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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晚离开大厅回了内室,慕容雪取到相应的衣服,回到房内让她换上与头上发钗相应的曲裾深衣。
月清晚一边换衣服,还一边和慕容雪抱怨道:“这礼为什么这么多啊?”
慕容雪正在为她整理衣裙,闻言不禁白了她一眼:“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现在这些都是礼仪流程,你就算再抱怨也没有用啊,哪一个女子的及笄礼不都是这样的吗?又不光是你一个。”
“阿雪,那你及笄礼的时候,邀请谁做正宾?”
慕容雪一脸的理所当然:“那当然是皇后娘娘啊,至于二姨娘请的人,我可不敢苟同。再说了,只要皇后娘娘一在场,就算那女人想让我出什么事情,她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月清晚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她呢,是没有体会到慕容雪在丞相府之中的水深火热,勾心斗角,毕竟他们家只有她一个,如此想来,她也算是很幸福的啦。
“那你及笄礼的时候该不是要请我去赞者吧?”
慕容雪点点头:“那当然啊。”
“你不是有妹妹的吗?”
慕容雪冷哼一声:“别和我提慕容秋,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给我添乱就算好的了,她还能让我顺利的及笄?到那天的时候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碰我的东西。”
“那好吧,到时候我就接替你今天的位置好了。”
整理好一切之后,月清晚再次出来了。
月清晚第二次行礼,是向皇后娘娘行礼的,表示对长辈的尊敬。
与先前一样,月清晚跪坐于正东方向,皇后娘娘洗手之后,从云蕊的手中接过钗冠,高声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已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慕容雪为月清晚取下发钗,皇后为她戴上钗冠。
月清晚之后再次回到房内,去换与头上的钗冠相匹配的大袖长裙。
着正装出了房间之后,向众位宾客拜谢,并再次向皇后娘娘行礼。
这一天,月清晚可以说是非常之劳累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是在换衣服中度过,但这毕竟就是及笄礼的流程,必须如此。
等待这些都完了之后,便是那些人开始不断的来送礼了。
慕容雪陪她坐在屋内,听着下人说,是哪家公子又送上了什么及笄礼,哪位世家又送了什么什么的时候,两人皆是非常的不耐。
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她们又不是没有,但是偏偏这些人还像献宝似的送上来。
若是她没有那些东西,可能还会欢喜一下,可这些都有的东西,她又怎么欢喜得起来呢?
更有甚者,方才见过月清晚容貌的那些人,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向。
没错,他们开始向月清晚提亲,但是却被她爹一口回绝了。
并不是说月修江看不上那些世家子弟,而是说到底,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要顾及一下她的意见,若是他同意的人,他的女儿不喜欢,那嫁过去也一定不会幸福,所以最好就是让她自己选吧,她想要嫁给谁,让她自己挑。
但是月修江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本来的好意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合适的如意郎君,但没想到月清晚这么一耽搁就是两年,居然十八岁了都还没将自己给嫁出去。
没办法,他才在楼家来提亲的时候便同意了,更何况他看楼澈这两年身为丞相,做得也是非常不错的,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同意呢?楼家的家世也比较简单。
但是现在嘛……
楼澈还没有这个心思来提亲的,且不说他与月清晚的关系只是一般般,他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不过听着身旁之人开始拾掇着要去向月清晚提亲,他的心中到是有些在意,而至于为什么会在意,他却是一点也没有深究。
今日的及笄礼很是盛大,他想着现在他该去向她送礼了吧?
楼澈与夜青玄一同往月清晚的小院之中走去。
说起来,这还是楼澈第一次来月家吧,也不对,月家他倒是来过几次,但是月清晚的院子之中,他还是第一次来。
月清晚的屋子前面有满池的荷花,真可谓是夏天飘香了。
两人看月清晚和慕容雪坐在屋内,不知是讲到了些什么,笑得正甜。
月清晚在看到来人之时,便停止了笑声。
慕容雪自然也看到楼澈和夜青玄了,诡异的一笑,拉着夜青玄便走了出去,徒留楼澈和月清晚在此。
月清晚住的地方可以说是临水而照,清幽出尘。
月清晚依旧着方才那件长裙礼服,精美而又华丽,看向楼澈的眼神之中都带上了一丝的笑意:“楼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楼澈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紧张似的:“今日是你的及笄礼,我来观礼难道不行吗?”
“观礼自然可以,不过这礼既然已经成了,楼公子还不离开吗?”
“离开自然是要离开的,不过送你的及笄礼还没有送出去,便不算完了吧?”
月清晚注视着楼澈:“哦,就是不知楼公子能送出什么样的礼呢?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一向很挑剔的。”
楼澈将怀中的一个玉盒拿出来递给了月清晚,略带笑意:“我保证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月清晚微微挑眉,接过他手中的玉盒,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做工精美,精雕细琢的玉簪。
只是,猛然间,她的神色竟有些冷了下来:“不知楼公子是从何而得到的这墨玉石呢?”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根簪子虽然打造的很是精美,但是确实是用墨玉石打造的。
楼澈似乎是没有听出来她声音里的那冷淡,自顾自的说道:“我前些天去了晚月楼,自然是晚月楼的人给我的。”
晚月楼?
