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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横梁上,那女人得意地笑个不停:“就凭你们两?”
九星阵得摆四方,当我蹲到西南角,颤抖着手想要把黑漆钉钉到地上的时候,凭空里一只凉凉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娘子,为夫帮你。”
随着这声音,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儿飘进鼻息间,我只觉得身体里的恶心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的也为之精神抖擞起来。
我回头看向南宫烈,他朝我笑笑:“看什么,继续。”
而那边的宽爷却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丫头,你的脸色没有刚才苍白了。”
“我不难受了爷,别担心。”
说话间抬眼看了横梁上的老板娘一眼,她整个人都萎靡了,因为南宫烈的到来,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对方却吓得早已缩成一团,瞧那样子,掉下来是迟早的事。
怕伤到老板娘,我急急跑过去随手扯了张背子来铺在横梁下。
对我的反应,宽爷只是一边摆着阵一面有些诧异。
果真,等他摆好阵轻声念了几句,老板娘真从上面掉下来了,通扑一声重重跌到被子上,而我觉得不对劲儿时回头,就见老太太已经现出自己的真貌,跪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人,小的原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杀人偿命,她对我这么狠毒,我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自然,以南宫烈的性情,他也不会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话,这个道理只要冷静下来人人都懂得,只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他星眸里掠过一点冷光,不言语,轻轻挥了下衣袖,老太太顿时消失不见了,而空气中却传来一声:“谢谢大人。”
他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解地抬眼看着他。
“送她去找孟婆了,娘子无需再担心。”
到是,虽然冷面,但还是能放下至尊,为平民着想的王者。
我不动声的朝着他抿了抿唇,就听到宽爷叫:“丫头,快进来帮忙,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
把老板娘扶到床上,宽爷在老板脸上泼了把凉水,他悠悠地醒过来了,看到自己的媳妇这会儿又好好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悲从中来,跑过去抱着老板娘嚎啕大哭。
“媳妇,你说你这是怎么了?”
宽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把这符拿去烧成灰,化水煮在糯米里给她吃下去,记得不要大补,否则虚不受补怕更伤身。”
老板接过符:“宽爷,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给你拿酬劳。”
“不必了,你不如留着这点钱,多给你妈烧些银子钱才是正事。”
话点到为止,宽爷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叫着我一起收拾了九星阵,拿了东西打道回府。
山路才走了几步。
“哎!”宽爷蓦地停下脚步转身:“丫头,我怎么觉着今天好像有人又在帮我,就好比那次常家阿婆中有祟似的,我觉着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帮我。”宽爷质疑的眼神看着我:“丫头,该不会是你炼成了什么?”
“爷,要是我炼成什么了,那还不高兴得第一个告诉你?”我有些左右为难,笑着哄他:“管他呢,能帮你的就不是坏人,难说是……城隍爷呢?”
宽爷歪着头想了想,沉呤了片刻,释然了:“那到是有可能。”
话完却又说:“对了,你还记得清月庵的广源师太吗?”
“记得,怎么了?”小时候就听宽爷说,他之所以能有机缘收养我,还全是因为了这位广源师太,因为尼姑庵养了个小孩儿,将来长大了,孩子不得落下个小尼姑的叫法,所以当时原本想要收养我的广源师太便把我交给了老友宽爷。
虽然是这样,但平时宽爷和她们清月庵并没有任何来往,所以自我长这么大之后,好像在印象里只见过师太两次,两次都是在我十岁之前,她来看看我是否安好,十岁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宽爷说师太闭关了。
这一闭就是九年,再者我和她这么陌生,又长久不来往,要不是现在宽爷提起来,我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这会儿宽爷突然再度提起来,到是有几分稀奇。
“爷,清月庵有斋会吗?”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不是,只是我和广源师太约好了有空带你去给她看看。”
“呃……看什么,我现在样貌都变了,她能看得出来?”
“当然看得出来,你当她是谁,我已经把你做了捻骨的事情跟她说了。”
可我就纳闷了:“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那她还……。”
“啧,你这丫头,去看看师太又怎地?”
我自然不敢反抗,回头看南宫烈一眼,他好整以暇的样子,去不去,他都这样陪着就是了。
没办法,只好搀扶着宽爷又下了山,宽爷不让坐出租,硬要挤公交,那清月庵离城可是真远,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前前后后居然挤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
至于南宫烈,一路上都不见他,但等我们下最后一站公交车的时候,他却又出现在我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话说清月庵也是佛门之地,不知道对他有没有……
正文 第一百章 十九卦
哪知想,等我们进了庵门后,他也大拉拉的,就像进城隍庙那样的跟着进来了,无风无雨,庵里的神像居然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宽爷向一个小尼姑报了自己的名号,小尼姑不惊不喜的:“原来是宽爷,师太等你老人家许久了,请跟我来。”
话完便将我们带到了尼姑庵的后院,一间小小的书屋里,不一会儿,只听门口响起一声沉稳而静淡的声音:“宽爷,好久不见了。”
“广源师太。”宽爷急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行佛礼。
“不必多礼的,快快请坐。”师太的眼睛自始至终都锁在我脸上,一面招手请宽爷坐,一面彼有几分惊喜:“小念长这么大了?”
