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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马车的什么地方取得的香囊?”仇英又问。
“在三皇子的手里,当时小的……一眼就见到这个香囊,见绣工漂亮,就想拿回去给自家婆娘显摆,谁知……”
“好了,你们两人下去。”仇英说道:“香囊是在三皇子手中取得,又是六皇子之物,所以当时三皇子应该是和六皇子同在马车。既然三皇子遇袭,那么六皇子应该也不能安然逃过,所以只能说明,六皇子是凶手!”
“血口喷人!”秋染夜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立场为自己辩解,就连他自己都快要以为是他杀了秋离殇,可是……
仇英道:“三皇子的身边有一个高手,这名高手上将军应该很熟悉,乃是上一任大将李迎,只因为贪污被剥夺爵位被谴南域,而三皇子从中周旋将其带在自己身边,成了自己的贴身护卫。李迎的实力如何相比上将军十分清楚,能够让李迎不动声色的被杀,世上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上将军可是?”
“不错!”武丞苛道:“李迎曾与我同在军营,本将军自认武力不如他,若是他不发生事端,只怕今日的上将军乃是李迎,而非武丞苛!”
这一句话的重量可想而知,顿时让朝堂轰然一片。
仇英说道:“所以先后不惊动李迎与同样身怀武功的三皇子,除非是至亲至友,否则不能避人耳目,而这个人就是六皇子!”
“六皇子素来与三皇子交好,为何要杀他?”余华捋着下巴上的胡子问道。
“因为六皇子要篡夺皇位!他从一个神秘组织之中买来剧毒,吩咐御膳房的小太监每日喂药。六皇子想要皇位,如何肯让三皇子在他的面前挡路?
先皇还在之时,想必各位大臣还有一些印象,六皇子曾经在暗地里对三皇子表示不满,越是靠近先皇驾崩之日,六皇子越是与三皇子背道而驰,这都是因为六皇子谋朝篡位,意见与三皇子不和所致,所以他要杀了三皇子,为自己出头!
臣请皇上宣御膳房小太监,他可以说出谁才是幕后主使!”
仇英款款而谈,对秋离骓行礼。
“宣。”秋离骓又道。
燕姒押解上一个小太监,仇英直接问道:“小西,你在这大殿之上告诉所有人,是谁主使你谋害皇上,你放心,我可以向皇上为你求得一个人情,饶你不死!”
“大人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说,奴才全都说!”小西哭喊着连连磕头:“三年前,是六皇子找到奴才,说让奴才在皇上每日清晨的药膳中放入一种药粉,奴才害怕,六皇子说这药粉是能够让皇上强身健体的神丹妙药,奴才本不想答应,可是六皇子要挟之下……
后来奴才见皇上果然越加的生龙活虎,而且也已经下了药走上了绝路,奴才这才一日一日的放药,直到皇上驾崩……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最该玩死哇!”
“大家都看到了!”仇英朗声说道。
“六皇子,你可还有话说?”余华气愤不已,在他大国寺执掌的时间里,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案。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秋染夜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是绝望与怨恨:“秋离骓,这一次是你赢了,是你赢了!可是我不甘心,我到底哪里被你差?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长剑拔起,瞬间抹喉,鲜血如泉!
☆、第十一章形同陌路
秋离骓胜的毫不意外。
秋染夜不甘,自刎于殿前,也算是给了这件事情一个交代。
他虽然莽撞冲动,却到底不失为一条真汉子。
大殿里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仪式全部完毕。
大臣们在晌午之时退走,一边出来,一边恭喜着顾相泽。奈何顾相泽只点头笑了笑,不在寒暄。
顾弄影与秋离骓说了几句,便从大殿里出来,秋离骓面露欢喜与期待。
他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一如既往的冷峻,唯独在她面前,他就好像是一个毫无底气的孩子,希望得到她的认可,得到她的心。
顾相泽在白玉桥旁边等着,等顾弄影从他面前走过,他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我答应你的事情如今已经全部办到。”顾相泽双目看着远方的路途,不看顾弄影,却用余光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呵呵。”顾弄影轻笑:“如何是为我办事?如今的你依旧是千褚国的丞相,而且有力挺皇上之功,只怕日后地位更加不可摇动。
再说,就算无你又有何妨呢?”
“弄影,你说话还是这样不客气。”顾相泽说道。
“丞相有好女啊,恭喜丞相,日后还是咱千褚国的国丈呢!”有个官员从身边走过,羡慕又恭敬。
“哪里哪里!”顾相泽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等人走了,顾弄影才说道:“若当真要你成为千褚国的国丈,也的确是件便宜的事情。想过那一天不再是丞相,你还能做什么么?”
顾相泽脚步一顿,顾弄影也随之停下,两两相望,居然毫无感情,如同行人陌路。
“你我之间的事情是要好好算一算了,你杀了筱晓,又让她屈辱至此,这笔仇恨,老夫我片刻不敢忘记。”顾相泽眼中露出仇恨,却依然保持着一国之相的威仪,果然是不简单。
顾弄影捋了耳边的发丝,也毫不畏惧,说道:“本来你活不过你的五十大寿,不过为了我x后打算,多让你活了几天,也算是对你助我的报答了。娘亲的仇,我不可能不报,我的仇,更是十倍百倍讨之!”
