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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报,我才能轻易找到那具替代我哥哥的尸体,要真说起来,我犯的非法买卖尸体罪,你也有一份子呢!”
沈栋一蹙眉,“我没有……想到买一具流浪汉的尸体也会被抓起来。 X你怪我也没用,我非法买卖的东西可比你严重多了!”
赵秀也皱起了眉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刚刚说流浪汉?”
“流浪汉怎么了?”沈栋谨慎地反问道。
“不,没什么。”赵秀摇了摇头,便冲乾昭昭说道,“昭昭,把被子给我,你们就回去吧!我和这大叔在微信上聊得可好了,想来这寒冷的漫漫长夜也不难捱。”
“那我们就先撤了啊!”乾昭昭打开她的牢门,将被子塞进她的怀里,然后隐晦地扫了一眼天花板角落里的摄像头。
赵秀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随着众人离开,拘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魏白带着乾昭昭快步走进不远处的监控室,“我给原本值班的同事放了假,今晚我们可能得守一个通宵了。”
先行一步来到监控室蹲点的孙权,看着两人身后的史明湘,不由露出一丝不满:“我说黑子,有我一个人跟你轮班还不够?你干嘛非得把湘湘拖来?你不知道这两天警局的空调坏了啊?”
“我劝过她,她不走。”魏白敷衍地回了他一句,眼睛便看向监控画面,“我们离开后,他们两个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孙权接过史明湘递来的棉大衣裹在身上,这才没好气地说道,“赵秀早就算过从拘留室走过来的时间,这不等着你们就位才打算开始讲话嘛!”
果然,几人刚刚坐定,还没来得及全副武装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画面上的赵秀就开口了。
“沈大叔,你确定你那天给我提供的情报,真的只是一具流浪汉的尸体?”
沈栋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目光似乎无意中划过了监控镜头,神态轻蔑地冷哼一声,却没有答话。
赵秀毫不避讳地指了指摄像头,“你担心那个?才不肯说话?也对嘛,说到底我俩是同谋,要不是你弄走了我哥哥的尸体,又不告诉我他的下落,我也不会帮着警察把你揪出来。这样好不好,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帮你,不帮警察了。”
“你帮我?你有什么能帮我的?我是自首的,心里早就做好了任凭处罚的准备,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诱供!”沈栋拿起一本小说,翻开第一页,故意不看赵秀。
赵秀放声大笑起来,“你这是装给谁看呢?我告诉你,这摄像头我早就做过手脚了。那些警察只会看到我们先前一段时间的录像,根本听不到我们现在在讲什么。哎,我说你就承认了吧,你费尽力气变年轻,难道是想在监狱里让我帮你生个崽儿啊?”
“做过手脚?警局里哪有给你做手脚的机会?想蒙我?”沈栋目不斜视地看着书,慢慢翻到了下一页。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先前那帮无能的警察让我帮忙,可是把警局里所有的网络权限都开放给我了。我想做什么不行?信不信随你!我连偷换尸体的内幕都不避讳地直接问你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赵秀煞有其事地说道。
沈栋顿了顿,许久没有翻页。赵秀也极有耐心地一直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过了良久,沈栋才放下书,转头看向她,“你为什么要问关于那具流浪汉尸体的事?出了什么问题吗?”
“沈大叔,在微信上和我说话的那人,其实不是你吧!”赵秀分外自信地说道,“声纹比对的结果,确实相似度很高,但还不足以定论。我忽悠了那帮警察,说声音还原的过程会有误差,但真相是,其实那人不是你,对吧?”
“胡说!”沈栋眼睛微微眯起,“不是我有是谁?我承认我确实不太擅长使用这种新玩意儿,可是美华帮我操作,我难道还用不了吗?”
“不,可能是我没说清楚。”赵秀笑眯眯地解释道,“至少用那个微信和我说话的人,不完全是你。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对不对?是你那个朋友?还是那个修行者?又或者这两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有什么证据说有两个人跟你联系过?!”沈栋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刚刚放在手边的书也不经意间被他踢了出去。
“就凭你不知道那个流浪汉和我的关系啊!”赵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如果自始至终用那微信和我联系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你难道会忘了自己是怎样费尽心思地找到我的亲生哥哥,还把他尸体所在的医院告诉我?”
“你说什……”沈栋脸上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可随即他便强装镇定地解释道,“还有这回事?看来我真记不清了。你也知道那人在替我施法,恢复年轻的同时,还在我脑袋里放了一个阵法。从那以后,我有许多事情都会时不时地忘记,需要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我记得那个流浪汉好像是叫……赵启对吧?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沈栋郑重地点了点头。
“哎?你真的想起来了?”赵秀似乎有些意外,“没错,我那个无良的亲哥哥确实叫赵启。听说你找到他的尸体可费了不少功夫呢,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虽然我和他没什么来往,可到底有血缘,看到他变成流浪汉,尸体还无人认领,我也十分于心不忍的。”
“这没什么。”沈栋笑了笑,“正好你需要一具尸体送去火化,和陌生人比起来,自然还是亲哥哥更好。”
☆、317 满满全是后手
赵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赞同道:“没错。 X我去火化的时候说这是我哥哥,一点儿也不心虚,哪怕死亡证明上的照片和他十分不像,工作人员也没有多想。说起来,他死的还真是时候呢!我的运气可真好!”
