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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拉着手,走出院外,正好就遇上了隔避那家的男主人出门,便笑呵呵地和我们打招呼:“南宫先生,南宫太太,出门哈。”
“对,出门。”
南宫烈难得这么亲和力十足地勾了勾唇。
我噎住。
他什么时候已经跟邻居自我介绍过了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让阿生去隔壁拜访过了,南宫烈不想把我给隔绝起来,他知道我们人类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集的,虽然以他的性子,他一点也不喜欢被打扰,但是为了我,他还是这样做了。
而且这样朝着一个普通人微笑,应该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吧!
我带他去烟水阁品茶,虽然这种地方,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又或者是不将就他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进来。
消费高,而且我这种小市民永远无法接受,就这么一片茶叶子,还能品出朵花儿来?
可他不是啊,他自有我不懂得的地方。
烟水阁算得上是S市里数一数二的品茶楼,来的自然都是些达官显贵,我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也全是拜叶帅所赐。
要问什么地方好享受,哪个品牌的衣服好穿,问叶帅就对了。
在包间里坐下后,服务员给我们上了茶,也只有这个,南宫烈才会尝上一口,而且相比起去电影院,他好像更喜欢这里。
但茶,却并非我想的那么好。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无惊无喜的,只是淡淡地浅尝一口。
“我能感觉得到,你的紫心印已经有些成郊了,你身上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大,但是要知道应用和控制。”放下茶杯,南宫烈开口道。
我点点头:“我试试。”
“等到那时,你就可以和我回冥界去了,虽然现在也能去,但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只要能时时回来看宽爷,我愿意陪你去。”
我们两会心一笑。
突然楼下街道里突然响起一阵混乱的嘈杂声。
有人尖叫着:“这是什么怪物?”
“是啊,这是什么,好可怕。”
我和南宫烈站起来朝外看出去,竟看到大街上许多人围着一个肉色的小动物指指点点。
这些人不懂得厉害关系,作死,那是嗔魔界的鬼猫。
只是奇怪,它怎么大白天的敢跑到街上来了。
南宫烈不语,隔着窗子挥了下指,那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鬼猫突然一声尖叫跃跳起来,跳得一丈有余,一下子便跳到了附近一个小屋顶上,等他落在屋顶上的时候,身体也随之化成了黑色灰烬随风而去了。
楼下街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那鬼猫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
“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可能是受了伤,所以回不去了。”南宫烈沉眉道:“不过它敢大白天来到街上,影响很不好。”
“它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也喻示着……那个也会出现?”
“这到不会,其实三界就像三个国度一样,会时不时地派一些卒子隐藏在对方的界里打探消息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不必慌张。”
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却有些坐不住了,大约呆了十几分钟,我们便离开了烟水阁。
一直到晚上玉蝉都没有再出现。
不管怎么说,我虽然不希望她跟自己抢南宫烈,可是话说回来,同样是女人,也许她在修力上远胜以我,如果没有南宫烈,她要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可是在某些方面,她是可怜的。
比如感情,她偷偷爱恋着南宫烈,其实侧是负错了一腔痴心。
今天的出行算不上有什么好玩的,因为有鬼猫的出现,我怕南宫烈暴露了,所以早早就催着他回来。
这会儿他就坐在卧室一角的沙发上,看着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失神想着玉蝉的事。
我突自发现有灼灼的眼神看着我,连忙抬眼,就看到南宫烈正看着我好整以暇地勾唇:“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收回失神的情绪,走过去蹲地他面前,下巴抵在他膝头上撒娇:“我想去看看宽爷,已经快两周没有看到他了。”
“好啊,要我陪你去吗?”他温存地抚我的头顶。
“好是好,只不过最近宽爷那里又多了个三叔公,他也是个道士,我不想让他看到你,但又想你陪我去。”
“没关系,我有办法。”
……
“娘子,你感觉怎样?”
“呃,还,还好。”
半个小时后,阿生开车送我到达小庙山,去看过宽爷后他又会送我去学校。
我没想到是,南宫烈的办法就是他整个钻进了我脖子上的凤凰展里面。
凤凰展这种神物一般邪灵根本不受得半点寒气,也就只有南宫烈能附在它上面了,可是……凤凰展在我的胸口上,一晃一晃的,心里想着南宫烈就在里面,那他岂不是一直可以看到我的胸。
想歪了。
连忙正了正思绪,继续走上山的路。
却又传来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娘子,你的心跳得好快。”
“呃,上山啊,所以要费力的。”
“是吗?”
凤凰展突然跳动了一下,我能说是他在我的衣服里挑逗我吗?