可她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形像模糊,这会儿见只能呵呵一笑:“师太。”
“快请坐。”师太不愧是修行中人,虽然上了岁数,但面貌依然清秀,皮肤洁净,一身素袍把她衬托得有几分大师风味。
我坐下,不言语,除了微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宽爷开口口道:“师太,我们约好了的,等小念满十九后,今时今日要带来请你帮她算算姻缘,这不,听说你出关,我就带着她来叨扰你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惊,一是说他们约好的,难不成这约定并不像我们似的,两个小时前打个电话之类的,而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约好了?第二惊侧是,她要帮我算的,竟然是姻缘?
我不安地扫了屋角一眼,那里站着那位,原本正惬意地摇着白骨扇,这会儿,神色一敛,要细心听下去的样子。
广源师太朝着宽爷笑笑:“哪里是叨扰,这是我对你和小念的承诺,如果你们不来,那才让我揪心。”
宽爷道:“那就劳烦师太了。”
广源师太轻含首,给身边的小尼姑发话:“去拿为师的沙盘来。”
像是要帮我算姻缘了,我到不再乎,毕竟这些事情,其实大部份都撑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两位老的不这么想,就连那位冷目渐沉的南宫烈大人似乎也不这么想。
总之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发飚,我手心里暗暗为小屋里的所有人捏了一把冷汗。
不一会儿,小尼姑端着沙盘来了。
乳白色晶莹的细沙,圤卦木勾,以前也曾经听香客们讲过,说是清月庵的广源师太算命有一绝,只不过想要求得她一卦实属不容易,今天儿这卦盘就放在我眼前。
那细细的沙和木勾,看上去普通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却有一种莫名觉得非凡俗世物的感觉。
师太坐在炕上,把沙盘放在炕中央的小茶机上,让我坐在另一边,尔后慈祥地伸出手:“小念,把手给我。”
我忐忑地看宽爷一眼。
他朝我点点头:“听师太的。”
我便把手递给了师太,她一手握住我的手,看了看掌心,再握住我的手腕处轻轻捏了捏,之后就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却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勾把。
淡淡有些苍白的唇角开始颤动,不知在念什么咒。
但手里的木勾,却有意无意的开始作画,画出一些弯弯曲曲看不懂的线路,木勾过处,细沙流动向一旁,像是马路边的泥泞里蚯蚓爬过的痕迹。
我看着那些奇怪的纹路暗讨‘这就是我的命运?’
这样大概整整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师太才放开我张开眼睛。
一抹忧色瞬间上了她的眉头,之后才去看沙盘,看了一眼,长长地叹气。
把宽爷急得不行:“师太,怎么说?”
“……还是十年前的卦像。”广源师太悠悠道:“都说人命自在生长中会不停改变,可为何小念的姻缘却一直不变。”
“是什么?”我不由得好奇。
“你,你没有姻缘啊小念。”
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有姻缘,也就是说我孤独终老吗?
宽爷更是一脸难受:“我只盼着这孩子能过正常人的日子,相夫教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在广源师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烈神情同样一沉,都说姻缘天注定,这一卦,是说明其实我跟他也没有缘分吗?
我看到他的脸色变了,急忙站起来:“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两位老的神色一愕,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到卦像的影响吧,但,容不得多想,我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他们两都是我的恩人,你不可以伤害他们。”
跑到小院里的柳树下,我从低垂的视线里看到了南宫烈的长袍飘袂。
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停在原地,看着我,蓦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走了吗?
是因为听说我们没有姻缘,所以放弃了吗?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为什么听到师太的话后,我自己先大脑一生空白,是因为失望了,原来自己心里期盼着的,不就是希望和南宫烈有个结果吗?
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真的开始在意他的存在。
那边宽爷和广源师太从屋里出来,师太安慰我几句,宽爷只是长吁短叹。
而我,心里乱遭遭的,不是因为那个卦象,而是因为,南宫烈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情绪难勉有些低落,匆匆和广源师太告别,就拉着宽爷的袖子出了清月庵。
“丫头,不着急,命这东西是可以改的,改天等爷遇到叶帅的时候,好好跟他聊一聊,他是术士,应该有些这方面的本事。”宽爷以为我真是伤心难过了,只好开口宽我的心。
他哪里知道我是因为南宫烈的消失而难受。
我递给他一抹安心笑意:“爷,你别问他,我不再意这些,只是怕你失望了,否则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多好,那就意味着我可以一辈子陪着爷了,这有什么不好呢!”
“哎呀你这孩子,你能陪爷一辈子,可是爷能活多久,难保……。”
“小念。”
一声低低沉沉,但字字清晰的声音蓦地传到我们耳朵里来,之后那棵路边的松树下就多了一个人,身形挺拨欣长,裁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