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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太气人了,无疑是火上浇油。
三叔打得更狠了,最后打在脸上的不是巴掌,而是拳头。
这一幕看得我心惊不已,暗想着得回到屋里拿电话报警,可是又突然想起来我电话居然联不上网,报警必须得经过大门口,这样一来势必会被他们看到。
这样一来,岂不是把握我和宽爷置入了危险境地,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愿意自己设私堂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终于,姑婆开口说话了:“老三,别打了,你还真想把她打死在这里,脏了我们曲家的地吗?”
这一声威严的声音后,三叔才愤愤地停下手来,他打得累了,心里也难受,被身边几个男人同情地劝了下去。”好了,既然她也认了是自己先主动勾的老四,那我们就开始家法吧,三媳妇,这事儿是你自己做下的孽,你可怨不得我们,当初你和老三结婚的时候就知道,进我们曲家的媳妇,一个个都是要熟背家规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明不明白一个女人的三从四德,但是你犯下了错误,就应该承担一切后果。”
姑婆挥挥手,开始吧!
三婶子的嘴再度被塞了起来,院子里人开始移动。
就见这些人一群人将四叔给推回他自己屋里去了,而三婶子却被大家推出了院外。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救三婶
不知道他们把她推到院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逐出家门吗?
我看到姑婆和台子上的一众老者们一个个都在年轻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跟着出了大门,暗想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逐出家门,这几位老的也不用再到门口去凑热闹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原来还热闹非凡的大院里这会儿已是人去楼空了。
容不得多想,我连忙悄悄跟了出去。
先前在院子里有灯光怕别人发现我,可是这会儿外面路面上只有月光,月光朦胧,要不出声的话,一般没有人会认出我来。
我发现这群人把三婶子往龙饮轿那边押过去了,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古时候的浸猪笼,该不会……
不敢再想下去,我连忙反身离开人群往镇子那头走。
就算是再小的地方也应该有派出所分所,更何况这还是个镇子。
现在情况紧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报警。
谁想刚走了几步,一个人便从身后匆匆追了上来,有的时候,这人还比阴灵可怕。
见对方跑过来,我吓得心里一缩。
“小念,别怕,是我。”哪知声音居然是曲木。
话说回来,刚才在院子里审三婶子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在场,这会儿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既然他已经认出我来了,而且我也不能跑掉,所以便索性停下脚步等他。
“表哥。”
“小念,你要去哪里?”
这时候我再看过去,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已经走出去大概二十来米远了。
“哪也不去,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
“别骗我了。”没想到曲木居然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要去报警。”
我愣了愣,想来这么明显,他也不可能看不穿的,我只好鼓足勇气道:”不应该去报警吗,亏你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小念,你先听我说,首先我知道那个小小的派出所里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警察,再者,就算报了也不一定管用,这种大家族内部的家事,警察还未必会管。“
“你怎么知道派出所里今天晚上没有警察?“问完后我反应过来刚才他为什么不在了:“你的意思是,刚才你就去报警了?”
“正是,刚才我已经偷偷去过了,可是没人在。”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救三婶子。”
曲木既然能有去报警的想法,我对他的信任感大增。
“别急,我们先跟上去,一会儿他们将三婶子扔入水中后,我会潜到水中去救她,你到下游某个地方等我们,今天晚上就得把她送到其他地方去。”
“好。”
拿定主意后,我和曲木从另一个河岸边下了河。
曲姓家族却要到一座轿上,他们要在那轿上最后对三婶子审判,而后再拴起她的手脚扔进水里,顾名思义,不干净的女人扔在龙饮河里,可以清洗她的灵魂。
就着曲姓老者在念判词的时候,曲木悄悄滑入水中游了过去。
而我却顺着下游走,在一处有竹林的隐蔽地方等他们。
这个时候晚上的水已经很凉了,但愿曲木水性好才是。
我躲在竹林里远远地看着,看到一些人将三婶子装进了一个用藤条编织起来的筐子里,然后由几个壮汉将她整个抬起来扔进了河中。
黑暗中,被扔下来的三婶子依然无声无息,但身子和水平接触到的时候,到是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水花声。
谁能想像得到,这么残忍的画面,竟然有上百号人大声欢呼说扔得好。
这都是些什么人?
眼看着三婶子一沉到底,而且曲木说有个说法,就是被家罚的人入水时,家族人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轿上,勉得等到那人已经沉水死了,化成动魂魄,还要沾在他们身上被带回家。
她好在有这样的说法,那些人才欢呼完后就转身匆匆离开了轿上,这给曲木争取了宝贵的救援时间。
可是他要在水中解开那个藤条笼子谈何容易,我在岸上焦心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水面上突然窜出两个人来。
曲木好样的,他硬着凭着一身过硬的本事将已经昏迷了的三婶子给拖到了水边,我连忙和他一起将她给拉上岸,容不得多想,我便对三婶子采取了急救措施,还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咳着吐出几口水后,三婶子虚弱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是老四叫来救我的吗?”
