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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着回到房间的乾昭昭呲溜一下就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头墙壁上多出来的一扇小门,满脸通红!
“坏铁塔!拿案子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差点儿都忘了今天他就要正式和我同住了!同居哎,也不晓得那个傻瓜晚上会不会过来,好紧张!”
魏白听不见乾昭昭心中的碎碎念,他顺着记忆走到上次自己留宿的地方,果然房间的格局又有了变动。多了一间自己上次住过的客房,可原本月朗朗的房间却消失不见。原本方形的客厅凭空多出了一截。
他推门进屋,客房比上次大了不少,还多出了一个会客厅,正如老马所说,和自己之前住的宿舍结构相同。
而他的行李也已经按照原先的模样摆放到位,如果不细看,他还以为是月朗朗施展灵力,将他的屋子整个搬过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里间卧室的床头处多了一扇小门,想来是老马说过的那扇直通昭昭房间的位置。
他挠了挠头,算了,昭昭现在还在气头上,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两人都静一静也许更好,为了月朗朗一个外人伤了感情,实在太不值得。
黑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早上起床,魏白一眼就发现了乾昭昭脸上的两个黑眼圈,顿时心疼不已。
“昭昭,昨天都是我不好,不该怀疑月朗朗。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认真调查,不放过一丝线索,一定为月朗朗洗清嫌疑!”
乾昭昭恹恹地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打着哈欠,“哦,我知道了,先吃早饭吧……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出门,开车去七家湾,朗朗姐还守着洛老大,就不麻烦她了。”
见她对月朗朗如此关心体贴,魏白心中突然极其不是滋味,胃里一阵阵反酸,一连喝了3碗皮蛋瘦肉粥,都没将那股酸劲儿给压下去。
两人各怀心事地出了门,魏白不得不佩服替自己搬家的人心细,连他的座驾都开到极乐苑楼下停好,还加满了油……
困倦不已的乾昭昭上车就睡着了。宽大的商务车比月朗朗的跑车更适合睡觉,一直到七家湾监狱门口,她都没醒过来
魏白不急不慢地将车停在路边,轻声开门下车,朝迎面走来的小顾比了一个手势,“嘘,小声说话,昭昭还没醒。昨晚为了这个案子,她发愁了一晚上,完全没睡好。”
小顾往车里稍稍一瞥,便看见一个相貌清秀,还有些憨态可掬的年轻女孩儿,顿时会意地压低了声音,“这位就是极乐苑现在的主事人?”
魏白点点头,“就是她,好端端地被极乐苑那个月朗朗看中,硬是拉着她顶上了那个缺儿,整天都得替月朗朗操心。”
“看着可真年轻,好像还没我年纪大吧?她有男朋友了吧?”小顾故作认真地问道。
魏白脸一黑,“别打她主意,她早就有男朋友了,没你的份儿!对了,老马和孙叔叔酒醒了吗?”
“没呢!”小顾笑着摇摇头,看来传言说这位魏队长和极乐苑“关系甚好”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指了指监狱医务室所在的大楼,“他们两个也都还在睡呢!我看要醒酒起码得到下午。”
“那……”魏白有些为难,他不放心将昭昭一个人留在车里,这里荒郊野外的,可不比山阴市警局安全。
可他又不想叫醒乾昭昭和他一起开始查案,这丫头搞不好昨晚一宿都没睡,为那个不省心的月朗朗担惊受怕了。
小顾看出他的两难,于是提议道:“不如我搬张桌子来,咱们就在这先研究一下案情?”
魏白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乾昭昭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2点,冬日里阳光最好的时候,四周一片静谧。她坐直身子,清醒了一会儿才低声嘀咕道:“坏铁塔,又留我一个人在车里!”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便落在了车窗外一个宽阔的后背上。
她眯起眼睛凑到窗户边仔细看了看,只见寒风中摆着一张简陋的小桌子,桌子旁还坐着两个裹着军大衣的男人。
一个瘦小些,正面对着车窗,但她并没有见过。
另一个光看这裹得看不出身形的背影,她也能认出那是谁!
“傻铁塔!”乾昭昭打开车门,“我说你傻,你还真傻啊!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专心致志思考案情的魏白闻声回过头去,却发现满脸睡意未消的乾昭昭眼中泪光点点,鼻头通红,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234 死局
魏白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披在乾昭昭肩上,一把将她裹紧,责怪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外面冷,赶紧跟我进去。 X这七家湾监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市区里至少冷了好几度。”
乾昭昭揪着军大衣的领口,吸了吸鼻子,“这里是有名的阴地,听说当时监狱选址的时候还特地找朗朗姐征询了意见。阴气重,当然就冷,要不是有正经事,我才不来这里呢!”
