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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朝他抱了抱拳,不卑不亢的唤道:“风家主。”
风倾天对她微微一笑道:“上来吧。”
他的声音清朗、温和,很是好听,云沁对风长歌轻轻颔了颔首,才爬上马车。
风倾天指了指他右手侧的位置,“坐。”
“多谢风家主。”云沁礼貌的谢过后才坐了下去。
哪知她刚坐定,便感到一股重力兜头压了下来,不是多么强,至少她还能直着腰。
她想要动,却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动不得。
她想要呼救,风倾天笑容温和的告诉她,“小丫头,马车被我下了结界,便是长歌都听不见。”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做无用功了。
她又试着与空间里的三小只建立联系,却发现完全不能与之精神感应。
这是怎么回事?!
“会感到压力,那是因为你在我的小空间里。”风倾天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至于不能动,则是中了我的禁锢术,而且你没办法与你的灵宠建立联系。”
云沁错愕,他居然不用掐决就能施展空间术?
到底是强者,即便她并没有感到多吃力,他的空间术也不是风长歌的空间术可以比拟的。
而且她除了不能动以外,还被他切断了和灵宠之间的联系,未免也太霸道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发现了她的空间?可是子君不是说别人看不出她的空间吗?
“空间术炼到一定的境界,是不用掐决的。”
像是会读心术一般,风倾天回着,“至于禁锢术,乃是空间术的延伸技能,禁锢你的同时,还能切断与灵宠之间的联系,这世上只有我会,是不是很逆天?可惜的是禁锢术不是谁都能学的,即便是天赋绝佳的长歌也学不了,让我很是无遗憾啊。”
云沁别的没听进去,倒是把“空间术”和“禁锢术”两个词给听进去了,偏偏这两样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得出风倾天对她没有恶意,但是被人这样戏弄,饶是她脾气再好也要怒了,何况她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
也不再和风倾天玩猜心思的游戏,冷冷的睇着他,语带讥诮的道:“我当风家主是个磊落的好人,却原来并非如此,风家主把我骗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看你表演术法还是听你惋惜?”
即便被云沁这般不客气的骂他,风倾天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慈蔼的笑意。
只是他并没有回答云沁的话,反而伸手探上云沁的左手手腕,另一只手则分出一丝灵力从她的眉心探入她的身体,然后闭着眼睛细细的在感应什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
云沁能感觉到他的一丝灵力在体内游窜,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更多的是担心被他发现她的随身空间和丹田乃是绝世神器,所以一点也不想被他探知。
可是她动弹不得,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任由他施为。
风倾天依旧没有回她的话,若无其事的感应着,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将灵力收回,而后缓缓睁开眼睛来。足足看了云沁有十秒的时间,才不解的问道:“小丫头,为何我感觉不到你有空间之力?”
没有发现她的空间,更没有发现她的特殊丹田?!也就是说任由别人怎么窥视她,也不能担心发现异样?
这个认知令云沁心中大喜,不过面上却是半分也没有显现,甚至冰冷着一张小脸,“我为什么要有空间之力?”
“我从来都知道这个世上并非只有我们风家才会修习空间术,但是活了这些年倒也不曾见到过。”风倾天说着撤去空间术,云沁倏然便感到浑身轻松。“但是没有空间之力,却能施展空间术,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云沁动动肩膀活动了下被压迫的筋骨,才冷然问道:“这就是你让风长歌叫我来的原因?”
“不错,不过长歌并不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你不要怪他。”风倾天并不狡辩,相反还未风长歌正名。
“这样简单的事,风家主如果好言相说,晚辈还能拒绝了不成?难道晚辈在风家主的眼中就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
风倾天微微有些讶异,转而嗫嚅着嘴道:“这些日子,我可没少听说你的事迹,刚刚又亲眼见你把文家那位家主骂得狗血喷头,你当真是个好相与的人?”
呃!
云沁额上立即流下几挂瀑布汗,这是不是说明她母老虎的秉性在世家排名赛结束后,将会传到四国去?
“对待好人,我可是很温柔的!”哼,这个黑锅她可不背!“再说了,我嘴巴厉害你干嘛不点了我的哑穴?”
风倾天风轻云淡的笑道:“没事,往往别人骂我的话,我都听不进去。”
“……”云沁觉得有千匹草泥马在心中疯狂的奔腾。
“倒是窥视别人不是一件礼貌的事,但我又极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有空间之力,是以就只能用强的。”
“好吧,那我问你,你要是探出我有空间之力又当如何?”
“收你做徒弟。”
云沁眼睛都亮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浑身软得没有骨头一样,炼药师都治不了,大夫告知,此乃软骨症,大约还有十年时间可活,所以想在死前找个徒弟将禁锢术传出去,免得它失传。可数百年来,风家能修习空间术的人没有一个能修习禁锢术。如果就此失传,我会死不瞑目的。”
前面说起生死,他脸上都挂着恬淡的笑容,待说到失传,他的脸色就有些黯淡下来。
云沁看着这样一个年轻美大叔居然还有短短十来年的寿命,微微有些同情起他来,不过他的乐观倒是有些打动她。
只是软骨症乃是一种遗传病,怎么可能是在月圆之夜才会发?“晚辈略懂歧黄之术,风家主能否让晚辈为你把把脉?”