“甚好!看来日后就是我们父女两人的争斗了!”顾相泽笑着,笑中有些解脱。
“住口!”顾弄影突然发难,口气沉厚:“我与你早已不再是父女,没有一个父亲会杀死自己孩儿的娘亲,更不会有哪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儿千百般的算计。从我走出丞相府的那一日起,我们就再无瓜葛!”
“说的好!”顾相泽鼓掌而笑:“你杀了筱晓,你也只是我顾相泽的仇人,再无其他。”
“今日走出皇宫,日后你我各凭本事,看谁笑到最后!”顾弄影大袖一甩,大步离开。
“哈哈,一女亡,一女仇……看来,的确是我作孽了,作孽哦……”顾相泽苦笑,也选择离开皇宫。
至此,这两人再无任何的情谊。
…………………………
大梵天之上一片狼藉,山石轰塌,房屋毁损,当日的仙境,如今的荒凉。
少言墨站在那倒塌下一部分的假山上,青萝藤蔓成了零碎的几根茎叶,却也疏疏拉拉。
泉眼还在孜孜不倦的喷涌着清澄的泉水,小池里却是混泥的污水,两厢结合,却怎么也洗刷不净。一尾鲤鱼横尸在泉眼旁边的石头上,在风雨后散发出腥气。
怀里的青萝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渐渐变的冰冷,僵硬,就算天上的阳光正好,也难以抹杀那份寂冷。
“青萝,回家了。”
少言墨望着曾经的居所,一声轻叹。
他将青萝轻轻的放在被山风吹的干净的山石上,又轻柔的为她拂去脸上的发丝。她还是那么可人,粉嘟嘟的脸蛋,虽然苍白,又带着伤,可是不难想象之前的诱人模样。
“青萝,你做的衣裳,好像都被风雨吹到悬崖下了呢。”少言墨看着青萝,温声细语。
*儿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那是青萝的至爱,他也记得。
“师傅,这里……”*儿欲言又止,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打转。
“如果早知道今日,我一定在以前多让着她,至少不与她怄气了。”*儿想。
“她闭上眼睛之前说,有人上了大梵天来,是他们害的她,找证据。”少言墨俊美的脸上,哀伤转发成了杀机,让他如出世的修罗。
*儿倒吸一口凉气,默默的将糖葫芦放在青萝的手中,开始在大梵天翻找着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要去山下一趟,你先在这里……照顾好青萝,不得有误!”少言墨言罢,飞身下山。
*儿还是第一次听闻到这样严厉的声音,他抿着唇不语,只看了青萝一眼,又别过脸去。
少言墨步入莲华台,那庄严的佛像,袅娜的焚香,朗朗的念经声包围着他,却让他难以消除心中衍生的戾气。
一直在佛堂的黑莲永葬缓缓睁开眼睛,白眉之下更显睿智。“少尊主身有戾气,不宜修为啊!”
少言墨淡淡的说道:“黑莲可休说这些,我只问你,可见到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自大梵天而来?”
“阿弥陀佛!”黑莲永葬双手合什行了佛礼说道:“那位姑娘如今正在莲华台,收了些伤,不过有少尊主之前为其调理,倒也无甚大碍。”
“恩?”少言墨眉头一跳,说道:“带我去见她。”
黑莲永葬微微颔首,道:“少尊主这边请!”
龍儿依旧在禅房,脚上的伤还是疼的撕心裂肺,两日来的调养似乎根本不济事。
“也不知道青萝现在如何,这莲华台的师傅们说没有见到青萝,若是掉下山去那该如何是好?”龍儿心中担忧不减。
青萝是比起小月更加单纯的女孩儿,至情至性,更多的时候都会让她想起小月来,可是现在了无音讯,就和当初小月被赵思带走一样。
“吱呀——”房门被打开,却是一个不曾见过的黑衣和尚,与……少言墨?
“少……”
“你怎么样?”少言墨打断龍儿的话,又让她坐下,问道。
“我不要紧,青萝呢?”龍儿直直的赶着少言墨问道。
“她……她在大梵天。”少言墨皱了皱眉,道。
龍儿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少言墨不语,兀自坐下为龍儿把脉。
“回头我帮你熬药,你的伤势很快就会好了。”少言墨说道。
龍儿看着少言墨,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前的少言墨让人如沐春风,可是今日却带着一份压迫,浑然不同于往常的他。
虽然龍儿与少言墨接触的极少,加起来只怕也没有三两天,可是这样的人,就算只是一眼都会深深的嵌入脑海之中。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大梵天?”龍儿低声,小心的问道。
少言墨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是青萝。”
龍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敢问,只是直直的看着少言墨。
“青萝死了,浑身无一是完好。”少言墨觉得心口压抑难消,可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表情。
“啊!”龍儿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阿弥陀佛!”黑莲永葬默念佛号,为逝去的人一声叹息。
“是莲华台的人救了你么?”少言墨无心再说青萝的事情,越说,越想,越痛。
龍儿依旧捂着嘴,重重的点了下头。
“前日大风毫无预兆,她说出去收衣服的,可是她怎么就……我在风中喊她的名字,我找她的踪迹,可是我找不到,对不起,对不起……”龍儿哭的放肆。
她自责,只是风来了,收衣服了,为何现在演变成这样的模样?
如果她拉着青萝,不让她去收衣服就好了,拉着她就能够和她一起等到援救之人的到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呜……”
龍儿抽泣着。
“不关你的事情,她说,有人上大梵天来,你有看见人么?”少言墨又问。
“有人上大梵天?”龍儿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要杀青萝?”
少言墨不语,只点了点头。
“我……”龍儿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