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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哩,那龍儿阿姐你等着,自己可别摔着!”青萝对龍儿一说,顿时跑到悬崖边趴在石头上摸索着什么。
就在龍儿为她提心吊胆的时候,青萝顿时起身对龍儿挥了挥手,就往山下跳下去。
“啊!”
龍儿一惊,连忙跑到悬崖边,却看见就在距离山顶半米处有一个大大的竹筐篮子,里面又用铁丝绕了好几圈儿,青萝手上拉着两根绳子,一根向上一根向下,将篮子送到山下去。
龍儿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这青萝事先没有和她说过,刚才这一下将她吓的不轻。
“青萝下山,我也无事可做,只能又去睡觉了。”龍儿自己都笑了起来,却还是往屋子里走去。
这一觉睡的安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似熬夜了似的。
龍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耳边有些声响,极其细微,却分明将她从不知道什么梦中拉了回来。
睁眼一看,却是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桌前喝着茶,翻着书,好似来了有一会儿了。
“噫,恩公是你!”
龍儿惊喜道,随即又有些窘迫:“恩公回来也不叫醒我。”
少言墨放下书,故作生气说道:“你不听话了,都说不要叫我恩公了,要是被青萝听见又要说我矫情。”
龍儿笑,只喊道:“言墨。”
“大梵天清静,青萝只看医术,想来你会憋闷的很,所以抽了空上来给你送些书来,免得你无聊逃下山去。”少言墨指着桌上和地上的书说道。
龍儿一看,果然书籍不少,约莫算来有二三十本,又是些《道德经》、《阴符经》、《诗经》之类的书,一边品读一边看,也的确需要好些日子才能看完了。
“青萝下山去了,待会儿估计就能回来了。”龍儿知道青萝最记挂的就是少言墨,要是待会儿青萝见到少言墨,一定会很开心,但是也一定没有好脾气。
这样想着,龍儿就笑了。
少言墨却叹息了一声,拂尘重新拿捏在手中,幽幽的说道:“只怕我等不到他上山来的时候,我马上就要走了。
今日来我一则是为你带些书,二则便是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你且将手拿过来。”
龍儿抿着嘴,一边将手给少言墨,一边说道:“青萝不知道你回来是么?她每天都在想你。”
少言墨将手搭在龍儿的腕上,眼中却是淡淡的哀伤:“我知道。可是我不得不走,我要完成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大梵天安居下来了。……你恢复的很好,青萝小丫头没有偷懒,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包括你的仇恨,你的怨愤。”
龍儿蹙眉,奇道:“你知道我的仇恨?”
少言墨一笑:“现在的你不应该想这件事情,最总要的是你自己的安危。大梵天只能留你到你诞下孩子,至于之后是留是去还在你的意思。”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下山了。”
少言墨不等龍儿多问,便径直出了屋子,飞身向山下飘去,如下凡的仙人。
龍儿怔怔的看着书,心中这些日子恢复的平静又是一层一层的涟漪。
“啊哟,累死我了,龍儿阿姐我回来了!”
青萝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
龍儿连忙出去迎接,正好见青萝将一麻袋又一布袋的东西放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走了进来。
青萝一眼就看见桌上的书,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确认不是她的医书,顿时抓着龍儿的手臂问道:“他是不是来过了?他人呢?”
龍儿叹息:“他有事,先走了。”
“有事……有事……”
青萝木讷的放开龍儿,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下来。
“少言墨你为什么回来还不愿意见我,有事有事,难道见我一面和我说一声好也会让你觉得是浪费时间么?你一定是故意等到我下山了才回来,你心里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是不是?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躲着我?呜呜呜……
你回来,你回来呀,青萝想你了,青萝很想你,很想很想……少言墨……
你来了又走,那你回来又是做什么?你别回来,你别回来啊,你不要让我知道你回来过啊!少言墨……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你,我恨你,恨死你了,呜呜……”
青萝趴在悬崖边,哭的断了肠,伤了心。
☆、第十七章女子难养
谭复坐在廊子里,看着梅园的绿意盎然,鸟语花香。
而他却无声的泪流,在脸颊上滑出两道秋水,一双黑瞳无神迷蒙。脸颊绯红,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的手边还有倾倒的几坛子酒,看来他喝的的确是不少,也打破了,不醉酒的诺言。
*儿看着谭复,一声叹息,自己取了酒壶饮酒,不言不语。
伤心人最需要的,不是对前路的明察秋毫,也不是对现在的自我反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陪伴的人,自己不那么孤单,就走出来了。
谭复一声笑:“*儿,你的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何为情?”
*儿皱了皱眉,又想了一想,说道:“师傅说,我这样的人,生来让女子嫉妒,所以我这一生与女子无缘……我*儿一个堂堂男子汉,总也不能找个男人过日子……当然,若是我师傅要我……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谭复不禁莞尔,他明白*儿的好意,能在这个时候陪他喝酒,陪他说笑,一声知己不为过。
“谭复啊,我还是觉得,你若是当真喜欢她,她也喜欢你,那你就去找她。找她了,她感动了,想明白了就会回来了。世间的事情一切都与世间脱不了干系,世间一久,她会将那些事情淡忘的。
这且不说,你又能安心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么?她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走路摔了,碰了,绊了,磕了,你也是心疼的。要是有人再度欺负她,你以后还会原谅自己么?”