风倾天有些讶异,但下一刻便把手伸给她。
云沁把上他的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半刻后,她睁开眼来,眸中神采意味不明,“风家主,你适才说大夫断言你大约还能活十年,那位大夫是谁?”
“是族中的族医,可是有什么问题?”风倾天说这话的时候,眸中升起几分希冀。
如果能活,谁想死呢?
☆、197。条件(今日更新完毕)
197。条件(今日更新完毕) “你口中所谓的‘软骨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的先辈中可有人得过同样的病?又是谁断定这是软骨症?”云沁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风倾天略略思索了下道:“此症大约是十年前开始发作,每次发作就一天的时间。我先辈中并无人得这样的病症,而断定我得此病的,就是那位说我只能活十来年的府医。”
“你难道就没有再找别的大夫瞧瞧?”云沁又问。
“那位是族中乃至整个西楚国医术最好,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他断定的事,鲜少有人会怀疑,所以,我并没有再去寻别的大夫。”
“呵。”
云沁轻轻一笑道:“风家主,据我所知,软骨症乃是一种遗传病,而且真得了这个病,是打出生就有的,并非是月圆之夜才会发作,所以这所谓的‘软骨症’只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
风倾天大惊,好半天才嗫嚅着嘴道:“你的意思是,那位族医在说谎?”
“非但是说谎,这个谎话还大了去了!”
云沁深深看了风倾天一眼,直言不讳的道:“现下我已能确定,你并非是什么软骨症,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如果一直服用下去,差不多也就是十年可活了。而且昨晚你还服用过这个药。也就是说,你身边服侍的人可能有问题!当然,不排除有人避开服侍你的人在你的饮食和饮用水中下药。毕竟你都不曾怀疑过自己是中毒,也就多了防备。”
风倾天原本挺直的背影竟是有些委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嗫嚅着嘴,似是在问云沁,也有些像是自言自语,“他、他这样做有何用意?”
“呵呵呵,风家主,你是不愿去想还是说你已经想到却不愿承认呢?”
云沁似乎怕打击不死他似的,“我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难道你这个老人家还看不明白吗?装的吧?”
风倾天先是一怔,继而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好似在说,本家主风华正茂英俊潇洒儒雅风流,哪里就是老人家了?
这妮子,一定是在报他刚刚禁锢她之仇!
“风家数百年来都是世家之首,家大业大不说,又掌握着整个大陆的佣兵工会,难道就没有人会觊觎它吗?”便是便云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云建牧都想着将它抓在手上,何况是风家这样的大家族?说出去谁信?
“我风氏一族自建族以来,甚是团结和睦,族内一团和气,有谁会那么做?”
“人心隔肚皮,风家主能保证个个都是这样想的吗?事实很明显,有人想要你死,然后取而代之!”
“砰!”风倾天长臂一伸就给了云沁一个暴栗,“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
云沁疼得龇牙,抱着被打疼的脑袋,气呼呼的道:“臭老头,你干嘛打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敢面对?”
“唉!”
风倾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没错,风家这一百年来,根本就是表面和气,其实早就不是当初的风家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惆怅,还有一些悲悯,怎么都化不去。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直觉却告诉云沁,他是个还算不错的人。之前子君告诉过她,风家一向超然物外,他多次让人拉拢他们,却都是无功而返。若是有她做纽带,与风家搞好关系,从而拉拢风家,对子君来说,可算是不小的助力!
思定,她跟着叹了口气道:“罢了,等过段时间,我为你解毒吧。”
风倾天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说出的声音更是有些高亢,“你能解?”
“这毒下在骨头里,发作时不痛不痒,但是会感到浑身酸软,如同万千蚂蚁在啃噬你的骨头般,那种滋味也是不好受的。这毒以银针都查不出毒性来,确实不能以炼丹师的药丸来解毒。”
云沁微笑着继续道:“不过好在你遇到我,否则十年后你必死无疑。”还好前世师傅留下的方子里有这样的例症,所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说这些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自信,且症状相符,风倾天一点也不怀疑他小小年纪能为他解毒的事,心下的喜悦毫无掩饰的展现在了脸上。
“对了,解毒的药材需要你们自己去找,我可没时间为你找药。”
风倾天忙不迭的道:“这个是自然。”
“我说,你可能记得住?”云沁见他点头,当即报了二十多样药材道:“为你解毒需要配合下个月圆之夜你毒发才可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三天前才发过病?”
“没错,就是三天前。”
“家族比赛过后,就是昊天学院的选拔赛,接着就是去昊天学院报道。”云沁思忖了一下道:“这样吧,只是解毒并不能治本,下个月圆之夜,我会前去叶家,帮你解毒的同时,为你捉出那下毒的人来。”
“如此是再好不过,这段时间我需要注意些什么?”风倾天谨慎的问。
“你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那药吃了会药力加重,就当不知道你中毒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让人知道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