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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或许就在今天之后,她就可以对顾弄影说,这个皇后的位置是她的,秋离骓也是她的,然后她自己就可以走出皇宫,等再过一年,姬瑶山庄重新建立起,她就住在里面,小月他们时而来串门,悠闲自在。
而她也将是龙盟的主人,与娘亲一样,时而出去走走,救回来那些本不应该如此悲剧的人们,或许龙盟就又壮大了。
她也有可能会随着娘亲的脚步,去摸索着炼制长生不老药,这应该不能长生吧?谁知道呢?娘亲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等再过几个月,她就有宝宝了,到时候一切将是那么充实,她想,她一定不会和娘亲一样瞒着自己的孩子,一定会让他进入龙盟,就让少言墨教他,就教他喜欢的,就和青萝一样。
不管怎么样,她将活的很自在。
这一切其实是非常美好的,哪怕她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一个丈夫,一个美满的家庭。
但是秋离骓危在旦夕,真的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么?
龙儿不知道,心中堵着,难受之极。
“双双,你、你走吧……”
龙儿咬着牙。
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杀了双双为秋离骓报仇的,但是她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双双没有错!
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吧。
双双听见龙儿的话,心中震惊无比。
她在被一叶飞羽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杀了皇帝,她还有活路么?是以她根本不准备活着。
甚至,若非面前这个人是龙儿,她根本不会将龙胥供出,这一段故事或许真的就会埋藏下去。
“你……要放了我?”
双双迟疑着,问道。
“走吧,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己。”
龙儿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她不想再见双双。
她们之间的友谊本就十分浅薄,如今也随着双往之毒一起毒死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
双双仰天大笑,没有一点矜持,如同入了魔障一般。
“杀人者偿命,我早就知道了……”
双双幽幽的说着,眼神中,带着一种疯狂,随后是一种解脱。
“恩?”
一叶飞羽顿时蹙眉,刚要出手,却已经见到双双嘴角流下一丝黑色的血迹。
两指点在双双的穴位上,不让毒素蔓延,却依然倾倒下去,一叶飞羽立即出手。
“双往之毒,世上无解。我服下了比秋离骓多十倍的量,不用等到几天后死了,哈,哈哈……”
死而瞑目。
双双终究还是为自己的罪孽赎罪了,而这赎罪,只是众人眼中的报应,双双的悲哀。
龙儿沉默不语,心头一阵乱麻。
“将尸体处理了吧。”
渃兰对一叶飞羽说道。
一叶飞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将双双的尸体一抱,交给了门外守护的其他龙盟之人。
他要贴身保护龙儿,能够不走动,自然还是不走动的好。
“竟然就这样死了……”
龙儿抬眸,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
有人说,想哭的时候,抬头望望,眼泪就流不出来了。龙儿试了试,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啊……呜呜……”
憋闷许久的伤痛,终于爆发出来,毫无预兆。
渃兰对一叶飞羽使了个眼色,后者顿时消失在大殿内,如同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少主,想哭,就哭出来吧……”
渃兰隐隐约约能够猜到龙儿哭的原因。
双双的死,让她多少的悲哀,而秋离骓的将死,更是让她手足无措,悲痛至极。
“啊呜呜——————”
龙儿靠在渃兰的怀中,任由渃兰的手抚摸着自己。
夏天,真热。尤其是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
可是龙儿却觉得好冷,抱紧些,抱紧些才好,那是从心底涌起的凉气。
“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被他吸引住了,他救了我,那样的无微不至,又安排妥当。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让我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
丫鬟又怎么样呢?也很好了呀,我能够好好的活着,找出凶手,找到我的萧南,有什么不好?
而且我还能够与他那么近,他一下子就让我做了一等丫鬟了,所以我可以那么近的靠近他。
我以为他对我与我对他一样,是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好,我以为这就是喜欢,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呀,也正是因为这样认为,我渐渐喜欢上了他。
我好怕,他是长公子,他那么威仪,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难以启齿,我多想他能够察觉呀……
在第一次来皇宫的时候,有人要谋害皇帝,他出列救驾,险些被刺伤,我担忧,我真的好怕,我毫不犹豫的用身体去挡在剑的面前。他没事就好,这就是我的想法。
他温柔的时候,真的很美好,他的鬓角,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触动人心。
可、可是……可是他喜欢的是顾弄影,他一直喜欢的就只有顾弄影呀!
在顾弄影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之极的百姓,就好像是一个祈求施舍的普通人,没有骨气,没有气势,那是多么卑微。
就好像我一样,那是多么卑微啊……
我真的好羡慕顾弄影,她能够得到他全部的爱,一点也不留与别人。而我更加气恼她,为何要放着这样一份情感视而不见?那种漠视让我愤恨,恼恨,怨怒。
那一夜,我还记得是在年关,还是进了皇宫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他靠在我的身上,吐着满身酒气终于吐露他的悲伤。
我以为那是他对我的好,我开心,我感动。
也就是那一夜,我将自己给了他……
渃兰,你知道么?一个女孩子,未婚先进行这般事情,是有多么的为难,可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呀,他若想,龙儿这条命都可以是他的,何况,只是那琢磨不到的贞洁?”
