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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依旧不语,咬紧了牙关,脸上抽搐。
“王蒙,你自可说,无需顾忌,在这里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又是一位大臣说道,这是大国寺的主事人,当时一场误会,也是由他查去,这个时候身为刑罚查案的最高首席,当下说道。
“大国寺的人,哈哈哈哈……”王蒙突然笑起来,脸上却是不可消磨的杀气。“你若是能够找到我的妻儿,并且保护我的妻儿不受任何委屈,我这一说又有何妨?大国寺余华,千褚国最刚正不阿的官员,我可以信你!”
余华微微皱眉,随即保证道:“好,你只消说,我会派人寻找你的妻儿,并且秘密保护。”
“很好!”王蒙站起身来,虽然一臂断裂,却依旧刚猛,这威武,是他身上带有的气势,无关体态。
“秋染夜!”王蒙突然转向秋染夜,双眼透露出仇恨的光泽,厉声喝道:“你入我家门,掳我妻儿老母,要挟我污蔑皇上,我不肯就范,你断我一臂,极刑加身,如今又以我之亲人逼我上朝,诬陷皇上,你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我王蒙虽然不是英雄,可也不能没有骨气!死来吧,与我一起陪葬!”
王蒙红了双眼,突然发难,剩下的一手抓向秋染夜,一头撞了上去,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力气了。
秋染夜没有想到自己找来的证人会反咬自己一口,眼见危险来临,立即扬手一剑,直刺王蒙的胸口。
“哈哈哈哈,余华,记得你的承诺!”
王蒙看着自己心口的长剑,一步一步向秋染夜靠近,剑越刺越深,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汪水池。
众人都倒吸了与一口凉气,这样的事情在如此近距离的查看,令人忍不住心惊肉跳,尤其是文官们,一个个苍白了脸色,不忍再看。
“混蛋!”
秋染夜一下子拔出剑,一脚将王蒙踢倒在地上,他怒,他怒,他更怒。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算计。
“王蒙!是你跑来说秋离骓过河拆桥,斩断你一臂,你才来寻求我的庇护,甚至愿意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众,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秋染夜指着秋离骓,气喘如牛。
“哈哈,杀死三皇子么?我连你都杀不了,我如何去杀有死士保护的三皇子?”王蒙最后一声笑,然后成了孤魂。
“你!”
秋染夜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当真是可笑,居然这般拙略的伎俩都能够瞒得过自己。
这王蒙在前几日突然飞信给他,言说秋离骓要杀人灭口,求助于他,因此他今日才有这样的气势上得朝堂问秋离骓一个说法。
可是现在……
他突然想起秋离骓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害怕。
他想起,秋离殇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与秋离骓斗,需要长久的计划,不可冲动,现在他明白了。
秋染夜无言,这是他的败局,这是他甘愿跳进去的陷阱。
“六弟,姑且再称你一声六弟。三弟与父皇的死,死者已矣,我们兄弟几人,分散的分散,早夭的早夭,如今只剩下朕与你,还有四弟和九弟,我们应该同仇敌忾,而你……
你杀了三弟的事情朕知道,你杀死父皇的事情,朕也知道。可是朕不愿意说出来,说了,朕就又要少一个兄弟,你为何不能够明白朕的苦心呢?”
秋离骓哀叹声声,眼中是无尽的落寞。
四皇子秋烨黎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他的脸上分明挂起了一丝讥讽。
而九皇子秋长歌,此时却是愤恨的看向秋染夜。
“皇兄,你的意思是,是他杀死了父皇?”秋长歌没有参与任何事情,他的存在只是一个象征的势力。
他虽然与秋承储没有多少的情感,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这依旧让他难以接受。
“六弟,你还不愿意承认么?”秋离骓惋惜。
“秋离骓,你做的很好,我败给你,可是你也休要无赖与我!”秋染夜沉了声,如同受伤的狮子。
他分明听到大殿外兵戈初歇的声音,可是没有人进来援助他,看来也只有一个可能,就连杀出重围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将自己困在大殿,又是何苦?
“六皇子你好不害臊,皇上让我调查,差点没将我的血气**了出去,你这弑父的凶手!”
仇英的身后跟着燕姒,两人缓缓从朝堂正门口进了来。
朝众人不认识这两人,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可是秋离骓似乎对这两人的到来早已经预料,众人不难知道,这是秋离骓的人。
“皇上,臣不负使命,终于查到了线索,证明杀死先皇的凶手就是三皇子秋离殇和六皇子秋染夜!”
仇英抱拳说道。
“恩。”秋离骓缓缓闭上了眼睛,接下去的他,只需要交给仇英就好。
秋染夜已经不想回复任何污蔑,只恶狠狠的看着仇英和燕姒。
☆、第十章欲加之罪
龙胥怔怔的看着满园花香,鸟儿在树枝之间鸣叫,居然也让他感觉到意思厌烦,一丝浮躁。
子姜远远的看着,只微微的叹看口气,便将手中的一只鸡扔给趴在地上的鬼面獒,鬼面獒这些日子也变得异常慵懒,好似通人性一般的知道龙胥不喜欢它闹腾起来。
鬼面獒吃了鸡,意犹未尽,摇着鞭子也似的尾巴,吐出猩红色的舌头,摇尾乞怜。
“狗,终究是狗,就算再威武,再凶猛,也改变不了是狗的事实。”子姜讥讽的笑着。
“唔,子姜你又在自言自语了,最近你自言自语的时候比往常都多了呢!啧啧,莫非你的身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听你说话?”
