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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澈离开时负责谷内大小事务的伏航道长听到后眼前一黑差点吐血自爆元婴,谷中所有弟子都像炸了锅,楚卿如只听大家议论掌门和那个传说是掌门的孩子,却没听人说宁舒也回来,以为师妹遭遇不测,差点晕了过去。
崩溃的伏航道长,不知所措的楚卿如,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谷众,容澈和宁舒回来时在大殿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看到真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伏航觉得这回自己的元婴真要爆了,偏偏这个孩子还自来熟地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行礼,“伏航道长。”再看容澈一脸平静和没事儿人一样,伏航想揪住他领子狠抽一顿,怎么原本那么一个稳重厚道的老实掌门,出去一趟就成了单亲父亲!他是谷中多年元老,掌管戒律,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谷中众人安静极了,都看着这个小女孩,只有楚卿如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眼泪,果然,宁舒没有跟着掌门师叔回来,她五内俱焚之时,觉得自己裙摆动了动,低头一看,是那个掌门的孩子揪住了她的衣裙一角,“师姐!想死我了是吧!”
这语气,这神情,这种古怪的用词方式,不是师妹还有谁!
众人惊疑和尴尬的目光包围,宁舒渐渐从自然而然的打招呼变得不知所措,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变小了,大家已经不认识自己了,这样自来熟的孩子确实有点吓人。
“师妹?是你?”楚卿如蹲下,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小孩,犹疑地试探,“你怎么……变成小孩子了?”
“师姐就是师姐!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能认出我!”宁舒抱住她,“我被坏人变小啦!”坏消息经她稚嫩童声一说,再带了点重逢的喜悦,完全听不出哪里坏,倒是可爱又轻松。楚卿如松了口气,想擦掉眼角险些滑落的眼泪又因为太夸张而不敢抬手。
所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个别人因为没有搞出大新闻而略显低落。
原来来路不明的孩子是宁舒,伏航道人阴云密布的脸终于放晴,与呵呵掌门说起他不在的时候谷中事务,各忙各去的弟子们,不知名的飞禽盘旋过他们的头顶清脆鸣叫,宿微谷仿佛又回到从前的样子,安静祥和,无风无浪。
楚卿如迫不及待想知道宁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宁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添油加醋说了一番,特别强调了自己以德服人用人格魅力征服山贼让他们改邪归正,在他们心中埋下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种子。当然,她跳过了那个幻觉,何必给人平添担忧徒增烦恼?那份恐惧她自己都要拼命忘了,讲出来并不稍微纾解一点半点,还多拉个关心自己的人下水。
“所以,师叔最后杀了她?”
“是啊!”
楚卿如笑了笑,“不敢想象师叔杀人的样子。”
“这么好的机会被我错过了!”宁舒说来扼腕叹息,“当时怎么就晕过去了!”
“师叔真是厉害,在这之前,大家也只是知道他深不可测,但谁也没见过,听你这样一说,想来和那些凡事非要争个高下的修士不必雷同,找寻自己的大道本心才是修行的正途。”楚卿如三好学生一样的总结没能引起宁舒的共鸣,“师姐啊!这不是重点!”她恨不得敲黑板提醒,“重点是机智的我发现了龙骨凤血的真相,带领师叔找到了坏人,你怎么光顾着夸他啊!师妹我灵光一现的无双智谋怎么就能被你忽略了啊!”
“怎么会,你那么聪明,要不是你,只怕他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师妹最厉害了。”楚卿如看宁舒这一刻满足的表情和小小的团子一样的短矮可爱,差点没忍住去搓她的脸。
宁舒最喜欢别人夸自己,心满意足拿出礼物,“这是皇帝送给我们的,师叔说刚好两个,我们分了。”
“师叔不要吗?”
“他个大男人要什么戒指,又不是要去成亲。”
“成亲和戒指有什么关系么?”
“额……在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成亲是要两个人都戴戒指的,不过不重要啦!”宁舒敷衍过去,咦了一声,“这怎么有个戒指大有个戒指小,你是师姐,大的给你了,我拿小的吧!”
楚卿如对宁舒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异议。
一切又回到从前的节奏,宁舒变小并没给她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但她觉得,对师姐的影响太大了。
楚卿如不知从谁那里搞来两本书册,全是裁缝女红的乱七八糟,她一天能做出七八件衣服,都是可爱的小裙子,她一面说宁舒现在没有合适的衣服穿,一面给她换上自己做的衣服。
可师姐你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的兴奋是怎么回事!你一点也不觉得我变小可怜了是吗!你已经开始拿我玩起《师妹环游世界》了是吗!今天换的衣服是方便出行的简约活泼风格吗!
好在三天后,缨灵带着易道然悄悄摸进谷中,宁舒才得以解脱。
缨灵查看过宁舒的现状后,很快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她的金丹并未消失,可灵力却不见踪影,而在这些发生之前,血煞之体也有发作迹象,我想,是因为血煞之体的力量,她的金丹已经无法承受,所以才会发生异变,无论是变小还是失去灵力,都是血煞之体和金丹的一种防护。”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超载了?”宁舒似乎懂了,却轮到缨灵和其他人不解,“超载?”
想了想,宁舒决定这样解释,“就好像一个仙鹤驮着人飞,它最多只能驮三个,却驮了五个,所以它飞不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缨灵揉了揉宁舒的头发,“你变小了倒是更机灵了嘛!”
