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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浅浅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她耸耸鼻子吸了一口肉香,戏谑地看看一旁的魏靳锋,“这家伙都已经在这山洞里安家了,你们神骁骑不行啊,难道从来没发现过洞里住了这么个大阵仗的家伙?”
魏靳锋沉默无语,守山的神骁骑只是偶尔会进山洞查探宝藏的情况,此前还真没人发现过说山洞里有什么奇怪的玩意儿,想来是故意躲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了。
……
最后,这只烤鸡理所当然地被一群人了干净分食,大伙儿吃得居然还很满足,口味甚是不错。
蓝浅浅手里拿着一只大鸡腿啃着,一边和阿妁用神识交流,“阿妁,这邪灵要不就带着回去吧,这不也听有用的,它法力不高也不担心惹出什么乱子……”
方才蓝浅浅和阿妁都已经神识将黑影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探过一遍,基本可确定这家伙却是弱得可怜,除了能变幻人形并且附身抓猎物外,别的地方甚至都还不如魏靳锋等会武的男人,也难怪之前在山洞里发现不了它的踪迹,这家伙不是太强能隐匿自己的踪迹,而是实在太弱了,弱到阿妁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所以,这么弱的邪灵,真带着回去也不是不行。
于是阿妁认真考虑之后便也点头同意了蓝浅浅的提议,蓝浅浅随手给这个黑影人起名“阿黑”,在阿黑的欢呼雀跃中,一行人便下山和带着铁箱子的暗卫们汇合去了。
等再次回到京都也已经是两天一夜之后的事。
本想带着阿黑一起入宫,可到了宫墙下才发现阿黑居然进不去宫里!
皇宫早在建造之初便有高人布阵,等闲妖魔完全不敢靠近,再呼应帝王身上的帝王紫气,几乎就形成了一个强大不可破的结界,想阿黑这样的邪灵是没有办法进宫。
无奈之下,蓝浅浅只得把“阿黑”安排在无崖子住的地儿,而后就很快把这事忘在脑后管自己办事去了。
回来之后,蓝浅浅和赵元衡便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赵元衡忙着安排带回来的那十个巨箱里金银,西南地动后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这批赈灾物资的发运已经迫在眉睫……
而蓝浅浅则是忙着发信回深海,关于她现在所了解到的,半年前镇海龙眼封印再次开裂导致不少邪灵逃了出去为祸人间一事,蓝浅浅觉得这可不再是在闹着玩,所以想以最快的速度告知深海,不管阿娘他们有没有发现,她必须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水鱼带着信很快便传了出去,接下来能做的便只是等深海的消息回复。
日子过得飞快,已经到了初冬时节,而这时候,送过去的赈灾物资还没来得及运抵西南,西南地一直在动愈演愈烈,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又是两地来报——在南方旱灾过后如今又开始闹起了蝗灾……而北边,由于今年冷得特别早,又是比以往都要冷得多,北疆地区一大片的草木枯死,成群的牲畜都被冻死了,于是没了食物的狄人南下滋扰生事也比往年提早了许多,北疆的这场仗一触即发,比预想中的还要早很多,让北疆的守军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连军资都还没有备齐。
这一切的一切都呼啸着迎面袭来,赵元衡和整个大梁朝廷所面临的局势也越发艰难起来……
第94章 媳妇真好
从九溪山带回来的这批“嘉和宝藏”; 确实是一笔让人为之惊叹的巨额财富,众臣也不知道皇帝突然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金银; 但也没人敢不怕死地去问。
若是在以往; 即使国库空虚,在赈济了西南的地震后; 充了国库本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 如今的多事之秋……
赈济西南地震的救灾款才出京都没多久,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又得到了一个噩耗——
江南四郡突遭蝗灾,遮天蔽日的蝗虫犹如狂风过境; 啃噬了所有的植被,庄稼、花草、树木; 无一幸免,蝗虫所过之处; 寸草不生; 往日富饶悠宁的江南水乡顿时变得荒凉颓败。
当初洛水发涝时,南边便是大旱开始; 北涝南旱; 起初江南四郡的旱情并不是特别严重; 只是连月不曾下雨; 但江南本就是水乡之地,河网交错密布; 本来就算连月不下雨也是有水可取; 且江南一向是丰饶之地; 作为大梁的粮仓,即便突然干旱颗粒无收,在短时间内也不至于闹了饥荒。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是,就在约一个月前,江南四郡各江湖河流中的水位突然急速下降,等到现在,很多河流基本都已经枯竭……
江南之地的百姓们都开始陷入了恐慌之中,没有了水,庄稼便没有了收成,柴米油盐都开始稀缺起来,粮价不断疯长,越来越多的百姓饿空了肚子,原本富饶繁盛的江南竟有了隐隐的乱像……
赵元衡和朝廷在忙西南地动的事之外,还必须要抽出大量的精力去头痛江南的情况。
而就此时传来蝗灾的噩耗真是犹如火上浇油,彻底地将江南四郡的百姓逼上了绝路,饥荒和干旱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所有的灾难就仿佛是一夕之间的事,如今的大梁,四面楚歌,岌岌可危,洛水的洪在余威犹在;南边干旱蝗灾,百姓饥荒;西南又是地动混乱,死伤无数,而北边异常的严寒之下和狄人的恶战一触即发……
这种种的噩耗扑面而来,即使赵元衡再是有雄才伟略的明君帝王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仿佛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甚至在民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悄悄流传大梁将亡的传言了……
要不是大梁的这几代帝王都算是勤恳图治、亲贤远佞的明君,并在此之前也是政权稳定,赵氏皇族威严仍在,怕是早就要有人揭竿而起趁乱而反了……
太极宫里的灯火几乎是夜夜通明,群臣在太极宫进进出出来来回回。
赵元衡是整宿整宿的忙,她已经连续时日都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都是每日里只睡一两个时辰,然后便是手脚不停地忙,有时候甚至连膳都顾不上吃。
蓝浅浅也是知道这些日子男人的辛苦和他所面临的困难,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帮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不给他添乱,况且蓝浅浅隐隐有预感,总觉得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应不会是如此巧合……
她在等待着深海的回信……
然而,令她不安的是,以往传信的水鱼在龙宫和京都之间来往一趟不过三四日,便是再慢些,最多也不会超过六日,然而这次一连时日都没有任何消息!
