传出云枯的声音:“小子,你看吧,有了软肋,你就处处受限。”
“闭嘴!再废话,我把你阉割了!”
“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人。”云枯声音弱弱的。
山疏本就受了伤,又中了云枯的云销毒,此时一激一气,体内气血上涌,哇地下吐了一大口血。褐色的血落在泛黄的枯草上,一瞬间,枯草变成了黑色。
云枯温声笑道:“本君的云销毒,无药可解,中了此毒并不会立即死,多则活三百年,短则活几十年,在此期间,每天都要承受蚀骨销魂的折磨。那滋味儿,不好受啊。”
山疏却浑然不在意,他现在只担心唐音。手按在网兜上设了隔音禁制,让云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他也听不见云枯的废话。
回到魔族后,他冷着脸问白录:“老头子呢?”
“谁?”白录一愣。
承郁瞬间反应过来:“祖师爷已经回魔界了,走的时候给老祖您留了一块腰牌。”说着,他将墨绿色蟠龙玉佩递给山疏,“祖师爷说,这是可以任意出去魔界的腰牌,让您抓到云枯后,即可送去魔界。”
“嗯,我知道了。”山疏手在腰间网兜上按了按,眉头紧皱,“承郁,你……”
他本想让承郁代替他去魔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一来,承郁修为不够,去不了魔界,二来,云枯此人太奸诈了,且又是不死之身,神魂非常顽强,连神界法宝都灭杀不了。他怕承郁在押送云枯去魔界的路上发生意外,可凤天宗那边,唐音被抓了,他怕她出事。
承郁见他目光沉沉,嘴唇嗫嚅了一番,似有话要对自己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隐忍着压了下去。
“老祖有何吩咐,不妨直接交代。”
权衡一番,山疏最终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咬牙道:“唐音被青羽部族的抓了,那个人,应该是凤天宗的人,你去查一查。”
提到青羽部族,承郁握了握拳,沉下脸来:“此事即便老祖不吩咐,弟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山疏拍拍他的肩:“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先与他们周旋,等我回来。”
说完,他神魂一痛,五脏六腑像是被撕拉一般,痛得额角青筋凸起,嘴角溢出一丝血。
“老祖,您……”白录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您看起来伤得很重,弟子这就为你疗伤。”
山疏抬手,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你那点修为,还是留着保命吧。”按了按他的肩,“本座去趟魔界,去去就回,你跟承郁务必要保护好唐音。”
说走就走,山疏连休息都没休息下,又立马赶去魔界。
魔界入口在北洲最北的雪山之巅,修为在魔煞境以下根本受不住,山巅上有一圈蓝绿渐变的光圈,也被称作极光圈。走入到极光圈内,便能直接被传送进魔界。
山疏这是第一次来魔界,在此前,他从没来过。他十二岁被他师父带回炎魔宗,从不知他师父的来历,他也是才知道,他那消失了一千多年不曾露面的师父竟然是魔界帝君。
他并没生气,也不埋怨,没什么好埋怨的。是他自己不想来魔界,他从来就没大的野心,他师父是有野心的,他一直都知道。
到了魔界后,山疏没见到他师父苍凛,是魔界的黑蛟尊者魏严接待的他。
“我师父呢?”山疏没时间废话,“我把云枯带来了,还有急事,得立刻回去。”
“帝君出去了,还没回来,少君不如在魔宫等一等。”
山疏摆手:“不等了,我没时间等他。”他解下腰间的网兜,“云枯被我收进了锁魂网里,师父说,若没见到他,就交给你处置,劳烦尊者了。”
苍凛和他提过,魔蛟尊者魏严可信,来了魔界若没见到他,就将云枯交给魏严。
出了魔界,再次回到中渊后,山疏刚从极光圈中出来,只觉浑身骨头发痒,极致的痒。他隔着衣服挠了下胳膊,然而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不仅如此,他隐隐感觉这毒还他妈带有催。情的功效。
他还没出雪山,最终实在没扛得住,自行解决了一次,元阳落地,连雪都变黑了。
山疏看着地上发黑的一滩污渍,眸中都要喷出火了,气急攻心下,又喷了口血,最终两眼发昏,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已经躺在魔宫大殿了。白录就在门外守着,听到动静,赶紧转过身来。
“老祖。”白录红着眼睛走到山疏跟前。
山疏撑着床沿坐起来:“她怎么样,没事吧?”
白录立马跪下:“老祖赎罪,我们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唐音,凤天宗也出动了人在找他们。”
“他们?”山疏眯了眯眼。
“唐音是和她二师兄一起被抓走的,凤天宗也一直在找他们。”
山疏正要起来,头晃了晃,眼看着要跌到,白录急忙扶住他。
“醒了?”门外传来苍凛的声音,他走进来,手虚虚一抬,隔空往下压了压,“别动,躺下。”
山疏咬牙道:“老头,我中了云枯那老魔头的毒。”
“嗯,我知道,这毒叫云销,是云枯亲自研制的。腐。肉、销骨、催。情、蚀魂,集多种毒性于一体,虽不至于当场毙命,但却比当场毙命的毒。药还要毒。这种毒,折磨人。”
山疏瞳孔紧缩,眼中杀气腾腾。
“虽然这毒烈,但也不是不能解,只不过有些麻烦。云枯肯定是不会给解药,我已经找过他了,他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肯给解药。”
山疏气得又是一口血涌出来。
“除了云枯能解此毒,还有一人,云枯的师弟,他也能解此毒,他是一名神级丹药师。只不过他行踪不定,而且性情古怪,找他解毒,需要看他心情。”
“师父,我若死了,劳烦师父替我照顾好小唐。你就当养了个阿猫阿狗,也不用太上心。”
苍凛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对白录和承郁吩咐道:“照顾好你们老祖。”
山疏想起身,还没坐起来,就被一股劲风掀了过去,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躺好了,等我回来。”
*
而另一边,唐音此刻正在丛山峻岭内狂奔,身后是蜂拥般的妖兽,各种品种都有,且品阶都还不低,仿佛是动物园的门被打开了。
她拔足狂奔,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突然从天落下来一个人挡在她面前。
“二师兄。”
“师妹。”
“二师兄,快跑。”
她拉着叶南的手就要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三头七阶妖兽扑了上来。叶南修为虽然在元婴五阶,可架不住妖兽数量多。
就在他俩浑身是伤,快要命丧黄泉时,虚怀出现,一手抓一个,跟提小鸡崽子似的抓着他俩的后衣领,将她跟叶南抓了起来,扬手一丢,一人挂在一棵树上。
在半个月前,虚怀突然来到关押他们的山洞里,拉着他俩进入到了那面镜子里。然后对唐音开启了魔鬼式的训练,逼着唐音修炼,她若不修炼,就放妖兽咬她。
为了不被妖兽咬,唐音二话不说开始修炼。
现在她已经金丹五阶了,然而在虚怀眼中还是太差,虚怀嫌弃她修炼的速度太慢了,不满意,这不,放出了妖兽咬她。眼看着妖兽要追上她了,虚怀又把叶南丢了出来。
现在他俩被倒吊在树上,等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