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保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不能拦着他俩不让换,只得两手插袖摸出一根烟,看着方芳和彭有为忙碌开来。
这一上手,那块裹着古砚的垫脚砖便摔在了地上。
尽管他知道那古砚不是凡物,不可能轻易损坏,可方保田还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飞快地将板砖捡了起来。反复检查,确定只是磕掉了外壳的一个角,他才松了一口气。
方芳当时候还很奇怪地问道:“爸,你干什么呢?砖碎了就碎了呗,后院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方保田眼神微闪,瞄了一眼认真擦拭着新神龛的彭有为,最终只是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这砖当了这么多年的垫脚石,早就已经成了神龛的一部分,必须和神龛一样恭恭敬敬地送走。怎么能任由它碎了?”
“可是,这都已经磕坏了。”方芳不以为然道。
“神龛磕坏了,更应该好好供奉。”擦完了新神龛的彭有为拿着抹布,笑眯眯地提议道,“可是岳父您家的旧神龛已经决定要送走了。不如这样,既然磕坏的只是这块砖,又是方芳弄坏的,干脆,岳父您就把这块砖当做嫁妆给方芳吧?谁弄坏的,谁就负责供奉嘛!”
“可是……”方保田有些犹豫,“你们已经准备结婚了,会不会……不吉利?”
方芳一听这话刚想摇头说不要了,眼角却瞄到彭有为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立马改口道:“对啊!爸,我们这里不是也有习俗,姑娘出嫁都要带一块儿家乡的泥土吗?我也不是远嫁,那就带家里的一块旧砖呗!”
彭有为看出方保田的犹豫,不动声色地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岳父,再说了,我是入赘方家的,嫁妆什么的不都还得抬回来吗?到时候我和方芳经常回来住,就让她把这块砖依旧供奉在您眼皮子底下,您总该放心了吧?”
方保田心中起疑,却深知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不愿对这块旧砖放手。他只得故作大方地摆摆手,“瞧你们说的,不就是一块旧砖吗?方芳你想要,拿去就是。也不用特地拿回我面前供奉,自己收着就行。”
乾昭昭说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明知这块砖里有宝,偏偏打着浑水摸鱼的小算盘,想从我爸手里骗走古砚。等到我回来,向我爸索要这块旧砖时,我爸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取回来而已。他原本就不想把古砚交给方芳和彭有为!”
魏白沉思片刻,便怀疑道:“听你这么说,彭有为分明就是早有准备,难道他早就知道古砚在这块砖里?”
☆、418 有孕
乾昭昭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X她忿忿地说道:“可不是嘛!我们村子十年八载都没有一个外人搬进来过!这个彭有为却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建起了新瓦房,一幅要定居的样子。他在外面闯荡多年,现在年纪也不大,你相信他是真的想在伍德村养老吗?”
“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历?”魏白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专门冲着厚土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但可就真的太蹊跷了。厚土并非一般的古砚,而是货真价实的上古灵器,更是他前世的本体所在,说它价值连城,恐怕都是低估了。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那么自然会引来不惜一切也要将厚土得到手的宵小之徒。
可问题是,连昭昭都没有感应到自己家有这么一个宝贝的存在,更何况其他人呢?总不至于是方保田到处在外面嚷嚷的吧?
乾昭昭无奈地看了一眼右厢房的方向,“还不是因为我妈!前两年,我那几个舅舅家的孩子陆续到了成婚的年纪,他们大多都去了城里,置办婚房什么的自然就很缺钱。我妈替我爷爷养老送终,当年我爷爷交代这事儿的时候也没瞒着她。于是她就想着说服我爸,为这古砚找个好去处。”
“你爸答应了?”魏白反问道,“可我感觉你爸应该知道厚土的来历,他不可能把它当成一般的古董给卖了啊!”
“我爸是没答应,还把我妈教训了一顿。”乾昭昭忍不住叹气道,“可是架不住我妈先对我那几个舅舅露了口风,还让他们去城里打听打听古玩砚台的价格。”
这事儿就发生在不足两年前,几个月后,彭有为便来了伍德村。
明面上,他说自己是个摄影师,是来伍德村采风的。可他整日在村里闲逛的时候,却逢人便说自己还有个爱好,就是淘换些稀罕玩意儿。
他时不时就指着某家某户院里的水缸,鸡圈里的食槽之类的东西滔滔不绝,上至千年前春秋战国,下至数十年前的民国,总能让他说出个道道来。物件品类不一,价值也有高有低,但终归是让村里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喜出望外。
家里的老物件值钱,这不是稀罕事,伍德村人其实也不是头一回听说。
可是,有人能说得这么详细,让他们不至于在进城倒卖的时候吃了亏,那可就难得了。
方保田警惕了好一段时间,却因为彭有为从不曾在方家周围窥伺,便也只以为是自己多疑。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村里面有这么一号人。
学识渊博的彭有为是如何博得了方芳的青眼,这就更加不意外了。村里适龄的大姑娘小姑娘,几乎个个都对彭有为心生仰慕,实在不差方芳这一个。
直到最近,彭有为这越发显得迫不及待的行为才让方保田看出了端倪。
然而,悔之晚矣。
“方芳那个笨蛋一颗心全扑在彭有为身上,真以为那人是为了她才留在伍德村。”乾昭昭咬牙切齿道,“而且,我爸妈前两天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魏白点了点头,“难怪彭有为隐忍了这么久,突然变得有恃无恐起来。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就算你爸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恐怕也只能遂了他的意。”
“哼!要不是我横插一杠,我爸妈都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怀孕的事!”乾昭昭一想到这事儿就火冒三丈!