蓝浅浅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怕深海出了什么事,于是便再也坐等不住,急急忙忙去找了对策找了阿妁。
眼下混乱的局势和景象阿妁自是也看眼里,她的想法倒是也和蓝浅浅一样,同样认为眼下的这么多天灾并在一起齐齐爆发绝非偶然,再加上深海迟迟没有回信,她心中也是隐隐开始有些焦急。
两人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由阿妁亲自会一趟深海,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事不宜迟,在这样决定后,两人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当天晚上阿妁便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收拾一下后动身离开了。
阿妁离开后,深夜时分,偌大的昭阳殿寝宫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男人忙得无暇他顾,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蓝浅浅便是独自一人在寝殿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始终无法散去,反而愈来愈盛,既胡乱地想着深海一定是出了什么乱子,又惴惴不安地祈祷希望能一切无恙……
双玉进去的时候后, 她捏着手不停的来回打转,柳眉紧皱,瞧着神情很是不安,双玉有些担心,“娘娘,时辰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方才陛下还让太极宫的人给您捎了话,现下要入冬了,夜里寒凉,陛下让您早点睡下。”
听到这话,蓝浅浅回过身来问双玉,“陛下呢,可是还在忙?”
双玉答道:“听太极宫来传话的小黄门说,刚有几位大人出了陛下的书房回去了,但陛下房里的烛火却还是一直亮着,应是还在忙政务不曾睡下……”
蓝浅浅皱眉沉吟片刻后道:“我记得今日小厨房里炖了银耳莲子红枣羹,还有吗?”
双玉点头,“还有的,娘娘喜欢吃,便一直在小炉上温着呢。”
蓝浅浅:“拿上一些,我去一趟太极宫。”
……
太极宫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皇帝没有睡下,底下的宫人们就得轮班换着守夜精心侍候着。
蓝浅浅独自一人入的书房,她进去的时候男人正微伏在书案生,握着朱笔在奋笔疾书,星眉紧皱,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焦虑,眼下有一圈明显的青黑,下巴处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都没空刮干净,这时候的赵元衡看起来与平日里整洁端正的模样大有不同。
蓝浅浅将食盒里还热乎的银耳莲子红枣羹端出来轻轻放在放在一旁,轻声道:“阿执……你先歇歇,吃点东西罢,银耳莲子红枣羹补心血健脾胃,清热去火,你用些再继续,老是这么拼命的熬夜身体总是吃不消的……”
赵元衡抬起头,这时候才察觉到了女人的存在,他搁下手中的比,疲惫地按捏了几下自己的眉心,对着她嘴角勉强牵起意思笑意,声音沙哑暗沉得不像话,“你来了……”
蓝浅浅将汤碗递过去,赵元衡没有拒绝,也没说什么,直接接过那只白玉碗,用汤匙舀了一勺子轻轻吹凉,而后便乖乖地埋头吃了起来。
蓝浅浅看男人吃得香甜便也没有开口打搅,她转着漆黑的眼珠无所事事地在房子里来回地扫,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赵元衡书案上一卷正摊开着才写了一般的卷轴。
“这是什么?”蓝浅浅好奇地走过去,看清了卷轴上最醒目的三个字,便也跟着疑惑地读了出来,“……罪己……诏?”
卷轴上才写了一半,“……朕登基不过数载,当今水旱瘟疫等之天灾频发,上干天咎朕之失德,三省吾身,有灾必当赈之,不可动摇国之根本,然则朕实乃有罪……”
后面的还没有写完,但却是不影响蓝浅浅将其看明白,她惊奇地瞪圆了眼睛问赵元衡:“这是什么?写这些东西作甚?”
赵元衡舀银耳汤的手一顿,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这些时日以来,天灾人祸便不曾断过,百姓间总是有人不满的,写了罪己诏也是为安定民心……”
如今这么多事都撞在了一起,别说是百姓们,就是赵元衡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些灾祸是否有蹊跷的,然而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即便是再如何的能力卓绝也不可能一下子完美解决这接连不断的难题,罪己诏便是现下能安定民心较为有用的一个手段,赵元衡一时间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只能先这般行事。
蓝浅浅却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她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男人,声音也拔高了许多,“为何要你来写这认罪的自陈书,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何把这些水灾旱灾地动啊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明明于你毫无干系……”
看着已经快要跳脚的女人,赵元衡失笑,将人拉过来圈禁自己的怀中,“这也是非得如此不可,总归我还是大梁江山的主人,正发生了这些事,这是我说什么都是无法的责任,浅浅别为我担忧,无碍的。”
蓝浅浅看着男人的脸,脸上是焦虑和疲惫,显得狼狈而憔悴。
蓝浅浅有些心疼,她窝在赵元衡怀中,伸手轻轻摸了摸男人有些扎手的胡渣,豪放而又大义凌然,“九溪山带回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