谭复叹了口气,看着梅园树枝上叽叽喳喳叫春的鸟儿,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我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会去哪儿……”
“你不找,那就找不到,你醉酒,那么她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儿沉声说道。
谭复眼中一闪,看向*儿,良久才说道:“多谢你,我敬你一杯。”
“哈,这还喝酒呢?”*儿笑,谭复眼中的落寞悲伤收起了就好。
“这酒不醉人。”谭复扯开嘴角。
…………………………
秋承储驾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千褚国,举国服丧。
当然,海吉在大雄宝殿前对着文武百官,与天下百姓宣召,里面秋承储的旨意又让天下陷入一片议论的热潮之中。
秋离骓立为储君!
这件事情最不开心的自然是秋染夜,当下嚷着这是海吉假传诏书。
不过顾相泽和武丞苛两位朝堂顶梁柱又齐齐宣布这诏书乃是他们亲眼看着先皇秋承储立下,当下为了安抚人心,将秋染夜关押三日,以免出现纰漏。
秋离骓对于这个消息显然有些意外,似乎一直以来他所动作的都是做的无用功,他没有过多的欣喜,皇帝的死让他哀伤,登上帝位,又并非他所愿,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终于完成了顾弄影的愿望,他可以举着她的手对天下人说,她就是他的爱人。
当然,这还需要一段时间。
登记大典会在国丧之后,虽然有国不可一日无君之言,可这是对待先皇的尊敬,又加上诏书已经颁布,倒也没有在台面上惹出什么祸事来。
这或许是千褚国最顺利的一次皇位交替。除了死去不久的秋离殇,其他几乎没有别的伤亡,这又让百姓啧啧称奇。
百姓与皇帝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耳中闻听着这样的消息,可是哭声也就只有在皇宫里朗朗传出,大街小巷除了避讳的话题不谈,其他依旧是照吃照喝。
妖夜独自坐在稻香酒楼,点了满满一桌的酒菜,吃的酣畅淋漓。
“哈,人生在世,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尤其是我们这些人,随时将脑袋别在腰带上,若还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亏待自己,那真就是枉费人生走这样一遭了。”
妖夜擦了擦嘴巴,喃喃说道。
“可惜那陆远实在不懂得享福,真走了也不语我说一声,作为兄弟,总要留他一留。现在可好了,主人将我派出来找他,又不在的要花去许多时间了……哈,也亏得是他,不然我才不应主人的话!”
妖夜想着,便对店家喊道:“店家打壶酒!”
从酒楼出来,妖夜便开始在街道上行走打听。
“臭瞎子也敢挡路,看你衣衫不错,想来也是哪个富贵人家出走的丫鬟,居然还不就范!哼,当心洒家将你先杀后奸了!”
妖夜听着不入流的声音,顿时冷笑连连:“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样多的人渣,人渣的下场么……算了,找陆远要紧,管他是驴打死马也好马踩了驴也罢,走过就是了。”
“辱我者,死!”
这是一个异常清冷的女人的声音,随即便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好像豆子打在菜刀上的声音一样。
刚举步要走的妖夜顿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呢,陆远死不了也跑不了,不妨去看看?”
这是一处靠近郊外的小村庄,大多是乞丐、流浪人的居所,所以房子多,却也破旧,整个色调都是暗淡的。
妖夜脚尖一点,随即飞身上了屋顶。
“这样的路真是令人恶心,那些脏水恶臭难闻,是什么人还能在这里住下去,我妖夜可真是要佩服他们……唔,打斗声在前面!”
妖夜又是几个跳跃,顿时找到了打斗之处。
这是一条狭隘的弄堂,四个男人两前两后的围着一个女人混打,男人手中是长刀,女人手中是拄杖。
“原来这女人是个瞎子。”妖夜坐在屋顶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样免费的好戏。
“贱女人,瞎子还这样能打,给我上啊,看她还有三两分姿色,老子定然要将她的身体在床上摆出十八个花样来!”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四个男人攻打之势越加强烈。
“该死,该死!”
小月怒火中烧,这些人的话又让她想起那屈辱的一日,让她的人生遭到巨大的耻辱。
可是她双拳难敌四手,又不会武功,只一会儿就被打中好多下,一口鲜血忍不住**了出来。
“真是个好女人。”妖夜啧啧赞叹着,手中酒壶在腰间一别,就要出手。可是下一刻他就停下了。
小月手中突然出现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死,死,你们都该死!”
小月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机,耳中辨认动静,判断出四人的位置,顿时手一扬,银针在空气中瞬间划破气息,直接穿过一个男人的喉咙。
“噫!这女人不会一点武功,可是这一手绣花针又施展的极好,是个可造之材!”妖夜眯着眼睛,嘴角挂起微微笑。
“扑哧!扑哧!”
小月杀机不减,又在瞬间杀了两人。
最后的一个男人眼见自己的伙伴在水箭被这个女人所杀,顿时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是被我大哥逼的,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吧!”
妖夜在屋顶上掩着嘴,一脸恶心的模样:“这人难道没有看见那地上的一堆……哦,我的天哪……哇……”
小月突然听到还有另外的声音,心中一紧,以为这死人的帮手到来,顿时银针一扬,再度穿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