妖夜摇着扇子从廊子深处走来,一见子姜白了他一眼,立即笑着说道:“玩笑,玩笑而已。”
“主人吩咐的事情你办好了么?”子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与其妖夜说的不差,倒不如说,子姜笑的少了,嘴巴没有了事情做,只能自言自语了。
妖夜苦着脸说道:“有句话是说能者多劳么?哎呀,可真是累死人也!”
子姜忍俊不已,蹲下身子抚摸着鬼面獒的下巴和耳朵,不再理会妖夜。
妖夜也不打扰,只瞧准了龙胥的位置走过去,行了一礼说道:“主人啊,我回来啦。”
“恩。”龙胥淡淡的应了一声,才回过神一般收回了不知道放在何处的目光。
“主人有心事?”妖夜摇着扇子问道。
“无事。”龙胥摇了摇头,问道:“找到陆远了么?”
“唔……妖夜出马,自然带回消息来的!”妖夜笑着说道:“找到了,他跑去东洲了,住在山野里,就这样几天,都黑了,我快认不出他来了。”
“继续说。”龙胥道。
妖夜也不推辞,折拢了扇子,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眯着眼睛说道:“他从秋离骓那儿出来就直接去了东洲,在东洲蛮林自己搭了个茅屋住着。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打猎呢,哈哈,他的一身武艺用在野鸡和山鹿身上实在是不雅,尤其是他的剑,居然成了杀鸡宰牛的武器,真是可叹。”
“恩。”龙胥应了一声。
“我问他为何不辞而别,他说,心死了。可是我至今都没有明白,他为何心死,他也没有相好的女子才对。我又问他,回来么?主人,他不理我,他居然不理我!”
妖夜气哼哼的说道,原本的笑意成了飞灰:“他居然敢不理我!”
龙胥微微笑了笑,说道:“所以你就回来了?”
“没有啊!”妖夜顿时反驳道,张牙舞爪的继续陈述:“他不理我我当然不愿意啦,于是我一直问一直问,结果他说他不回来。他说在山林里隐居也挺好!”
“恩?他这样说的?”龙胥皱眉。
“是啊,怎么不是!”妖夜说道:“我当即就一个爆栗砸他头上,我就一直问一直问,我自己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说了一句话。”
感受到妖夜的停顿,龙胥有些不耐烦,他最近越来越失去耐心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回来月可以,除非让他亲手杀死秋离殇!”妖夜皱着眉头奇怪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秋离殇分明早就死了,他也是知道秋离殇死了之后才出走的,现在他这不是讨人厌么!”
龙胥摇了摇头,道:“你去将秋离殇的尸体挖出来给他!”
“啊?”妖夜惊讶的直接跳了起来:“你让我去盗墓挖尸体?”
“恩。”龙胥点点头。
他不能让陆远走,自己身边只有这几个人,怎能不好好利用?尤其是在皇帝的身上他已经失策过一次,接下去的路程更加的苦难。
“挖尸体就能让他回来?”妖夜撇了撇嘴,不信。
“你照做就是了。”龙胥言罢,直接转身进了屋子里去。
“噫!如果挖个尸体能够让陆远回来,那我挖多一点给他,能够让他回到我的身边么?看来我得多问一问。”妖夜若有所思,走过子姜身边的时候,又喜笑颜开的问了一句:“是吧子姜?”
子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予理睬。
……………………………………
朝堂之上依旧剑拔弩张,秋染夜面目寂冷,透露着让人心寒的煞气。
而秋离骓只微微含笑,一切都好似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拉起顾弄影的小手,对她报以微笑。
仇英知道接下来就是他和燕姒表演的时间,也不推辞,直接对四周拱了一手说道:“诸位大臣,皇上之前早就对三皇子之死和先皇之死抱有存疑,便让我与燕姒两人私下查访,虽然这两件案子线索极少,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与燕姒找到了线索。”
仇英顿了一顿,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绣包,疑似香囊。
“这是三皇子死之时手中紧捏的一件东西,当时报告三皇子之死的打更者说,他是见到马车华丽,进去一探,在发现死人之时见财起意将这香囊与马车中值钱的东西席卷而走,我们几次查探,终于让这打更者说出实情。”仇英举着香囊说道。
“无怪乎三皇子死之时周围财务全部不见,这曾经一度让本寺以为是劫杀。”大国寺余华恍然大悟:“那这香囊是三皇子的么?”
“非也,这香囊我想六皇子应该很是熟悉。”仇英将香囊放到秋染夜的面前笑着说道。
秋染夜面色发白,这的确是他的香囊,早先不见他也没有找,想不到现在居然成为指正自己的证物。可是这分明就是诬陷,他根本没有杀人!
“我不知!”秋染夜咬着牙道。
“六皇子不认得此物么?那香囊之中为何绣着夜字?又是宫里的金线绣?”仇英冷笑:“请皇上恩准臣传打更者,与六皇子府中丫鬟,证明这香囊的来历!”
“传!”秋离骓淡淡的说道,他心里是越来越期待了,只是又带着一丝落寞。
丫鬟和打更者战战兢兢的进入大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这香囊是谁人之物?”仇英问丫鬟。
“这……这是六皇子之物,是六皇子最喜欢的一个香囊。”丫鬟带着哭腔,居然是吓怕了。
“这香囊又是在哪里找到的?”仇英点了点头,问打更者。
“是……是小的贪财,从……从三皇子的马车……找到的。”打更者也被吓的不轻。
“那你在马车的什么地方取得的香囊?”仇英又问。
“在三皇子的手里,当时小的……一眼就见到这个香囊,见绣工漂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