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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昼的手指慢慢爬动着,牵过她的手,缓缓送向他的身体下方。
滚烫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袍,几乎可以触碰到蓬勃跳动的血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了一般。
而再往下,千叶的手却覆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一点儿情动的迹象也没有,这或许就是修国公主气急败坏要打他的理由。
“……干净的。”无昼单薄的声音中还是带着笑意,却在下一刻,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凌乱,腰身不受控制的拱起。
前一刻还绵软的东西,下一刻,就在千叶的手掌中,瞬间变得硬挺,坚硬得快要爆炸一般。
千叶哭着一声笑,慢慢揉捏试图能为他缓解,“我是不是该表扬你?”
无昼眼眸中最后一丝清明被欲火淹没,依着本能向千叶怀里靠近,“找一处……没人打扰的地方……”
“色急的狐狸。”
“快点儿……”
177。最难看的死法(1)
而此时此刻,摔在一旁的修国公主才回神爬起来,一把推翻了撞痛她的茶几,“放肆!你们……”
突然,看向殒的脸瞬间煞白,完完全全就像是见到了鬼,颤抖着伸手,“你……你……怎么可能……?”
一身杏黄华服的太后被宫女扶着,一步跨进门来,眼见屋内一片狼藉,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
甩开身边的宫女,几步上前,高高扬起手,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
啪!!
一个耳光又将修国公主打倒在地上,恨声骂道:“不能怪驸马一直不爱你,看看你身为一国公主,都做了些什么?!”
修国公主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对她不闻不问的太后居然这个时候到公主府,慌乱中一指千叶道:“母后明鉴!!是此妖女指使狐狸精魅惑女儿,女儿也是……”
“满口胡言!来人,给哀家把公主先压入天牢!”
话刚落,便涌进来七八个侍卫,如同早就安排好的一般,不管修国公主怎么哭喊哀求,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殒慢慢走到床边,拿起一条被单先将无昼的身体掩盖,轻声在千叶耳边道:“大人,您有伤在身,我来抱他,现在要尽快离去才是。”
千叶将轻身符塞到无昼手心里,尝试了一下,仍旧抱不起来他,只能让殒帮忙。
虽然一时间还想不明白,殒为什么能搬来这样的救星,但当务之急,是无昼身体里的药,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而皇家的事本就不归她们管,就算是要报仇,就算是想将那个修国公主千刀万剐,现在也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或许太后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公主压入天牢?这样就安全了么?
千叶低着头,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或许这样蹊跷的处境让她身陷,可如果只是去天牢杀一个人,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看无昼愿不愿意只是杀了修国公主那么简单。
“殒易……”太后在后方突然唤出一个名字,殒的脚步微顿,却也不愿耽误了无昼身上的药。
而太后在后方仍旧呼唤,“殒易……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在恨着哀家?”
“太后多虑了。”殒的脚步一停,没转身点了一下头,“今日之事,多谢太后恩典。”
“殒易……”太后还在身后失神目送,而当千叶再次注意苏幕,苏幕已经又像上次一样,不辞而别,消失得悄无声息。
或许不是消失,而是躲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静静目送,或许苏幕从来都不会消失无踪,只是千叶注意起他的时候,太少也太晚。
苏幕慢慢走到清殇身后,与他一同看着千叶远去的背影,千叶那疯狂的言语仍旧萦绕在耳畔。
她爱无昼,什么都能够给他,包括性命,当然也包括比性命更加珍贵的一切。
“她还是恨我。”苏幕轻声道。
清殇没有回头,也只轻轻说了一句,“你甘愿放弃聚九派天师正道,改入魔道寻更加强悍的法力,所求不就是这样?”
178。最难看的死法(2)
“如此也是。”
“那就走吧,路还太长。”清殇说完,刚迈了一步,突然腿一软,扶着额头竟向地上倒去。
苏幕赶忙伸手扶起清殇,“你被法器所伤,不能不医,若是我……”
“呵,你已经不是天师,劳你动手,我岂不是活腻了么?”清殇随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就是一只耳朵么?活了几千年,少一只耳朵又算得什么?”
