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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下,那东西从头而下将我整个罩住。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吓得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缩着脖子跌坐到地上,对于女生来说,首先想到就是蛇之类的可怕动物。
“啧,怎么失手了呢?”黑暗中有人淡淡埋怨一句。
是个男人的声音,而现在女生宿舍楼里面好像只有我们几个女生,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走到我面前来解掉罩在我身上的网,用袖珍电筒在我脸上照了照。
问出一句:“怎么是你?”
而我更是懵了:“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帅,他居然出现在我们女生宿舍楼里,而且还在黑暗中凌空向我撒了个网,此时再看这个网,通红艳丽,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摸了朱砂粉。
“忘了告诉你,虽然我有很多种优秀的职业,但其实‘术士’才是我真正的职业,不过没多少人知道而已。”叶帅淡淡地答应着我,一面收着网,一面说了句:“奇怪,刚才明明感觉到很强大的阴灵力量,怎么出来的会是你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反常的豆豆
那股强大的阴灵力量,大概指的就是南宫烈了。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还做这个,做为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来说,他也算是怪材界的一朵顶级奇葩,不知为什么不想暴露南宫烈的存在。
大概是怕他要了乔诚或者是我的命吧?
所以此时我选择了转移话题:“老板,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同学?”
“有啊。”经过两次接触,我发现叶帅说话直接了当,不喜欢绕弯子,虽然外表冷漠,但瞧他这半夜三更来学校里捉鬼的劲儿,其实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们就在那边宿舍里,你自己去找,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走了。”话完站直身子,懒懒散散地拿着他的朱砂网下楼去了。
……
我先在308室找到了苏妙和陈秋,再到305找到了卷缩在门背后的张小萌,等我们找到李豆豆的时候,她正在宿舍一进门口的地板上直躺着口吐白沫。
她被吓得晕过去了,不知道蔡蓉的梦是什么意思,苏妙和陈秋说她们在宿舍里蔡蓉的床上翻过,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弯腰把豆豆背起来,几个人跑下楼直奔医院。
这情景可把门口的保安给吓死,上来便说不许说他们把我们放进学校的事,这整件事情以他们无关。
幸好在去医院的路上,豆豆醒了过来。
但眼神呆滞,像是吓得不轻,我们还是把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在给豆豆检查身体的时候,我被苏妙拉到门外走道上。
她欲言又止,脸上的神色很不自在,而我却知道,这场谈话是迟早的事,其实我能理解她,只是她自己心里要膈应而已。
“小念,你会不会怪我当时自己跑了没管你?”
“傻,当时那种情况下,要是我我也会跑,别责怪自己,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我听到门被关了起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化解苏妙的内疚,我故意小声告诉她:“其实那里面真有个吊死的师姐,不过她跟我说她只是和我们开玩笑的,之后便会投胎去了。”
这段话把苏妙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实话,因为我们是法医学院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颠覆了她们每个人的认知观,一时半会还真就消化不了。
还好豆豆的检查结果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得去上一段时间的心理课。
医生还说了我们几句:“你们这些女孩子真是闲得没事干,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这要是吓出来精神病来谁负责,真是瞎胡闹,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鬼。”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而医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正好站着一位穿着病号服的无牙老爷爷,老爷爷没有恶相,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正调皮地朝着医生的脖后根上一下一下的吹气。
从医院出来时大概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了,除了我之外,小姐妹们一个个还是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虽然医生说没事,但豆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讲过话,她两眼无神地靠在陈秋的肩膀上。
我们虽然不说话,但一个个心里都明镜似的,还是很胆心豆豆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
最终张小萌打破沉默:“我也要去上心理课,从明天开始豆豆和我一起去,至于费用方面,我这边先付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其实张小萌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圈子让她有些我们平常人无法接受的傲娇,但人不坏。
此时相信每个人心里都在惊恐的夜后淌过一股暖流……
至于蔡蓉,我们谁也不敢再提起。
张小萌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有出租车的点,因为人多,她也不能一个个送。
因为豆豆和陈秋虽然都是在打工,但因为工作单位相隔太远的原因,她们没有住在一起,此时看豆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决定把她带回小院。
其实还有一点心思,想要带她回去让宽爷看看。
小的时候要是我磕了碰了,宽爷都会帮我叫魂,说是磕的时候要是把魂给磕掉了,那可不得了。
虽然不确定是否有用,但至少比让她一个人回去要强些,而且于豆豆现在的情况,叫她一个人回住所恐怕都做不到。
小姐妹们起先是不解我的用意,之后苏妙说了一句:“没事,让她带豆豆回去,至少有宽爷在。”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释然各自离去。
……
一路上豆豆依然有些呆滞地靠在我肩上,脚步拖拖拉拉地走着。
在回庙山去小院的路上,我曾经试着跟她讲了几次话她都没理我,豆豆很瘦小,她小而柔软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拉着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微妙的害怕感觉。
哪知走到院子大门口时,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豆豆精神突然一振,就像好端端的走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蓦地一下挣脱开我的手转身就跑。
“豆豆,你怎么了?”我吓得急忙追上去紧紧拽住她的手臂,这大半夜的,要是让她跑了还不定得跑到什么地方去,哪能放手。
“让我走。”豆豆发疯似的扭头来拨我的手:“让我走。”
“是我啊豆豆,我是小念。”我企图将她瘦小的身子揽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一切已经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她还在,蔡蓉还在。”
豆豆尖叫着,力量之大,差点就挣脱开跑了,而我为了不让她跑,只能拼尽全力拉紧了她。
两个人一来一去的扭扯着,像打架似的,最终扑通一声两人一起倒到了地上。
吱呀……院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宽爷披着外套出来,问道:“丫头,是你吗?”