“是啊,赵小姐的运气确实不错。”沈栋有些摸不清她的意图,只能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赵秀微微瞪了他一眼,却看不出什么恼恨之意,“我要是真的运气好,压根儿就不用想方设法去火化我哥哥。沈大叔,你就说实话吧,其实我哥哥早就死了,根本活不过来了对不对?”
“赵启确实死了,你亲眼看着他化成了灰,还草草给他买了一块偏僻的小墓地。他当然活不过来了。”沈栋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沈大叔,你现在跟我这么说话有意思吗?”赵秀看起来略有些恼怒了,“赵启不过就是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渣,我会关心他的死活?我问的是赵传!被你骗走的赵传!别怪我没警告你,这么多年你为了生个儿子,寻医问药可祸害了手下产业不少钱呢!不过你运气是真好,有个自学成才的老婆帮忙掩盖,现在另外几个大股东几乎还没怀疑你,只不过……哼!”
沈栋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赵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志在必得。
沈栋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别拿我当傻子,你手里的证据想必早就已经交给了警方,被其他股东知道是迟早的事。只不过那时候我也已经人在监狱,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哼!”赵秀不屑道,“我要是把那些证据都给了警察,还在这里和你废话什么?那个傻不拉几的刑侦队长说到底只关心这次的案子,想尽快替他未婚妻的好友脱罪而已。应付过去就是了,哪里值得我这么上心?”
“当真?”沈栋有些狐疑,脚下不由自主地向赵秀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我在这里就算放下话了。”赵秀一掌拍在身下的被子上,“你告诉我,我哥哥现在哪儿,我替你毁去贪污公款的一切痕迹。”
眼见沈栋露出犹豫的神情,她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早说了,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得正义凛然。你会主动自首,不过是吃准了警察最终没法定你的罪,极乐苑那里又自顾不暇,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而已。”
“你还是想恢复自由的吧?想想家里等你的朱美华,看看她替你细心准备的这些装备,这笔买卖可是划算得很。你想清楚,贪污挪用公款可都是要坐牢的。”
赵秀蛊惑地在他心头扔下最后一个砝码,沈栋面色阴沉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指着自己的脑袋,缓缓开口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脑袋里的这个阵法不仅有保护别人无法窥视的作用,还会阻止我主动说出关于这件事的一切。”
“阻止?怎么阻止?一提到某个关键词就会自动失声?”赵秀皱了皱眉,“那写出来总可以吧?”
“不,不是这么简单。”沈栋摇摇头,吐出了三个字,“我会死。”
“死?!”赵秀愣住了,“你不是说那人是你朋友介绍的吗?不经过你的同意就设下这么一个阵法?不会是骗你的吧?哪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栋走回原来的角落盘腿坐下,微微阖上眼,“正如赵小姐你所说,我还期盼能重获自由,和妻子相聚,所以我是肯定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你要是还有其他办法,我其实并不介意将赵传的下落告诉你。”
赵秀撇了撇嘴,“真倒霉!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估计昭昭也没拿这阵法没办法,要不昨天晚上,我们就已经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东西了!”
“爱莫能助。还请赵小姐也手下留情。”沈栋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被设下阵法并非他所愿,要是这女人真的将所有证据都捅出去,自己起码要在监狱里待上个十五六年,那他千辛万苦求来的青春还有什么意义?
“知道了知道了!”赵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现在心情不好,别跟我说话。”
那模样颇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沈栋却也只能闭目养神,假装看不见。一切听天由命吧!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地开始怀疑当初作出的那个选择到底是不是错了。
拘留室里许久都没有动静,从监控画面上看起来,赵秀似乎真的只是窝做角落里生闷气,不想再搭理沈栋了。
魏白铁青着脸,等了许久才咬着牙,一副恨不得把赵秀生吞活剥地样子,狠狠说道:“这女人!竟然留了这么多后手!”
“那个……她这不是都说了嘛……”乾昭昭从被子里伸出小小的两根手指,拉了拉魏白的衣角,一脸谄媚地笑着,“她可是知道拘留室里监控一切正常的哦……所以肯定是……策略!对!是策略!她才再一开始沈栋来自首的时候,没全说出来的。”
魏白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也就你这个傻丫头相信她!那个代替赵传被火化的流浪汉,就是她亲哥哥的事情,她总可以提前告诉我们吧?你有向你透露半个字吗?”
“那个……”乾昭昭眼睛咕噜一转,“可能她是以为我们早就查到了吧……你看一开始发现那流浪汉也姓赵的时候,我们不是还觉得太巧了嘛……只是没有追查下去而已……”
孙权半个人都躲在乾昭昭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弱弱地说道:“还有账目的事情,其实是我跟她一起查到的……我,我想着这事儿跟这个案子没关系,就没跟你们说……”
魏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八度,“你知道?!你知道还由着她拿这件事威胁别人?!”
“我……我哪知道她会去威胁沈栋啊……”孙权欲哭无泪地辩解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