我连忙道:“别闹啊,去看宽爷是正经的事。”
话完我径自想像起如果南宫烈就在眼前,我说这样一句话,他一定会说‘什么叫正经,什么叫不正经?’他的凤眼一定会微微地扬,薄唇上衔着似笑非笑。
这个时候天都快黑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太阳一落山天就黑。
我到达小庙山小院外的时候,原本估摸着以一惯宽爷的作息,他这会儿要么在院子里打太极拳,要么已经回屋里去喝茶去了。
万万没想到,一整个小院都是漆黑的。
这让我心里一紧。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跟我回学校
连忙推开屋门进去,才看到偏房的厨房门口处亮着一盏小油灯,宽爷和一个人正在那里喝小酒。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扭头看向我。
宽爷道:“丫头,你怎么来了,来来,快点来见过三叔公。”
那三叔公也朝着我笑笑:“小念。”
我礼貌地叫了他一声:“爷,怎么不开灯呢?”
“电线断了,明天等着供电局的人来修呢。”
看上去,两个人好像都喝得差不多了,多少有几分醉眼朦胧的样子。
“少喝点啊你们,年纪也不少了,适合浅酌。”
“没事没事,你三叔公比我年轻,就算我醉了,不是还有他照顾我的嘛,这么多年了才见,爷高兴。”宽爷一面和三叔公又笑呵呵地碰了个杯。
我没办法,只好进宽爷的屋帮他收拾了一下衣服,点了只蜡烛,把脏衣服拿出去洗。
对那个三叔公,我打心里不是很待见。
瞧他给保仔他们做的那个神龛并不是正神,而是很邪门的东西,虽然他也是道士,可是道也分好坏,如果以宽爷来说,我从来没有见他做过那样的神龛。
今天来,一是来看看宽爷,再者就是想要和他聊一聊这三叔公,可是照目前来看,根本就没办法再聊了。
洗好衣服他们也喝好了,我再把碗筷给收拾了。
宽爷喝了酒倒头便睡,而且睡得很香。
没办法,一直正经话没说,我就只能离开小院了。
三叔公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笑呵呵地送我到门口:“小念,你慢点走哈。”
我敷衍着答应了一声,走了。
下了山半截。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这个三叔公水很深啊。”
南宫烈从玉里出来了,他和我并排走着,拉着我的手。
他这种突然出来又突然不见的次数多了,我也早已习惯。
“你的意思是,三叔公心怀不轨,他会不会对宽爷?”
“这个到不会,而且他是不是心术不正还很难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不是修道的正宗人士,至于宽爷他不敢动,要是没了宽爷,他也就没有了S市的立足之地了。”
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征对宽爷就好了。”
下山坐进车里后,南宫烈说他要跟我回学校。
我想起前几天晚上,他就在宿舍里也不设结界就想要我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后怕:“你在家里,我很快就回家。”
“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你去,放心,今晚不动你。”
这话说得,我在他面前真是没有任何秘密,只要他想,略施点法术,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反正也说不过他,只好点头了。
去到学校门口,南宫烈便又化身进了凤凰展里。
这几天,我和叶帅去陆家村经历了一场生死险境,可是对于宿舍里的小姐妹们来说,她们还在臆想着那天发生的事。
保仔来到学校,大手笔请大家吃大闸蟹,没办法,我只好同意跟他见面。
后来就一直没有回学校,那对这几个八卦档来说,后来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我才进宿舍就被她们给包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我,是不是太子爷要追我,答应他没有之类的。
我吓死,可不敢乱说话,南宫烈就贴着我的胸口在凤凰展里,要是说错一点,保不挤他会大发神威要了我们几个小命。
“呵呵,你们别乱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你们谁要是喜欢太子爷,我给你们介绍,富二代,有钱,人嘛,打扮打扮肯定帅。”
小姐妹们笑了起来,后来又说了一会儿,总算是敷衍过去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纸盒子还在?”
上个星期周五中午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双黑色的脚印又长出菌类来了,后来让张红带回一瓶除草剂浇上了,可是味儿太重,就用一个纸箱扣在那儿,就在当天晚上我便回家了,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没想到,还在。
看样子她们谁也没有移动过。
张红道:“唉,你不说我们都习惯了呢,天天绕着这个纸箱子走,也没当回事,算了,这一说还挺碍眼的,我拿出去扔掉。”话完便上前一把提起了纸箱子。
张红这一提,大家都不由得朝那里看过去。
就见那提起的纸箱子里哗啦一下丢下团黑乎乎的东西来,打眼一看像是团巨大的头发,大家一愣之后再细看,妈呀,是那种细若发丝的菌类,仅仅三天的时间居然长得那么长。
因为是被纸箱罩着,所以才团在里面看不出来,这会儿纸箱提开后,一大团便掉了出来。
首先吓得尖叫的是云菊,紧接着是张红。
她没想到自己拿起纸箱下面会有这么可怖的东西,尖叫一声连忙将手里的纸箱给扔了,扭头跑过来便抱住我,差点哭出来:“天呐,那是什么?”
我惊悚着,将张红推开我身上。
此时看出去,那团黑发似的东西根部在那个脚印处,径却很长地延伸着,就好像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而她的头发却四散披开似的,很长,而且厚实。
这一幕别说她们,连我也看得毛骨悚然。
小姐妹们早已一个个钻到自己床上去了,大家都脚不肯沾地,除我和张红还站在那里之外,一个个恨不得永远不下床。
这东西要说是菌类那是不可能的,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