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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样看着我!”云建牧愤愤的打断她的话道:“你要是打得过拓拔老狗,我自然无话可说。可如果打不过他,咱们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
“老爷,茉儿可是咱们的女儿啊,难道你不心痛吗?难道咱们就依了那拓拔老狗?”
“我能不心痛吗?”云建牧说着“嘭”的一拳砸在地上,青石的地砖被他砸得碎裂如蛛网一般。
“茉儿一向乖巧又聪明,我还指望她进昊天学院为我云家争光,眼下不但不能去了,还得给那拓拔老狗做妾……我真恨不能倾尽一切,杀了他!”
覃秋心自然清楚云建牧真心疼爱几个孩子,见他这样也是心痛如绞,想到自己的女儿毁了,云沁那贱丫头还好好的,她心里就不舒服,直直的看向他,“老爷,事情原本安排得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说是不是那贱丫头搞的鬼?”
云建牧白她一眼道:“她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有那个能力从守备森严的院子里将人弄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呢?谁和咱们有这样大的仇怨?”
“这事我心里有了计较,定不会让茉儿白白被他给陷害了。”
“老爷,不如咱们想想办法,求求拓拔雄那老狗,饶过咱们茉儿,让云沁那贱丫头跟他回去云中城就好。”
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堂堂云家家主的嫡女要给拓拔雄做妾,这传出去云家的颜面何存?都怪她,都怪她,将拓拔雄那老狗得罪得彻底,不然事情也不会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渐渐冷静下来,覃秋心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冲动。
“你刚刚不是很能吗?现在知道要求他了?”云建牧没好气的道:“你没听到拓拔雄离开时的话吗?你觉得他还会再给咱们好脸色?”
“难道就任由茉儿嫁给这样一个人?”见云建牧点头,覃秋心的眼中氲着无尽的恨意,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道:“老爷,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唉!”
看她这样子,云建牧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不甘心又能如何?茉儿已经被拓拔雄毁了,不嫁他又嫁谁?谁还会娶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呢?只盼这事到时候做得隐秘些,别弄得满城皆知。”
“茉儿那么喜欢七皇子,自当嫁七皇子了。”
覃秋心理所当然的道:“现在闹成这样,我心里感到亏欠茉儿得很,反正七皇子并不知道这事,等成亲的时候,做做手脚,总能瞒过去的。咱们做父母的,不论如何也要满足她。”
“拓拔雄是不会答应的。”从刚刚他提出嫁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云家的两个女儿,拓拔雄要定了。
覃秋心沉吟了一阵,脑中倏然想起一个人来,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老爷,不如咱们找那位吧,以他的实力,杀拓拔雄并不是难事。”
云建牧不赞同的道:“杀拓拔雄不难,但是他身后是云中城啊!难道那位还能帮咱们和云中城对上?不会的,没有利益的驱使,谁会做到那一步?”
被那个贱丫头下毒之后,他便到处找解药,找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他才找上那位,把毒给解了。这才没多久又去找他,定然会惹怒他!
再说,一旦被人知道他和那位有联系,那他云建牧也算是活到头了。
不,既然牺牲一个女儿就能解决的事,绝不能再多生事端。
“……”
覃秋心张张嘴还要说什么,云建牧不耐的打断她的话道:“我自有主张,你就不要出什么馊主意。好了,你快些起来,去看看茉儿怎么样了。”
“嗯,好好好,我这就去。”覃秋心忙不迭的站起来,抹了把眼泪,急匆匆进了屋子。
屋内,云茉赤着身子沉沉的睡去,由于没有盖被子,满身欢好过的挠痕和紫色的草莓便呈现在眼前。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覃秋心看见她的惨样后,也是忍不住心酸落泪,心中暗骂,拓拔雄那个老狗,这可是茉儿的第一次啊,居然这般残忍的对她,简直是畜生不如!
几步上前,欲为云茉盖上被子,却是惊动了她。
“嘶!”
云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小心扯动了腿,疼得龇牙咧嘴,在看见满身的痕迹后,连忙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上,红着脸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这反应着实奇怪了些,覃秋心在床边坐了下来,“茉儿你可知道你昨晚是和谁……”
云茉点点头,声如蚊蚋的道:“对不起娘亲,我太喜欢阿赟了,就、就……他说了,会尽快娶我过门。”
“啊?!”覃秋心大惊,怎么会这样?
云茉不解自己的娘为何是这样一副表情,“怎么了,娘亲?”
“没、没事,娘亲只是怨他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娘亲让人炖些补品来。”覃秋心知道自家女儿有多反感拓拔雄,要是说出事实来,只怕她会受不住打击自杀也说不定,便不准备告诉她。
“嗯。”云茉娇羞的点点头,她实在是太累了,的确想好好的睡一觉。
覃秋心为她掖好被子,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将云茉的反应跟云建牧一说,后者也是一脸懵逼,“难不成茉儿被下了药?”
“老爷,我真担心排名赛后茉儿知道是拓拔雄,会受不住自戕啊!”覃秋心哀哀恳求道:“老爷,我求求你,就让茉儿以为是七皇子……”
“唉!”云建牧叹口气道:“罢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来想办法吧,咱们回去。”
覃秋心见他终是同意,心下稍稍宽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在他们离去没多久,一道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深深看了他二人离去的方向一眼,闪身便消失不见。
“哦?!”
