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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起眉头,闭上眼仔细感应了一番,“这灵力少了些厚重,不太像是那位平素的状态。难道是他收了嫡传弟子?”
她记得前一阵子去拜访那位时,并没有听说这么一位弟子的存在啊。
“算了,我们不管这么多,既然那位允许这标记刻在盆底,就表示一旦出了事,他统统得兜着!”
月朗朗手起刀落,将盆底削下薄薄的一层,阴刻的松枝顿时只剩一个浅浅的划痕。
在印记消失的一瞬间,乾昭昭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盆栽上散去了。
“果然是这个东西害了铁塔?”她死死盯着月朗朗手中那被削下的薄木片,扑上去就想把它踩碎,“我要把它毁了!看它还敢不敢害人!”
“别动!”月朗朗一闪身,躲开她的手,“我还得拿着这证物去找那位算账呢!山阴市中的异类早有协议,不得将这些东西流到作恶之人的手上。钱院长得了这护身之物,害得凶灵无法报仇,怨恨不能得到消除,长此以往,必将破坏山阴市的平衡。”
“护身的东西?那铁塔怎么会中招?”乾昭昭一愣,“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她顿时虎视眈眈地看向办公室的墙壁,难道埋在墙里面了?
一见她恨不得挖地三尺,拆墙破梁的架势,月朗朗不由好笑道:“别找了,不过一个黑心的医院院长,能有多少本事?有这么一件,已经算他上辈子烧了高香了!魏白受到的诅咒和钱院长一样,来自这次犯案的凶灵。只不过这颗盆栽能够增加福缘,才令钱院长身上的诅咒减弱了。”
“那铁塔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死胖子做的手脚,就是那个凶灵!”乾昭昭狠狠瞪着月朗朗,仿佛她要是再敢包庇凶灵,自己就能把她吃了一样。
“你是不是傻?钱院长身上的诅咒减弱了,那少掉的部分不就转移到送上门的魏白身上了?松柏公园的老祖宗讲究平衡之道,无缘无故将诅咒消弭于无形,就会加深凶灵的怨恨,让它们难以超度。这个盆栽的作用,就是平衡一定范围的气场。”
月朗朗拍了拍乾昭昭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道:“谁让你家铁塔天生福缘深厚,又正好撞上门去。整个医院都无法再承受诅咒的气息,自然只能找他平衡一二。”
“什么福缘深厚嘛,我看他才来山阴市没多久,就开始不停进医院了。”乾昭昭嘟囔道。
“就今天那个广告牌,你信不信,要是换成钱院长,早就被开瓢破肚,搞不好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月朗朗斜睨了她一眼,这丫头,明明一听说魏白有福缘,心里就高兴得很,偏偏口不对心。
“那就让死胖子真的变成死胖子嘛!反正他人那么坏!凶灵杀了他,说不定自己就立地成佛了,也不用连累三十多条人命!”
“那35个人可不是被连累的。”月朗朗饶有深意地看着目光闪烁的乾昭昭,淡淡说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了。走了,我还要去松柏公园找人算账呢!”
“不劳姑娘大驾,老祖宗已经察觉此事,派我亲自来取回了。”
窗外突然传来清冽的男人声音,乾昭昭只觉得屋内月光一暗,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松哥,你怎么来啦?”
夜色中的柏小松褪去了那一身法医外罩,换上墨绿色的古风长袍,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他朝乾昭昭友善地笑了笑,转而便看向月朗朗,“月姑娘,还请将你手中的拓印交给我吧?”
月朗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惹了事,就想要回去?至少也得解释解释这东西是怎么被别人拿到手的吧?老祖宗的东西,你我都清楚,如果真的流落到了无德之人手上,肯定早就自行枯萎,失去效用了。这个,是怎么回事?”
“月姑娘果然慧眼。前些年老祖宗家里有个心爱的小徒孙,来山阴市游玩了几日,留下了些练手之作,混在了仓库里。我们这些底下的小精怪一时不察,弄混淆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
柏小松双手抱拳,一鞠到底,郑重道:“月姑娘您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复查这些年所有出手的灵器,万万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89 山阴市的规矩制定者
柏小松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如果月朗朗不满意,他便绝不起身一般。 X
月朗朗审视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好半天才缓缓道:“如此便好。只是,如果再有下次,莫怪我亲自登门问罪!”
“这是自然!”柏小松直起腰身,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那一层薄木片,“那小人这便告辞了,还请月姑娘和昭昭莫要太过操劳,早些歇息。”
“不劳你费心。请吧!”
柏小松见月朗朗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微一行礼,悄无声息地自窗户退去了。
莫名觉得气氛变紧张的乾昭昭刚刚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柏小松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抱怨道:“朗朗姐,你们刚刚可真吓人。就跟演古装剧似的,还是两军交锋那种。”
月朗朗洒然一笑,剩下的一丝凝滞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不就是两军交锋么?那位的心眼比蜂窝还多,把今天这事推到一个莫须有的小辈身上,谁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柏小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那位对他器重得很,要不也不会派他来回收灵器。”
她一把揽过乾昭昭的腰,“你啊,平日去警局的时候,小心被他套话,知道了吗?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好歹人家都特地嘱咐你要‘早些歇息’了。”
乾昭昭被她抱起,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眉头紧锁。直到极乐苑近在眼前,她才突然郑重地开口道:“朗朗姐,我们住的离松柏公园这么近,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们还是搬家吧!”