龙儿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隆起的,那一夜造下的孽障,时常让她无措犹豫的孽障,是去,是留?
渃兰缄默,这个时候她不会打扰。
她知道龙儿的孩子是秋离骓的,却不明白之前两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如今听龙儿哭诉道来,虽然不过是寥寥数语,却能够听得出里面的那份爱,那份心酸。
哀伤一个不爱自己,却伤害了自己的人,想必是十分痛苦的。
龙儿抽泣了一声,说道:“这个孩子来的毫无预料,我想,因了这个孩子,他也应该会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一些吧?我虽然不会去拆散别人,却也着实希望得到他的爱……天下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爱着的人也深爱着自己呢?
我告诉他了,他却没有任何的欣喜,只是说会负责……哈,可是我要的不是负责,是他的心呀!是他的心呀!”
龙儿几欲咆哮,渃兰连忙拍着她的背,或许这就是安慰吧,一种无声的安慰,你在就好。
龙儿果然好受了许多,从渃兰的怀中出来,抹了一把眼泪,化了精致的妆容。
她说:“后来,他不问青红皂白将我赶出了长公子府,甚至,任由管家打我,差一点就流产,那个时候,我才是恨他的吧?
少言墨收留了我,之后又认识了许多人,这一段时间,彻底与他隔离了吧?
听说他当上皇帝了,我有所惊喜,有所叹息。喜的是,一国之主才配得上他,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叹息的又是,他的如愿以偿,并非本心所愿,我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被这般束缚的。当然。他若是皇帝,我与他之间,就更加不可能了……
是,我承认,即便是在大梵天上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即便是被他深深的伤害过,我还是会想起他,我会想他过的好不好,我会想他是不是已经与顾弄影双宿双栖满足了所有,我会想他是否还记得我,记得他的孩子?我会想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想着想着,我也就明白了,什么忘记,什么坦然,都是假的,经历过,深爱过,那种刻骨铭心,就算是时间也无法消磨!
渃兰,我还爱着他,我爱他,比恨他更多呀!
就算见面也好,就算明知他不喜欢我也好,怎样都好,喜欢了,就改变不了了……”
渃兰微微擦拭了眼角,她一样被感动了,这样的爱,才是最无私的吧?
“可是他就要死了!他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呀!我要怎么办?我惊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失去,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我再也不想失去了,渃兰,我应该怎么办呀……”
☆、第二十章圣行之者
遥远的大梵天上,依旧风景如画,了如仙境。
而山脚下的莲华台,也依旧经轮转动,佛音渺茫。
白莲赦生与红莲业火、黑莲永葬三人坐在蒲团上,一如既往的做着早课。
木鱼声声,檀香袅袅,在这里,有一种安宁。
“恩弥陀佛。”
一声佛号想起,莲华台山门口站着一位白眉僧人,身着布衣袈裟,面含欣慰抬眼望着高高在上的大梵天。
“大梵天恢复宁静,将成人间婆娑世界。”
随即,又兀自叹息,看着莲华台出尘的山门,喃喃道:“只可惜这莲华台沾染上因果,便再也跳不出世界啦……”
一步一步,白眉僧颤巍巍的上了山门去。
千里寒山,千里莲台。
白眉僧就用脚下这一双磨损过度的布鞋赶来。
“阿弥陀佛!”
木鱼声断,念经声停。
白莲三人睁眼来,出了山门去迎接。
“圣行者!”
白莲三人齐齐双手合十行礼。
“阿弥陀佛,三位大师好久不见了。”白眉僧也同样合十还礼,说道。
“圣行者传到授业解惑,乃吾辈之师也!”
白莲赦生说着,将白眉僧迎了进去。
礼数过后,白莲赦生便直奔主题,说道:“理当我们三人前往寒山寺讨教,奈何莲华台实在不容空山,劳烦圣行者千里迢迢,赔礼了。
此行请圣行者前来,乃是因圣行者见多识广,博古通今,故而有一事请教。”
“白莲大师请讲!”白眉僧面容和蔼,不骄不躁。
即便是年岁如此,路行千里,依旧是红光满面,肌肤之上似乎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那是健康的肤色。
“不知道圣行者可知道血龙珠?”白莲赦生问道。
“血龙珠?”
白眉僧捋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沉吟起来。
白莲赦生几人也不打扰,只静静的等候。
他们心中隐约觉得白眉僧能够再度为 他们解惑。
多年前,白眉僧还在云游,并不落脚寒山寺。在途中便闻听莲华台钟声念经声,便上了山门挂单。
谁知在莲华台一住就是两个月,这是他在一个地方停留最久的地方。他与莲华台众人讲经说佛,居然三日三夜不成合眼。
而莲华台众人也向白每层诸多提问,是以有“传到授业解惑”一说。
也正因为莲华台众人心知白眉僧能耐非凡,所以才有请白眉僧再来莲华台一事。
揭过不提,白眉僧沉默许久,终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血龙珠,世上仅有一枚。”
“这样说,圣行者知晓血龙珠之事?”白莲赦生当下欣喜,连忙问道。
白眉僧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大师既然如此问,想必是见过血龙珠了?”
“不瞒圣行者,我等的确见过血龙珠。”
于是白莲赦生将龍儿在莲华台那段日子前后经过 讲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