云沁看着眼前的墨风,好笑的挑着眉,“呵呵呵,拓拔雄那老色鬼居然还想将本姑娘给一并收了?”
墨风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姑娘,遇到这种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你都不急吗?”
云沁白他一眼道:“不是有你们主子在吗?我急什么?”
“嘿嘿,属下倒是把主子给忘了。”墨风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着,拓拔雄那老乌龟,胆敢打主子的女人的主意,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云建牧那蠢货居然把这事安在云海山那混蛋身上,倒是我没想到的,他要是动手处置了云海山,倒省得我动手了。”
“其实也不是云建牧蠢,在他眼中,姑娘你根本就不能修炼,哪里做得了那样的事?只怕任谁都不会想到是你。”
“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几日后的排名赛,他便能想通了。”云沁并不在意这个,倒是对云建牧夫妻口中的“那位”极感兴趣。
听他们的口气,想来是极厉害的人物。
可既然有那样厉害的人物,云建牧怎么不直接找上他,反而去招惹拓拔雄那个的混球呢?
难道说,“那位”见不得人?
云建牧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让人将云海山给叫到了书房里。
“家主,小姐找着了?”一见到云建牧,云海山便关切的问道。
装得还真像啊!云建牧心忖着,面上一片祥和,“找着了,昨儿被拓拔大人吓着了,去了七皇子府上。”
“小姐没事就好。”云海山这样说着,眉头却是微微的揪了下,刚刚他在前厅那边碰到七皇子,怎么没听他说起?
云建牧没有忽略他微妙的变化,心中已然确定就是他搞的鬼没错。
“云总管,你找茉儿也累了大半天,来来来,喝杯茶。”说着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云海山受宠若惊,道了谢后,两口就将茶水喝个干净。
只是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他便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接着口鼻流血,不敢置信的瞪视着云建牧,“家主,为、为什么……”
“为什么?”云建牧眼中淬毒,冰冷无情的道:“因为你……该死!”
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说,他的手扣向云海山的脑袋,“啪”的一声捏碎他的脑骨。
云海山翻了个白眼便没了气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史上最冤的冤鬼。
☆、165。神秘人(一更)
165。神秘人(一更) 明月高悬,月色迷离,在冬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冷。
一道黑影踏着夜色飞快的飞出云府,紧接着又一道黑影跟着他的身后离开。
似乎是担心被前面的黑影发现,后面的黑影有些闪躲,也始终和前面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出了北城门,当先那道黑影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走到树林深处,从袖中摸出一只黑色的铃铛,轻轻的摇了几下。
“铃铃铃铃!”
清脆的声音带着魔力般,四下扩撒,在原本静得只听见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小树林里,听起来格外的诡异,亦传得很远很远。
大约过了一刻钟,又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来到他的面前,在五步外停了下来。
那魁梧的身形,一看就是个男人。
月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罩在那高大身影上,可以看出,他的全身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帷帽压得很低,完全看不到他的五官,就像是个笼在黑色中的幽灵。
“你又来找本座,所谓何事?”
笼罩在斗篷里的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一听就是经过伪装的,怪异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黑影听出斗篷男人的不耐烦,整个人的身形便委顿了下去,他低垂着头颅,无奈却不失恭敬的道:“大人,小的其实并不想麻烦你,实在是遇到不可解决的事,恳请大人帮帮小的。”
斗篷男人怪异的声音倏然变冷,“云建牧,你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
没错,当先的黑影正是云建牧,在云府或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他,在这个斗篷男人面前,却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听到男人的话,脚下一软就对他跪了下去,“大人放心,对大人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斗篷男人似乎见他态度还行,稍稍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说来听听。”
云建牧便将他为了云府找上拓拔雄、拓拔雄在云府所做的事以及拓拔雄的要求,大致对他说了一遍。
听完,斗篷男人没等云建牧说出要求,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口中那个叫做云沁的贱丫头,可是你那大哥云建岳的女儿?”
云建牧喏喏道:“正是。”
“桀桀桀,本座没想到你居然坏得如此彻底,一个不能再修炼的废物你都不放过。”
斗篷男人语气中带着戏谑,云建牧的背脊却是冒出一层冷汗,有些尴尬的道:“小的这么做也是为了云氏一族着想。”
斗篷男人不置可否的轻哼了声,没有再纠结云沁的事,“说吧,你想要本座怎么做?”
云建牧见有戏,连忙道:“大人,小的那可怜的女儿已经被拓拔雄给玷污了,如果再让她去做他的妾,定然活不下去了,小的想请大人无声无息的做掉拓拔雄。”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让他出面去警告一下拓拔雄,然后只将云沁那贱丫头带走就好,然而如果云沁说的那毒还会复发是事实,他就不能那么做,否则到时候就闹得鱼死网破,就不是他所愿了。
如此一来,就只有除掉拓拔雄了!
原本他可以找云府的长老来做这件事,可是一来,长老们势必会知道他之前龌龊的心思,长老们知道,老爷子也就知道了;二来,云中城作为五大势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