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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捅了黑八一肘子，“说什么呢？一点脑子都没有。”
“算了。我们再等等，难得夜暝这么晚还没起。”
丁御卞说了这话，又将桌上的点心移到秦水苏面前。
秦水苏笑着捻起一块糕点，说道：“谢谢。”
不过他们还没等来夜暝与秦瑶晞，就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吸引了出去。
“白七，白七……”
“怎么回事？”
“孟……孟婆回来了。”
“什么！”
白七推开来报信的鬼差，急匆匆往外头跑去。
他们跑到桥上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孟婆才露出微笑。
白七疾步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孟婆。
“孟婆……”
秦水苏没想到，孟婆的一头白发，竟是被扶乩给逼出来的。
她蹲在孟婆面前，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水苏……我还是输了，输得彻底。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我也还是无法与扶乩斗。”
秦水苏伸过手，抱住了孟婆。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过善良了。”
“他要为六皇姐报仇，他还是那样狠心……呜呜……”
“你安全了，安全了。我们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威胁。下次再见到扶乩，我一定帮你杀了他，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水苏……太痛苦了……我再也不想记得这个人！”
孟婆趴在秦水苏怀里哭着，可她突然一口气没顺上来，晕在她的怀中。
“怎么回事？”
夜暝与秦瑶晞出来后，就看到大家围在桥上，一片吵闹声。
“这……是我的错，我不小心将扶乩放了出来，结果他就将孟婆掳走了。”
见夜暝走过来，众鬼差纷纷让路。
夜暝执起孟婆的手，为她输送了灵力。
“送她回屋。黑八，你去拿些食物。”
“是。”
将孟婆安置妥当后，秦瑶晞拉住夜暝的手，“她没事吧？”
“她只是消耗了太多的灵力，需要时间恢复，没有大碍。”
秦水苏为孟婆擦着泪水，呡唇，没有说话。
她想，这都是自己的错。
丁御卞突然按住秦水苏的肩膀，“不要自责。这是孟婆命中的劫数。凡是在命书上记录的劫数，谁都无法逃开。”
“可是……”
夜暝开口了，“这是本君的失职。若是本君多将注意力放在冥界，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孟婆失踪的事情。”
第869章 鬼王秘密
众人听了这话，反更加懊悔。
即便夜暝是在说自己不对，可是做错事的是他们。若不是他们刻意制造冥界安全的假象，夜暝又怎么会被蒙在鼓里。
他们对着秦瑶晞眨眨眼，让她想想办法。
秦瑶晞接收到众人的求救眼神，只想翻白眼。
经过昨夜，她可是对夜暝极忌惮。这会过去说话，不是撞刀锋上了吗？
再说了，夜暝的话也让她有些不爽。夜暝是在责怪她，还是在后悔？
最后，先说话的人还是秦水苏。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让他们暂时隐瞒下这些事情的，如果你要生气，就冲我来。黑白无常他们为冥界做了多少事情，你是看在眼里的。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事情，将这么大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秦水苏略带生气的话，让黑白无常惊讶地低下头。
果然，最强大的人是秦水苏。
除了她，也没有人敢如此与夜暝说话了。
“还有我。这个事情，是我和水苏一起决定的。我们只是想你有一个圆满的新婚夜，若是你知道了孟婆的事情，你是不是会立刻去人间。那你有想过，到时这个丫头怎么办吗？”
突然被点名，秦瑶晞有些迷茫。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个事情中，被赋予那么高的位置。
这样一来，她好像必须得说说话。
“夜暝，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办法补救比较好，不要先找理由责怪谁。”
因为秦瑶晞伸过来的小手，夜暝握紧，脸色也不再那么严肃。
他们的小动作落在秦水苏眼中，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看到丁御卞往前一步，挡在自己面前，她突然心里一暖，勾起了唇角。
在这个世界，在乎她的人不少。
“夜暝，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你可知道，鬼厉与天帝有交易？”
夜暝抬了抬下巴，示意丁御卞继续说下去。
“上次，鬼厉出现在神山的时候，我就有留心。后来，我得知天帝将控制百鬼的秘籍拿走了。”
“这个事情，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我说，南芙有孕、但又没了孩子，这个消息如何？”
“八卦不错，那又如何？”
南芙与天帝的事情，几乎无人不知。但是，众神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那天，救走鬼厉的神秘人，是女的。这样说，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南芙与天帝，不过是互相利用。他们之间，没你想的那样好。南芙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在她心中，只有我们的父亲，才是唯一的神。”
丁御卞眼里闪过惊讶，“那她，不会是偷……”
“有可能。她的背后，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也许，那是父亲的力量。”
南芙的身份，是神界的秘密。若是如夜暝所料，他是唯一知道南芙真实年龄的神。
“那我们怎么办？她一定是想复活上神，若如此，三界岂不是会再次秩序崩溃？”
“先找到鬼厉，他虽被利用，但是身上还是有线索的。”
第870章 甘守冥河
“不要！我不去！”
孟婆的尖叫声，吓醒了靠在椅子上休息的秦水苏。
