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清晚的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笑意妍妍的看着楼澈道:“洞房花烛之夜?呵呵,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睡地上,不要妄想着睡到我的床上来,否则我在你身上戳两个洞,到时候他们发现的就只会是你的尸体,而不会是你的人了。”
看着月清晚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还有她身上那霸道无比的气势,楼彻败下阵来。
开始打地铺……
想他大好的洞房花烛之夜,居然要睡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真是毫无人性的女人啊……
“晚晚,这地上凉,睡久了恐怕会生病的。”
月清晚此刻已经卸了头饰,将被子和枕头扔给了楼澈,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张小榻:“看到了没?你要是嫌地上凉,就睡那张软榻上去,虽然没有这张床这么宽敞,但是好歹没有睡在地面上那么凉的,你可别说我没有良心啊。”
看着不远处那张软榻,楼澈抱着被子默默的走了过去。
你这还叫没有人性吗?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到极点了吧!
但是无奈,若是普通女子那倒也就算了,可是对面的人是月清晚啊。
他可是见识过月清晚厉害的,想要用强?别开玩笑了,他又打不过她。
翌日一大早,天色大亮之时,楼澈才醒了过来。
在软榻上睡了一晚,虽然并没有这么难过,但是在软塌之上……总之一言难尽啊。
他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动静,不禁喊道:“晚晚,起床啦。”
没有动静……
“晚晚?”
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由得走近一看呵,这床上哪还有半个人影。
那件红色的喜服,正叠的工工整整的放在床榻之上。
而她的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想到此处,他一脚踢在床榻沿上。
顿时……
“嘶,好痛。”
待他洗漱好赶到大厅之时,一袭藕荷色烟萝衣裙的月清晚十指如兰,认真的将一碟碟晶莹剔透的糕点和羹汤摆上桌,一眼望去,仿佛绝美的莲瓣层层铺开。
楼澈进门之时,看见的便是一个佳人的侧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今早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叫他,害得他到现在才醒,这下好了,他爹肯定又要说教他了。
果然……
他爹娘对于月家这个姑娘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已经十八岁了还未出嫁,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今日一瞧,这规矩,这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都是世间无双,万里挑一的。
也唯有月家的大小姐才担得上明珠之称呢!
见着楼澈姗姗来迟,他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时辰已过了吗?”
楼澈偏头看了一眼月清晚,只见此刻的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来。
楼澈愤愤不平,都是她害的,月清晚做得如此之好,就越是体现出了他这个不孝子啊,但是他又不能说破什么,只好低着头任他爹责骂。
在他爹絮絮叨叨的责骂声中,月清晚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淡雅和笑意,轻声道:“爹爹莫要再责怪夫君,都是晚晚不好,初入府邸不懂规矩,害得夫君误了时辰。”
楼澈嘴角抽了抽。
而他爹则是一脸笑意地望着月清晚,看来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的嘛!
几人依次序落座,望着桌上那一桌的美味佳肴,美得赏心悦目。
楼澈不经意的问道:“都是你做的?”
月清晚似是害羞的点了点头:“也不知这些是否符合爹娘与夫君的口味?”
楼澈夹起一块色泽晶莹的软膏,听闻这话,筷子一抖,差一点手中的糕点就掉了下去了。
这能和昨天晚上那霸气侧漏的让他去睡软榻的女子合为一体吗?
他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她很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绵羊啊?而昨天晚上那个就像是一只山中称王的老虎。
她的戏演的可真好。
他将糕点递到唇边,咬了一口,还真不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晚晚啊,关于昨夜之事……”
番外十一 良缘
话还未说完,竟被月清晚打断。
月清晚温柔浅笑的夹了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唇边,笑意妍妍的道:“夫君,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糕点,名叫做千里相思,你可一定要好好尝尝呢!”
楼澈的神色机不可察的变了变,月清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楼澈的脸上,戏虐的眸光看着他,警告之意甚重,仿佛在说,你若是再敢提起昨夜之时,我就跟你拼命。
楼澈一顿,顺势咬住月清晚递过来的那块糕点:“夫人果然是有心之人,那为夫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的动作看在别人的眼里,便是情意绵绵,可只有楼澈自己知道,方才月清晚眼中散发出来的那杀意决然不假。
他还记得昨夜月清晚后来说的那一句:“夜国皇城之外那条河流之中时不时的便会有一具无名尸体出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何人伤害的,若是你不想变成那些尸体当中的一个,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要逾越了我的底线。”
楼澈可不敢开玩笑,认识了月清晚这么久,他也知道她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要是真的惹恼了她,那发生了什么他都只有自己受着了。
不过他发现,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月清晚居然就赢得了楼家所有人的真心相待。
他不由再次感叹,果然不愧是能够成为晚月楼楼主的人。
这手段,果然不一般哪。
只不过有些时候,月清晚并不在家,甚至一连数日都不会回家。
而那个时候楼澈才知晓,月清晚所说的她的身份不一般究竟是为何?