月朗朗纵身落在自家的屋顶上,回过头好笑地看着她,“难道我没告诉你极乐苑这道场就是松柏公园的那位提供的?别太紧张,那位心眼虽多,对我们却没有恶意,只是,嗯,有些太过随性,常常干出些特别闹心的事情来。”
“额,你是说那盆盆栽确实是意外?不是他故意的?”乾昭昭一脸懵圈,这是多么复杂的“相爱相杀”啊!那位到底是敌是友?!
“整个山阴市的规矩起初就是那位制定的,你说他会不会故意破坏?依我看啊,他八成就是手痒,找点乐子而已。总之,别太把那边当回事,别搭理就行。我极乐苑行事,还轮不到他们来看热闹!”月朗朗说着,还不满地瞪了一眼松柏公园的方向。
“哦!”乾昭昭只觉得一脑袋浆糊,有心再问,可困意却突如其来。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倦懒地挥挥手,“既然他们不会害我们,那我就先去睡了。”
月朗朗微笑着目送她进了房间,才骤然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她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松柏公园的方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不会害我们啊?希望如此!不是非得有害人之心,才会行害人之举。希望这件事,你们真的没有插手。”
乾昭昭睡得香甜,一夜过去,她是被厨房里飘来的香味给“逗弄”醒的。她眯着朦胧的眼睛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顿时整个人愣住了,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然而暂停不过3秒,她便抛下手机,又阖上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呢喃道:“没事没事,明天再早起锻炼,不差今天这一天。”
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在月朗朗忍无可忍的声音中,再度睁开眼。
“乾昭昭!再不起床,你今天就又要迟到了!”
“表骗我,我就闭了5分钟的眼睛最多……”她下意识地再次拿起手机瞄了一眼,然后便开始重复每个工作日早晨都必然上演的“夺命狂奔”。
上天作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只过了5分钟,实际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早晨的时间一定被人施了法术,过得特别不科学!
跑得气喘吁吁的乾昭昭刚一踏进杂志社,便被洛伊宸叫进了办公室。
“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第四医院?那正好,这个报道就交给你去跟了。”他不知是自嘲,还是羡慕地说道,“反正你和警局的人也特别熟!挖出点干货,尽快把稿子交上来。”
“第四医院出事了?”乾昭昭张大了嘴巴,惊讶道。
不会吧?昨晚朗朗姐才破了那死胖子的护身灵器,今早就报应加身了?这也太现世报了吧?也不知道那死胖子以往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你不是调查过了吗?难道没打听到半点消息?”洛伊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可想想这丫头平素迷糊得很,被人忽悠了,没调查出什么也不奇怪,便耐心地解释道,“今天一大早,我们杂志社便接到了举报电话,说第四医院涉嫌非法使用劣质药品,他们的院长还存在严重的贪污受贿问题。举报人希望我们能对这样祸国殃民的医院给予曝光。”
“想曝光那死胖子,为什么要找我们啊?我们都市周刊的销售量,不是少得闻者落泪吗?”乾昭昭不假思索地说道。
洛伊宸脸一黑,伸手就给了她脑门一个爆栗,“知道我们的杂志卖不出去,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哦……”乾昭昭委屈地摸着脑袋,心道现在智能手机都普及了,谁还看纸质杂志啊!她前一阵子提议效仿别家杂志搞个电子版什么的,不是被自家这个“独裁”的洛老板给驳回了吗?怎么现在又怪起她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倒是不用想什么借口偷溜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找傻铁塔一起破案了!
好开心!好幸福!
“等我,我马上去找你!”乾昭昭喜滋滋地给魏白发送了一条信息,便哼着小调出了门。
洛伊宸看着她的背影,不由严肃地想到,看吧,果然是傻乎乎的吧!刚刚被骂了,还能这么高兴地去跑新闻!还不知道前两天这丫头在第四医院被人怎么忽悠了呢!
和乾昭昭的好心情相比,钱院长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
他今天一起床就觉得莫名心慌,去医院时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开自己平日的代步车,而是打车绕了医院一圈,从一处偏僻的小门入内。
☆、90 举报电话(收藏500加更)
站在办公室窗口,往下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医院大门,钱院长的脸上阴云密布。 X
“该死的!是谁招来了这么多记者!”
他狠狠拉上窗帘,仿佛这样就能将喧嚣挡在外面。
十多分钟后,接到内线电话的几个科室主任便匆匆赶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惴惴不安。
钱院长阴鹜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冷声道:“外面怎么回事?是谁的手下捅了篓子?”
几名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首先开口。
“钱明!你说!”钱院长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直接点名道。
几人中最年轻的那个,一张原本唇红齿白貌若潘安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他期期艾艾地回答道:“二叔,这事儿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那些人,好像,好像是……”
他偷瞄了一眼钱院长,眼一闭,心一横,飞快地说道:“好像是二婶招来的!”
钱院长一愣,死死盯着他的脸,见他没有半点心虚,不似说谎,这才挥了挥手,“你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钱明心里暗暗叫苦,人人都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他这些年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