可怜,这时候还心心念念着四叔,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睡大觉了呢。
在我和曲木报上姓名好,三婶子就着月光仔细地看清楚我们,突然一下子就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们何必救我,就算今天晚上把我给救起来,明天他们还是一样会再把我给扔到河里的。”
“三婶,别再哭,我们既然救了你,那必定会帮你把后路也想好了的。”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这事儿确实是她做错了,女人嫁了人,是起码德行要正,这是做女人的基本准侧,姑婆们把她扔进河里也有错,这互相都有错的事情,我真不好再说点什么。
听到我说已经帮她想好后路了,三婶子这才停下哭声:“真的吗?小念,你是不是会带我回S市,你四叔也一起去吗?小念,阿木,说真的,你们不明白,其实我和老四才是一对呀,是家里长辈硬要拿我们的八字说事儿,所我们两给强行分开的,我不甘心啊,这辈子能和一个自己爱的人过日子难道有错吗?”
曲木打断她的话:“三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我先带你回S市,至于小念她现在不能走,她这一走,不是让姑婆他们怀疑了吗?”
“是是是,我糊涂了。”
没想到曲木想事情这么细至,我们三个人摸黑从河岸上回到镇子上,曲木先把三婶藏在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车里,而后再送我回到曲家大门口。
“这时候他们会在祠堂里祈福,你小心进去,快速回到自己屋里,天没亮不要出来。”曲木小声嘱咐我。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冷漠的心
“好,你也一路上多加小心。”
院子里空无一人,话完我便连忙转身进了正院朝着小院那头跑去。
只到安然无事进了我的小屋后,我才想起来居然没有要一个曲木的电话号码,这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但是要没有电话号码,特意去找的话,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好在后来小姨太没有再出现来骚扰我,我躺在床上让自己安下心来,好一阵辗转反侧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隔天一大早,是大婶子来叫我起的床。
我不由得故意问了她一句:“大婶,昨天一直都是三来婶来叫我,今儿怎么是你来叫我起床呢?”
“呵,这有什么,谁有空谁来,都是一家人嘛。”
大婶不动声色的笑笑。
我跟着她去了洗手间里洗漱好出去,姑婆和四个叔叔已经坐在餐桌前等我们了。
桌子上的早餐样式丰富,而姑婆脸上的笑容和四个叔叔的客气让我一度觉得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场恶梦,其实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可是,等大家都坐挤后,的的确确唯独缺少了一个三婶子。
我有意问了一句:“三叔,三婶呢?”
“哦,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回趟娘家,娘家有人病了。”
三叔笑着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僵硬的地方,坐在他身边的四叔一直不为所动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这些人,就跟昨天晚上那个被他们扔进河里的女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怎么着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就没有一点点心疼之类的吗?
别人我不说了,光看这四叔,要知道三婶子可是豁出自己的命去保他,可是现在他到好,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味口还特别好,真亏他吃得下去。
再看姑婆,虽然一脸慈祥的笑着,可是想到昨天晚上她的冷漠杀戮,不禁让人心里只发寒。
吃过早餐后,我于明天得回学样外课为由,怎么着也要回S市去了。
宽爷原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心,再者祭祖仪式也做完了,他立刻同意回去。
临走的时候,姑婆还掉了几滴眼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她的心肠究竟还可以柔软下去吗?
……
车子驶出玉塔镇上了高速路后,我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终是离开了,这个山清水秀,却又愚古不化的小镇。
“丫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出门了?”宽爷突然开口冒出这么一句来。
呃!
“爷,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老的眼睛。”我有些蒙,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去他门口听了听他的打呼声,听着是睡熟了的样子,原来根本没睡。
“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应该插手去管的。”
“我知道,而且这事儿我一个人也管不了,还亏了曲木帮忙,昨天晚上,他已经连夜把三婶送到S市去了。”
“曲木?”宽爷错愕了一下:“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反抗自己的家族。”
“是姑婆他们有错在先啊,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人命啊!”
“那到是,但是家法可是好几辈子留传下来的,又岂能在她手上坏了感规矩,但话说回来,惩罚是重了点,不管怎么说吧,你和曲木算是救了条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也不错。”
在这方面宽爷很少夸我,这话惹得我心里暖洋洋的,不自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天回到S市后,宽爷便回了庙山。
我回到梧桐街去,抱着罐子回家,让阿生出来休息舒展一下身子,而我却因为这两天的长途驶车累得不行,回到自己卧室里洗了个澡便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太阳落山。
今儿是周末,我还得赶回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