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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乾知和聂风华对宴席的名字倒也不计较,反正宴无好宴,先吃着就是了。
“父皇,儿臣此次出征……”宴席开始没多久,萧齐就站起身想要报告战况,却被文帝粗暴地拦下:“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文帝的目光十分凌冽,饶是平日里镇定如萧齐也忍不住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看上去,这一次文帝是真的十分生气。
“一晃快五年了,大润皇帝依然如此英姿勃发,看陛下声如洪钟,看来身子骨硬朗得很。”司徒乾知此刻却站起身赞扬起文帝来。
听到他的话,文帝显然十分高兴,大笑了几声道:“朕的腿疾虽然偶有发作,但身子却还是健朗的,太医也说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那些人,聂风华轻抿嘴一笑。
上次的黑熊没有伤到他,他的身子当真是健朗得很,不过光看他的五官手指,不用细看,她作为一个医者也能看出他的身子绝对没有他说的那样好。
☆、965。第965章
自古帝王最忌讳别人说他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就代表别人有机可乘,就代表有可能会取他而代之。
尤其是文帝这种喜欢将大权紧紧拽在自己手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任何人示弱?
在场最了解聂风华的人莫过于司徒乾知,见她神色,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爱妃,我们给大润皇帝敬酒吧。”
聂风华笑,立刻举起酒杯对着文帝道:“皇兄,几年不见,别来无恙,这杯酒我敬皇兄。”
文帝呵呵一笑:“为兄是别来无恙,皇妹可是长得越发水润袅娜,看来镇元王爷对你定是极好的,来,为你们伉俪情深,朕跟皇妹干了这杯。”
聂风华举杯一饮而尽,嘴角笑意不减。
终究她是没福气当他的儿媳妇了,想起来当真是解气得很,却也气愤得很。
为了这件事,她永远失去了锦儿,虽然得到了玉心,但锦澜,黄香却再也回不来了。
还有崇文……
她的崇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想到这里,聂风华心儿微颤,有些恨意涌上心头,亏得司徒乾知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才让她回过神来。
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五年她都等得,就这么几天难道她还等不了吗?
宴席上,虽然暗潮汹涌,各怀鬼胎,但倒也保持了表面上的平和客套,一切顺利,只是无人提西境战场之事,一切也就这么安然度过了。
“镇元王爷难得来一趟帝京城,便宽住几日,让平儿和齐儿陪你们到处逛逛。”文帝看上去心情不错,大概是听到了有人赞他身体好。
司徒乾知忙谢恩:“有两位皇子相陪乃是本王的福分,如此多谢大润皇帝恩泽。”
文帝笑:“等过几日朕的腿疾好些了,你再进宫来,咱们出宫去走走。”
聂风华在一旁插话:“待我回驿馆后给皇兄开个方子,保证不几日便药到病除,到时候我家王爷也可与皇兄把臂同游。”
“如此就最好了。”文帝连连点头,“谁不知你的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聂风华谦道:“皇兄过奖了。”
“皇妹不必过谦,不过此次难得回来一趟,得空去看看永宁侯吧。”
聂风华愣了一下,她这次回来只是冲着文帝,几乎都要忘记聂家那些人了。
对她来说,那都是前生前世的事了,若是他们不来招惹,她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了。
但如今既然文帝提起这茬,看来不回去显得不给他面子了。
“多谢皇兄提醒,原本我也想着跟皇兄讨个旨意回去见见父母呢。”
“皇妹孝心真是难得,不用问朕旨意,你若想家随时回去便是。”
想家?
那是何时是她的家?
聂风华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还是谢过了文帝,这才跟着司徒乾知一起出宫而去。
“你心里不高兴?”坐在马车里,司徒乾知便关切地问了一句。
“无所谓高兴不高兴,只是不想见一些人罢了。”聂风华叹口气,目光看向车窗外。
“既然回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人迟早是要见的。”司徒乾知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966。第966章
天裕国权倾朝野的镇元王爷携王妃回娘家探亲,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聂府一大早就忙了起来,虽然不够时间新建府邸,准备省亲大典,但也洒扫了庭院,将聂风华原先的居住的院落装饰一新,聂鹤远和聂鹏举请假不曾上朝专门在家等候。
聂风华到永宁侯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司徒乾知亲自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快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若是当年他们能如这般待你,你又怎么会如此恨他们?”司徒乾知轻声叹了一句,下一刻却已经拉过了她的手。
聂风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仿若一切已成云烟,但袖子下的手却是紧紧抓紧了他的手。
很多事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这么简单的,她并不是被仇恨蒙蔽头脑的人,但也不是能以德报怨的人。
二人就这样进了聂府门,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嘴角的微笑有些森冷。
但也只是一瞬,之后便再无任何痕迹。
聂鹤远和聂鹏举这次是站在门口迎候的,态度还算谦卑恭敬,当然不会太战战兢兢。
在他们眼中,以前如此对待这位容貌丑陋的嫡长女是并没有错的,现如今聂风华虽然得势,但得的也是天裕的势,又不是大润的势,即使是对大润有恩,也不至于用这份恩情来要挟文帝找聂家的麻烦。
所以聂鹤远和聂鹏举一番讨论之后就将心放到了肚子里,所以再见到聂风华的时候,只是将礼节做足了,倒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聂风华见二人神情就知道他们肯定已经探讨过一番了,这二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即使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会怕什么时候有个鬼来敲门。
更何况,在他们眼中,他们一向做的都是最正统的事情,自家的女儿就应该好好被他们利用,相貌丑陋资质平庸的女儿就应该被唾弃,帮不上家族的子女生死与他们何干?
