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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宽爷用剑尖在碗里挑了几粒米出来,将米压在一个白瓷碗里面,再将剑尖压在碗底上念咒,而后再打开,那些米已经成了粉末,宽爷将做法事时穿的道袍袖子轻轻一甩,那些粉末全陪飞散出去。
虽然只是几粒米的粉末而已,却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层白色的迷雾。
“小念,你来问。”耳边响起宽爷的声音,我发现自己的周围突然就白雾茫茫,整个院子都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不远处,雾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他穿着黑色底的大圆宝寿装,黑布鞋可以看出来是位男性,我估计着是牛家的爷爷。
因为我看不清楚他老人家的脸,他的双手很规矩地放在膝头上,但是从胸口以上却被一团白色的迷雾给挡住了,这样看过去,就好像那里坐着一个穿着寿装的无头尸似的。
在做法事方面,宽爷从来没有使过这招让我配合他。
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我连忙稳了稳神。
“请问这位老爷子可是牛家人?”
“是啊,小姑娘找我什么事?”一个苍老而空洞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纵然使我更觉得浑身发冷。
“老爷子,是这样的,你们牛家人的后人受到些困扰,所以我们才会叨扰到你,你知道根源在哪里吗?”
“呵呵。”那老爷子突然怪笑了两声:“根源……”才说了两字之后,声音突然变成:“救我。”
我字尾音拉得很长,在我周围不停地回旋着,同时我看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袭卷而来,那是一只雪白的手,手上的指甲是黑色,正如牛家大姐说的,他露出来的半截袖子通红一片。
那只手一把就抓住了老爷子手臂,并在他的惨叫声中往后重重一拽,眨眼功夫,牛家老爷子就不见了。
可是那人却没有走的意思,他似雾似烟,一缕红色在不远处的迷雾里停留着,虽然相隔着几米远,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邪恶之气,他在我和对峙着,大有种我不动他不动的威胁感。
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对方太强大了,无论他是什么,他能将自己化成这种如烟似雾的形状不散,这是我很少看到过的现像,只有一次,那天在梧桐街时,我看到的嗔魔就是这样,只不过嗔魔是黑色烟雾。
“丫头,稳住心神。”耳边蓦地响起宽爷的提醒。
我连忙打起精神来保持清醒:“你是谁,为什么要一直逗留在牛家,要是有冤情可以说出来,我们能帮你解决。”
那红色渐渐地朝我靠近了些,他的靠近让我觉得空气里似乎有厚重的寒冷直直地挤压过来,我顿时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企图想要跟他沟通,哪知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
倏地一下,那抹红色突然朝着我扑了过来,他带着浓浓的寒气和怪异香味儿,瞬间就像一股怒愤的烟雾似的朝我扑了过来,我连忙抬手去挡,可他却整个从我身体里穿过去了。
那巨大的力量像一股龙卷风,他过之后,我被卷得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丫头,你没事吧?”宽爷的声音再度响起时,眼前的迷雾已经不见了,院子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除了我坐在地上以外。
我连忙站起来,到也没有伤到哪里:“没事的爷,我看到那个红色衣服的了,没有看清楚样子,他好像不许牛家老爷子说话,对方的力量很大。“
宽爷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在牛家摆下五仗七星阵吧!“
这阵法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根据地理环境而摆,像牛家这样的,宽爷就于整个牛家老宅为局,要摆上相应的阵法,自然得是大阵。
五仗阵法要用的料很多,摆起来也很麻烦,光我在牛家老宅的四角上埋黑漆钉都用了很长时间。
宽爷更是一早上没有挪动过,一直在那里画符咒。
就这样到了中午,牛家大姐来叫吃饭了。
她带着我们进了厨房隔壁的一间屋里,那屋里有两张桌子,牛大姐叫我和宽爷去坐圆桌,由她和老四陪着我们吃,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侧带着孩子坐长桌,说是怕孩子打扰到我们所以才分开坐。
大家客气了一番之后就开始吃饭了。
这其间牛家姐弟们几乎不说话交流,就两个姐姐说了几句农活儿上的事儿,四个小孩子也规规矩矩,这到是难得,一般有这么多人的家庭吃饭可以这么安静还真是难得。
老四陪着宽爷喝了两口道:“爷,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提,只要这家宅平安就好了。”
“目前你们只需要准备一只黑狗血就可以了。”宽爷说。
“行,我一会就去准备。”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看到老八坐在那边一脸冷哧的样子,好像他把这一切都看透了似的。
坐在老八对面的老五说了一句:“老八,你一直冷笑什么意思?”
老八说:“我能有什么意思,怎么着,笑笑不行啊?”
“行是行,可你要是心里有话说说出来,别憋着。”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二姐连忙和稀泥说别说了,一人少说两句。
哪知她这话才停,老八就道:”行啊,你们不是想要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吗,那我就说说,老子一点也不相信那副画会有变化,我怀疑那画被老四动了手脚。”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争吵
老八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吃饭的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
大姐怒喝一声:“老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四哥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他想让我们都害怕而离开,他想独自吞下这老宅子。”老八冷冷一笑:“怎么,难道你们就没有人这样想吗?”