“灵力还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怀孕?”魏白十分惊讶,才一个多月,就算是去医院检查,也有误诊的可能性吧?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打出来的!”乾昭昭的脸色黑如锅底,“前两天,我揍得彭有为抱头鼠窜,这个死丫头竟然还冲上来护着他!我当然不会留手,就连她一起揍了!”
“咳咳!”魏白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见自家未婚妻眼刀飞来,只能哭笑不得地问道,“她是你妹妹,又是孕妇,你还真揍啊?”
“我那时又不知道她是孕妇!”乾昭昭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死丫头一开始还不想说呢!被我揍得狠了,才哇哇大叫,说她怀孕了,说我要打得她一尸两命!”
她想起那天的事情,还是一肚子火气。
乾昭昭记得方芳喊完那句石破天惊的“我怀孕了”后,她爸妈足足愣了有半刻钟!
然后,她那个爱女如命的妈妈就刷地一下,拦在了自己和方芳之间,泪如雨下,无语凝噎。
什么话都不说!就是死死护着方芳!眼泪婆娑地看着自己!活像自己真的会打死方芳一样!
拜托!她一听那死丫头说怀孕,明明已经停手了,好吗!
魏白看着她瞪得比牛眼还大的一双红眼睛,就知道那天一定十分“热闹”。
他拉起乾昭昭的手,用力握了握,“你这不是打赢了吗?别不高兴了。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下狠手揍彭有为呢?就因为他欺骗方芳的感情,还想骗走厚土?”
乾昭昭顿时翻了个白眼,“古砚被我抢来了。他就算欺骗了方芳的感情,可要是能骗她一辈子,那也算不得骗。我至于现在就揍他吗?还不是因为这家伙伤了我妈?”
她悻悻道:“我明明是为了我妈,才大动肝火,出手揍人的。我妈倒好,反而还帮着他们说话!”
“彭有为怎么会好端端伤了你妈妈?他有方芳在手,用不着动粗硬抢吧?”更何况,硬抢才更抢不到呢!魏白忍了忍,没把最后半句说出口。
“估计他是打着在婚礼前,就将旧砖掉包的主意,先将古砚落袋为安再说。可谁知道,他翻找方芳嫁妆的时候,正好被我妈看见了。”乾昭昭气哼哼地说道,“于是他就一板砖敲晕了我妈,还抹去了她一小段记忆!要不是我和我爸及时赶到,古砚说不准就真的被他偷梁换柱了!”
乾昭昭直到此刻,心中才突然后怕起来。她紧紧攥着魏白的手,眼中有泪光闪烁,“万一要是真被他换走了,小灰送回去的砖就真的只是砖了。你可就……”
☆、419 彭有为与刘世安
魏白笑了起来,“就算彭有为抢先一步,换走了厚土,可他今天就要与你妹妹举行婚礼,总不至于东西一到手,就带着宝贝逃婚吧?只要他还留在伍德村,我相信你哪怕挖地三尺,也会帮我取回来的。 X”
“那倒也是!”乾昭昭毫不含糊地点头道,“最多也就是耽搁两天,我也相信朗朗姐多保你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破涕为笑,一个宠溺憨笑,倒是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来。
“对了,昭昭。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魏白笑着笑着,突然一拍大腿兴奋起来,“我终于也可以修行了!不如你现在就教我两招吧?”
乾昭昭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儿陶阿姨早就在电话里告诉我了!就连你们要来伍德村的消息,她也通知我了。”
要不她哪能硬生生在方芳的婚礼上,硬生生替魏白早早抢下一个大堂里的主位呢?
说到这里,魏白才想起乾昭昭逗留伍德村可不是为了参加婚礼。他不由微微皱眉,“你既然跟我妈互通电话,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你妈妈受伤的事情呢?我这次来,也没能给她带点补品什么的。你刚刚说,她的记忆被彭有为抹除了?严重吗?”
“不严重。”乾昭昭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那个家伙也就三脚猫的功夫,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敢动手,肯定是自持修为高深呢!”
“彭有为也是修行者?”魏白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他盯上厚土,会不会是知道它是灵器?要是这样,那他一定就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了!要不,明天我们接上你爸妈,一起回山阴,也便于保护他们?”
“不用不用。”乾昭昭再次摇头道,“彭有为算什么修行者啊!”
她从口袋里翻出了薄薄一叠符纸,递到魏白面前,“我发现我妈记忆被人动过手脚的时候,也以为他是凭自己的本事做的。你还记得沈栋吗?”
“记得。”魏白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了早就死去的沈栋。
“我曾经潜入他家,查看过他的记忆,却发现有人抢先一步,将他的记忆保护起来了。”乾昭昭指了指那叠符纸,“手法跟这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魏白一愣,随即便仔细检查起符纸,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不由更加迷惑了,“在沈栋脑袋里做手脚的人是刘世安,难道这些符纸也是出自他之手?”
乾昭昭却摇了摇头,“这些符纸的痕迹还很新,最多也就是一周前才被描画出来的。可刘世安魂飞魄散,都快一个月了,不可能是他。”
魏白眼睛一亮,“那个是大学城里控制赵传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我发现彭有为动过我妈的记忆时,还挺激动的。”乾昭昭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