小顾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上摊开的资料,上前询问道:“要不直接去综合大楼?那里有暖气,医务室就在一楼,孙狱长和马叔也安顿在楼上。”
前一天魏白是晚上到的,还没觉得这七家湾监狱变得有多么不同。可正午的时候,他走进监狱大门感觉就十分明显了。那一道铁门仿佛是隔绝了阴阳的地狱之门,门外是阳光普照,门内是森冷阴寒。
他记得以前自己押送犯人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随着监狱被划分进山阴市后,也沾上了山阴市的特别之处一样。
走进综合大楼,魏白直接拐向了医务室,“我先带昭昭看看那些昏迷的人,你去看看孙叔叔和老马醒了没。”
小顾应了一声,便走向另一端的楼梯。
医务室里一片死寂,十多个几乎听不到呼吸声的垂死之人直挺挺地躺了两排,空气都莫名压抑了几分。
但乾昭昭却没说什么,好像丝毫异常没感觉到。她径直走向离门口最近的病床,撩起那人的眼睑看了看,慢慢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右手,可转身就将那人盖着的厚棉被掀了起来,伸手就按上了他的心脏。
“昭昭?!”魏白见她似乎还有要扒了那人衣服的打算,连忙出声制止,“这里虽然有暖气,可是温度对于病人来说还是太低了。你……”
“没事。”乾昭昭没理会他的劝阻,扒开了那人的衣服,露出了胸膛的皮肤才又将手按了上去,“反正他们也活不长了,感冒着凉都算不上什么。”
魏白无奈地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凉风入体,引起其他不良反应,到时候他一口气断了,岂不是说不清楚?这些人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
“不是有尸检吗?”乾昭昭不在意地说道,“就算别人查不清楚,可山阴市警局现在的法医可是小松哥,他绝对不会弄错的。”
魏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能等乾昭昭查验完毕,赶紧将被子替那人盖好,“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乾昭昭走向另一张病床,“有点眉头,我再看看,确定一下。”
她一一查看过所有人,才朝魏白勾了勾手指,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和朗朗姐的手段很像,但是确实另有其人。那人肯定是想嫁祸给我们,我回家再跟你说,家里有结界,安全!”
魏白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出医务室,迎面就遇到了走路还有些摇晃的老马。
“队长,真是对不住了,我一时贪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您这有什么需要我调查的?”老马一张老脸都有些绷不住了,尤其是看到乾昭昭探究好奇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这丫头对自己的信任,没把自家队长给看好。
“你来了正好,这大中午的医务室里竟然一个看护的人员都没有,你安排人守着门口,从现在起,任何无关人员都不能再接触这些受害者!”魏白板着脸吩咐道。
老马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道:“队长放心!我亲自守着!”说着,他就从屋里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医务室门口。
魏白轻咳一声,正气凛然道:“那行,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我汇报,我先送昭昭回去,这里太冷,不能让她在这儿过夜。”
老马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连声附和道:“没错没错,这儿冷得要命!我昨晚在这里睡了一夜,起来一看,鼻子都塞住了!阿嚏!”
乾昭昭撇了撇嘴,这喷嚏打得可真够假的!
一天往返于市区和七家湾,饶是乾昭昭睡了半天,还是觉得浑身难受,只觉得走在地上两条腿都在打晃。
魏白见四下无人,干脆一把抱起昭昭,径直进了电梯回了家,稳稳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乾昭昭小脸红扑扑,将想要顺势坐在她身边的魏白推到了对面,娇嗔道:“坐那儿!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说。”魏白掏出笔和本子,认认真真地看着乾昭昭,倒让她心里的别扭一扫而空。
乾昭昭竖起两根手指正色道:“那些人身上残存的气息有两种,一种是灵气,属于朗朗姐,一种是死气,属于另一个人。”
“灵气和死气?有什么说法?”魏白迷惑不解道,“既然对方有心嫁祸,为什么不使用和月朗朗一样的灵气?”
乾昭昭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因为那人做不到。你以为谁都和朗朗姐一样厉害?这么解释吧,嫁接你见过吗?高明的园艺师可以几乎不伤花木,就能将两种不同的生命转移在一起。可糟糕的,却极有可能弄死母株。”
嫁接的原理并不复杂,但却不是人人能做好。
魏白觉得自己有些明白昭昭的意思了,“因为那人实力不足,做不到像月朗朗那样举重若轻,所以才使用了别的办法,只为了让那些受害者表面上看起来一样。”
他慢慢皱起了眉头,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是只要你们仔细检查过,这手法不就暴露了吗?”
“怎么会暴露?”乾昭昭白了他一眼,“能看出不同的也就寥寥几人,我还是朗朗姐亲传的徒弟呢!不还得贴近看才能发现?隔着衣服都没法确定。再者,正常流程,我说的话能为朗朗姐作证?谁会相信我啊……”也就这个傻铁塔了!
魏白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月朗朗的嫌疑无法洗清,警局就不能求助极乐苑,至少表面上不能。可若是我们自行调查,就等于是定了月朗朗的罪行。这是死局?”
☆、235 屠老之子
乾昭昭不假思索地点头道:“那人应该就是这么打算的吧!不过他也未必是真的想对朗朗姐和我怎么样,大概只是想绑住我们的手脚,让我们别多管闲事而已。 X”
她说着说着,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可问题是,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极乐苑从来不讲道理吗?!歪主意都动到我们头上来了,还想全身而退,未免也太天真了!”
“你有怀疑对象了?”魏白眼睛一亮。
“那倒没有。”乾昭昭鼓起脸摇了摇头,“伤人容易救人难。山阴市里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太多了,光是柏爷爷那园子里就有不少小精怪能办到。”
“不能凭借受害者身上残留的气息寻人吗?我记得月朗朗好像有这样的办法。”魏白有些不死心。
乾昭昭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实力不行吧?那个气息和这回的案子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