“老八,你说我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可以乱说。”老四这会儿气得破口大骂:“这件事情要是不解决,要是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怎么办,你们看看隔壁的豆子,要不是小念找到,他差点就没命了,难道这件事情你们心里就一点也不难受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离开这宅子的,我一直说,哪怕三个姐姐她们虽然嫁出去了,可这家还是有她们的一份。”
说完这几句话后,老四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地大口喘气。
大姐说老四,你别激动,话完她回头想要教训老八两句
可就在大姐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突然两眼一瞪,整个人就朝后倒了下去。
我就坐在她身边,当下连忙将筷子一放伸手去扶她,可是因为大姐个子高大而且身形也微胖的原因,我扶住她的时候只是起到一个身体下落的缓冲动作而已。
老四也来帮忙,这才让她没有直接倒到地上。
要说这大姐是牛家里体质最弱的人,她曾经清楚地看到红色人的手,还看到自己去世的奶奶以及听到她说话。
那现在牛家大姐是怎么了?
在我眼里却什么也没看到了,可在我扶她那一把的时候,我却清楚地抚到她的背上一片冰凉,很小的一片,就好像我正好摁在一只冰凉的手上似的,可是她身后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大家对这突来的变故吓得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有的叫大姐,有的说快背她去医院吧!
四个小孩子却怔怔地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他们的目光是呆滞没有情感的,要说一般的孩子见到这样的情景,那还不得吓哭了啊!
我扭头说:“爷,好像有祟物,可是却看不到。”
我的声音虽然轻,但是牛家人都听到了,他们一个个便惊恐地抬头看着四处。
宽爷点点头,化了道符在杯子里:“给他大姐灌下去。”
此时的牛家大姐挣扎着四肢,好像在挥舞着什么似的,她的眼珠子有点想要往上翻的感觉。
原来那东西已经进她身体里面去了,怪不得我只是摸到一小片,那时候她正好符进去。
几姐弟将大姐的嘴巴捏着,强行将符水给灌了进去。
就在那一瞬间大姐的眼珠子蓦地往上一翻,和我们平时接触过的不同,她翻出来的不是整个的白色眼珠子,而是红色,红如宝石熠熠生辉。
看到这情景众人吓得尖叫一声,纷纷放开大姐再不敢碰她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缩,红色的眼睛,是嗔魔吗?
宽爷连忙跳将起来,翻着指诀大手往牛家大姐眉心间重重压下去,看得出来宽爷是使了九分的修力,他压下去之后再提起来,只见牛家大姐好像要呕吐似一下,张得很大的嘴巴里流出些黑水来,那黑水流到地上汇聚在起,不会儿后居然化成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我很难受,救命啊!”女人的声音阴恻而尖细:“救命啊,呜呜!”
这个时候,牛家人里面还算清醒些的只有老四了,其他的全都跑到了墙角里背对着我们紧紧地挤成一团。
此时面对那个女阴灵,宽爷毫不犹豫地拿出收魂袋,五帝钱剑一挑便将她给收伏了进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回头告诉大家没事了,让他们把大姐扶回屋里去休息休息。
一时间大家都七手八脚的开始做事情,这饭是吃不下了,餐厅里很快只剩下老四和我们。
宽爷问他:“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吗?”
“应该是老陈家媳妇。”老四铁青着脸说:“他家媳妇前两年不守妇道,后来被老陈给擦掉了姻缘线死掉的,那老陈也是报复心切,当时他媳妇死的时候受了不少的罪。”
原来他们玉塔人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良知的,知道用那样的方式害死一个人很可怜。
可我现在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和老四讨论这个,只到老四说要去看看大姐走后,才心事重重地问宽爷:“爷,照老四说的,这女阴灵是他们镇子上的,可是刚才为什么她会显出红眼来?”
“你是不是在怀疑嗔魔?”宽爷问我。
“嗯。”我点点头,确实是担心,因为宽爷也在玉塔镇上,我害怕他会不会伤害宽爷。
“没事,不用担心,那一定不是嗔魔,要是的话我也无法压住。”
我知道,宽爷他没说当时确实是有两股不同的邪恶力量,否则的话,那女阴灵能被宽爷一招就给收伏的,可见她的修力其实很小,所以她不可能幻化出那么奇异的眼睛来。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
后来出去摆阵法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给南宫烈打了个电话。
他在那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低沉而好听的:“娘子,你们在那边一切顺利吗?”
“我们一切都好,就是想你和小包子。”我苦笑一下:“如果没什么事,可能明天就回去了。”
“最最重要就是注意安全。”南宫烈说话的时候,我听到南宫爵在旁边问他:“老爸,是我老妈吗,我要跟她讲话。”
然后电话里便传来他稚气的声音:“老妈,你能快点回来吗,我听叔叔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电影院的,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地方,我想让你带我去。”
“好,好啊,等我回去就带你去看。”我满头黑线地对又来接电话的南宫烈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焰大人,不要让他整天胡乱教小孩子,这样会教坏他的。”
“你放心好了,焰心里有数。”南宫烈的声音里带着些淡笑的意味儿,这让我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