…………
千叶还是没能离开公主府,还未出公主府,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大步流星走进来,剑眉星目,两袖清风,着实一派耿直不阿的风范。
虽然她离开善德世家的时候只有三岁,而那个时候的左信宏也才十岁,但并不影响两人相认。
左信宏自从娶了公主入住公主府之后,不到半年时间,便与公主更加相敬如宾,以至于后来貌不合神也不合,各过个的日子,甚至各走各的大门。
修国公主屡屡从府外抢来美男的事,左信宏已经见怪不怪,可难得这一次居然惊动了太后,待匆匆赶来拜见,见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和……未来妹夫?
随后赶忙将人迎入自己的院子中,院子周围尽是善德世家随行的护卫,多少也算个安全落脚的地方。
可是,落脚的地方有了,无昼所说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也有了,但事情就好办了么?
左信宏见情形不对,也没有多打扰,吩咐了外面的人便离去。
然,刚一关门,千叶只听身后一声风起,弯腰一躲,却被无昼拦腰勾上了床榻,床幔随之落下,耳边尽是他浓重的喘息声。
“无昼,你听我说,你现在精气不济,如果再……唔……”
一个洋溢着血腥气息的吻,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炽热,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咬着她的唇,一个毁天灭地般气息的吻,千叶却品尝出了绝望的味道。
无昼平日里略显冰凉的身体,如今已经热得烫手,那躁动的喘息声中,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竟然能听出一丝丝的……悲鸣。
千叶轻轻抚摸着无昼的后背,试图想让他冷静一点儿,却不想,此时此刻,恐怕任何动作都不可能让无昼冷静下来,只有如干柴烈火般的越演越烈。
而就在刚才,无昼竟然用身上最后一丝精气治好了脸上的伤,这样的举动,让她心里很不安。
突然揽住无昼的脖颈,用力一转,千叶腾出嘴来连忙道:“无昼,我觉得你该吃些东西,你现在的精力,我怕……”
“别推我!!”无昼突然怒喝一声,压着她的双肩,本灰色的眼眸几乎要滴出血一样的红,狠狠瞪着她,疯狂中却透着哀伤。
忽然俯下身,用力咬上她的脖颈,“你答应过我,再也不推我,可从来都是食言!我只想碰你一个人,只让你一个人碰,你偏偏不要……!”
“我要!”千叶慌忙开口,用力抱紧无昼,“不是不要,我只是担心……”
“千叶,别让我总觉得是在强迫你,别让我总觉得你其实并不需要我……我知道,是负累……但我不会伤害你,最起码这个时候不会。我喜欢你,回应我好不好?别让我觉得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哪怕……只有这一次,一次足矣。”
179。最难看的死法(3)
千叶突然愣了,无昼的话让她心里越来越不安,虽然曾经时候,无昼也在引诱她的时候低声过,但那也只是坦然说出他内心的感受,告诉她,她的拒绝会令他不舒服。
而此时此刻,这仍旧是诚恳,可也更像是……哀求。
她知道这种药不是凡间的药,就算有解……下药之人也未必肯解,但无昼如果这样就死了,那未必死得太难看。
“无昼……”
无昼慢慢低下头,压抑着身体内奔涌几乎快要爆炸的火焰,轻轻啄着她的唇,仍旧试图给她美好的一面,试图不要弄疼她。
他的唇不再冰凉,身体也烫得如暖玉灼石,千叶眼睁睁看着他头顶那双雪白的耳朵,慢慢也被下方滚烫的血液晕染成粉红色,而后……飘忽间,一条雪白的长尾,就垂在她手边,像天上不染暇的云。
“千叶……我忍不住……”
“那就不忍,说过要陪你,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不管是成仙还是变鬼,我都陪。”
床幔包围着的小小空间急剧升温,无昼的动作陡然变得更加狂野,撕碎了千叶身上的衣衫,几乎将她的脖颈咬出血,吻上她的唇,好像要占据她身体的每一处,仔仔细细的寻找,一寸寸的侵略……一次又一次。
千叶沉浸在疯狂的亲吻中,身体抵挡不住阵阵欢愉,可心里的酸楚却越来越重。
回应着无昼的吻,感受着他纯粹炽热的喜欢,能有这样的人倾心喜欢她,她却一次次压抑着眼泪。
突然,从无昼口中落下一颗珠子般的东西,温润湿滑,仿佛一瞬间就滑到了喉咙。
千叶猛地惊醒,压着无昼的脖颈,舌尖一卷,用力将珠子毫不犹豫又顶了回去。
泄愤般在无昼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说要我陪你,我就要陪你。你不需要的时候,就一意孤行结束?!!”