她急忙走到孟婆身边，却见孟婆正捂着眼哭泣。
这种时候，秦水苏发现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想安慰，却又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她鼓起勇气，说道：“孟婆……扶乩，不值得你这样。”
“水苏，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守着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受伤。可是，他却不愿意放过我。他在我的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你知道吗？我好恨这样无力的自己。”
秦水苏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着。
“孟婆，若是你愿意，那就忘记他，忘记过往的一切。那样，你也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孟婆猛戳自己的心口，哭得越发歇斯底里。
“我做不到。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可以抵制冥河水的力量。我的心，也不愿意听话……”
“让我们帮你，你的心，我们替你守护。我们会想尽所有的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孟婆猛点头，她想，她也只有冥界的这些伙伴可以相信了。
……
可以下地行走后，孟婆主动去了夜暝的书房。
在那里，黑白无常等人都在等她。
她走到夜暝面前，跪了下去。
夜暝的面前，摆着一碗水，清澈见底。
“冥帝，孟婆前来请罪。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的错，我甘愿受罚。还请冥帝不要责怪黑白无常。”
夜暝冷着脸，似是完全不为孟婆的惨白脸色所动。
“知错？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孟婆伏在地上，“我不该中了扶乩的奸计，被他设计，还连累了大家。”
“错！”
夜暝的大声训斥，吓得众人身子一抖，黑白无常更是害怕地跪在了孟婆身边。
“冥帝饶命。”
“孟婆，本君对你很失望。当初本君将你收入麾下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本君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非但不长进，居然还受感情影响，让自己与伙伴陷入险境。你可知错了！”
孟婆颤抖着肩膀，几乎将自己埋到地里。
原来，夜暝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喝了这个。”
夜暝让秦瑶晞将水端到孟婆面前，“本君不想再给你一次犯错的机会。喝了它。从今往后，本君会每日让白七给你准备冥河水。”
“不必麻烦白七，我自己来。冥帝，请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说！”
“我想，永远留在冥界。请冥帝为我与冥河立下契约，如此，我将无法离开冥界。”
白七捏起手边的衣角，她这是变相地要求监禁啊。
“本君不想浪费灵力。你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吧，服下这个药。若是你离开冥界超过十二个时辰，你将灰飞烟灭。那样，总比你落在扶乩受伤要强得多。”
孟婆捡起滚到脚边的药，“谢冥帝成全。”
“不要……”
黑白无常还来不及阻止，孟婆已经将药吞下。
她这完全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不过，孟婆倒一点不怕。被扶乩带走后，她发现死一点也不可怕。
“很好。孟婆，希望你这次不会让本君失望。”
“不会了。冥帝，我还有一个请求。”
第871章 帝后出征
“说吧。”
孟婆深吸一口气，露出惨淡的笑容。
“若是有一日再遇到扶乩，请大伙替我杀了他。我没有本事，但你们不一样。”
夜暝点点头，“好。就算你不开口，本君也不会将他留下。他这样的人存于世间，只是祸害而已。”
孟婆佝偻着背出了书房后，夜暝收回了视线。
“先将你们对扶乩的恨放在一边，本君要你们全力调查鬼厉的下落。”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立刻回道：“是。”
秦水苏并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就跟着孟婆出去了。
待黑白无常等出来时，他们看到孟婆正与秦水苏在商量着什么。
看她那模样，似是心情不错。
“走，去看看。”
黑白无常走近后，发现秦水苏正在给孟婆讲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此时在冥界中的鬼神，也有一些他们没听过的名字。
他们坐在秦水苏身边，一起听着。
……
夜暝安排好人手后，出去追查鬼厉的鬼差便往不同的地方而去。
而夜暝，则与秦瑶晞两人带着一拨鬼差去了鬼厉的老巢。
看到夜暝穿上战甲，丁御卞就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秦瑶晞骑着马，走在夜暝的身边。
第一次以冥后的身份出行，秦瑶晞却是为了战争。
说出来谁信，他们新婚第二天，居然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夜暝，我们此行，会顺利吧？”
秦瑶晞可不想如上次一样，遇到难缠的对手。
夜暝嗯了声，“鬼厉的手下，不过是一些未能被鬼差抓回冥界的孤魂野鬼，不足为惧。”
“那我们，还有多久到达？”
秦瑶晞发现，自己有些鲁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求跟着夜暝出来。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也许她只是与夜暝多处着，至少要比秦水苏的时间更长。
她一直安慰自己，秦水苏有自己的爱人。
可是，她也感觉到夜暝对秦水苏有些不一样。
那种眼神，绝不是朋友间该有的。
夜暝指着不远处的山，说道：“过了这座山，我们就安置下来。鬼厉的巢穴，便在那个地方。”
秦瑶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