因为若是她真的嫁了人,可是又不能告诉对方她的身份,那么无疑她做起事来就会困难很多。
可是现在,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知道她的身份了?
因为月清晚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好好的替我瞒下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对于她的威胁,楼澈只能被迫接受。
入夜时分,楼澈一个人站在窗前,想着月清晚现在一个人在晚月楼又该是何等的孤单。
但是他从未再踏进晚月楼一步,并非是不愿,而是怕再次牵扯出了些什么。
他就算再不聪明,也该知道现在他与月清晚成了亲,若是频繁的出入晚月楼去找江晚月,恐怕会被一些有心人看出些什么来的,所以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再踏入晚月楼了。
一阵清冽的香气再次传入他的鼻间,他眉梢一动。
这是晚晚回来了?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她今天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待他看清月清晚此刻的状况之时,只觉心中诧异非常。
她居然又受伤了……
这一次伤显然是比那一次还要重,而且那一次她受的是基本是内伤,可这一次她受的就是外伤了。
血淋淋的,就好像刚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一样,看着恐怖非常。
迎面而来的不仅有那清冽的香气,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看到楼澈之后,月清晚放松下来,便一头栽下,不省人事了。
楼澈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请大夫?首先就已经被他排除在外了,她现在伤得如此之重,若是请大夫,这样口口相传,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呢!
可是他又不会医术,难道要等晚月楼的人来吗?
可万一等不到晚月楼的人来,她就已经香消玉殒了怎么办?
楼澈只好先为她换了一身衣衫,那件带血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怎么看都应该不会舒服的。
只是等他褪下她的衣衫,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之时,再一次怔愣住了。
有些伤口已经结痂,已经很浅很浅,另外有的伤口却是像刚刚才被伤到的,血还止不住的往外流。
而她此刻就奄奄一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让他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他抚摸着她那些伤口,忽然就很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若是不得已,怎么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呢?
她却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真的是……让人心疼不已。
月清晚觉得很累,很累很累,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可是偏偏身旁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吵着她,不让她这么睡下去。
梦中,那些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独自一个人咬牙挺了过来,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那孤独而又漫长的夜,还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英雄救美的喜悦。
终于,她像是有了知觉似的动了动,感觉身上好像很疼,就像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样似的,很痛很痛。
耳边不断的有人在呼唤自己,而她的身上似乎一直有人在不断的触摸,感觉很真实。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动作比思绪还快,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牵动了伤口之后更疼了。
楼澈:“……”
楼澈被她的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他方才看她身上那么多伤口,正为她上药呢,本来还莫名心疼的气氛,被她这一巴掌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在睡梦之中都不让别人占便宜的。
月清晚终于有余力睁开眼睛了,当看清眼前的状况之时,不免有些尴尬。
她是趴在床上的,整个脊背都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之中,而她的身前只余一件肚兜遮挡。
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岳楼澈手中拿着的药瓶,他方才应该是给她伤口上药吧?
而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他一巴掌。
哎……
这气氛真是……什么美感都被她破坏得干净了。
此刻,月清晚的额头之上还有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眼眸之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和清明,唯余一片迷茫,还有一丝痛色。
月清晚就如此呆愣愣的看着楼澈,丝毫也没有想要避讳些什么的。
再说了,有什么好避讳的?他们现在已经成亲,还用得着计较那些东西吗?
楼澈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急忙将月清晚按到床上,苦口婆心的道:“你躺着别动,我方才是在为你上药,你这伤口有些深,若是不赶快处理,日后很难恢复的,快躺下。”
月清晚闻言倒也乖乖的躺下了,任由楼澈为她上药。
只是……
月清晚不满的怒瞪着楼澈:“你下手轻一点,很痛啊。”
楼澈冷哼一声,手上却是加重力道,往她的伤口上一按:“现在知道痛啦?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有好好想一想会受伤啊?”
被他那么使力的一按,月清晚只觉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忍不住转头看向楼澈:“真的很痛,你下手就不能温柔一点?”
楼澈见她果然很痛,下手的力道倒也的确是轻了很多。
一边为她的伤口上药,一边惊异的问:“你究竟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一身伤啊?”
月清晚一愣,有些答非所问:“你别这么担心,我这次去办的事都是小事,至少没有像当年那样弄的一身内伤,还在家躺了大半个月,我现在这伤上了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