无昼的唇瓣在淌血,湿润的一片在她掌心中慢慢扩散,那双染着晕红的眸子,她都不忍再去看。
无昼慢慢放下她的手,嘴唇上赫然一道狰狞的伤口,顺着下颚淌血,一滴一滴,似乎落在她心口上,滚烫如油。
而那一滴一滴怎么也淌不尽的血,似乎又不纯粹来源于伤,而是从他口中慢慢涌出。
魔族的毒,岂能以平常论之?
“妖的修为于凡人而言,纵然不能全部接纳,也足以助你飞升,脱离六道轮回之苦……”
千叶恨得一把掐上他的脖颈,“我要你的元丹做什么?!白日飞升?!无昼,你也着实太自私!你也答应过要陪着我,我要的是你这只活生生的妖,而不是什么狗屁飞升万年不死!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无昼轻轻笑了一声,垂眸看她,“千叶,你难道不觉得……我若死在今日,这般也太难看么?”
“无非是精尽狐亡,你难道不觉得是最美妙的死法?”千叶戏谑问道,用手指轻轻抹去无昼唇边的血,“疼不疼?还做不做傻事?”
180。最难看的死法(4)
无昼低头,眼眸中闪动着熊熊火焰,神智似乎时而清晰时而恍惚,能坚持到这个时候仍为失去理智,千叶不知道该说无昼是太能忍,还是死要面子。
或许在无昼看来,宁可把元丹给了她,就此死去,也不愿意为解药性,落得精气枯竭,在她身上化为原形。
其实,不管哪一种,在千叶看来,都太残忍了。
无昼恍了一会儿神,“很傻?”
“傻得令人想哭,也很想揍你。”
“呵,几千年来,也只有两个人……说过我傻……”
“还有一个是谁?”
“……殊绝。”
千叶的脸一沉,拧腰转身,用力把无昼压在身下,迳直跨坐在他腰间,毫不客气蹭动他双腿间炽热坚硬的所在。
“先不说别人,你既然不肯主动,已经勾起了我的火,我便主动。你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待精尽狐亡吧,我的妖尊大人。”
如果她能选择,她不要无昼的元丹,她不指望孤单在这个世上替他报仇,她选择……陪着他,用最美好的一刻。
无昼无法抑制颤抖着挺起腰身,双手握着她的腰,硬生生掐出几道青印。
千叶仍旧肆意挑逗着,却数着无昼身后的长尾,四条,她们还有多少时间?
…………
漆黑夜里,万籁俱寂,就连皇家的天牢里也不例外,门外两盏灯,黄豆般大小的光点儿,仅是做摆设用的罢了。
而皇家的天牢里向来安宁,关进去的皇亲国戚,通常只是关几天已示训诫,如果是谋逆的罪,也不会到皇家的天牢里来。
这里,也只是个吓唬皇亲国戚,或者给一些人有点儿交代的地方罢了。
就连看守的侍卫,也向来懒惰,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