“我一直很机灵好么!”宁舒闪开她的温柔抚摸,愤愤不平。
“缨灵前辈,那师妹还能否恢复?”楚卿如听了这话隐隐担忧,和血煞之体相关的事,在她看来都危险至极。
缨灵想了想才说道:“我最初也曾有过灵力溢出的现象,但是因为我倒行逆施想让自己青春不逝,而不是血煞,所以我想,试试我恢复的方法,大概会有效果,只要将超出金丹承受力量引导出来,也许小阿舒就会恢复正常。再或者,稳健一点,等她结婴,身体就能承受啦!看我师弟不就是吗!”
“等等师姐,好像我是因为结婴的时候咬了阿舒一口才把力量释放出去了……”
“哎呀这些细节不要提了嘛!提了多伤感情呀!”
喂这很重要好么!为什么关键的时候又得过且过!
“呵呵,阿舒,卿如,我和缨灵还有事要叙,你们且带道然四处走走,切记不要让人发觉。”容澈这时笑着说道,宁舒楚卿如易道然三人行礼告退,可走出去后,楚卿如依旧低着头若有所思。
“师姐?”宁舒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阿舒……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嗯嗯,去吧去吧。”宁舒见她神情恍惚,猜到一二也不点破,笑着告别。
直到楚卿如走远,易道然才开口,“你师姐看来是去偷听我师姐和容澈前辈的谈话了。”
“猜到了,”宁舒耸耸肩,“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放心,什么都替人操心。”
“你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吗?只怕刚才那些话,师姐有所隐瞒,现在才和容澈前辈讲真话,你师姐都能看出来的事,你怎么就这么从容?真的万念俱灰了?”易道然笑着问。
宁舒朝他一笑,“他们不想我知道又怎么样,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样不会少,再说他们对我也无恶意,只是怕我担心太多,算了,既然这样,我也给他们少去点烦扰,不听也罢,大家偶尔都装装傻,对和谐社会是有好处的。”
“你又说怪话了。”易道然和宁舒接触久了,知道她总说些别人不懂的奇言怪语,不以为意。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宁舒在密林中的居所,小小山洞很久没人打理,本应荒芜,可却不见荒草乱藤的影子,洞前她开辟的花园里都是亲手培植的搜集来的奇花异草,竟也长势良好,不用想也知道,她不在的时候,楚卿如一定没少费心。
宁舒不想继续血煞之体的话题,两个病人交流心得难免越说越伤心,她一边给易道然看自己种的花花草草,一边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缨灵前辈是怎么认识师叔的?”
“那可说来话长了。”易道然随手摘了片草叶想放到嘴里嚼,被宁舒拦下,“吃了那个你就没舌头说话了,嚼这个。”说罢递给易道然一片红色的细草,他赶忙扔掉之前的,接过红细叶草放到嘴里,“不过要是你想知道,我当然知无不言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可能会修一修前面的文~然后日更新的剧情~
☆、55
很细的风轻轻拂过,不知道是易道然的咀嚼还是风让草叶尖颤抖,“这草是甜的?”他讶异地看向宁舒。
她笑了笑,“这草的种子我还是在你们家山头附近找的。”
“对,你住过一段时间,”易道然也笑了,“那你应该记得,师姐曾经和你说过我们师父的事情。”
“肯定记得,他是个变态。”
“什么是变态?”
“总之就是……个性扭曲灵魂丑恶的混账。”
虽然这个解释易道然也不太懂,但他明白词句里的大概意思,“我和师姐没少受他的折磨,也逃过很多次,有一次我们慌不择路,恰巧跑到了宿微谷,悄悄找到护山阵的破陋之处溜了进来,容澈前辈发现了我们。”
“他没抓你们反而帮你们逃跑?”宁舒觉得自己猜到了。
易道然点头,“你真了解他,是的,他发现我们的时候,我和师姐以为自己完蛋了,那时候道修和魔修已经势同水火,容澈前辈又刚刚当上宿微谷掌门,这本是他扬眉立威的好机会。但他没有那么做,他收留了我们,虽然后来我们离开又被师父抓回去都是后话,可在当时那种情境,我们欠他一个无法弥补的人情。”说完,他吐掉叶梗,深深叹息,“如今的世道,容澈掌门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得了。”
“我就认识一个咯。”宁舒也忍不住叹气。
“你那个师姐吧?”
“可不就是她,有时候我觉得,她才是师叔的真弟子。”
“这样的人多了,才是世间之福,”易道然感慨,“你可知道,这世间的道魔从未如今这样模糊过,人人都想踩别人一脚,人人都暴戾渴望力量,修魔也好修道也罢,飞升不再是目的,而是获得更强大力量的手段,这手段也不为别的,只为支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反而像你我这样被命运选中的人倒有几分旁人没有的洒脱,毕竟你我只想为活下去和少一分痛苦求索,什么飞升什么霸业,这些只因活着才有意义的事于我们来说,毫无干系。”
宁舒忽然想到白依依,她说的那些话不也是如此,想来许多人修仙百年乃至千年,心智与所求仍与那些他们瞧不起的凡夫俗子毫无差别,当真讽刺。
见宁舒不语,易道然以为这个话题太沉重,换回了平常轻松调侃的语气,“所以啊,我们平常多留点心思,也不是坏事。”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贝壳来,宁舒一看便知,这是能千里传音的音贝,也明白易道然的用意,“你要偷听缨灵前辈和我师叔谈话。”
“听一听啊,你不好奇我还好奇呢!”易道然示意宁舒凑过来,两个人一起把耳朵对准贝壳开口。
“这太危险