“是我,爷,快来,我这同学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宽爷已经七十岁了,眼神不太好,这会儿听到我的声音,急急朝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过来,月光下眯眼一看:“这是做什么?”
“回头再解释,你先帮我把她给制住。”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术士
豆豆平时是我们宿舍里力量最弱的,这会儿力气却大得惊人,如果不是倒在地上我用一双腿紧紧地缠着她,恐怕早就跑掉了。
宽爷这才弯腰将豆豆的手腕锁住,我才得于从地上起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豆豆往院里走,哪知还是和上次一样,刚走到院门口,原本已经虚弱下去的豆豆再度发作起来。
她汗淋淋的脸上贴着许多披散下来的头发,抑着头大叫:“我不进去,我不进去。”声嘶力竭到令人恐惧。
就在这时候,宽爷急急抬手在豆豆眉心间一摁,这一着下去,豆豆才两眼一闭安静地瘫软了下去。
我们合力将她扶进屋内躺在沙发上。
“爷,这是怎么回事?”桔黄的灯光下,宽爷的脸显得严肃紧绷。
我这一问反到把他惹得老眉一皱:“死丫头,我还到要问你是怎么回事?你到说说,前几天不是说去同学家玩两天吗,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知道宽爷这种脾气也发火,想必事情很严重。
只好把在乔寨发生的关于蔡蓉被杀和噩梦一事全都说了,但关于南宫烈的,我还是不好告诉他。
听完我的叙述后,宽爷脸上染上一层忧虑神色:“你们这些孩子胆大包天,俗话说出门在外不得不防,尤其是到这么古怪的寨子里,你们怎么能去参加那样的祭拜仪式,去到陌生的地方,第一不能下深水,第二不能走夜路,再者就是不能随便参加当地的祭拜活动,你们怎么能确定,他们拜的就真是月神呢?”
从来没有见老爷子这样朝我发过火,我一时噎住了,原本想把乔诚的事情告诉他,想说是因为相信乔诚所以才参加的,但现在已经说不出口了,虽然我相信乔诚一定不会骗我的。
只好急忙转移话题:“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你现在能帮忙看看豆豆吗,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魂魄散了,吓得不轻,刚才进小院的时候拼命反抗,说明有些东西在干扰她,你去屋里帮我的包拿出来。”
我急忙转身进里屋帮他的包拿出来。
宽爷已准备好一碗糯米水,点烧三柱清香,用朱砂笔在豆豆额头上描了一笔,口里念念有词,之后再把那碗糯米水灌给豆豆,这时候气游若丝的豆豆有了些反应,她的指尖蓦地像鸡爪似的勾了起来,像是很不舒服似的,脚也开始乱蹬乱踢。
“丫头,拿出朱砂红绳来捆住她的双脚,别让魂魄跑了。”
“好。”我几乎是颤着手将豆豆的双腿用力摁住,再用朱砂绳将她捆起来,然后再帮着宽爷将她的手指掰开,并用银针挑破食指,就见一点黑乌乌的血珠子掉了出来。
只到挑完所有的指头后,宽爷长长吁了一口气:“我老了,要是再年轻十岁,哪里还需你个小丫头帮忙,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想让你沾这些东西,可眼下看是不可能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难受:“谁说你老,你长命百岁,这掐指一算你少说还得有三十年,不,是四五十年的寿命,你可以慢慢教我,这样将来我看到什么都不害怕了。”
“你这丫头,看到他们是一回事,要和他们对抗那又是一回事?我可不许你做这些,这事儿瞧着简单,回回都拿命去搏的事儿。”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教了我东西,我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二还可以帮你赚些外块,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哈哈,你这丫头,等上学毕业后,好好找份工作,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有一段美好的人生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做这些个行当。”
我呵呵一笑,隐下心里的难受。
先别说我这天生注定的阴阳眼,就说南宫烈那只鬼王,只要他缠着我一日,我还会有正常人的日子可以过吗?
十分钟后,被放了乌血灌了糯米水的豆豆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变得均匀,脸颊上也渐渐有了几分血色。
“魂魄是稳住了,但以后还会不会有事儿,得看这丫头自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