横竖他们多的是子女,少那么一两个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爹爹,叔父,二位都是我的长辈,就不要行礼了,倒是折了我的寿。”聂风华单手虚托一下,笑一声便已经进了府内。
聂家兄弟不知道她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对视一眼只是跟在后面。
“真是太久没回家了呢,这回娘家其实应当住上几日的,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聂风华看看府中庭院楼阁,眼中似有流连之色。
聂鹤远忙道:“府中院落多的是,王妃若是要住,下官立刻就让人打扫。”
“不必了。”聂风华摇摇头,“就住我原来的院子就是了。”
聂鹤远大喜:“堇怡院早就打扫干净了,王妃立刻就可以去看看。”
“是吗,如此甚好。”聂风华点点头,看一眼司徒乾知,“陪我去看看好吗?”
司徒乾知笑:“一切由爱妃做主。”
聂风华轻笑,这家伙需不需要一副对她卑躬屈膝跟属下一样的态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有多彪悍呢。
☆、967。第967章
“当母老虎也没什么不好啊,说明你驭夫有道。”司徒乾知看出她的想法,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赶紧小声加上一句。
聂风华失笑,这家伙总是这样,关键时刻让她能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知妻莫若夫,这话果然没错。
原本以为堇怡院早已物是人非,但聂风华显然低估了聂府这帮人,这哪里叫物是人非?简直就是物非人也非好么。
她之前装的几排书架早已不见了,好在上面的书当年她都当做唯一的私己嫁妆带去了天裕,不然也不知道今日还能剩下多少。
她离开之后,这堇怡院分明就没人住,不知道为何还是有人非要将原先的旧物拆除销毁。
真的有人这么恨她吗?
“王妃走后有一年京城发了大水,泡了这里的一些家具,我们怕屋子里留着霉味不舒服,所以便将里面的东西都更换了,免得王妃有一日回来看到一些烂木头。”聂鹤远见聂风华站在屋内半晌不语,赶紧上前解释。
聂风华笑:“父亲不必担忧,我只是重游旧地想起一些旧事罢了,我是出嫁的女儿,以后到娘家都是过客了,这院子留着也没用,若是有姐姐妹妹喜欢就给她们住吧,不必给我留着。”
她对这个地方并不曾有半分留恋,爱给谁就给谁,她乐得做个人情。
唯一遗憾的是,她终究是在这里和司徒乾知相知相恋的,也幸好有他,这地方总算还有些值得她开心回忆。
“今晚我就住这儿吧。”聂风华笑。
聂鹏举忙道:“下官立刻就叫人收拾,花厅老夫人那边已经摆下了宴席,王妃的所有亲人都在,还请王爷和王妃移驾。”
亲人?
聂风华冷冷地咬着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些讽刺的意味。
不过随即她又再次换上了微笑的脸,点点头:“我也想他们得紧,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怕是有些都不认识了。”
“不碍事,下官为王妃一一引荐。”聂鹤远前面带路,没多久便到了花厅。
花厅内果然已经摆下了一张大圆桌,老夫人坐在旁边,上首的主位却还空着。
“王爷和王妃请坐。”聂鹤远指着主位。
聂风华笑,司徒乾知已经开口:“本王和王妃今日进门是客,哪有坐主位的道理?再说我们本是晚辈,就坐客位吧。”
“这……”聂鹤远和聂鹏举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而司徒乾知却已经不由分手就拉着聂风华坐到了客位上。
既然贵客都已经坐下了,断没有让他再起身的道理,所以聂家兄弟二人倒也没有再推诿的意思,让老夫人坐了主位,其他各人一一寻了位置坐下。
聂风华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寻找她记忆里各个熟悉的身影。
前世的她这个世界里活了五年,其实眼前这些人依然是她熟悉的样子,她一个都不会认错。
聂菲儿依然美貌,但似乎低调了许多,坐在并不引人注目的位置,话也并不多。
两次婚事都告吹,今年十七岁的她原本应该是追求者络绎不绝的时候,偏生如今门庭冷落,一只苍蝇都不曾看到。
☆、968。第968章
再看和聂菲儿同岁的聂芳儿,倒还像个隐形人一样,加之其貌不扬生母早逝,倒是比聂菲儿还不引人注目。
这几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再收聂菲儿的欺负。
聂风华叹口气,她这么多妹妹里面,最感觉有些愧疚的就是她了。
救人救了一半显然不是她的风格,但当初的她自顾不暇,就这样匆匆撇下她逃走了。
而当初刚刚有些开朗起来的聂芳儿,在失去她的庇佑之后又再次变得沉默寡言又谨慎起来。
其他几个聂家女儿,再大一点的就算是聂鹏举的女儿夏涵了,听说已经嫁了朝中一品大员之子,也算风光。
之后便是四姨娘的聂常乐,以及五姨娘的聂幼菱,也早已给定了好人家,连才刚刚十岁的聂幼蓉都已经有人上门提亲,偏生这位聂家三小姐迄今无人问津。
再看聂家的子侄,聂鹤远如今身边的只有孝廉一人,但他志不在府中,常年在外求学,就算是知道聂风华风光回门也并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