月清晚默念这个三字,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很是诡异,给人一种她现在并不是在笑,而是很生气的错觉。
“原来是晚月楼啊,就是不知楼公子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得到了这墨玉石?”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是吗?既然楼公子不愿多说,那么我也就不多问了,这玉簪我很是喜欢,便收下了,多谢楼公子的好意,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咦?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难道你不应该再感谢我一下什么吗?楼澈一时有些茫然。
月清晚抬头看着他,眼神很是平淡,看不出是西还是悲:“楼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
“晚晚啊,你的礼都结束了呢,我现在才来,应该不算迟吧?”一道相当欠扁的声音传进了月清晚的耳朵之中。
月清晚淡淡的道:“你竹大公子不远万里前来为我送礼,就算迟到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不过若是你送的礼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会计较的哦。”
竹非远笑着跨进月清晚的房间之内,不意料竟然看到了楼澈,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收敛:“晚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这可是托别人找了好几处才找到的。”
月清晚顿时有些好奇,既然能让竹非远都说是好东西的,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你送的东西是什么?”
听着两人自顾自旁若无人的对话,楼澈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着月清晚那好奇的模样,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叫做竹非远的究竟会送什么样的礼物?于是便留了下来。
竹非远自身后解下一个长长的匣子,看样子应该是剑匣,莫非他送的是一把剑?
果然,当月清晚打开剑匣之时,一柄锋利的宝剑呈现在他们眼前。
剑峰之上“晚照”二字甚为显眼,看着这柄名剑,月清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晚照可是神兵谱上能够排得上名号的神兵利器呀。
更是晚月楼楼主江晚月曾经所用的配剑,不过这晚照是在她还未成名之时所用的剑罢了,后来她成为了晚月楼楼主之后,就很少用剑了,但是她的剑就和她的人一样有名。
可是,现在竹非远居然将晚照弄来给了她做贺礼?!
她不由疑问的道:“这柄剑不是在江晚月的手中吗?你究竟是怎么拿到的?”
竹非远甚是不在意:“你难道忘记了吗?花家本来就是铸剑名家,这把剑并不是江晚月那一把,而是仿照着晚照制作的一把赝品罢了,你要知道,江晚月可是一个嗜剑如命的人,她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用她的配剑呢?而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想衣,我也不可能有缘能够一观晚照的真容。我知道你素来喜欢这些兵器,所以特地打造了这一把送你,虽然是赝品,但是比之一般的兵器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晚照能够排入神兵榜前十,虽然不及第一的惊鸿和后面的飘雪,亦或是那几把很出名的今宵,天泣。但你要知道,照晚绝对不比那些差,能够仿照着晚照制作出来的神兵,绝对也是不可小觑的。”
对于这把宝剑,月清晚可谓说是视如珍宝也不为过。
毕竟排入神兵榜前十的那些神兵,大多数都是在一些已经作古的人手中,当然,那些作古的人是不是真的作古,那还有待查证,但是她可是知道,排名第一的惊鸿剑在云国,一直从未动摇。
而其后的飘雪,据说是一直在寒雪飘的手中,但是谁知道呢?
更何况,最近几年,听说有一柄名剑叫做天泣,比之神兵榜上排名第一的惊鸿剑,威力也不相差多少,但是却从未听说过这把名剑能够上榜。
难道天泣这把名剑也有别的来历吗?
不过……
剑虽好,但是她也没有多大的用途啊,略微有些可惜,只能收藏了。
对着竹非远笑着说道:“倒真是谢谢你了,如此有心,这把剑虽然是极好的,但是我用到的地方不多。”
更何况它是一把仿制的,在真正的那把晚照面前,那就是不堪一击了。
番外九 孽缘
竹非远自然也知道月清晚的顾虑,不过当初他去借那一把剑的时候,江晚月知道是他要送给月清晚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的就借给他了。
毕竟月清晚身为晚月楼在夜国的一个楼主,江晚月也是知道她的,对她也很是器重,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能借到这把神兵?
“你怕些什么?楼主既然当初已经将那把剑借给了我,那也就代表着她一定是知道最后这把剑会落在你的手中,如此,她岂不是更加的承认了你的地位吗?或许日后她也会更加提拔你才是啊。”
月清晚一愣,好像竹非远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再说了,这把剑带在身上还是一个地位的象征啊,说明江晚月看中她不是吗?若是别人见到了,多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的。
而一旁的楼澈此刻是彻底的有些呆了,为什么他感觉这个竹非远和月清晚的对话,他怎么好像没有太听懂呢?
楼主江晚月,这个他倒是知道,不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江晚月嘛!
可是竹非远送月清晚一把剑做什么?月清晚虽然有一点武功,但是……
可是他看月清晚的样子,似乎很是欢喜呢。
难道真的是他忽略了些什么吗?
他看了看已经被月清晚抛弃在一边的那根玉簪。
难道这根玉簪的魅力还比不上那一把名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